其實我和大鼻涕看到尚小白鉆進(jìn)箱子里還不出奇,畢竟我們對尚小白都有了解,更何況尚小白也時常就展露出一些我們聞所未聞的絕技,所以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但當(dāng)尚小白在這么多人面前施展那“縮骨功”鉆進(jìn)了箱子里以后。在場的眾人卻都是一片驚訝之色,此時突然一聽黃銑竟然還問了這么一句,更加是帶著無比詫異朝著尚小白望了過去。
而我也是被黃銑這句話給吸引住了,琢磨著難不成尚小白的父親和黃銑還認(rèn)識?
“我爸?”蜷縮在箱子里的尚小白一聽黃銑這話。也是一臉的迷糊,隨后從箱子里又站了起來,身子抖動之間,恢復(fù)了本來身形。撓了撓頭憨聲說道:“我爸叫尚道奇,怎么了?”
“哎呀,果然,果然是老尚!”尚小白這話一說完了,就只見黃銑一臉的激動之色,身形竟然還有些顫抖的一把就抓住了尚小白的雙手說道:“你······你真是老尚的兒子?”
此時在場的人都沒說話,全部一臉詫異的瞅著尚小白和黃銑,一時之間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對······對呀,我······我當(dāng)然是我爸的兒子,不然我咋會這些功夫?”尚小白還是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傻乎乎的這樣說了一句。
“好,好,太好了,”黃銑接連說了三聲好,又是問道:“你爸現(xiàn)在可好?”
“我爸······死了,早死了。”尚小白又訥訥的答道。
“什么,已經(jīng)死了?”黃銑一臉大驚失色的樣子,抓著尚小白的手一緊,連忙急切問道:“你快說,你爸是怎么死的?”
“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爸犯案,趕上嚴(yán)打就死了。”尚小白說到自己父親的死,未免也是有些難受,臉色帶著些傷感的說道。
一聽尚小白說完了,黃銑突然又是仰天一聲長嘆,隨后還一只手捂著眼睛,竟似哽咽了幾下,帶著哭腔說道:“唉,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沒想到老尚竟然······就這么死了······”
此時全場的人都在看著黃銑那里感嘆,一個個心里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但依然都是滿臉的疑惑,不過這時屋子里的軍長突然又說話了:“老黃,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解釋一下?”
“好吧。”那黃銑聽了軍長的話以后,又用手在眼睛上抹了兩下,似乎在擦淚水一樣,然后才放下了手,通紅著眼睛朝屋子里的軍長說道:“軍長,是這么回事,我在早年還沒有加入軍團(tuán)的時候,與這位尚小白的父親就已經(jīng)相識了,可以說我們當(dāng)時親如兄弟,而這位尚道奇那可真是一位奇人,一身的功夫不在話下,特別是那一身的偷盜絕技,更是出神入化,無人能出其右,只是后來我進(jìn)入了軍團(tuán),忙于為軍部建功,就沒有能再和這位故友見過面,說起來也有幾十年了,其實我這心里也時常惦念著他,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說到這里的時候,黃銑又是一低頭,用手撫眼,看起來很是悲傷的哽咽說道:“沒想到我這老兄弟卻······那么早就撒手人寰,離我而去······”
說到這里后,黃銑就一直用手蓋著眼睛,身體顫抖,哽咽不止。
在場很多人,特別是與黃銑交好之人,此時也都是一副傷心之色,但我聽了這些話以后,心里卻一直疑惑不解,尚小白的身世我早就知道,他們是神偷世家,而且尚小白也說過,他們這個家族里是有家規(guī)的,其中一條就是不可輕易與家族外面的人深交,這也是為了保護(hù)家族的神秘性與不會輕易被人出賣告發(fā),那么尚小白的父親又怎么可能和黃銑成為至交好友呢?
我一時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琢磨著尚小白他爸興許是違反了家規(guī),所以沒有對尚小白說過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我犯琢磨的時候,尚小白自然也是一臉的納悶,撓著頭對黃銑說道:“你真的是······我爸的朋友?我怎么都沒聽他說過?”
“唉,沒說過也是正常,”黃銑聽了這話,才又把手從眼睛上拿開,嘆息著說道:“畢竟我們交好之時還沒有你,這一分別就是幾十年,所以他可能沒有對你講過我。”
“哦,可能是吧,畢竟我爸死的時候,我也不大。”尚小白憨憨的點頭說了這么一句。
“原來是這樣,”這時候屋中的軍長又說話了:“老黃啊,沒想到你與這尚小白還算故交,你也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復(fù)生,還要節(jié)哀順變。”
“是,謝謝軍長。”黃銑又是擦了下眼睛,點頭對軍長感謝,然后一拍尚小白的肩頭,又說道:“賢侄,既然你的父親不在了,那作為他唯一的好友,叔叔我以后自然會照顧你的,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跟叔叔提。”
“哦,謝謝叔叔,”尚小白憨憨的點頭答應(yīng)了一句說道:“我······也沒啥需求······”
“慢著!”就在這個時候,趙夢玥突然又出聲嬌喝了一聲,隨后對著屋中軍長說道:“軍長,我想黃叔叔與這個尚小白之間的交情也該談完了,那么······我們這里的處置決定還沒有結(jié)束,剛才說了,陸野不知情,倒也作罷,段奇峰畢竟是我軍部一名高層,也是因為與陸野交好才私自把尚小白帶上了船,這件事就算死罪可免,怕是活罪難逃吧?”
“嗯,沒錯,”屋中的軍長說道:“我倒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這個尚小白怕是不能放過吧?”趙夢玥又是伸手一指尚小白冷聲說道:“剛才黃叔叔說他不算外人,完全是強(qiáng)詞奪理,就算他是陸野的手下,但他畢竟只是編外成員,而且毫無職位,說是外人也不為過,可他卻私自潛入船中,而且?guī)状坞U些破壞了娥姨對陸野的考驗,就憑這些,他是不是罪該當(dāng)死呢?”
“艸,趙夢玥,你tm說什么呢?”一聽趙夢玥又說這話,我還沒出聲,大鼻涕立馬又是大罵了起來:“你還是不是人?存心要跟我們作對是不是······”
“閉嘴,你也少不了懲罰,現(xiàn)在還是少說兩句吧,留著力氣接受懲處才是。”不等大鼻涕說完,阮氏娥又是用皮鞭勒住了他的脖子。
這時候屋中軍長才說道:“老黃,你怎么看?”
“軍長,我已經(jīng)說過了,”黃銑伸手一指尚小白,又朝著趙夢玥瞪去一眼,這才斬釘截鐵的說道:“尚小白乃我故人之子,如今我這好友已經(jīng)不在人世,那我自然有責(zé)任幫其照顧這孩子,所以······今天我把話放到這,誰敢對尚小白不利,就是與我老黃作對,我絕不答應(yīng)!”
“黃師長,你這是不是有些因私廢公,不把軍部規(guī)矩放在眼里了?”黃銑的話剛說完了,趙夢玥立馬冷聲問了一句。
“是呀,老黃,你這話有些欠考慮啊。”屋中的軍長也說了一句:“就算你與這尚小白有故交之好,可他畢竟犯了我們的規(guī)矩,你怎么可當(dāng)著這么多下面人說這種話,這以后還叫我們怎么管理下面?”
“軍長,我剛才也說了,”黃銑又是一臉嚴(yán)肅說道:“這尚小白可以不為自己安危著想,冒死暗中保護(hù)陸野,足見其是個膽大義氣有擔(dān)當(dāng)之人,這樣的人死了實在可惜,再加上,你們也都看到了,他有著一身的絕技,他的這身絕技對我們軍部來說,難道沒用嗎?這樣的人才,難道我們軍部不該珍惜,卻還要一味要將其處死,說出去,恐怕更加會令其他軍部嗤笑吧?”
“哦?那你的意思是······”屋中軍長這時候又是說道:“難道我們就真的對他們這種膽大妄為的行為不加理會了?”
“不,有錯自然要罰,”黃銑又是神情肅然說道:“但罰歸罰,卻不可將人處死,罰過了,留下來為我軍部效力,這才是最為公允之道,還請軍長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