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伊一直自己偷著喝,雖然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可積少成多,此時也似乎有些薰醉了,說話也有些含糊,但卻還有些擔心的說:“陸野喝多了,別讓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太不舒服。咱們還是先把他扶牀上去再喝吧。”
“好啊,”李雯立馬又說了句:“紋龍,把你哥弄到牀上。咱們仨再接著喝。”
趙紋龍答應了一聲。我迷迷糊糊的只覺得眼睛沉重,也不想睜眼。就感覺有人把我給架了起來。扶著我到了一張牀鋪跟前。輕輕把我給扶著躺了下去。
等我趟倒以後,就聽趙紋龍說句:“好了。讓我哥睡吧,咱們接著喝。”
聽完趙紋龍這話以後,我因爲躺在牀上覺得舒服許多,那睏意就越發(fā)的沉重,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沉沉之中。我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發(fā)沉,好像身旁還有一種異常柔軟的東西緊緊貼著我,那感覺跟舒服,舒服的令我不由自主的就身體開始滾燙起來。
處於似醒未醒之間,我情不自禁的就伸手去那柔軟的物體摟抱在了懷裡,可是就這麼一摟,我才猛然警醒,這分明是一個人,而且從那細緻光滑的觸感中,我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具女人的身軀,而且······是光著的!
這讓我心裡突的一跳,猛的就把眼睛睜開了,但此時眼前卻是黑暗的,不遠的窗戶外有路燈的光芒透射進來,我可以隱約的看的出來,自己依然是睡在宋伊伊和李雯的寢室了。
醒過來以後,我又立刻意識到自己也是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沒有,身旁的女人吐氣如蘭,呼吸均勻的就睡在我的身邊,隱隱有一絲酒氣。
宋伊伊?!
我隱約可以看得出眼前的人就是宋伊伊,可是她爲什麼會和我睡在一起?我們倆爲什麼都是光著的?難道說,我和宋伊伊喝多了而發(fā)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應該啊,那趙紋龍和李雯又去了哪兒?
一個個問題在我的腦中升起,但因爲酒醉剛醒,我的腦子裡還一片混沌,有些暈疼,一時之間也想不了那麼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要趕緊起來,不可以和宋伊伊再這麼摟抱著躺在一起。
心裡想著,我就要下牀,可是此時的宋伊伊睡的很沉,而且摟抱的我也很緊,我只能先把她的手拿開才行。
可是因爲宋伊伊摟的太緊了,我只能用些力氣才能拿掉她的手,結(jié)果我稍一用力,宋伊伊竟然也醒了過來。
“嗯······”宋伊伊先是輕輕地呢喃了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當她也意識到自己身邊躺著一個人時,特別是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邊躺著的是男人時,她猛的就是一聲驚叫,噌的鬆開了我,並裹著被子就往牆角里縮,同時無比害怕緊張的喊著:“你······你是誰,你幹什麼······”
“伊伊姐,別喊,是我,陸野!”身上的被子被宋伊伊一下子給搶走了,我立馬就光溜溜的暴露在了宋伊伊的眼前,雖然此時屋子裡沒開燈,可心理上我還是接受不了啊,趕緊伸手去拽被子,並且對宋伊伊輕喊了一聲。
“陸野!”宋伊伊能聽出我的聲音,不由詫異的這樣說了一聲,但也能感覺到我正抻著她身上的被子,當時又死死的抓著被子對我喊:“啊,陸野,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我沒幹什麼啊,”我剛把被子穿過來一角,結(jié)果又被宋伊伊給搶了回去,我當時無比鬱悶的只得又捂著自己的下面,慌張的說:“我就是想也蓋著點······”
雖然屋子裡面黑,但藉著窗外的路燈,宋伊伊自然能看到我白花花的身體,立馬又如受驚的小鳥一般把頭撇向別處,對我說道:“陸野,你······你怎麼沒穿衣服,你爲什麼會到我的牀上來?”
“大姐,不是光我沒穿,你不也沒穿嗎?”我又是著急的說道:“再說······再說好像是我先喝多了趟到牀上來的吧,那會兒你還喝酒呢啊,我還想問你怎麼會也到牀上來的呢?”
“我······我······”宋伊伊聽了我的話,似乎正努力回憶著說:“我好像也喝多了,對,你是先喝多了睡在我牀上的,然後我就和李雯紋龍接著喝,不知怎麼的,我······我也被他倆灌多了,後來······我就實在想不起來了······”
聽著宋伊伊在那裡屋子回憶著,我不由的又說了一句:“大姐,你能不能先把被子給我點,我這樣真挺彆扭的。”
“可是······可是我也沒······沒穿······”宋伊伊卻帶著羞澀與著急的語氣說:“你······你還不趕緊穿衣服,跟我搶什麼被子?”
也是突然收到了驚嚇,我竟忘了要穿衣服,一聽宋伊伊這話,我才猛然想起來,趕緊就伸手到處尋找自己的衣服,但摸了半天,愣是一件衣服沒摸著。
“怎麼······怎麼沒有啊?”我著急的說了一聲。
“你······你不會去開燈嗎?”宋伊伊又是這樣說了句。
“可······可燈一開,你不什麼都看到了?”
“我······我不會看你的,你去開吧。”
“那······那好吧。”
我只好下了牀,去門口摸燈開關。
可是我摸到燈開關以後,卻怎麼也打不開燈,當時不由詫異的說了句:“咦,燈壞了?”
“不······不能吧,昨晚還好好的。”宋伊伊說道。
這個時候其實我和宋伊伊也都有些明白了,又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句:“一定是趙紋龍和李雯搞得鬼!”
難怪李雯說不去飯店吃飯,一定要在寢室裡吃呢,也難怪她給趙紋龍打了半天的電話,趙紋龍一來就買了四瓶白酒,鬧了半天他倆是商量好了要把我和宋伊伊灌多,然後想我倆生米煮成熟飯!
而且更可氣的是,這倆人一定是把我和宋伊伊的衣服也給拿走了,並且把寢室裡的燈泡給擰掉了。
當時沒有衣服穿,屋子裡又黑,我摸索其他的牀鋪,希望可以找到被子,哪怕是牀單也好,裹在身上也不至於太丟人。
可是現(xiàn)在是放假期間,宋伊伊寢室裡的女室友都愛乾淨,放假走以後,就把自己牀鋪都給收拾起來了,只有光板,什麼都沒有。
這樣一來,我就光不出溜的站在地上,實在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了。
我和宋伊伊一時都沒有出聲,但這屋子裡雖然黑,可藉著外面的光,還是隱約能看到我,我只好抱著自己蹲在了地上。
這感覺實在尷尬的很,再說我也不能總這麼光著在地上蹲一宿吧?
當時宋伊伊一直撇著頭沒敢看我,後來過了老半天都見我沒出聲,就小心翼翼的朝著我這邊看了過來,一見我正在地上蹲著,猶豫了一陣,突然就帶著羞澀的小聲對我說了句:“陸······陸野,你······你總不能一直蹲在那兒呀。”
“那怎麼辦?”我這心裡把趙紋龍和李雯恨的要死,所以說話也帶著沒好氣的說了句:“我總不能讓你到地上蹲著來吧?”
“要不······要不你也到牀上來吧,”宋伊伊又是聲如蚊吶的說了句:“咱倆大不了蓋一個被子,坐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