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滴液體落在我的臉上,有些黏稠,已經呆愣的我不由抬手朝著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有血!
李森這一槍竟然打穿了后媽的手腕!
回頭再去看。李森正一臉冷峻的站在小隧道的入口處,手里的那把裝著消音器的金色手槍正對著后媽,而槍口里還有微煙飄散。
我此時有些傻了,我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李森怎么可以對著我的母親開槍?而我的母親為什么手里會多出一把匕首······
匕首!
我猛的一驚,后媽要殺我?!
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先是突然出現的“顏笑笑”要殺我,緊跟著又是從小到大最為疼愛我的后媽,她們竟然都要殺我?!
“當啷”一聲。后媽受傷的手因為握不住那把匕首,而落了地,也同時又震的我心里猛然一顫,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后媽,慢慢的往后退著,搖著頭痛苦的說著:“媽,你······你為什么······為什么要······”
“你去死!”但是,還沒等我的話說完,后媽突然表情變的無比猙獰,尖聲吼叫著,彎腰又用另一只手去撿地上的匕首。
“噗”的又是一聲沉悶槍響,緊跟著后媽又是一聲凄厲慘叫,李森再猜開槍,這一槍將后媽的另一只好手也給打穿了。
眼前可是我的母親,可是雖沒有生我,卻養大了我的母親,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當再一次看到她的手因子彈洞穿而過而血流如注,我的心猛的一疼,回頭就對著李森怒聲吼叫:“李森,你tm敢打我媽······”
“他不是你媽!”
但我的話還沒有喊完,李森卻異常冷酷的大喝了一聲,當時就打斷了我的話,也令我的心里猛的一驚。
“什么?”我再次回頭去看后媽,不可思議的使勁打量著她,可是眼前這個人就是我的后媽呀,她的音容笑貌,這輩子我也不會忘記,也不會搞錯的啊,所以我又是對著李森怒喊:“你胡說什么······”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人擅長易容術,”李森又是沒等我的話說完,依然緊緊盯視著后媽,冷聲說道:“那天晚上像顏笑笑刺殺你的人,也應該是她!”
“易容術?!”
我一下被李森的話給驚住了,這根本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范圍。
易容術,這個詞我不陌生,從小看過的武俠片里總能可以看到這樣的情節,也讓小時候的我是那么的羨慕,可是······這種東西在現實中真的存在嗎?
李森看出了我臉上的疑惑與不相信,又是對我說道:“易容術是存在的,作為殺手,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我想眼前這位,就是一位擅長易容術的高手,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她嗓子,那里應該貼著一塊可以改變聲音的芯片。”
我又朝著后媽看了過去,這才注意到后媽襯衣的衣領扣子系的緊緊的,我帶著一絲將信將疑的朝她伸出了顫抖的手,想要打開衣領,看個究竟。
但我的手剛一伸過去,后媽卻立馬臉色一狠,抬腿就想朝著我踢過來,但李森立馬又是厲喝了一聲:“別動,否則你的腿也會報銷!”
后媽已經曉得了李森槍法的厲害,當即不敢再動,只是惡狠狠瞪視著我和李森。
這個時候李森也槍口依然對著后媽,慢慢的走了上來,沒有再用我動手,用槍管把后媽的衣領往下一劃。
我當時就無比震驚的看到后媽的喉嚨處,真的貼著一小塊類似于芯片的東西,這讓我立刻瞪大了眼睛,一把就去把那塊芯片給揭了下來,對著后媽就喊了一聲:“說話!”
“說什么?”后媽朝著我冷笑了一聲,說了這么一句,但聲音真的變了,不再是后媽那和藹可親異常柔和的語調,而是一個年輕的奸細的女人嗓音。
“你······你真的不是······”我驚訝的往后退了一步,終于確信李森的話是對的,但立刻我就眼前這個陌生的殺手竟然會喬裝成我的后媽來刺殺我而感到無比的憤怒,猛的一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怒聲咆哮道:“混蛋,你究竟是誰,你怎么可以化妝成我最親的人來殺我?”
“哼哼,你以為我會說嗎?”“后媽”對我嗤笑了一聲,臉上帶著冷酷卻無所謂的說道:“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就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一聽“后媽”這話,我當時氣的已經有些喪失了理智,伸手就要去奪李森手里的槍,想把眼前這可惡的殺手一槍斃命。
但李森卻連忙一躲,令我抓了一個空,而“后媽”一見,趁此機會立馬掉頭就要跑,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李森早就料到了她的意圖,在躲開我的同時,另一只手猛的就朝她的后脖頸砍了下去吧。
“噗通”一聲,“后媽”一下栽倒在地,暈厥了過去,而李森這才對我說道:“留活口。”
我也是因為實在無法接受眼前這個殺手會化裝成我最愛的的親人來刺殺我而失去了理智,當李森打暈了“后媽”以后,我才猛的清醒過來,有些羞愧的點了下頭說道:“好,森哥,對不起,我太······”
“不用道歉,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出來。”李森沒等我說完話,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對我搖了下頭,竟很難得的對我笑了下說道:“你很孝順。”
李森說的我臉上一紅,然后我又看著躺在地上的“后媽”,不由咬著牙憤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現實偽裝成了笑笑,后又偽裝成我媽的人,究竟長什么樣。”
說著話,我就想伸手去動“后媽”的臉,但李森卻忙搖頭說道:“這里不能久待,據我所知,易容化妝很麻煩,卸妝也不輕松,所以我們還是把人帶走再說。”
一聽這話,我只好點頭答應了一聲,然后李森就忙讓我脫下了外衣,撕碎了,先把“后媽”手上的胳膊都給包好了,不讓血再繼續流淌,這才扛起了后媽,我倆大步出了公園,打車回了我隱藏的住址處。
回到租住的屋子以后,李森就去把“后媽”給綁了起來,而我立刻給大鼻涕和王春華他們打了電話,簡單說明了發生的事情,他們說馬上就趕到。
沒過多久,大鼻涕和王春華他們就都趕過來了,當時看到“后媽”以后,一個個也都是驚嘆不已,然后大鼻涕不由拍著腦袋羞愧說道:“媽的,那天野子你說是笑笑殺你的時候,我怎么就沒想到是有人用了易容術呢,其實老子當初被日照軍團培訓的時候,也是聽說過的。”
“哦,峰哥你也知道易容術?”王春華這個時候一直在圍著“后媽”轉,滿臉都是好奇的在打量著,一聽大鼻涕這話,不由的出聲問了句:“說說,你都知道些什么?”
“其實我當初被訓練的時候,也沒有教過我,說是這東西也要看天分和一些必要條件的,”大鼻涕撓著頭回憶說道:“不過日照軍團里的教官卻說,為了讓我們以后免于被會易容的人暗算,還是給我們講了一些這方面東西的,這易容術說白了就是帶著一種面具,而這面具是上世界70年代,一個好萊塢叫什么約翰·錢伯斯的化妝藝術家,為一部影片與當時的情報局合作研究出來的,這種面具可以讓面部自由活動······”
大鼻涕給我們講了一陣子,不過卻都是些沒用的理論,最后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大鼻涕,你說這些也沒用,你就說這面具怎么才能從這人的臉上揭下來吧,老子總看著我后媽的臉被綁著,實在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