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龜始並沒有對我細說,但我想應該是這樣的。”近藤樹裡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我們會有這樣的反應,微笑著點頭說道。
“那後來呢?”我爸連忙又問道:“這個日照軍團後來爲什麼把總部撤離了華夏國,又爲什麼成爲了現如今的一個恐怖組織?”
“這些問題神宮龜始並沒有對我說過。但我是這樣分析的,”近藤樹裡臉上帶著一絲失落的神色說道:“我們都知道這段歷史,二戰期間,我們鬼子國戰敗了。所有的兵士都要撤回鬼子國,但因爲日照軍團是一個秘密的獨立部門,所以在慌張的敗退期間,鬼子國忘記了他們的存在。沒有給他們發佈撤回的命令,所以他們依然秘密的留在了華夏國······”
“嗯,這個很有可能,”說到這裡,我爸點頭說道:“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們鬼子國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爲了捲土重來,故意將日照軍團留在了我們華夏。”
“這一點······應該不成立。”近藤樹裡想了想,搖頭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我爸連忙又問道。
“因爲從神宮龜始與我的交談中,我可以看的出來,他似乎對我們鬼子國也有很大的憤懣情緒,”近藤樹裡點頭說道:“而且我是從鬼子國的軍部來地獄島的,在這之前,我也曾爲軍部執行一些任務,這期間我曾經殺過鬼子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說,如果日照軍團還是在位鬼子國服務的話,他們幹嗎要殺自己國家的人呢?”
“嗯,繼續說。”我爸聽了近藤樹裡的話以後,不由微微點了下頭說道。
“所以我才說日照軍團是被鬼子國丟棄在華夏的,”近藤樹裡又接著說道:“後來你們華夏國對於本國的治安管理非常的嚴厲,那段時間,在你們華夏幾乎是沒有任何一個獨立組織可以生存下去的,那麼日照軍團也就只能被逼無奈之下離開了華夏,至今在華夏也沒有設立軍部,只是有一些外部成員在秘密活動······”
“嘿嘿,這都是我爸他們的功勞。”聽近藤樹裡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由充滿自豪與得意的看向我爸說了這麼一句。
“陸野不要打岔,”我爸白了我一眼,又對近藤樹裡說道:“近藤先生你繼續說。”
“好的,”近藤樹裡點了下頭說道:“日照軍團在離開華夏國之後,自然是要回鬼子國的,但那個時候的鬼子國顯然無法,或者說是不敢承認接納這樣一個組織,那麼日照軍團就成爲了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孩子,爲了生存,他們開始自行發展,慢慢的,由原來的一個殺手組織,變爲了現如今這樣一個龐大的恐怖組織。”
“那麼······這個日照軍團應該是非常恨鬼子國纔對的,”我爸點了點頭,又問出來一個疑問:“他們這個組織應該專門針對鬼子國啊,可是他們卻不僅僅是針對鬼子國,反而對我們華夏的破壞更大,還有其他一些國家也都有他們犯罪的事實,這又怎麼解釋呢?”
“因爲他們要生存,要發展壯大,所以他們需要做這些事情來賺錢,還有一點就是······”近藤樹裡說到這裡頓了頓,對我爸說道:“我們鬼子國的人是睚眥必報的,所以日照軍團不僅僅要報復鬼子國,當初二戰期間所有對鬼子國有過戰爭的國家自然也不會倖免,特別是······華夏國!”
“日照軍團僅僅是爲了報復嗎?”我爸點頭認可了近藤樹裡的說法,但還是疑惑的說道:“就不會再有其他的目的了?比如說他們會不會有著通過報復所有國家這些行爲,而向你們鬼子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希望有一天重新成爲你們鬼子國所重視的部門,爲你們鬼子國再次服務?”
“這個嘛······”近藤樹裡聽了我爸的話以後,先是一怔,隨後思忖了一下,點頭說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恐怖組織這麼簡單了,而是國與國之間的暗戰了,這種事,絕對不能讓他發生!”我爸當時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擔心與冷峻之色,突然又對嫦娥說道:“立刻把這些信息傳遞給上級知道。”
“是。”嫦娥此時也是神色肅然的立刻答了一聲,直接把推著我的輪椅轉交到了我爸的手上,加快腳步,先我們一步朝著訓練場而去。
這時候我爸又推著我繼續往前走,然後臉上帶著微笑對近藤樹裡說道:“近藤先生,我要代表我們華夏國謝謝你,多虧了今天有你對我們說出這些話,這些情報非常有價值,你不僅爲我們分析出了日照軍團的行事目的,還爲我們提供出了日照軍團的總部所在,真的謝謝你,這一功我一定會向上級彙報的。”
“不必客氣,我說了,我有我的目的,只要你們能對我事先承諾就好。”近藤樹裡微微一搖頭說道:“而且,我說的大多都是我的分析,況且我雖然猜測日照軍團總部在鬼子國,但具體.位置我們還是不知道,這還是要你們自己去找。”
“是的,但有了方向就容易多了,”我爸點頭說道:“當然,這期間還是需要近藤先生的幫助和配合纔好。”
“可以,如果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推辭。”近藤樹裡點頭答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我們也到了訓練場的大門,我趕緊指了指被我爸手下擡著的尚小白說道:“行了老爸,我覺得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快點把小白給弄醒,我可不想他一直這麼渾渾噩噩的被人控制,而且······他既然是被人給催眠了,那麼在人妖國的軍部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必須要跟小白問清楚才行。”
“好,我也很著急想知道尚小白是怎麼被人催眠的。”我爸一點頭,加快了腳步。
一行人很快進了訓練場的大樓,我們直接去了大樓裡的衛生所,在那裡又見到了那些穿著白大褂的軍醫,然後我爸對著一個有著花白頭髮的老頭說道:“這位是我們華夏國很有名的心理學導師,當然也是一位催眠術的高手,杜敬之,杜老。”
我連忙恭敬的喊了一聲那老軍醫“杜老”,近藤樹裡卻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眼,朝著他點了下頭。
“陸處長有事嗎?”那杜敬之雖然看起來年歲很大了,但雙目如炬,很有精氣神的樣子,問了我爸一句以後,就朝著我和近藤樹裡一一看了一眼,最後把目光朝著尚小白看了過去,“咦”了一聲,說道:“陸處長,這位是受傷了嗎?你不應該找我啊,我來這裡只是爲了幫你們對島上俘虜人員進行心裡詢問與說服工作的,但現在島上沒有一個活下來的,我正想跟你請求離開呢。”
“不不不,杜老你現在還不能走,”我爸一聽,連忙指著尚小白客氣的說道:“因爲我們剛剛發現,這位我兒子的朋友,被人下了催眠術,所以必須請杜老你給他解開才行啊。”
“催眠?”杜敬之一聽我爸這話,當即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連忙朝著尚小白走了過去,並點著頭說道:“讓我看看怎麼回事。”
說著話,杜敬之已經走到了尚小白的跟前,也是掀開了尚小白的眼皮,很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杜敬之了看了半天,一直深鎖眉頭,一會兒點下頭,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我當時心裡著急,不由急切問了一句:“杜老,我朋友是被催眠了吧?還有解嗎?”
“沒錯,是被催眠了,”杜敬之這才朝著我看了一眼,點頭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卻又一搖頭說道:“可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