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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飯

宏偉一來,我肩上的擔子就輕多了,抽空上網(wǎng),看見燕兒給我回話,“那你哪天在?”看看時間也是四天前的,于是我回她“怎么?想我了?”沒想到我剛回過去,燕兒就給我回話:“臭美吧你,想你干嘛?”“喲,你在呀?今兒休息嗎?想我叫你燕兒了唄,以前聽慣了,現(xiàn)在沒人叫你了,多不舒服呀?”我一口氣回過去,對方隨后給我發(fā)了一個齜著牙樂的笑臉。

我于是問她“今天有時間嗎?有時間一起吃飯吧?我最近特累,忙死我了”

燕兒隔了好久才回話,“可以”我要了她的電話,直接打過去約了地方。

一家裝潢不錯的小店,我要了幾個比較可口的菜,開始大吃起來,燕兒看著我這么狼吞虎咽的吃,也樂了,我一邊吃一邊問她樂什么。燕兒說:“看你長得挺文靜的呀,怎么吃起飯來就像有人跟你搶似的?你慢點吃。”說著還往我碗里夾菜。

我跟她說,我說我最近忙的腳朝天,哪有這樣的閑工夫吃飯啊,我餓死了我,一邊吃,一邊說著,燕兒可能是沒見過我這么隨便的男人,一邊吃一邊看著我吃一邊樂,好容易覺得肚子里有點底兒了,我開始邊吃邊跟燕兒聊天。燕兒問我去哪了?我就把去江蘇的見聞?wù)f了一通,我說我坐在馬拉蒂尼以每小時170公里的速度向前飛奔的感覺是很爽的。

正聊著,電話響了,燕兒很乖巧的不再出聲,電話的那頭是工廠的廠長,“虎哥,你來一趟吧,這有點事兒,商家非要說找廠家,我也不敢做主。”電話聲音很大,一聽就是急茬,我掛斷電話,燕兒催我趕緊走,我想也沒想,站起來就走,結(jié)果出租車里我才想起來,我還沒付賬呢,第一次請燕兒吃飯,還是讓燕兒掏錢,你說這叫什么事兒啊!唉,這也怪宏偉,每次出去吃飯,我都是蹭的,這倒好,回頭讓人說我騙吃騙喝的,我這名聲哇!跟出租車里唏噓了半天。

到了施工現(xiàn)場,商家一看我到了,就給我告狀,說你工人把什么東西扔錯地方了,什么東西又倒了,砸壞什么東西了,什么噴漆又弄了一地,我一聽給我氣的,都是他媽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臉上不能帶出來,還得笑著賠不是,可心里早把這孫子的祖宗十八代數(shù)落了一溜夠了,然后商家還不依不饒的,非讓我留在那,看著工人,我操,我這心里的火騰騰的就上來了,合著我跑這兒挨罵來了?心里憋氣嘿,一會廠長也來了,我當著商家一通臭罵他,

一看我發(fā)火了,廠長也老實了,商家也老實了,我回頭跟商家的就說,您放心,今兒晚上我跟這兒盯著他們,我看他們干活!我不睡了!

從辦公室里出來,我就沒給廠長好臉,我一看表,十點多了,我于是招呼工人,吃飯去,廠長是自己人,工人可不能得罪,這眼下正是用人的時候,你罵工人,人家撂挑子不干了咋辦?酒館里,我一人給了一瓶啤酒,然后鼓舞著他們的士氣,工人里有兩個說話有分量的,一看我這忙上忙下的,也感動了,酒館里就喊,老板你放心吧,我們回去肯定好好干!人心換人心啊!

回到施工現(xiàn)場,我讓工人把塑料布給鋪在地上,這樣再噴漆就掉不到地上了。工人吃飽喝足了,再加上我一通扇呼,干得還真帶勁。我到現(xiàn)在也沒理廠長,他拿著煙,這追我屁股后邊讓我抽煙,消火。我一邊把煙接過來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以后遇上事兒,動動腦子成不?別他媽就動嘴,大哥,成不?”廠長唯唯諾諾的點頭。

我站在商場的臺階上,給吳梅打電話,宏偉接的,我跟他怒氣沖沖的說了我今兒在施工現(xiàn)場值班,把前后一說,宏偉也說要來,我沒讓,我讓他把電話給吳梅,本來也是,我得讓宏偉知道我在干什么呢!“嫂子”換了口氣, “求你點事啊!”

“喲,你是張文虎嗎?怎么說話這么客氣了?”吳梅納悶的說

“什么話呀!哎哎,說正經(jīng)的啊,我今兒辦了一件缺魂兒的事,你還記得醫(yī)院的燕兒吧?”

“記得啊,怎么了?

“嗨,還說呢,我今兒請人家吃飯,結(jié)果這一個電話,我就過來了,沒付賬!”

“哈哈,你真成!”嫂子吳梅一邊樂,一邊可能跟宏偉說了什么。我從電話里明顯的聽到了宏偉的笑聲。

“你說吧,什么事兒,你怎么到哪兒你都蹭啊?”吳梅一邊笑,一邊問我。

我跟商場門口的臺階上一邊溜達,一邊接著說,“明天吧,您幫我辦點事去,拿五百塊錢,給醫(yī)院的燕兒送去,另外幫我買點兒玫瑰送過去,成不?我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

“喲!什么時候?qū)W的浪漫啊?”嫂子吳梅一邊說一邊樂,“成啊你。那你說送多少啊?這回嫂子肯定幫你。”

“浪漫?你說我現(xiàn)在大夜里的還浪漫?我沒漫,我光剩浪了!得,你看著辦吧,反正別讓人把我當蹭飯的就好。”聽電話里小梅咯咯的笑

“得,你放心,你哥說讓你別耗的太晚,差不多就迷瞪會兒,別死乞白賴的較勁!”吳梅傳話給我。

“休息?誰讓我休息啊?沒事,一夜兩夜的死不了人,得,我掛了,你別忘了啊。”我掛斷電話,看不遠處有個小賣店,買了幾盒煙,買了兩箱水,讓人給我搬過來,廠長看見了,招呼倆工人,給我接了過去。看邊上有廢棄的包裝箱,我順手拿了幾張,鋪在地上,然后跟那躺下。一個工人過來,用他的大衣給我蓋上了腿。

房間里的暖氣開的十足,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覺得鼻子和嘴都很干,然后才想到了這是在施工現(xiàn)場,于是趕緊起來,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而接班的工人正在交接,看我醒了,廠長過來給我一根煙,并給我點上,問我還有什么事,我于是給他們道聲辛苦,趕緊讓他們回廠休息,而我繼續(xù)盯著這幫工人干活。把這廠長又叫過來,老生常談,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項,繼續(xù)睡我的。早晨又讓第三撥工人捅醒了,我伸著懶腰起來檢查了一遍,宏偉給我短信,說要去幾家公司核對材料。晚上接我。

白天陸陸續(xù)續(xù)的商家領(lǐng)導(dǎo)都來上班了,很多都認識我的,忽然早晨碰到我,都很驚訝,于是我又大張旗鼓的把自己跟公司形象夸了一遍,那些領(lǐng)導(dǎo)滿意的各就各位去了。沒辦法,在這幫人面前,做事也要講究策略的,如果埋頭苦干不說出來,他們會一會一趟的找你,想起來什么注意事項的,就過來找你一趟,如果光說不練,更不行的,所以生意場上,尤其是對客戶,又得動腦子,又得動嘴,還得動手,少一樣都不成!在這里,面對這幫人,而且還都是多多少少有點兒權(quán)利的人,說的永遠比唱的好!

嫂子吳梅快中午了,給我打來了電話,這高興的啊。跟我匯報,說買了九十九朵玫瑰,往曉燕面前一放,當時整個醫(yī)院的大夫護士就震驚了。這幸福呀。然后給她錢,死活人家都不要,人家還讓我告訴你,再提錢,人家不理你了。

“我操,我還不理她了呢,丫不要丫才虛偽呢,”我接過來,“你想啊,能買得起99朵玫瑰的還在乎那五百塊錢?這丫頭,以為自己挺鬼的,她要是把錢收了,我以后還接著跟她交往,不是不要錢嗎?我還不理她了我。”

“嘿~~你說你怎么想的啊?嗷,人家不要錢也錯了?”

“得,沒時間跟你扯,我忙了,等我回去給你分析啊。”我還沒掛斷電話,偶然抬頭看見一幫商家的頭頭腦腦的走進了離我們不遠的一家施工現(xiàn)場,我趕緊掛斷了電話進入施工的地方,一邊裝作檢查,一邊嘴里喊著:“都注意點兒啊,別弄地上,你先下來,把塑料布鋪好了再上去。”廠長一直在里邊忙,根本就沒看見商家那幫頭兒挨屋子串著視察,正在納悶我怎么會親自來指揮這些事情,不過我既然說了他還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一會兒那幫商家的人呼啦一下就進來,這小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指到哪兒,他就過去讓閑著的工人去那邊裝樣子。我心里說,還成,還真是懂事兒!

商家的領(lǐng)導(dǎo)看我親自在指揮,那個經(jīng)理從后邊拍拍我的肩膀,表示贊許,而我做出好像剛看見他們的樣子跟他們打招呼,得到了所有人的夸獎,然后一扭身去別的現(xiàn)場查,就聽見不遠處,經(jīng)理跟別的施工方嚷,你們怎么能這樣干啊?看規(guī)則了嗎?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隨后一邊出門一邊扭著頭沖里邊喊:跟你們頭兒說啊,去財務(wù)交罰款,你們停工一個星期。看他們漸漸走遠了,我長長的出了口氣,叫著萬幸。廠長一邊沖我走過來,一邊喊著我,張總!我抬眼看他,他沒說話,而是伸出大拇哥沖我點了好幾點表示佩服。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也懶得去外邊吃,隨手拿起送來的一個饅頭和香腸坐在我睡覺的地方啃,曹爺一臉是土的給我拿過來一瓶礦泉水,我一看曹爺。我來了精神,問他怎么樣。讓他跟我一起過來坐在包裝箱上吃,自從我讓這小子在醫(yī)院伺候了幾天,心里對他特別有好感,不是別的,這小子還真是不錯,雖然愣點吧,我看著這人特直爽,所以跟他從心里親近了不少。曹爺呢?也是一邊吃,一邊跟我絮叨,聊一些家里的事兒,一邊吃一邊聊,結(jié)果別人都開工了,我還拉著曹爺聊天呢,廠長呢?看我跟曹爺聊得熱鬧,也沒敢讓曹爺干活,結(jié)果電動工具刺刺啦啦的一響,曹爺趕緊自覺的過去干活了,我就欣賞曹爺這點兒,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誰,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

迷迷糊糊地我又睡著了,聽著這喧鬧的聲音,我反倒覺多了起來,我懶得回那個冷冷的家,對于我來講,只要能睡覺就好,家的概念對我并不重要,我在人群中往往比家里睡得踏實。

翻身的時候我意識到了碰到了什么人,睜眼一看,宏偉兩口子正坐在我睡覺的包裝箱的邊上,這時候也回過頭來看我,我含含糊糊的沖他們說著:“你們來了?”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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