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遛彎

當(dāng)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只剩下小梅在我邊上坐著玩手機(jī)里的游戲,我問宏偉呢?小梅沖工地的方向仰仰頭。繼續(xù)玩她的游戲,我起身隨后也進(jìn)入了工地,原來宏偉正陪著商家的管理檢查安全隱患呢。

宏偉兩口子說今天他們值班,讓我回去好好休息,我呢?我直接就說讓他們回家算了,如果沒別的事,我明天交代一下,也不來了,看我有了安排,宏偉兩口子回家,我依然盯著。其實我盯著無非就是睡覺,也沒別的新鮮的,這兩天這幾家的廠長也都知道怎么應(yīng)付商家了。而我真是沒必要再繼續(xù)的盯下去,第二天兩個廠長換班的時候,我做了一下交代,并讓他們把我的話傳給下午接班的,然后我順理成章的打道回府了,本來也是,盯兩天意思意思就得了。我來,是為了讓商家看的,這兩天其實都是在作秀,留個好印象,以后好辦事!

與陳曉燕的曖昧終于這樣無疾而終的到此告一段落,是的,她沒有一絲的錯,我也確定她喜歡我,而我已經(jīng)不敢接受愛情了,甚至是順路撿到的愛,我也會視而不見,或者故意逃開,我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婚姻的失敗所留下的后遺癥,天空的藍(lán)色,陽光的洗滌也淘洗不干凈我心底深處蒙上的那一層污垢,我不敢輕易的說愛,不敢再有一點(diǎn)火花,就算有,我也會及時的,毫不猶豫的撲滅,與其說我不敢再觸碰愛的邊緣,不如說我怕受傷,對于別的事我都無所謂,成功了,微微一笑,失敗了,一笑置之,但是,對于愛情,我漠然,我開始抵觸,開始逃避,我確定我的心里是空曠的,我確定我的精神是崩潰的,我可能需要有人給我勇氣,因為我怕疼,怕心再一次死去,怕再一次心碎。到現(xiàn)在我也不愿意刻意的去回想,那一次,我盡了最后的掙扎!一生中最幸運(yùn)的兩件事,一件,是時間終于讓我對你的愛消耗殆盡,一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有一天,我遇見了你。有人如是說。

宏偉走到了我的辦公室,跟我說,讓我?guī)巳ヒ惶松虾!I虾N乙郧白霾惋嫹?wù)的時候來過,是在華山路希爾頓酒店培訓(xùn)了一個星期的酒店管理,所以這次也不算陌生。我直接到渠道部找陳東海,讓他跟我一起飛上海。讓前臺訂票。我知道海子在上海有親戚。而我們倆比較談得來,這樣行動的時候方便。再有就是讓海子順便轉(zhuǎn)悠轉(zhuǎn)悠。

到了上海,出機(jī)場的時候,海子的姨媽姨丈和他的表弟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我也隨著海子的稱謂打了招呼,一路的繁華我無心的觀賞,計程車在黃浦區(qū)一處樓前停了下來,海子下車后,把后備箱的行李取下,我抬頭看去,樓很破舊,我于是問他們,他們告訴我,這些樓還是解放前的樓房,九十年代初重新加固的,上海房產(chǎn)跟北京房產(chǎn)差不多,一般老百姓是買不起的,一邊聊著,一邊進(jìn)屋。屋子很小,而屋子中央已經(jīng)擺上了一桌酒食。我坐在沙發(fā)上正四處瞧著,覺得有東西扒我的腳,我低頭,一只可能也就剛滿一個月的小狗正在用兩只前爪跟貓咪似的向我的腳上撲。看著它,我樂了,隨手抱起來。一邊抱在懷里撫摸著,一邊問正向我看的姨丈這是什么品種,海子的姨丈是那種老上海人,帶著很濃的上海口音,我沒聽懂,海子給我翻譯,說是吉娃娃串。然后他又跟他姨丈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上海話,這時海子的家里的三口人用奇特的眼光看著我,海子給我翻譯,說我是他的老板,來上海看地方,談買賣。緊接著就趕緊招呼我吃飯,本來說能蹭一下睡覺的地方,看了看他家的地方實在是很小,可能海子一人住還成,于是我問海子,他是跟家住還是跟我住賓館去,海子說跟我走。

吃完飯后,又逗著小狗玩了會兒,他們也知道我聽不懂上海話,所以讓我自便,海子跟他們好幾年沒見了,一邊去聊家常,桌子上有茶水,我不怎么愛喝。一個多小時后,我們起身告退。海子給姨媽塞了兩千塊錢。

隨便找了一家離他們很近賓館,我躺在床上給宏偉報平安。這次是跟上海一家公司談合作。第二天,我穿上了我很不愿意穿的西服革履,帶上了我很不愿意帶的領(lǐng)帶,穿上我很不愿意穿的皮鞋,因為我穿休閑裝穿慣了,而以前在酒店做服務(wù)的時候,都是西服革履的,沒辦法,自從來到公司之后,以前唯一一次穿西裝是在宏偉結(jié)婚的時候我當(dāng)伴郎,而慣例那個長得很可愛的小孩向新郎獻(xiàn)花,還獻(xiàn)到我這來了,當(dāng)時一段時間被當(dāng)成了笑料傳了一陣。其他的時間,我都是很隨意的服裝,我熟練的打上領(lǐng)帶,別好袖扣兒,然后看見海子正在一團(tuán)糟的打著領(lǐng)帶,我樂了。于是又給海子講了一下領(lǐng)帶扣的系法。什么普瑞特結(jié)、溫莎結(jié)等等,然后根據(jù)海子的體型,我給他先在我脖子上系了一個半溫莎結(jié)的扣,再取下直接掛在他脖子里,他對著鏡子弄了半天,說我系錯了,我開玩笑似的拍著他的肩膀,跟他說,關(guān)于禮儀著裝方面的事情,你就別跟我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北京飯店前任領(lǐng)班叫板了!這事兒你還真沒戲。

談判進(jìn)展的很順利,對方是因為我們做大了,偶爾一次在一個商業(yè)朋友的酒會上遇到的,主人介紹了宏偉和我,而我當(dāng)時緊著往后靠,是為了突出宏偉。最后還是讓宏偉叫過去跟著寒暄了一番。田總就拉著宏偉和我吃飯,然后飯桌上談合作。田總被我們請到公司參觀了一下,又說了說彼此合作的項目。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次就算是回訪了。看著海子打扮完,叫車到對方的公司,田總早就知道我們今天來,所以已經(jīng)在公司門口等了,看我們下車,迎了上來,又是那些什么年輕有為的商家口語,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一點(diǎn)兒錯都沒有,自從我們下了車往辦公樓里一邊跟田總談笑風(fēng)生行進(jìn)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很多異性熱辣的眼神沖我們倆飛飄。田總在這辦公樓里算中等的公司,所以認(rèn)識他的人很多,而他又是很客氣的陪著我們。加上我們倆都在一米八以上的高度,而且都是文質(zhì)彬彬的長相,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焦點(diǎn)。這三天,田總和他一個副總天天的安排親自陪同我們?nèi)ド虾5娘L(fēng)景轉(zhuǎn),說實話,我是沒什么興趣的,我心里說,幾年前我都轉(zhuǎn)悠夠了,而海子卻是第一次這么盡情的玩,我看著他我也高興,他終于暫時的走出了那片讓他不堪回首的陰影了。

第三天下午吃過飯后,田總應(yīng)我的要求,陪我們?nèi)ネ鉃┛春!\囈恢钡搅吮毯=鹕常@是我提出來的,他們肯定不反對,緊怕伺候我們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影響今后的合作,其實這兩天我一直沒提什么要求,田總也在心里打鼓,忽然我提了要求,也就是證明我跟他們有合作的意向了,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反駁呢?生意場最重要的是怕對方一言不發(fā),哪怕你提出最難的要求都沒事,而去碧浪金沙看海這種要求,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沒要求。說實話,我的確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很少為難別人的,這可能就是我們這幫在北京土生土長的七〇后僅存的一絲厚道吧?

兩輛車,八個人,站在海邊,我極目遠(yuǎn)望,海天一線,田總跟他的一個副總陪我們并肩而站。我閉上眼,聞著略帶著腥味的海風(fēng),海子跟我旁邊,忽然念起了詩: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從生,百草豐茂,秋風(fēng)蕭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念完了詩,海子瞅著我,笑著對我說:“這是曹操在205年滅了袁紹之后,路過河北省昌黎縣。看見了秋天的大海,借著樂府詩集里《步出夏門行》的舊題寫的,大約描寫的是河朔一帶的海邊風(fēng)景,我搬過來現(xiàn)成的挪用了。從古至今,也就是這么一首正兒八經(jīng)寫海的詩歌還能用!”我看著海子的神情,已經(jīng)找不到一絲剛來的憂郁了。

田總在旁邊也聽著,不住的點(diǎn)頭,等海子說完了,露出欽佩的眼光,問海子,“兄弟說的真對,您學(xué)文的?”

“不敢賣弄,田總,我剛才就是一時興起,讓您見笑了,我畢業(yè)于北京交通大學(xué),學(xué)企管專業(yè),算不上好學(xué)生,對詩詞書畫到略知一二,屬于不誤正業(yè)的,呵呵。”一邊笑著一邊介紹自己。

田總笑了,“兄弟你太謙虛了。剛才就聽你說曹操這首詩,又講了當(dāng)時的背景,我就已經(jīng)很佩服了。”隨后嘆了口氣,“唉,怪不得兩位張總的生意這么紅火,你們是真能網(wǎng)羅精英啊!佩服!”說完,一邊笑,一邊搖頭。我暗忖:哎呀。這馬屁拍的,舒服死了。

合作事宜已經(jīng)定下,這幾天的到處游覽也讓我們覺得有點(diǎn)累了,對田總說我們明天回北京,然后盡快達(dá)成合作項目,而田總也表示通力合作。

下午的航班,海子又抽時間回了趟姨母家,向他們道別,并轉(zhuǎn)去了我的祝福,隨著飛機(jī)在北京機(jī)場跑道輕微的滑行,我們回到了北京。

主站蜘蛛池模板: 慈溪市| 大同县| 阿拉善盟| 洪洞县| 礼泉县| 舟曲县| 敦化市| 武清区| 平舆县| 东兰县| 巴楚县| 启东市| 炎陵县| 文山县| 孟连| 林口县| 古蔺县| 湾仔区| 昆山市| 兴和县| 内乡县| 洛阳市| 清涧县| 苍溪县| 遂宁市| 宁海县| 都江堰市| 新化县| 绥芬河市| 通榆县| 萨嘎县| 绥宁县| 闽清县| 焉耆| 镇江市| 繁峙县| 西宁市| 上栗县| 宜兰县| 惠来县| 秦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