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艾滋村內沒有多少人走動,整個村子一片靜謐,這裡的霧色極爲稀疏,但卻也沒有褪去美麗畫布,寧靜的村子在這時候就像黃昏一樣,不經意間總慢慢墜入紅陽。醫館還沒有開門,但有個人卻早早出了門,從醫館走出,這個人無非就是張宇輝,早早起牀上山採藥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也沿承了他的啓蒙導師的習慣,但今天,他恐怕無法順利出行,只因爲當他剛踏出家門,那些刑警便湊上前,並對他這個起疑心的人豎起警察證。
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嗎?張宇輝苦暗自笑道。
“對不起,我們懷疑你與盜竊屍骨案有關,請你跟我回一趟警局,同時我也希望你能交回張成軒的屍骨。”林銘隊長告訴他,而後,他的口氣變得鬆弛了,“張宇輝,我知道當初逸陽是因爲你的協助才取走張成軒的屍骨,但對於你這次反過來偷回屍骨,我真的很不理解。”
“你們怎麼知道是我偷走屍骨的?”張宇輝回到屋內,也開門讓其他刑警進去。
“屍骨上放有追蹤器,似乎岷城刑偵科大隊長早預料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林銘隊長收回了證件,隨著張宇輝踏入館內。
“真是了不起。”張宇輝對自己諷刺道。
“你知道的,我們並沒有任何想帶走你的意思,雲洲市並不由我們管轄,但是那具屍骨的意義非凡,在將屍骨重新取回之前,我有必要問清楚你爲什麼要盜走它。”林銘隊長繼續說,其他刑警跟隨者他進入醫館。
“理由?還用猜嗎,我希望那些人都死,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沒有人願意因這個理由去冒險,你還是老實說說你真實的原因。”林銘隊長拉著椅子坐下,其他刑警也是如此。
“那些人罪有應得,就這麼簡單而已,要信不信由你。”張宇輝依舊保持著平常心,在椅子上趟坐著。
“我查過,張成軒有一個哥哥,他正是有可能因爲艾滋村內有自己的大哥在所以纔會來到這裡,不是嗎?”
“看樣子是我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張宇輝笑笑。
“我能體諒。”林銘隊長很有耐心。
“當初雷雲圳一直在騷擾我靜萱的時候我就害怕有這麼一天,如果不是雷雲圳,我弟弟他就不會被判死刑,那些混蛋的家屬居然扭曲了實施,收買了法官,十年來,世人只知道艾滋村內有一個瘋子殺了一個捐資給艾滋村的大善人,我無法原諒他們,絕對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那些迫害我弟弟和靜萱的人都本應該死去,他們已經多活了十年,現在靜萱回來了,你叫我怎麼可能交給你們警方去處置。”說到這裡,張宇輝收回了傲視的笑容。
“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罪人的家屬們,那些無辜的人,謝靜萱的報仇針對的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家庭的人。”
“就算靜萱停止復仇,那些貪官污吏還有各種惡霸依舊逍遙法外,對所有人來說這纔是真正的不值,十年過去了,有太多人已經無法拿出證據去指控他們,就如你們現在所要守護的那些人,那些人與謝靜萱的仇恨是什麼你們又是否真正知道,他們隨時可以編一個故事給你們,讓我們放過那些罪人,那誰又放過我弟弟和靜萱?”張宇輝望回林銘隊長。
“對不起,如果不涉及無辜的人,一旦法律倒向惡人,我們也會毫不客氣地撇開一切針對他們,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放心,”林銘隊長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說:“對了,另外一件事,謝靜萱的屍體也是你運走的?當初埋在醫院後山,可是我們去找的時候卻已經失去蹤影。”
“是的,不過你們也不用指望能夠找到她的屍骨,”張宇輝沒有打算隱瞞,對他來說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你們很清楚有個被稱爲白衣女的人,正是她以我全家性命來威脅我奪走的。”說道這裡張宇輝自己也有些憤怒。
顯然,那些人怔在那裡,他們在謝靜萱一事上並沒有考慮過白衣女的介入。
“白衣女現在已經沒有再找我了,這也好,謝靜萱的復仇也可以順利進行了。”張宇輝苦笑道。
林銘隊長站起來,他沒有帶走張宇輝,說:“我必須帶回張成軒的屍骨。”
張宇輝凝神思索,最後還是告訴他們:“他就在醫館住所第一間房桌面的行李箱上,告訴你們,沒用的,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謝靜萱的屍骨,謝靜萱也不會因爲和我弟弟的屍骨重逢而安息,更不會放棄復仇。”最後,張宇輝扔下鑰匙,他明知道屍骨被埋在原本謝靜萱的棺木上不會起作用,但他還是冒險奪回了自己弟弟的屍骨,只因爲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如此孤獨,也不希望他的屍骨漂流異鄉,他也理解謝靜萱不會就此而放棄復仇。
林銘隊長指明瞭兩旁的刑警取走鑰匙前往醫館宿舍,而自己帶著剩餘的刑警想要離開,當他踏出醫館,背後張宇輝的聲音依舊清晰。“雷雲圳的家屬還有他的辯護律師,家人都沒有死。”
這一句話並不是單純的描述,他指明瞭謝靜萱殺人最爲重要的疑點,要裡說謝靜萱最恨的人應該是雷雲圳一家還有辯護律師,但他們至今都平安無事,也沒有應警方的要求前去警察局,這一大誤區,也許往後會照成不一般的麻煩。
“謝謝。”林銘隊長帶著這壓抑的心情,徹底踏下那一步。
醫院,警方替雲辦理了出院手續,此時,醫院內擠滿了病人和家屬,他們在大廳上等候,那些人大多看上去失了神或者面露恐懼之色,這是建院以來第一次出現如此多的病人,醫院收益大漲是肯定的,但這對醫院來說並不見得是好事,醫院叫回了所有休假員工,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忙得不可開交,護士熬夜加班。這是一種可怕的徵兆,聚在大廳的病人和家屬人數突破三百,病房也幾近滿員,這是藍雨靜第N次日夜連班,一天當中她休息還未到四個小時。
走道上病人被綁在醫用輪車架上被推過,架上的病人不斷喊:“我真的看見鬼了,好可怕的女鬼。。。”
藍雨靜想,也許這個人需要注射鎮靜劑了,這些天這些情況並不少見,藍雨靜在石欄上往下望,樓下大廳是一些焦慮的人。
“姐?”藍雨靜轉過身,逸陽就這麼悠閒地站著,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說:“黑眼圈。”
“別說了。”藍雨靜靠在石欄邊,擡頭對天說:“天天加班,說多了都是淚。”
“樓下那些病人怎麼回事?”逸陽撇了撇眼。
“不知道,”藍雨靜攤開手,“最近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患者,癥狀倒是挺奇怪的,不過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原因,神經錯亂,幻覺纏身,目前是否有因此病而死的人員尚不知,不過總的來說倒也不是什麼正常情況。”藍雨靜苦笑。
“你可說得真輕鬆,都這麼多患者了,”逸陽望著大廳的人們,說:“會不會是傳染病?”
“哦,我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藍雨幕想了想,又說,“我記得這些患者基本上都是思源縣的,城區的倒很少。”
“思源縣那邊的醫院呢?”逸陽感到奇怪。
“肯定比這邊爆滿,反正院方也說這可能是什麼傳染病,總之你要小心一點,人多的地方少去點。”她整理了一下逸陽的衣領,笑笑說:“我去工作了,遲些見。”
“遲些見。”逸陽目送著藍雨靜離開,醫院內的病人依舊在持續增加。逸陽望著廳裡的人們,他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也沒有注意,這種現象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求月票、求收藏、求、求點擊、求評論、求打賞、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