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風是用刀的,而趙虎卻是用斧!
倆人走的都是勇猛的路子,兩個人把刀和斧頭都是舞動地虎虎生風,光是在旁邊看便看得出來每一招每一勢都是有幾百斤的力氣在上面!
每一次倆人交手碰在一起旁人都是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蕭守仁看了看之后也是滿意地笑了起來,他看得出來這二人只是單純的切磋,別看二人舞的虎虎生分,可是招式都沒有用老,都是點到即止的招式,只是切磋,不是拼命。
“猜猜我是誰?”蕭守仁只覺眼睛上一涼,一雙冰冷的手掌已經(jīng)把自己的眼睛給捂住了,然后耳后便響起了唐菲菲的聲音。
蕭守仁笑了笑之后故意亂猜:“水珠兒?”
“不對,再猜!”唐菲菲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當然聽出來蕭守仁這是在亂猜。
蕭守仁裝作皺了皺了眉頭然后繼續(xù)猜到:“如霜?”
唐菲菲小鼻子哼了一聲用頭碰了蕭守仁的后腦勺一下作為小小的懲罰:“再猜不準就不給吃晚飯!”
蕭守仁苦笑了一下,為了晚飯只好把答案揭曉了:“世上最最最最美麗的唐菲菲姑娘,看在你蕭大哥餓了一整天的份上您就發(fā)慈悲賞口飯吃吧。”
松開小手,笑的花枝招展的唐菲菲一把把蕭守仁的腦袋掰了過來,然后從身后提出一個籃子來!
“喏!”唐菲菲用手把籃子的蓋子掀開,里面出現(xiàn)了三個精致的小菜,都是蕭守仁愛吃的,還有一小壺酒。
“聽說陛下留你在宮中用飯,可是宮中規(guī)矩那么多,我擔心你吃不飽啊,所以就吩咐廚下多炒了兩個菜,你看,你果然沒吃飽?!碧品品坪艿靡?。
蕭守仁在看到籃子的便明白自己剛才聞到的飯菜酒香是哪里來的了,這時候食指大動,不等唐菲菲把飯菜拿出籃子便用手捏起一塊豬耳朵往嘴里塞去。
“哎呀,還朝廷大員,蕭大將軍呢!用手!”唐菲菲在蕭守仁的手背上面輕輕敲了一下,然后遞給蕭守仁一雙筷子。
蕭守仁笑嘻嘻地接過筷子,一手拉著唐菲菲的手,另一手提著菜籃子往旁邊的小石亭里走去,那石亭的位置很好,有石桌子有石凳子,還能看到演武廳里面的比武。
“蕭夫人,咱們一起喝杯交杯酒好不好?”蕭守仁湊到唐菲菲的耳邊小聲說道。
唐菲菲聽到蕭守仁稱呼自己蕭夫人的時候一下子耳根都熱了,紅彤彤的,煞是可愛。
“誰是你們家蕭夫人!誰要和你喝交杯酒了,不要臉!”唐菲菲小聲笑罵道。
說完之后唐菲菲便是小手用力,作勢要從蕭守仁的手中逃脫開去。
這時候蕭守仁怎么可能會放手。
“太傷人了,你看心都碎了,一片一片的?!笔捠厝收f完之后用眼神指了指籃子里面的一片片豬心。
唐菲菲噗哧笑了一聲,然后用衣袖在石凳子上拂了拂然后讓蕭守仁坐下。
蕭守仁卻是把籃子先放下,然后用衣袖在旁邊的另一條凳子上擦了擦,一把把唐菲菲按在石凳子上坐下,自己這才坐到另一條凳子上面。
“嘗嘗看,看看廚子的廚藝怎么樣?”唐菲菲笑著從蕭守仁手里搶過筷子然后夾了一筷子雞蛋往蕭守仁嘴里塞。
蕭守仁吃了一口雞蛋之后皺起了眉頭。
唐菲菲見到蕭守仁這神色之后臉色有些窘迫,試探地問道:“怎么了?不好吃?”
蕭守仁點了點頭說道:“似乎,似乎沒放鹽啊?!?
“??!”唐菲菲聽到蕭守仁說沒放鹽之后小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明明是放過鹽的?。?
這些菜當然不是什么廚子做的,這些菜都是唐菲菲自己做的,她以前在樓里的時候經(jīng)常聽姐妹們說起過,說是要征服一個男人就要先征服一個男人的胃,所以她今天想要試著征服一下蕭守仁的胃。
“不信你試試?”蕭守仁很誠懇地點了點頭表示是真的沒放鹽之后便也夾了一筷子雞蛋往唐菲菲的嘴巴里面塞。
唐菲菲不疑有他張嘴就把雞蛋含在嘴里咀嚼了幾下,結(jié)果眉頭越皺越深了,有味道啊,挺好吃的啊,正常水平?。?
“不會啊,放了鹽啊,剛剛好啊。”唐菲菲疑惑地抬頭看了蕭守仁一眼,結(jié)果正好看到蕭守仁一臉的額壞笑。
“好啊,你耍我!”唐菲菲笑著作勢要打蕭守仁。
蕭守仁笑著一把抓住唐菲菲的小拳頭,然后指著那雙筷子說道:“我們這樣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俊?
雖然蕭守仁說的間接是什么意思唐菲菲不是很懂可是有些東西她還是懂的,所以一下子臉就更紅了。
“討厭!”唐菲菲有些害羞地用小手在蕭守仁的胸前捶了捶。
蕭守仁正好借著這個勢頭一把就把唐菲菲摟在了懷里。
“怎么突然想起來自己做菜?。俊笔捠厝试谔品品贫厗柕?。
唐菲菲楞了一下,也明白過來了,看來蕭守仁早就看出來這些菜是自己做的了,所以這才故意耍自己。
“聽別人說要征服一個男人就先要征服他的胃。”唐菲菲紅著臉笑著說道。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后楞了一下,然后小聲在唐菲菲的耳邊說道:“要征服一個女人就要先征服她的、、、”最后兩個字蕭守仁壓的很低,低到只有他自己和唐菲菲兩個人聽得到。
唐菲菲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臉一下子紅的快要滴血一般,紅透了。
“壞死了!”唐菲菲捶了蕭守仁一拳之后趕忙脫開蕭守仁的懷抱然后小跑著走開了,她知道,要是自己一直在這的話蕭守仁是沒心思吃飯了。
看著唐菲菲搖曳著小跑開去,蕭守仁差點笑出聲來,頓時感覺生活一片美好。
蕭守仁就著小酒吃著小炒,生活有滋有味。
杜伏威在蕭守仁剛進來的那會兒就看到了,正準備過去打招呼的時候看到唐菲菲過去了,他也知道蕭守仁和唐菲菲的關(guān)系,他自然是不好意思再過去當電燈泡了。
現(xiàn)在見到唐菲菲走開了,蕭守仁也吃完飯了,所以杜伏威就過去了。
蕭守仁聽到腳步聲之后抬頭一看,看到杜伏威之后笑著請杜伏威坐。
“怎么樣?這兒還習慣嗎?”蕭守仁笑著抹了一下有些油的嘴角之后問道。
杜伏威見到蕭守仁這個樣子之后也是笑了起來。
“沒見過你的人絕對不會想到堂堂朝廷右驍衛(wèi)大將軍就是這個樣子,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嘛?!?
蕭守仁楞了一下,他沒想到杜伏威會突然說起這個來。
“呵呵,我本來就是平常人嘛,吃喝拉撒睡,一樣不少?!笔捠厝市χ鴶偭藬偸?,做無奈狀。
“我是來跟你道別的?!倍欧χf道。
蕭守仁聽到這話之后是徹底楞住了。
“什么?道別?你要走?”蕭守仁癡呆呆地問道。
杜伏威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蕭守仁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幫他們弄官職的事情是沒有經(jīng)過大家同意的,如果他們不愿意的話自己就難做人了。
“怎么了?有什么難處嗎?”經(jīng)過這些天的接觸他也發(fā)現(xiàn)蕭守仁是什么樣的人,這時候見到蕭守仁一副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便知道蕭守仁必定是為難了。
“我,我,我剛才跟陛下說了你們的事,陛下已經(jīng)下了圣旨了,封你們做校尉,圣旨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路上了。”蕭守仁有些吱吱唔唔地說道。
杜伏威也是楞住了,他之所以想走就是不想讓蕭守仁為難,不想蕭守仁為了他們謀求官職而為難,沒想到蕭守仁竟然這么快就已經(jīng)把事情辦妥了!而且一下子就弄了一大批的校尉來!
杜伏威不解的神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是大喜過望,一拳打在蕭守仁的肩膀上,笑罵道:“這么好的事情你不早說,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呢,有官做我還走個屁??!”
蕭守仁聽到杜伏威的話之后也是大喜,搔了搔頭后笑著說道:“就是官職有些低,有些委屈大家了,不過陛下說了,這次只要守城有功,回京之后立馬就能升上去?!?
杜伏威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更是大喜望外,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沒有人當官,他老父親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家里出個當官的,沒想到自己這會兒也是官了,心中大是欣慰啊。
“唉!都過來,都過來!”興奮異常的杜伏威完全拋棄了往日的穩(wěn)重形象,此時朝著演武廳里大喊。
演武廳里的人聽到杜伏威的聲音之后朝石亭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含笑的蕭守仁,全部都圍了過來。
“蕭將軍,情況怎么樣?”
“蕭大人,雁門關(guān)之圍能不能解???”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蕭守仁問題。
蕭守仁笑著壓了壓手,然后對大家說道:“雁門關(guān)破不了,突厥人遲早要滾回草原去的。”
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大家都是高興異常。
“還有一個好消息,蕭大人為我們討來了軍職了,圣旨這會兒就在路上!”杜伏威大聲說道。
這句話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啊,大家剛剛的高興勁還沒過呢,這時候又聽到自己要當官的消息,真的是都快要蹦起來了。
“校尉,大家現(xiàn)在都是校尉了,陛下說了,只要大家這次守城再立下功勞,回京之后有大賞!”杜伏威笑著說道。
大家看蕭守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想到蕭守仁短短半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把當初額諾言給兌現(xiàn)了。
當然,除了劉武周。
劉武周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本是東征舊屬,現(xiàn)在更是馬邑郡的郡丞,他之所以出現(xiàn)在雁門,完全是個巧合,他本想早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只是沒想到還沒有離開,朝廷又有旨意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蕭大人,劉某有要事在身,能否請辭?”劉武周猶豫了一下之后抱拳跟蕭守仁說道。
蕭守仁楞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說道:“劉大人,這校尉一職確實是有些委屈你了?!?
劉武周搖了搖頭,指了指后面的婦人說道:“這是拙荊,身染重病,急需醫(yī)治,因為聽說神醫(yī)孫思邈有在這附近出現(xiàn)過,所以我才帶著拙荊過來,可是萬萬沒想到神醫(yī)沒遇到,卻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拙荊的病情耽誤不得,還望蕭大人見諒?!?
那天劉武周身邊帶著的女扮男裝的女子此時已經(jīng)恢復女兒裝了,頭發(fā)都挽了起來,是已為人婦的打扮。
聽到劉武周的話之后蕭守仁楞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劉大人有要事在身,那陛下那里我會去解釋的,陛下也是癡情種,想來是會理解劉大人的心情的?!笔捠厝孰m然心中有疑問,可是還是笑著回答劉武周。
劉武周聽到蕭守仁的話之后大喜過望直呼感謝。
蕭守仁笑著還禮,可是心中卻是在想,根據(jù)暗夜打探來的消息,劉武周的妻子早已過世,現(xiàn)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啊,這會兒又從哪冒出來的妻子呢?拙荊便是妻子。
說著說著楊廣的旨意便已經(jīng)下來了,派過來頒旨的正好是黃公公。
擺好香案之后蕭守仁帶著這批江湖草莽恭恭敬敬地把黃公公迎了進來,接完旨之后蕭守仁自然又邀請黃公公喝茶。
“陛下現(xiàn)在心情怎么樣?”蕭守仁屏退左右之后問黃公公。
黃公公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說道:“最近陛下心情不是很好,剛才回去又發(fā)脾氣了?!?
蕭守仁聽說楊廣回去之后又發(fā)脾氣了,很是吃驚,張大了嘴巴問道:“怎么還發(fā)脾氣呢?擔心突厥大軍殺進來?”
黃公公搖了搖頭,然后一臉神秘地說道:“宮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風聲了?!?
“風聲?”
“有人在傳,為什么雁門三十九城破的如此之快,肯定是有內(nèi)奸?!?
盡管黃公公的聲音壓的很低,可是蕭守仁還是聽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種關(guān)于內(nèi)奸的事情怎么開始在內(nèi)宮傳開了呢?這種事情不是應(yīng)該先在廟堂之外流傳,最后才會傳到內(nèi)宮嗎?現(xiàn)在怎么倒過來了?
蕭守仁隱隱覺得這里面似乎有貓膩。
“這事情里面是有蹊蹺,連破三十九城竟然無聲無息,委實驚人,可是這內(nèi)奸一說更是驚人?!笔捠厝视檬州p輕在茶杯上面畫著圈圈,眉頭皺的很緊。
黃公公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接著下午又有人在宮中傳播消息,說是宣華夫人最近常光顧城中一家突厥商人的皮毛店?!?
蕭守仁的眼睛抖了抖,雖然黃公公沒有點破那層窗戶紙,可是蕭守仁的心里卻已經(jīng)是雪亮雪亮的了。
剛才不惑現(xiàn)在都豁然開朗了,他也明白為什么內(nèi)奸這種風聲為什么先從內(nèi)宮開始傳播開來了,看來這是有人故意想用內(nèi)奸這種事情往宣華夫人身上扯啊。
沒來由的,蕭守仁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剛到突厥的時候蕭皇后找自己一事,那時候蕭守仁便已經(jīng)是隱隱約約感覺出來蕭皇后似乎很不喜歡如今的宣華夫人,這個和以前宣華夫人長的很像的宣華夫人。
“難道是皇后娘娘想借著這個名頭把宣華夫人殺了?”蕭守仁心中嘀咕著,后宮女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可不敢插手,他也只是單純地想一想而已。
黃公公看到蕭守仁深思的模樣他端起茶水吹了吹,然后笑著喝了一小口,他知道,像蕭守仁這么聰明的人,肯定知道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陛下一向英明,想必他心中已然是有了計較了?!笔捠厝拭碱^一展,笑著對黃公公說道。
黃公公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不一定,有時候還是難得糊涂的好啊,陛下這些天心情就不是很好,對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陛下該找奴才了?!?
蕭守仁也不多留,不著聲色地塞過去幾張銀票,說是請黃公公喝茶的茶水錢,黃公公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起來
看到黃公公的背影消失之后蕭守仁嘆了口氣,懶得想太多,直接回后院找唐菲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