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們的私人恩怨,那我們也就都不便于過多的摻合進去了,你們自己私底下解決吧,是同歸于盡呢,還是握手言和都在你們的一念之間。”蕭守仁聽完倆人的對話之后就大概已經是猜出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十年前。
蕭守仁也不知道誰對誰錯,能說樊綱錯了嗎?見財起意的人不在少數,更何況,那劉家莊藏的還是富可敵國的乾坤圖呢?換誰誰都會起歪心思,畢竟都只是凡夫俗子。能說劉毅報仇就錯了嗎?樊綱當年屠了劉家莊,如今風水輪流轉劉毅殺了樊綱這些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報還一報而已。
大家都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尉遲恭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些年的接觸,他也知道劉毅不是嗜殺的人,但是這血海深仇擺在面前,難道不報嗎?那死后真的是無顏見鄉親父老了。
“既然蕭大人也無法決斷,那我們自己解決好了,今晚上不是我死就是他亡。”劉毅狠聲說道。
“哼!當時我怕你不成,我的兄弟就不是人嗎?這活活二十幾天人命就不值錢嗎?”樊綱也火了,說話聲里帶著火氣。
“那我們劉家莊那百多條人命呢?你怎么還?”劉毅冷笑道。
“我不跟你爭,冤冤相報何時了,要不咱們就此罷手吧,死的人已經是夠多了。”樊綱有些沒底氣了,想想當年殺了那么多人,心里也確實覺得是自己理虧,所以想和解了。
“哈哈哈,笑話!你說和解就和解?現在蕭大人他們兩不相幫,我倒是想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我今晚就要報了當年的大仇。”劉毅仰天長笑道。
“你別把我逼急了,你可別忘了,你們都中了毒的,最好別亂動。”樊綱有些氣急道。
“哦?是嗎?如果我殺了你呢?我是不是可以從你身上找到解我們身上毒的解藥啊?我剛才聽蕭大人講,他下的毒都是從你那拿的,那你身上應該是有解藥吧?”劉毅笑著說道,那看樊綱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癡似的。
“哼!你別得意的太早,我身上有毒藥解藥二十四種,你如果覺得你們運氣很好的話,那你倒是可以試試看。”樊綱一臉的戲謔。
“哼!我一樣一樣在畜牲身上試,我就不信找不到解藥。”
“找得到,找得到才怪,有些要混在一起那是可以吃死人的,不信的話你盡管試試看。”樊綱譏笑道。
“哼,我就是拼著身死,我今晚也要報了這個大仇。”劉毅說道。
“這可由不得你,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家室,有沒有家要顧,但是你身后的人呢?你可別忘了,他們也是中毒了的,他們應該都有家室了吧,你可以死,但是他們也愿意陪著你一起死嗎?他們死了之后那些孤兒寡母該怎么辦?到處被人欺負,你忍心?”樊綱一臉疼惜的說道。
“你!你!”劉毅聽到樊綱的話之后一時間也是呆住了,回頭看了一眼跟著他來的那班衙役,此刻都是愁眉苦臉的。
你們“別爭了,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聽。”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安安靜靜在一旁聽著故事的單通突然間走出來說道。
“嗯?小弟,你有辦法?”蕭守仁問道,這時候單通的身份還是蕭守仁的小弟蕭通,所以稱呼單通為小弟。
“小弟,你別搗亂。”芊芊看見單通突然間走出來說自己有辦法,一下子也趕緊出聲道。
芊芊說完之后就后悔了,臉蛋一下子就紅了,剛才蕭守仁叫單通叫小弟,而自己因為叫慣了,所以也叫小弟,這樣一來就更是坐實了芊芊和蕭守仁是未婚夫妻的關系了,想到這,芊芊的臉蛋就更紅了。
“呵呵,難道各位忘了君山大會?”單通回過頭對著蕭守仁和芊芊笑了笑,然后對著大家伙說道。
“啊!對啊,怎么會忘了這個呢,這下子好辦了。”陳慶之聽到單通的話之后很是高興,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君山大會,對啊,君山大會又快要到了,還有五個月就快君山大會了,到時候就可以調解了。”
“劉毅你覺得怎么樣?你是愿意這樣子不死不休糾纏下去呢,還是君山上面來個了斷?”樊綱聽見單通的話之后也是松了口氣,然后向劉毅問道。
“好吧,今晚就先放過你,明年君山上面定是要讓你償還我劉家莊的血債。”劉毅想了想,然后決定還是君上上面把一切的恩怨都了解,今晚的計劃只好擱淺了。
“你先把解藥拿出來。”樊綱說道。
“哼,你當我是傻子啊,你先把解藥拿出來。”劉毅說道。
“行,偌,解藥就在這,你的呢?”樊綱從懷里掏出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從中間找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對著劉毅搖了搖,發出聲響,表示里面就是解藥。
“哼,我哪知道你拿的是真解藥還是假解藥呢?萬一是假的,豈不是害死我們了。”劉毅謹慎地說道。
“放心吧,劉大人,如果他要是敢拿假的解藥給你們,你們吃了出了事情的話,那我們也不會放過他的,我們會幫你主持公道的。”蕭守仁在傍邊開聲道。
“好吧,我就相信蕭大人一次。”劉毅聽見蕭守仁的話之后深深的看了蕭守仁一眼,然后走過去接過樊綱手里的小白瓷瓶,同時把自己懷里的一個同樣大小的黑色瓷瓶交到了樊綱的手里。
雙方交換了解藥之后,都各自分配給了自己的人服下去,然后盤膝運功打坐,準備把毒逼出來。
蕭守仁看見他們一個個都盤膝打坐,這些事情總算是告一個段落了。
“唉!單通,你剛才說的那個君山大會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他們一聽見君山大會之后就都不爭了,都同意等到那時候再來個了斷呢?”蕭守仁不解好問道。
“嗯?蕭大哥不知道君山大會?”單通很是好奇地問道。
“我有必要知道?你別賣關子了,你跟我講講看,那個君山大會到底是什么東西?”蕭守仁沒好氣地看了單通一眼,然后拉扯了一下單通的衣角問道。
“你真的不知道啊?你竟然連君山大會都不知道?”單通一副看火星人的神情看著蕭守仁,看的蕭守仁心里怪怪的,挺不是滋味的。
“是真不知道。”蕭守仁很是無奈地點了下頭。
“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竟然連君山大會都沒有聽說過,這可是江湖武林最有名氣的聚會啊,是武林大事啊。”單通對著蕭守仁嘆氣道,估計是對蕭守仁不熟悉江湖事而感到悲哀吧。
“哦?此話怎講?”蕭守仁一聽到單通的講話,興趣就被勾起來了。
“君山大會四年一次,每次都在洞庭湖畔的君山上面舉行,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大事,有地位的武林人士都會去那參加,到時候所有在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在那出現。”單通說道。
“哦?也就是武林大會咯,選武林盟主?”蕭守仁好奇地問道,潛意識里覺得這就應該是選武林盟主了。
“啊?武林盟主?什么武林盟主啊?蕭大哥你從哪聽來的詞啊?”單通聽見蕭守仁說出武林盟主之后一臉疑惑的問道。
“呵呵,我也就是以前聽人提起過,可能是我記錯了,你繼續講,我聽著呢。”蕭守仁不好意的搔了搔頭,然后微紅著臉對單通說道。
“嗯,這君山大會的舉辦人是朝廷,這些年一直都是朝廷選出代表人來舉辦,朝廷很少插手江湖上的事情了,在先帝開國之前都是佛道倆教來舉辦的,輪流著來,今年佛教辦,那么四年之后就是道教舉辦,但是先帝開國之后就變了,佛教已經是好些年沒有舉辦過君山大會了,現在的君山大會都是由道教的人來舉辦的。”單通說道。
“哦?原來如此,這里面竟然還有朝廷的影子,不知道這君山大會有什么吸引力呢?能把武林中的那么多人都召集起來,肯定是不一般吧?”蕭守仁算是看出點門道來了,所以好奇的繼續問道。
“蕭大哥果然是聰明,一言就問到了關鍵處,聽我二叔曾經講過,這君山大會其實就是在那分大餅,我不是很懂。”單通傻笑著說道。
“呵呵,誰讓你整天游手好閑的,還是我來講給蕭大哥聽吧。”旁邊的芊芊看著小弟的傻笑模樣,于是開口道。
“嗯,還是芊芊講吧,估計要你講的話你也講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了。”蕭守仁用手敲了敲單通的腦袋說道。
“嗯,其實二叔說的分大餅,并不是普通的分大餅,而是朝廷把整個江湖都當作了一張大餅,然后把江湖上的勢力都叫過來,然后一一按照勢力劃分,這樣子就不會產生江湖動亂了,可以穩定朝廷以外的局勢,同時把江湖武林控制在朝廷的手里。”芊芊慢慢說道。
“哦?江湖上的草莽會這么聽話?”蕭守仁好奇地問道。
“當然不會,但是朝廷有辦法讓他們聽話的,說是劃分江湖地盤,其實就是送錢給那些勢力,用地盤穩住那些勢力,同時也絆住那些勢力,讓他們不敢亂動,如果僅僅是這樣子的話那些江湖人士是不會那么聽話的,但是朝廷給出的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他們都經不住誘惑,都聽話了。”
“哦?什么誘惑?說來聽聽。”蕭守仁是越發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