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守仁的手術(shù)很成功,兩天之后李世民就已經(jīng)是能夠下馬車走路了,并沒有什么影響,除了臉色有點差之外,并沒有什么地方可以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受過重傷的病人。
李世民醒過來之后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后更是一番感謝,感謝蕭守仁和孫思邈的救命之恩,千言萬語是離不開報答二字,李世民也覺得自己是有這份能力的,就憑著他叫楊廣一句姨夫,那也是讓好多人可以衣食無憂的,看著蕭守仁他們遠出中原,往大草原深處走去,定是在中原混的不如意啊,所以李世民雖然是嘴上千謝萬謝,但是在眼神里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他很是不以為然。
李世民因為做慣了富貴公子,這些年在江湖上也是混了不少的時間了,眼睛也是鍛煉了一些,也是見多了利益關(guān)系的,正所謂無利不早起,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往往皆為利往,所以李世民也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那就可以叫人做一切他可以做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一個價錢,只是有些人的價錢比較高,有些人的價錢比較低罷了,只要你出得起價錢,那他就是他就會體現(xiàn)出他的利用價值。
李世民也知道,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淡淡用錢或是勢就可以換來的,但是蕭守仁他們這幾個人他怎么看也覺得不像是那種為了義氣啊大義啊什么之類的獻身的人,只要不是那種人,那一般都可以用世間紅塵中的俗物還人情的。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李世民的言語里面經(jīng)常是出現(xiàn)許官發(fā)財之類的愿望,雖然孫思邈和柴紹的言語里面稱呼蕭守仁是稱呼蕭大人,但是李世民看見蕭守仁年紀輕輕的,估計官職也是大不到哪去,甚至是在蕭守仁面前許諾回到洛陽之后向楊廣請求升蕭守仁的官兒,蕭守仁也是笑笑而已,并沒有多加辯解。
又過了兩天之后他們便是到了定襄,這時本來是可以分開的,但是柴紹不知道從定襄哪聽來消息,說是東突厥發(fā)生了動亂,所以是定要跟著蕭守仁他們?nèi)|突厥看看熱鬧,李世民聽說之后也是興趣大增,蕭守仁很明白他們打的是什么算盤,也就是想看看那東突厥有沒有什么立功機會而已。
所以他們又在定襄買了兩匹馬兒,也換了件衣裳,兩個人換了衣服以后倒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如果再配上單通那騷包一樣的小紙扇的話,那就更是標致了。
蕭守仁看著那騎馬的兩位公子哥真的是無語了,這倆人竟然在這還買了長袖的衣服,真的是沒腦子啊,草原上面本來就是風(fēng)大,大家都是短袖的,袖口到了手腕的地方也就是好了,如果是勁裝的話那就更好了,方便在馬背上面星馳,如果是那些個長袖的話,那就不方便了,獵獵秋風(fēng)直往那長袖口里面灌,到時候還怎么騎馬呢?
蕭守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模樣過去跟他們講了一下這道理,柴紹聽了之后倒是直點頭,表示蕭守仁講的很有道理,但是李世民卻是不這么認為了,覺得中原人就應(yīng)該有個中原人的樣子,怎么可以穿胡服呢?
蕭守仁看他性子扭,所以也就沒有多浪費口水了,雖說不是節(jié)約型社會,但是這口水也是水變的啊,草原上的水也是挺少的。
蕭守仁一伙人都換上了胡服了,包括聽話的柴紹柴公子,李世民對于柴紹的叛變很是不屑,還是堅持自己的英明決定。
顧葳蕤穿上胡服之后更是有一種異樣的魅力,這種美不是中原女子所有的,這是一種柔美中略帶陽剛的美,美的恰到好處,那是柔弱多一點就過柔,陽剛多一分那就過剛,那是一種協(xié)調(diào),既不是春哥那樣子的個性,也不是林志玲那樣子的嗲性,蕭守仁心中也是暗暗喝彩的。
顧葳蕤看見蕭守仁那贊賞的目光心中也是微微顫動的,臉也是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對于顧葳蕤的穿著尉遲恭也是不吝嗇的點了點頭表示稱贊。
在定襄呆了兩天休整了一下之后這隊人馬又出發(fā)了,這次馬車里面更是補充了諸多的東西,有用的也有吃的,這一路上應(yīng)該是不會委屈了眾人了。
三天之后,他們一群人已經(jīng)是從定襄過了黃河到了榆林,多了榆林之后蕭守仁他們發(fā)現(xiàn)這的人已經(jīng)是不多了,一天也就是見到百來個人而已,而且這百來個人里面竟然還有著十幾個是胡人。
從這蕭守仁他們也是看得出來,他們離草原的中心是越來越近了,又是五天的路程他們從榆林出五原,又是五天之后出了五原過了長城,已經(jīng)是到了東突厥的真正地盤了,已經(jīng)是可以聞得到屬于東突厥獨特的草香了。
只要他們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就可以了。就可以找到干都金山脈,那就是現(xiàn)在東突厥的牙帳了,那也是蕭守仁此次的目的地了。
蕭守仁他們這一群人里面只有尉遲恭是出過塞的,也只有他是來過草原的,對于突厥語言也只是略懂而已,就像是初中時蕭守仁的英語,大學(xué)時的粵語,聽得懂,但是不怎么會講,即便如此,蕭守仁他們也是大喜望外了。
最起碼的交流是不成問題了,蕭守仁他們對于草原的傳統(tǒng)很是好奇,但是尉遲恭也是不太懂,所以蕭守仁他們倒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他們在五原的時候找了一個向?qū)В捠厝室彩菦]想到向?qū)н@個有前途的職業(yè)在這時候竟然就已經(jīng)是存在了。
看來存在就是道理這句話還真的是很有道理的,這個向?qū)У膬r錢并不貴,正是這樣,所以蕭守仁一個人出錢就找了一個向?qū)А?
這個向?qū)У哪昙o并不是很大,并沒有像別人那樣找一個耄耋老人做向?qū)В枚嗳私?jīng)過五原往東突厥去的時候都是找一個老人做向?qū)В^德高望重,這時候年紀的大小已經(jīng)是一種無形的資本了,年紀越大就會給人一種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感覺,讓人也是更放心。
蕭守仁卻是不這么認為,蕭守仁找的向?qū)且粋€中年人,這中年男人很是健碩,一看就是有胡人血統(tǒng),蕭守仁問了問,果然如此,這中年男人是胡人和中原人的混血兒,雖說混血混的很近,不是很遠,但是這并不影響混血的好處體現(xiàn)出來,至少他繼承了胡人的健碩嘛。
這個中年男人很是健談,自稱阿塔,蕭守仁很是不客氣的稱呼他阿塔,他聽見蕭守仁稱呼他阿塔的時候也是咧開嘴巴大笑,很是高興,草原的人也許是因為離天空很近的緣故,草原的天看起來都很低,正是因為離天空很近的緣故吧,見到天空的廣闊,所以心胸也很少有小心眼的,正因為這樣,所以性格都是豪爽型的。
以前阿塔介紹自己的時候中原的商人都是文縐縐的推脫一番,說是什么要叫全名,表示尊重,但是最后還是會叫他阿塔,阿塔就弄不明白了,簡簡單單的事情而已,為什么會有這么麻煩。
這次碰到蕭守仁發(fā)現(xiàn)他也是這么的干脆,所以也是很高興,也許就是一個第一印象很好,所以蕭守仁一路上的問題他都是會熱心回答。
基本上都是有問必答的,就像是網(wǎng)上的百度,基本上都能找到蕭守仁滿意的答案,尉遲恭在一旁也是很是佩服啊,蕭守仁的交流技術(shù)也是一流的,能夠在阿塔的身上找到共同話題,然后倆人就會聊得很是起勁,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不知道的人甚至是會感覺這倆人是不是前世就有過什么欠債借錢的關(guān)系,所以才會這么的有話題,倆人一路上也是有過爭吵,但是最多的還是探討一些事情的看法,蕭守仁有著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做基礎(chǔ),而阿塔對于草原上的事物都很熟,所以倆人都沒有無語的感覺都是聊的很盡興。
喜歡阿塔的人不止蕭守仁一個,顧葳蕤也是,她也是喜歡看蕭守仁和阿塔聊天的樣子,蕭守仁和阿塔討論事情或是請教關(guān)于草原上事情的問題時,顧葳蕤也是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這已經(jīng)是成了顧葳蕤每天的必修課了,每天都膩在蕭守仁他們身邊聽免費的故事。
也許正是有顧葳蕤在旁邊旁聽的緣故吧,阿塔講事情的熱情也是高漲了很多,講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不止于用嘴了,手腳也是開始并用了,手腳的延伸作用在這時是完全的詮釋了出來,蕭守仁從阿塔的手舞足蹈里面也是知道了很多關(guān)于草原上的事情,私密的或是眾所周知的。
從草原上的習(xí)俗到草原上的風(fēng)情人物,阿塔的嘴里流出來的都是那樣的讓人著迷,尤其是顧葳蕤這樣子的女孩子更是對草原產(chǎn)生了向往,巴不得一眨眼就已經(jīng)是身處草原最深處了,最后更是講到了這些年東西突厥的可汗變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