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即位后,東宮的舊人當然要受到重用,便授宇文化及為驃騎大將軍,他倚仗與圣上的老交情,更加貪婪妄為,橫行不法。大業初年,圣上駕臨榆林,陪駕的宇文化及和弟弟智及違背禁令與突厥人做買賣,賣的東西還都是些可以動搖國本的東西,后來被人揭發,一下子就把圣上給弄的火大餓了,圣上得知后大怒,把他囚禁了幾個月,駕返京城時,圣上又被身邊的人給挑撥了,一時沒忍住,下令殺宇文化及。
命令一發出去之后圣上估計也是后悔了,但是君無戲言,又不能收回來,所以那時候宇文智及和宇文化及都是命危了。
劊子手已將化及五花大綁,剝衣解發,只待時辰一到,就送他上西天了。
生死關頭,多虧南陽公主出面求情,給了圣上一個臺階下,這才免他死罪,將他賜予他的父親宇文述為奴,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就是放過宇文化及了,又過了兩年圣上念起與宇文化及的舊情,就又起用他做了太仆少卿,起用宇文智及做了將作少監。”尉遲恭說道。
“當真是了得,他出現在這肯定是有事的,我看還跟那個在地上的女子有關,你看他們兄弟吵起來了,應該是為了那個女子吵起來的。”蕭守仁用手指了指下面的宇文家兩兄弟。
蕭守仁的聽力現在已經是很好了,可以很清楚地聽到那兩兄弟的聲音,那爭吵的內容也是一字不漏地進入了蕭守仁和尉遲恭的耳朵里面。
“大哥啊,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可以把她給吃了,如果你真的把她給吃了的話,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就都付之東流了。”宇文智及對宇文化及說道。
“呵呵,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直很牽掛她啊,今天終于可以如愿以償了,你要我再等下去?”那勁裝的漢子,宇文化及對著宇文智及說道。
“大哥啊,忙著關系到父親的計劃,我們不可以因為這點小事而壞了父親的大事,你看我,我這些年為了這個家,為了父親的計劃,我一直是扮演一個紈绔子弟的角色,放棄在東都的安逸生活,我到了這么個破地方一待就是這些年,難道你等那么幾天都不行嗎?”宇文智及對宇文化及說道,宇文化及聽完宇文智及的話之后就沉默了。
“好吧,這些年也是幸苦你了,也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如果換成是我演紈绔子弟的話,我肯定是會比你演的更好,我本色出演就好了,要你這么一個病秧子演紈绔,笑話!”宇文化及嗤笑道。
“你當我愿意啊,這都是你那個天下第一高手的封號給鬧得,父親不可能讓你演一個紈绔,要是你是紈绔的話,那你教圣上如何?你教父親大人如何?”宇文智及搖了搖頭說道。
蕭守仁和尉遲恭聽見他們的對話之后很是吃驚,原來這宇文智及是一直都在扮豬,其實這才是真正的角色,宇文化及也就是名面上的天下第一高手罷了,這宇文智及才是真正能夠忍耐的主。
為了一個計劃,可以把自己的名聲拋棄,可以拋棄安逸的生活,可以拋棄顏面,可以弄到這荒漠之地來一待就是好些年,這樣子的人才是可怕,有些蛇一直都是很安靜,但是一旦動起來就會咬人,咬人即死,有些劍鞘是生銹了,劍是好多年未曾出鞘,但是一旦出鞘,必定是要見血的。
宇文智及就是這樣子的毒蛇,他就是這樣子的殺人劍!
蕭守仁和尉遲恭對視了一眼之后發現對方的眼中都是震驚。
“好吧,我就聽你一次,但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到底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她身上又有什么呢?”宇文化及不解地問他弟弟。
“這件事情很是隱秘,現在知道的人已經是少的可憐了,不知道大哥你有沒有聽過蘭陵面具?”宇文智及問道。
“嗯?蘭陵面具?”宇文化及皺著眉頭問道。
“對,父親大人看你性格急躁,怕你壞事,所以一直是沒有告訴你,但是現在事情就快結束了,我也怕你壞事,所以我把事情告訴你好了,你知道之后就會放棄你原先的想法了,你肯定會覺得還是等些日子再把她那個會好些。”宇文智及笑著說道。
說完之后撫掌了三下,三聲掌聲一過,那些原先在院子中的人都自動消失了,都退下去了,連那三個掠人的黑衣人也是退下去了,整個院子里面就只剩下宇文智及他們兩兄弟了。
“好了,現在沒人了,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周圍已經是干凈了,你說吧,什么事情,搞得這么隱秘。神神鬼鬼的。”宇文化及不耐煩地問道。
“現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得乾坤圖者得天下,可是在乾坤圖沒有出現之前還有過另一種說法,說是得蘭陵面具者得天下。”宇文智及說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這蘭陵面具和乾坤圖一樣,是藏寶圖?”宇文化及大吃一驚說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只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蘭陵面具的下落和蘭陵面具的秘密,這面具毫無疑問就是蘭陵王的面具了。”宇文智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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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王?”宇文化及很明顯不知道清楚這蘭陵王是誰。
“自從高歡創建了北齊,確實出了不少的名將,其中以高長恭最為有傳奇色彩,而他就是蘭陵王了。”宇文智及慢慢說道,說完之后見到宇文化及不說話,所以又繼續給他解說。
“蘭陵王高長恭的父親是北齊高祖神武皇帝高歡的長子文襄皇帝高澄,而母親卻連個姓氏也沒有,這使得他的身世變得撲朔迷離,兄弟六個中,唯有蘭陵王的母親沒有姓氏,不知是誰。由此,人們推斷,蘭陵王母親的身份和地位,恐怕連官妓都不如,很可能只是宮中一個地位卑賤、不知姓名的宮女。這樣,在講究血統門弟的士族時代,蘭陵王雖然貴為帝胃皇孫,處境卻十分尷尬。他“莫名”的身份給他帶來了巨大壓力,每天忍受別人鄙視的目光,低聲下氣地生活,可能就是他小時候的人生境遇。
蘭陵王長的很是俊美,那美確是不容置移、超凡脫俗的,他有著一般男子所不具備的俊美容貌。旁人猜想,他的美也許正是來自于他那出身卑微的母親。如果不是母親的容貌異常驚艷,又怎能引來地位相差懸殊、貴為帝胃的父親的垂幸呢,但是,蘭陵王的美卻給他帶來了極大苦惱。在那個地方割據、連年戰亂的歲月里,作為王公將相家的子弟,時刻都要接受戰爭的考驗。因為相貌俊美柔善,在戰場上對陣時,他經常會受到敵手的輕蔑。為此,他不得不命人制作了一些面目猙獰的“大面”,每逢出戰時,都戴在臉上,以此達到威懾敵手的目的。”
“難道這就是你說的的蘭陵面具?”宇文化及忍不住問了出來。
“嗯,大哥一猜就中”宇文智及贊揚地看了宇文化及一眼。
“那高長恭一身都充滿了傳奇,他的英勇善戰絕不僅是因為戴著猙獰的面具。光靠威嚇,肯定是嚇不退敵人的,關鍵還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戰斗本領。猙獰的面具,只是為他的神勇無敵增添了一抹傳奇的光環。
蘭陵王一生參加了大大小小無數次戰役。其中廣為傳頌的一次就是著名的“邙山大戰”。
那一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黃土高原的北周對北齊發動進攻,北齊重鎮洛陽被北周十萬大軍團團圍困,北齊武成皇帝急忙調集軍隊前去解圍。在洛陽城外,北齊援軍發動了一次次進攻,都被北周軍隊擊潰,眼看就要面臨全軍覆滅的境地。
這時,受命為中軍將的蘭陵王戴著“大面”,身穿鎧甲,手握利刃,率領五百精騎,奮勇殺入周軍重圍,勢如破竹,一直殺到洛陽城下。
守城的北齊軍隊被困多日,不敢貿然開門,蘭陵王摘下面具,城上的北齊軍立即歡呼起來,打開城門,與城外大軍合兵一處,奮勇殺向周軍,周軍大敗。
那時還有一首現在還有人會唱的歌謠呢,正是這次大捷,使得蘭陵王威名遠揚,北齊皇帝加封他為尚書令。”宇文智及慢慢說道
“還有歌謠?那歌謠叫什么名字啊?”宇文化及一臉好奇的問道。
“呵呵,那曲子就叫《蘭陵王入陣曲》,在當時可是傳唱一時無二啊!”李密感慨道。
“那后來呢?為什么大家都說得蘭陵面具者得天下呢?”宇文化及繼續問道。
“不知道大哥你聽過這么句話沒有?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功高蓋主,禍必降之。”宇文智及嘆息著說道。
“啊?難不成他最后不得善終?”宇文化及震驚道。
“嗯,沒有哪一個皇帝會允許一個功高蓋主的不知道進退的人在身邊的,人生輝煌的頂點,往往可能是悲劇開始的起點。對蘭陵王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個瘋狂得近乎變態的帝王家族。北朝自建國以來,短短二十八年間,就換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間彼此折磨,兄弟之間相互慘殺,一個比一個短命,一個比一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