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寒回到別墅裡的時候,沒看到計天宇。衛姨也沒在。她一個人上了樓,進到主臥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很親切。心裡也莫名地安穩下來。
腦子裡亂亂的,只好去花灑下面衝個澡。其實,她用力地搓著雙脣,也不知在洗什麼。
出來的時候,計天宇已經回來了。他的臉色是清冷的,只是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就去了書房。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都不問什麼嗎?突然的冷落竟讓別寒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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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一杯熱奶敲了敲書房的門,計天宇打開的時候,見她正端著東西,於是笑笑說:“先去睡吧!我還有一個視頻會議。”
別寒點頭,有些失落地轉身。
她在臥室裡打開了電腦,不知怎麼竟想玩遊戲了。複雜的不會,就選了“排雷”。她玩得很用心,99顆雷,最高級的那種她用的時間一次比一次少。
正玩得起勁兒,冷向月給她發了微信。
【睡了?】
【還沒。玩“排雷”呢。成績一次比一次好。】
【男神呢?】
【在開視頻會議。】
【真的假的?這都幾點了?不會是和哪個美女聊天呢吧?】
【爲什麼這麼說?】
【玩笑唄。你家大神怎麼會呢?】
【你現在食慾如何?我可是買了好幾本有關的書。真得看!】
【呵呵。我喜歡睡覺。】
【你呀!在學校的時候就喜歡睡。不會那個時候就有了吧?】
【糊說什麼呢?不理你了!】
【那個齊旋還沒抓到,她能跑到哪裡去?】
【天涯海角也沒用。不知你家大叔打算怎麼對她?】
【沒問過。他都好幾天沒去公司了。不過,明天必須得去,因爲有重要的事情等他處理。他說要帶我一起去。】
【哈哈。你要是能百變就好了。他可以把你放到西服的口袋裡。】
【切。對了,你沒惹你家男神吧?大叔今天和他通話,他的語氣不對。是不怎麼開心的那種。】
【有嗎?】
【你可以問問他。有的時候,男神也脆弱的。不說了,大叔讓我睡覺。】
【哦。】
別寒盯著電腦,冷向月的話久久揮之不去。
披上了外套,小心翼翼地來到了書房的門前,她沒敢進去。只是打開了一條門縫,她緊緊地盯著計天宇面前的電腦。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那是視頻會議?分明就是電視劇嗎?
看著字幕,竟然是泰劇?他什麼時候轉性了?
因爲太過專注,她一個沒站穩,直直地摔倒在地。
計天宇嚇了一跳,轉頭見別寒摔了,立刻站起來,幾個大步跑過去,雙臂一伸,給了她一個公主抱,萬分緊張地問:“沒事吧?”
別寒有種偷窺被抓的窘迫,她連連地搖頭說:“沒事。”
“怎麼不睡?”計天宇緊緊地盯著她的雙脣,怎麼有些腫了?他抱著她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覆上了她的脣問:“它怎麼腫了,還紅紅的?”
別寒的心立刻咚咚地跳起來,她閃爍著眼神說:“洗的。”
洗的?計天宇抑鬱的心突然明媚起來。伸手關了電腦說:“睡覺去!”
“你不開視頻會議了?”別寒再看屏幕已經是黑的了。
“我累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會議,計天宇只是想讓自己靜靜。當雙策將陳子軒吻她的視頻傳給他的時候,他的眼睛立刻變得通紅。若是以前,他會讓人將陳子軒給拆了吧!可現在,他竟有些束縛了。怕小丫頭不高興。
摟著計天宇的腰,別寒竟睡得格外地香甜。她突然發現,自己離不開計天宇的懷抱。僅僅是和別的男人不小心有了碰觸,她自己就介意得不行。
隨後的幾天,別寒發現計天宇雖然對她也好,可是總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因爲他一直都沒有碰她。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在以前,超過兩天都是恩賜了。
別寒依舊上班,計天宇每天都會接送。哪怕再忙,也絕不會含糊。偶爾也會帶著她出去吃飯。
那天,計天宇有應酬,是雙策來接的。
“少爺會很晚嗎?”別寒竟一下子感覺有些空落。
“先生有一個老友過來敘舊,少爺去陪著的。應該不會很晚。”雙策如實地說。
別寒點頭,原來是計肆良那邊的酒局。
透過後視鏡,雙策看了一眼別寒,小丫頭哪怕是懷孕了,還是那樣青春,不瞭解的人根本看不出她已經嫁人了。這幾天少爺的心情不好,都是那個陳子軒鬧的。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太太。其實,那天他看得很清楚,一切都是陳子軒主動,太太根本沒想太多。但他只是跟班,爲少爺負責是應該做的。
“太太,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雙策還是有幾分顧慮。
“哦,儘管說。”別寒有些心不在焉。
“離那個陳子軒遠一些。少爺很介意。而且,陳子軒對太太有期待,太太還小,恐怕一時察覺不到。”雙策轉頭帶著善意的微笑。
“你跟蹤我?”別寒白了他一眼。
“是保護。少爺已經吩咐了,以後您的安全我全程負責。爲了萬無一失,我打算再去拜師學點兒本事。”雙策半真半假地笑道。
“誰要你保護?若不是我現在不方便,我就可以當你師傅。”別寒還真不是信口開河。她的拳腳功夫雖說不是最好,但擋個三五人還是綽綽有餘。
“嗯。見識了!我是要和您學的,尤其是高空落地那一招。特有用。”雙策是真的佩服,一般的人早就沒命了。這也算是太太的絕技了。
哈哈。別寒難得地笑起來。若是知道以後用得著,當初她就不會偷懶,說不定現在也是一個優秀的保鏢了呢。
回到家裡的時候,感覺有些冷清。她不想動彈,索性抱了一大堆零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計肆良的老友過來,爲什麼要讓計天宇陪著啊?她也可以跟著的。一定是計家怕她行動不方便,捨不得讓她出場。可是已經嫁了,無論什麼事都得撐點兒面子吧!
這麼想著,別寒就站了起來。計肆良就在旁邊的別墅,走路也就幾分鐘。她去看看熱鬧可以吧?其實,她就是想看計天宇。不知怎麼,她突然有種感覺,就是計天宇雖然在面前,卻感覺有些遙遠了。
影姨是認識別寒的,看到她過來,驚喜得不行。
“太太來了,唉呀,這麼晚了,少爺怎麼能放心呢?我帶您去找她。”說著,接過了別寒的外衣和包包。
餐廳裡很是熱鬧,似乎還有女孩的聲音。
別寒換鞋的時候,隨意地問道:“幾個人啊?”
“兩個。是先生的老友和女兒。”影姨說著,走過來扶著別寒說:“這雙拖鞋舒服,是我特意留給您的。”
別寒笑笑說:“謝謝影姨。其實,你人滿好的。你兒子的病怎麼樣了?”
影姨眼圈一紅說:“盡力了。先生也幫了我不少。可是他命薄,怪不得別人了。”
別寒有些同情她,老來失子是人生最痛楚的事情之一了。她拉了拉影姨的手安慰著說:“一切向前看吧!你已經盡力了。”
影姨抹了一把眼淚點頭說:“是的。謝謝太太。”
兩個人說著話,便來到了餐廳。原本熱鬧的幾個人見了別寒竟全都愣住了。
“天宇哥哥,這就是您太太嗎?”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笑著問。
“嗯,過來!”計天宇站起,朝著別寒招了招手說:“這麼晚了怎麼來了?嗯?你打個電話我接你也行。又不乖了是嗎?”
雖是幾個問竟讓別寒的心裡一暖,“我沒事,就是很清閒。所以過來湊個熱鬧。”
計肆良自然是高興,他原想著讓別寒過來的,又唯恐她不方便。
“成林啊,這就是我兒子的媳婦。名校畢業,溫婉聰慧,天宇喜歡得緊。”計肆良提起別寒的時候,很是驕傲。
舒成林點了點頭說:“果真是優秀,天宇自小傲驕,還真沒有誰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幾個人聽了大笑。舒贏卻有些不舒服,她是緊挨著計天宇坐的。這會兒見計天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別寒的身上,心裡竟莫名地涌起了忌妒。她也是美女好嗎?還是當年的校花。
她衝著別寒禮貌地笑笑,然後說:“天宇哥哥無比地耀眼,否則寒寒小姐怎麼會那麼乖?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天宇哥哥滑冰超厲害。若不是小時候曾在一起玩過,我都不相信。厲害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拿個全國性的名次不成問題。若是世界的練上幾個月也不在話下。不如,明天請天宇哥哥展示一下可好?我和爸爸可是大老遠來的。不要推脫哦。”
話音一落,舒成林立刻叫好說:“那我得看。天宇這孩子從小就讓人稀罕。若不是後來你們搬走了,我們成爲親家也是可能的。唉――”
餐廳裡頓時安靜下來,舒成林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這個人戀舊。沒別的意思啊!”
計肆良看了一眼計天宇說:“既然你舒伯伯想看,明天就去超然滑冰場吧!”
計天宇本來是不想去的,可計肆良發話了,他一時竟沒法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