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計天宇身邊的時候,別寒還是附在他的耳邊將冷向月的話重復了一次。
計天宇聽了,一時劇咳不止。他狠狠地瞪著小丫頭,非得讓他面對這么尷尬的問題嗎?
別寒眼巴巴在看著他,冷向月站在那里也是萬般地期待。只有上官杰不明所以地看著幾個人。
計天宇抿了抿唇,竟沒有半分掩飾地說:“男人在喝醉的時候,會失去理智。不過,大叔醉的時候,就是沒了意識。后果是不一樣的。再說圖片里大叔分明就是睡得香,還指望著什么驚天動地呢?”
這下上官杰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計天宇的反應有些奇怪,原來月月還是不信他。他微瞇了雙眸,轉頭看向了冷向月,臉色很是難看地問:“你非得讓我弄出點兒什么事來?還敢讓計天宇這小子回答這個問題,嗯?”
冷向月自知惹了禍,不待上官杰反應,轉身就向樓上跑去,她可不想被上官杰懲罰。
計天宇看著兩個人,不由得輕笑。他擰了擰眉上前,拍了拍上官杰問:“我幫了你。不過,你到底有沒有事啊?”
上官杰氣得打了計天宇一拳說:“有你個頭?你喝醉一次試試!”
別寒沒想到許小晴竟上班了,不僅精神狀態不錯,還穿了件新買的裙裝,整個人都越發地氣質了。
別寒拉著她悄悄地問:“走出陰影了?調節能力不錯啊!”
許小晴垂了垂眼說:“我又不能只為他一個人活著。剛剛和節目組聯系了,打算返場。”
“啊?瀟子健回來了嗎?你都沒有問清楚。不唐突嗎?萬一他――”別寒沒想到到許小晴的行動這么快。
“沒有萬一。昨天他的母親正式給我打電話讓我成全他們。而且已經讓束敏住到了別墅。”許小晴說到這里的時候,眼睛已經紅了。
“可是你仍然沒有見到瀟子健,不是嗎?”別寒的內心還是尚存一絲期待。
許小晴冷哼了一聲,笑著說:“或許瀟子健根本就沒有去國外,他是在躲我呢。若是沒有他發話,他母親會那樣跟我說?寒寒,別再單純了。”
別寒只得點頭,突然一拍腦門說:“對了,下午陪我去機場接我學長吧!他從國外過來有一個商談。當時,我在人家那里可是麻煩了好久。這次說什么也要好好地招待一下。”
“他帥嗎?”許小晴漫不經心地問。
別寒的眼睛轉了轉,突放異彩地說:“當然帥啊。你不會有什么想法了吧?”
許小晴點了點頭,挑釁地說:“他未娶,我未嫁,當然要把握了。再說,寒寒的朋友能差到哪里去?”
這句話別寒愛聽,立刻拍了拍她說:“行,我問問學長有女朋友沒?若是沒有,我當電燈泡如何?”
許小晴立刻將她推到了一邊說:“若是我喜歡,你趁早消失。自己搶鏡都不知道嗎?”
切!別寒翻了翻白眼,被人嫌棄的感覺真不好。
時間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接機的時間。兩個人提前半小時到達機場。
她們剛剛站穩,別寒就遇到了一個學姐。先前在學校的時候關系還不錯。久別重逢自然是要敘敘舊。
看了看時間,別寒拿出一張紙刷刷地將學長的名字寫在上面。讓許小晴接機的時候舉著它。而她被學姐拉著去喝果汁了。
看著上面的名字,許小晴竟然想笑。別寒竟這么不靠譜了,學長過來的時候會不會拍死她?
這個時候,前一個航班到達,許小晴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她有點兒餓,想去買點兒零食什么的,可又不敢離開。怕萬一錯過了,別寒會不會和她拼命?
正在她小糾結的時候,突然眼睛瞪得老大。那不是瀟子健嗎?他拿著拉桿箱剛剛從里面出來。此刻,瀟子健也看到了她。立刻驚喜地朝著她走來。
許小晴見了,轉身就跑。
瀟子健很是不悅,這么久沒見他,她一點兒都不想嗎?盡管拿著東西,可瀟子健的腿長,沒幾下就追上了她。然后伸手一把扯過她問:“跑什么?我是魔鬼不成?”
許小晴只是將臉扭到一邊,就是不看他。臉上卻掛著淚。
瀟子健很是疑惑,又格外地擔心,他伸手抬起了許小晴的下巴,很是心疼地問:“怎么了?這么想我?”
許小晴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驀地迎上了瀟子健的目光,絕望地說:“請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完了。”
“什么?你知道在說什么嗎?”瀟子健的眸光頓時變得復雜,他不在的這些天發生了什么事嗎?
“我當然知道。你都有孩子了,還一直瞞著我。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許小晴說著,抬手狠狠地給了瀟子健一個耳光。
突然閃光燈亮了幾下,有好事的記者已經圍了過來。
瀟子健滿臉的驚詫,許小晴竟然打了他,而且還這么狠?可見到了那些記者,他還是伸手將許小晴藏到了身后。
“瀟少爺是剛剛下飛機嗎?若是沒有認錯,這位就是前些天瀟少爺喜歡的那個女孩吧!她為什么要打您呢?”
“剛剛得到消息,說瀟少爺心儀的女生另有其人。而且現在還懷有身孕,您能解釋一下嗎?”
“是啊,剛才還看到準婆婆帶著您的秘書束敏小姐逛超市,好像買了不少的嬰兒用品。”
“這位小姐,您現在和瀟少爺到底如何呢?聽說您故意打了束敏小姐,還害得她差點兒流產。怎么這么狠心呢?”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那些記者輪番提問,一環扣一環,若是一般的人早就無力地招架了。
可聽到一半的時候,瀟子健就沖著他們擺了擺手說:“這么多的問題,我要回答到什么時候?”
其實,他剛才已經將記者說的迅速地進行了一個拼接。怪不得許小晴打了自己,原來還真是出事了。
那些記者愣了一下,瀟子健的話果真是有道理的,他們只忙著轟炸,卻忘了得到答案的可行性。
這個時候,有幾個有經驗的記者立刻站出來說:“瀟少爺是忙人,您只要回答兩個問題就好了。其一您真的和自己的秘書有孩子了嗎?其二您會娶哪一個?”
這倒是異常明了和簡單的。可回答起來真的很容易嗎?許小晴站在他的身后,始終動彈不得。因為瀟子健的手臂竟是那樣地有力,他不許她有絲毫的反抗。
正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跑過來兩個人,許小晴認得,她們是子健的母親和當事人束敏。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尷尬的場面因為兩個人的到來更顯錯綜復雜起來,同時也更激起了那些記者的好奇欲。
“子健,你回來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給你添麻煩了。”束敏不顧一切地沖過來,直接撲到了瀟子健的懷里。
云蔚也是一臉燦笑著,她走過來拉著兒子的手說:“知道你要回來,束敏高興得不行。哪怕懷著孩子也非要過來接你。兒子啊,這么大的事情你應該早告訴媽才是。否則,瀟家的孫子流落到外可怎么好?”
云蔚說著伸手擦了擦眼淚繼續說:“媽知道你喜歡那個小晴。可是束敏連孩子都有了,這也是天意。我們給小晴一些補償吧!難道還能看著一個小生命被自己的父母親手扼殺嗎?反正我是做不到。”
瀟子健始終是緊繃著臉,同時也伸手一把推開了束敏。他沉聲地說:“你的膽子不小,竟然敢去找我的母親了。有沒有想過后果你是不是能承受,嗯?”
束敏聽了,立刻怯怯地站在一邊,怎么看都是那樣令人憐愛。
云蔚看不下去了,同時,她也正好看到了站在兒子后邊的許小晴,當即臉一拉說:“小晴,媽那么求你都不行嗎?你還特意跑來跟子健告狀。怪不得束敏被你打了,原本我還不信,現在卻信了。你何時這樣有心機了。”
許小晴搖著頭說:“我沒有。所有的事都是她杜撰的。”
云蔚卻撇了撇嘴說:“孩子也是編的?那你杜撰一個試試!”
許小晴一口氣憋在心口,立刻感覺眼前一黑。
瀟子健察覺出異樣,急忙伸手抱住了她,然后怒視著那些記者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喜歡的女人始終只有一個,就是我懷里的女孩。至于秘書孩子什么的,全都跟我無關。”
說完,他彎腰抱起了許小晴直接奔門口走去。
那些記者、束敏還有母親緊緊地跟著他,可是瀟子健卻像是一個尊貴的帝王挺拔著身軀,目不斜視地向前走著。所有的喧囂,所有的叫喊,所有的奔跑統統與他無關,他的眼里只有懷里的女孩,再無旁人。
云蔚不敢走得太快,最后竟放棄地停了下來,她看著束敏,不得不問道:“怎么會這樣?你和子健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這個時候,束敏才哭著說:“伯母,我喜歡子健,一直都喜歡。那天和客戶喝了酒,子健不敵,直接醉倒。我只得扶著他去樓上的客房,他是那么俊朗,那么妖孽。我情難控制,便順了他的意,那晚我的骨頭都要散了。”
說到這里,束敏的臉已經是紅了一大片。
“孩子就是那次有的。我舍不得打掉。雖然知道子健還喜歡著小晴,可孩子是無辜的,我想生下來。卻又害怕子健不肯,這才找到了您。伯母,您一定要幫幫我。哪怕是我的錯,也是因為我愛他呀。”束敏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云蔚這個時候是全明白了。原來兒子是一時沖動釀成的果。可既然這樣了,再后悔也是不行的。看束敏的意思是非生不可,再說瀟家也正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