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付啟。他的眼神冷冷的,連正眼都沒給別寒。
也難怪,他一直喜歡著別寒,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一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別寒也不想解釋什么,對付啟她本來也沒想太多。借著這件事,熄滅他的一腔盛火,也算是好事吧!
她將手放到鍵盤上,卻一個字也沒打,呆坐了好半天。
陳麗遞過來一杯果汁說:“別難過了,上傳照片的人也高雅不到哪里去。再說,你單身,談個戀愛有什么可指責(zé)的?別人的老公看不住,是她沒本事,怨不得別人。”
別寒聽了,竟然微微揚了揚嘴角,這陳麗看著不聲不語的,沒想到理論竟然這樣高深。
許小晴卻是給了別寒一個大大的白眼,很是譏諷地說:“現(xiàn)在的花美男不靠譜,靚麗女也不著調(diào)呢。你和別人恩愛是你自己的事,何必弄得盡人皆知呢?萬一人家不要你了,你這臉往哪放?我都替你著急。”
別寒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真恨不得地上有個縫就鉆進去。她何時這樣被動了?她是真的想知道這些照片是哪里來的?
可是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懊惱又有什么用呢?這個時候,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吧?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良藥。想到這里,她逼迫著自己不去看大家,而是直直地盯著電腦,大腦一片空白。 ωwш▲t tkan▲co
不知什么時候,曲濤一臉笑意地走過來說:“寒寒小姐,為什么非得在意別人說的呢?我看那個男的不錯。盡管看得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非常魅威,只要看看棱角分明的臉就知道了。而且,每張照片都彰顯著他的霸道,你只是不情愿的。若是我沒有猜錯,他一定非常地在乎你,喜歡你,對嗎?”
“呃?”別寒仰頭正好迎上了曲濤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剛剛在說什么?那個人喜歡自己?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喂,小妞,可不可以透露一下你男神是哪位啊?”說著,他微微彎下了身子,湊近了別寒的耳畔,輕聲地說:“他比那個白總監(jiān)還耐看,若是喜歡就牢牢地抓住。這個拍照片的人一定是窺探很久了,她是個女的,也喜歡你男神。你要當(dāng)心了。”曲濤微瞇著雙眸,雖然這件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可是必竟吃了人家一頓飯,怎么說也要表達(dá)一下誠意才好。
別寒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但曲濤的話似乎有那么點兒道理,可她抓得住嗎?
正想著,曲濤又石破天驚地說了一句,“小妞,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一定幫你查到真正的元兇。敢欺負(fù)我們?nèi)耸虏康娜耍彩腔畹貌荒蜔┝恕!?
別寒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他不是也應(yīng)該看不起自己嗎?怎么還會這樣幫她呢?
或許是看出了別寒的疑惑,曲濤聳了聳肩說“我從來不欠人家的人情。吃了你的飯,就要幫你做事,天經(jīng)地義不是嗎?”
別寒這才明白原來如此!她笑笑說:“只是一起聚聚而已,又不是單獨請的你,有什么好虧欠的?你這樣,我倒是不會了。”
曲濤也笑笑,撓了撓頭說:“只是找一個借口而已,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許小晴卻剜了一眼曲濤,撇了撇嘴說:“再相助又能如何?她還能回到原來的清澈嗎?我不相信你們男人不在乎。雖說現(xiàn)在沒有那么傳統(tǒng)了,可是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有的,否則,也只有是自食其果。我是沒有人喜歡,但我至少懂得愛惜自己,不是嗎?”
黃蕊已經(jīng)聽了半天了,這個許小晴就不能豁達(dá)一些嗎?別寒有難她高興個什么勁兒?想到這里,她騰地就站了起來,直接來到了許小晴的面前,板著臉說:“你少說幾句會死嗎?都是女孩家,落井下石的本事倒不小。你知道別寒有多難過嗎?若是別人這樣說你,你還能沉得住氣?適可而止不好嗎?”
曲濤見了,搖了搖頭說:“好了,我們別窩里斗了。有本事就幫著寒寒找出那個元兇。看她是何方的妖孽?再怎么說我們是自家人好嗎?”
被黃蕊一吼,許小晴倒是收斂了一些。可隨即就將火發(fā)到了曲濤的身上。
“好啊,有本事,你查一個看看。若是你真能找到元兇,我不介意也請你吃頓大餐,就是滿漢全席都沒關(guān)系。”許小晴的輕蔑之色任誰都看得清楚。
曲濤也生氣了,指著許小晴說:“好,這話是你說的。你們都聽到了啊!就沖你這句話,這件事情我還真就管定了。”
正在幾個人**味十足的時候,白巒走了進來,指著別寒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房間里頓時沒了聲音,大家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別寒的身上。
等別寒離開以后,許小晴興災(zāi)樂禍地說:“什么東西?剛來沒幾天就攪得白總監(jiān)和尹大千金分手了。然后,不知怎么著,竟讓白總監(jiān)帶著去出差。然后呢?又發(fā)生了網(wǎng)上照片的事情。她還真夠亂的。這下好了,白總監(jiān)再也不會認(rèn)為她是什么純情少女了,能不能呆在人事部都不好說了。所以,曲濤,你就別白費力氣了。她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你胡說什么呢?別寒從來沒有想過去勾引誰?白總監(jiān)和尹一涵分手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問題,和別寒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她當(dāng)白總監(jiān)只是師傅而已。再說,曲濤都看出來了,照片上的男子無論是氣場,還是長相根本不輸白總監(jiān),甚至還在其上。別寒放著現(xiàn)成的不珍惜,去討好白總監(jiān)干什么?真是白癡!”黃蕊本來都要回座位上了,聽到許小晴的話,忍不住又接了幾句。
“你說誰白癡呢?就你這樣混吃等喝的人有什么資格說我?”許小晴是氣極了,將所有沒有發(fā)完的怒火全都迸射了出來。
黃蕊也是個暴脾氣,指著許小晴說:“我混什么還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但有一點我警告你,別寒是我的朋友,若是你再敢對她不敬,小心你的舌頭。”
“好,我看你究竟能把我怎么著?”許小晴說著就朝著黃蕊撲了過來。
陳麗嚇壞了,趕緊站起來攔著她們說:“都瘋了嗎?這是辦公室。若是讓白總監(jiān)看到了,你們兩個都得滾蛋。這點兒道理還不懂嗎?”
黃蕊正在氣頭上,說出的難免帶了幾分譏諷,“怪不得付大神看不上你,原來也不過如此!”
許小晴聽到這句話本該是炸毛的,可她卻難得地微瞇了眼睛,同時,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付啟。然后,她冷笑著說:“隨你怎么講,現(xiàn)在我不想和你吵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僅黃蕊,就是付啟也頗感意外,這不是許小晴的性格,她應(yīng)該氣吞山河,弄個天翻地覆才對。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許小晴不再爭吵的原因是她的手機震動起來。她急切地抓過來,打開翻看時,嘴角竟是現(xiàn)出了大大的笑意。
許小晴不出聲,黃蕊也懶得再繼續(xù),她也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沒一會兒,許小晴站了起來,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她離開以后,陳麗看了一眼曲濤,小聲地問:“什么情況啊?”
曲濤再度聳了聳肩說:“我怎么知道?就是有些神神秘秘的。”
付啟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別寒跟著白巒走了進去,關(guān)上門的時候,白巒很是誠懇地對她說:“寒寒,我已經(jīng)問過尹一涵了,這件事情的確不是她做的。但既然她能拿到照片,總是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我對她說若是一直都抓不到元兇,首先還是拿她是問。”
別寒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說:“謝謝師傅!這件事情可能真的和她無關(guān)。剛才我在洗手間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她,她的眼睛是紅紅的。是很難過的那種。若真是她做的,她不會有這么大的觸動。”
白巒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不過,還是有些擔(dān)心地問:“這樣最好。只是你沒事吧?”
別寒笑了笑說:“沒事。但這個人我必須得找到。否則,她接下來還會繼續(xù)害我。有的時候,縱容往往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
白巒點了點頭說:“嗯。這件事情已經(jīng)驚動了上層。無論怎樣,我都會幫你。況且,你還是我的徒弟,若是一直這樣郁悶著,我這個師傅都過意不去。”
別寒點了點頭說:“謝謝師傅!讓你為我操心了。”
這個時候,白巒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說:“不要一直都想著它。前面還有許多的事情等著你做。不管遇到多大的挑戰(zhàn),我和你一起去面對好不好?”
別寒抬眼看他的時候,那是一種擔(dān)心、寵護的目光,哪怕別寒是沒有心思的,此刻也難免恍惚了一下。
正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是技術(shù)部的一個主管。
別寒慌忙地收回了情緒,尷尬地笑笑說:“你們先忙吧!”
然后,她沖著那個主管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等她出去以后,那個主管才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問:“白總監(jiān),這個就是你新近收的徒弟?她的新聞還真不少。不過,說真的,怎么看都不是一個輕浮的人。”
白巒瞪了他一眼說:“她是一個很有內(nèi)涵的人。究竟什么人要害她,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