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南遠菲嗎?”一個高個子警察走上前來。
“是。你們有事?”南遠菲一臉的淡定。
“許茵您認識吧?有一個案子涉及到您,請走一趟吧!”高個子警察說完,往旁邊閃了閃。
“哦,好吧!”南遠菲難掩心中的暗喜,許茵還真是厲害,看來這件事是成了。只是配合調(diào)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過當她見到許茵的時候,所有的喜悅都成了空,“她沒死?”南遠菲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怎么可能?那是32層,難道她會飛不成?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南遠菲以為許茵是壞了腦子,不得不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許茵面色憔悴地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學姐,這次我們真的完了。”
南遠菲直到這個時候才頹然地坐了下來,怎么會呢?別寒真是她的克星,每一次設計她的時候,到頭來受到懲罰的都是自己。她有特異功能嗎?盡管她不信邪?可事實就擺在面前,為什么每次她都能逢兇化吉?
別寒,我恨你!我和計天宇的感情就斷送在了你的出現(xiàn)上,若是沒有你,我們兩個一定會好好的,說不定我都要生寶寶了。可是,你卻三番五次地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在我的周圍,擾亂了我多少好事?我不服!哪怕我下地獄了都要拉著你,絕不放過!
“少爺,南遠菲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您要去見見嗎?”雙策看得出計天宇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聽到雙策的話,計天宇慢慢地轉(zhuǎn)身,面色清冷地說:“她是罪有應得,我縱容她太多了。不思悔改,咎由自取。”
雙策點了點頭,還是小心地說:“可是少爺?shù)男那椴⒉缓谩!?
計天宇微瞇著雙眸看著他問:“你覺得我是因為南遠菲?我做了那么多自欺欺人的事情,以為自己可以重新地接受她,原諒她。可是每一次接近她,我的內(nèi)心都是無比地抗拒,以至于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你信嗎?”
啊?竟然是這樣?雙策是吃驚的,同時也真的不信。他還以為少爺是周旋于幾個女人之間。難道不是?
計天宇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戾氣地問:“我就那么饑不擇食?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除了寒寒,我和誰都沒親密過。”
這下雙策更是被擊得不行,別寒小姐這是搶到寶了啊!堂堂計總裁竟然還是一個――
大概是看出了雙策的心思,計天宇冷冷地說:“滾!”
“哦,是。”雙策嚇了一跳,不過這個時候不走還等什么呢?
只不過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計天宇又給叫住了。
“少爺,是您讓我走的。”雙策真怕他再找后帳什么的。
“我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怎么樣了?”差點忘了正事,計天宇真想一掌拍死他。
雙策一聽,立刻表情嚴肅地說:“少爺,已經(jīng)撒下網(wǎng)去了。而且,您和老爺子想到一塊了。那邊希遠也正在調(diào)查。”
計天宇一聽,神情頓時就飛揚起來,原來老爸比他的心里更有數(shù)。“嗯,繼續(xù)跟進,必要的時候,你可以配合希遠。”
“是。請少爺放心。”雙策答應著,感覺自己的心情也不錯,計家少爺?shù)幕橐龃笫戮鸵诲N定音了。他這個跟班終于可以清凈清凈了。
這幾天,佳唯都很郁悶,因為計天宇賣了別墅,她只得跟著后玫一起搬回到老宅。可在那里,她更是一天到晚都抓不到計天宇的影兒。
突然想起來南遠菲說過一個地方,叫什么“勿別新域”,她現(xiàn)在倒是像一個受氣的妻子,成天地猜計天宇會在哪里?一想到她這個正牌的未婚妻都沒去過,可計天宇竟帶著別的女人去,心里就是老大的酸意。
下了班以后,她沒有回老宅,而是悄悄地跟著計天宇的車子去了“勿別”。別的地方她都可以逛,唯獨那片別墅區(qū),怎么樣都進不去。但站在遠處,她依然能感受到里面的奢華和舒適。
太陽漸漸地落山,她無聊地在小吃街閑轉(zhuǎn)。怪不得計天宇賣掉了別墅,原來這里竟是這般地愜意。她帶著無限的怨怒拿著異國的小吃,孤單地站在了一個角落里想心事。
“唯唯?”冷向月驚異地叫了一聲。她沒有看錯吧?
聽到聲音佳唯也驀地轉(zhuǎn)身,見是冷向月,頓時激動地奔了過來,一把抱住她說:“你怎么在這里啊?好像胖了不少哦。”
冷向月眼神閃躲地說:“我,我就住在這里啊。”
佳唯聽了,夸張地鄙視著說:“What?要是別人我還半分地信,可是你住在這里?不如先打死我吧!”
冷向月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這窮人想要翻身怎么這么難啊!我遇到了金主可以嗎?或者說把自己賣了可以嗎?”
這一次佳唯聽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說:“月月,說真的,你這一打扮還真是舊貌換新顏,不敢認了。可是哪個金主這么有眼光,竟在一堆石頭中找到了你這塊玉石啊?還是你為了討好金主故意改變自己了?”
冷向月翻了翻白眼說:“若是我告訴你是金主找到我然后改變我的,你信嗎?”
這次佳唯倒是沒有笑,而是認真地問:“他是誰啊?怎么這么有眼光?月月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完全可以當校花第三了。”
這一次,冷向月倒是不滿了,“為什么才第三啊?”
佳唯再度笑起來,但眼里卻閃著復雜的目光,“第二是我啊,第一當然是別寒了。”
冷向月心服口服地點頭,“還真是。那我就不爭了。我還想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隨便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你不是知道我喜歡大神嗎?可現(xiàn)在,他和那個別寒住在一起,想想就心煩。”佳唯絲毫不避諱冷向月。
這一次,冷向月倒是沉默了。
“你看你!一說起別寒的事,你就偏向她對吧?你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何況現(xiàn)在我是計天宇的未婚妻,可他――”佳唯是相當?shù)貞嵟?
“你是未婚妻?我有點兒不懂了。”冷向月對計天宇的了解只限于他曾當南遠菲是未婚妻,沒聽說佳唯這邊的事情。
“這是最新的進展情況,我不介意完完整整地跟你說一次。”佳唯拉著冷向月走到一邊的休息椅上坐下來,這才耐心地講起她的事。
計天宇走進別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廳里的燈亮著,急切的心頓時寬慰起來,說不定小丫頭正在做好吃的。
“寒寒!寒寒!”他叫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
他到廚房看了一下,沒有見到別寒的身影,于是匆忙地上樓,跑到主臥的時候,發(fā)現(xiàn)別寒正難受地蜷縮在一起。
“寶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計天宇嚇壞了。因為這幾天發(fā)生的事,他沒有讓別寒上班,希望她在家里能好好地休息一下。
“就是頭有些暈,還想吐。對了,一下午都在衛(wèi)生間里折騰,現(xiàn)在肚子里一點兒東西都沒有了。”別寒有氣無力地說。
“別怕,我這叫人。”計天宇說完,立刻拿起了手機。
容子厚剛要下班,手機就響了,見是計天宇,痞痞地問:“終于想起我了?是不是想請我吃大餐?”
“別廢話!小丫頭生病了,快過來給看看。”計天宇可沒心思跟他閑扯。
“小丫頭?是哪個?”容子厚翻了翻白眼,他以為自己是家庭醫(yī)生?給酬勞了嗎?
“還能是誰,是寒寒了。”計天宇簡直要被他給氣死。
容子厚“哦”了一聲,眼前頓時出現(xiàn)了別寒那張清澈的臉。她病了?和計天宇在一起?
這倒是有趣了。或許是太過好奇,容子厚難得地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迅速地提著醫(yī)藥箱直奔“勿別”而來。
計天宇抱著別寒坐在了沙發(fā)上,眼睛不時地看著手表,該死的容子厚就不能快點兒嗎?
別寒雖是迷迷糊糊的,可是靠在計天宇的懷里,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心安。其實,在下午開始難受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可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她不想太過依賴他,不想太過習慣他。佳唯現(xiàn)在是他的未婚妻,她真的沒有任何理由霸著他不放。
可現(xiàn)在一想到有一天,她終究是要離開的,他會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她將永遠是一個過客,心里的那種難受就更盛了幾分。
“怎么哭了?”計天宇發(fā)現(xiàn)手臂上竟有幾滴淚珠,這才發(fā)現(xiàn)小丫頭不知什么時候竟哭起來。
“沒事。”別寒急忙伸手去抹,她怎么這么不堅強?
計天宇的心都要糾到一起了,低下頭直接將臉貼到她的額頭上,還好,沒起燒。
“沒事的,子厚就快到了。老公一直都陪著好不好?”計天宇現(xiàn)在說起老公這個詞竟特別地順。
不說還好,一說別寒的眼淚掉得更兇了。計天宇你可以不這樣對我嗎?有一天,你離開的時候,讓我怎么辦?
正胡思亂想著,門鈴已經(jīng)響了起來。
容子厚進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就愣住了。這還是計天宇嗎?他竟像是哄著一個嬰兒那般貼心地給別寒喂著水。偶爾還會貼一下她的額頭。
“別愣著了,快過來看看。”計天宇不滿地瞪了一眼容子厚,都什么時候了,還發(fā)呆?有點兒職業(yè)操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