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寒自然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她在計天宇的身邊呆得久了,這點敏銳度還是有的。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再錦,她只顧著說話,卻完全沒有防範。唉,霸道的男人永遠都是瞬息萬變的。
爲了再錦免受不必要的折磨,她站起身說:“再錦,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去找我?guī)煾担茸吡税。 ?
“不要!”再錦一急,立刻站起來拉別寒,怎料她的眼前一黑,瞬間向旁邊歪倒下去。
“錦錦!”林楓大驚,雙手直接托住了她的腰身,他轉(zhuǎn)身看著別寒大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開車!”
“開車?”別寒嚇得一哆嗦,她哪兒來的車?
可事情緊急,容不得她多說,轉(zhuǎn)身朝著白巒跑去。
“怎麼了?一臉驚慌的樣子。”白巒早已伸開雙手抱住了撲過來的別寒,隨即緊緊地摟著她,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他甚至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可以靜止。
“師傅,不好了,我同學(xué)暈倒了。快去開車!”別寒迅速地挑著重點,生怕耽擱了時間。
“好,我們走!”白巒剛將車開到門口,林楓就抱著再錦奔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白巒不得不奇怪地問。
別寒只是搖頭,擔(dān)心地說:“她只是站起來拉了我一下,然後就這樣了。”
再看林楓,面色憔悴不已,他只是緊抿著雙脣,並不說什麼。偶爾將臉貼到再錦的,輕輕地蹭來蹭去。抱著她的雙臂越收越緊。雖是眸光精銳,卻難掩深處的恐慌。
好半天,他才喃喃地喊著,“錦錦,快醒醒!別嚇我好不好?只要你睜開眼睛,我就答應(yīng)你出去上班,哪怕不在我的公司也行。就是不要這樣不聲不響地行嗎?”
“林子,不是我說你。女人不是這樣寵的。再怎麼說你也要給她自己一些空間,否則,她就像是無水的魚,再也不會鮮活。唉,你也真是的。哪怕家裡的不能生,醫(yī)學(xué)手段這麼發(fā)達,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非得要招惹一個大學(xué)生。你打算讓她永遠生活在陽光的背面?”白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別寒聽了,真爲白巒捏了把汗,他還真敢說。沒看到林楓那種殺人的眼神嗎?
車裡頓時沉默下來,林楓輕輕地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道:“你說的簡單。我看錦錦的第一眼就移不開了,我知道我要她。不是能不能生的問題,我們之間本是利益婚姻,我甚至都沒有碰過她知道嗎?不能生也是她自己檢查出來的,跟我真的沒有關(guān)係。我整個人都沒有欺負過錦錦,我完完整整地是她的。明白嗎?”
別寒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這真是一個天大的新聞。再錦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很開心?
“不明白。若真是這樣,爲什麼不分開?然後再去招惹這個小姑娘。她現(xiàn)在看起來非常地不好,你打算關(guān)她一輩子?”白巒果真厲害,雖然什麼也沒問,卻幾下就看清楚了事實。
“還不到時候。我自然會善待她。我恨不得將她吃到肚子裡纔好。”林楓瞬間又變得涼寒起來。
幾個人到醫(yī)院的時候,早有人等在那裡。再錦也被第一時間推到了急診室。
兩個***在緩臺上抽菸,別寒卻是緊緊地盯著那扇門。她的一顆心始終懸著,再錦不會因爲抑鬱生出什麼病來吧?唉,虧得自己心大。否則,像再錦這麼鬧,早就見閻王了。
正心煩意亂著,手機響了,看到是冷向月的電話,她迅速地接起。
“寒寒,你出差了?”冷向月那邊有些嘈雜。
“是啊,你不會今天去找我了吧?”別寒唯恐是這樣。
“還真是這樣。不過,你別急。我只是順路。還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呢。什麼時候回來啊?”冷向月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人碰到了她。
“怎麼了?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回去了。”別寒總感覺冷向月今天有些不對勁兒。
“行,行,那我再聯(lián)繫你。掛了啊!”還沒等別寒說什麼,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
這也不是月月的風(fēng)格啊,她不是有許多的話想和自己說嗎?何況又這麼久沒有見面。真是的。
別寒無奈地搖了搖頭,再度看向了那扇門,怎麼還沒開啊!
此刻,醫(yī)院的院長、主任醫(yī)師什麼的都趕了過來。見到林楓是無比地客氣,他們說了一些寒暄的話。院長簡單地瞭解了一下病情,然後轉(zhuǎn)身進了急診室。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林楓已經(jīng)變得焦躁起來。他不停地來回踱著腳步。那些保鏢什麼的也都悉數(shù)趕了過來。
“林子,不會有事的。淡定一些。”其實,白巒的心裡也沒底,只是昏過去而已,怎麼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林楓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地犀利,他用手一指還站在外面的幾個醫(yī)生,沉聲地吩咐著,“趕緊進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治?如果不行,我立刻坐專機飛國外。要是我的女人有了任何的閃失,你們的這家醫(yī)院也就不用開了。”
那幾個醫(yī)生一愣,動作慢一些的直接被保鏢給扔了進去。
沒一會兒,那扇門就開了,院長滿臉笑意地走了出來。看到林楓陰沉的臉,雙手一拱說:“恭喜林總了,她已經(jīng)懷孕一個月了。這是剛剛的檢查報告。”
啊?不只林楓,連別寒都驚叫起來。再錦懷孕了?
正在她呆愣的時候,林楓已經(jīng)是喜極而泣。但卻沒有忽視一個問題,“那她爲什麼會暈倒?”
“嗯,您太太有輕微的貧血。而且,她的情緒似乎不太好。只要注意飲食,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是不會有大礙的。”院長一邊說著,一邊擦著額上的細汗。
“好。若是我太太順利地生下孩子,我是不會虧待你們醫(yī)院的。”說完,林楓迫不及待地進了急診室。
這下輪到別寒愣在了那裡,剛剛林楓說什麼?他承認再錦是他的太太了嗎?有那麼一刻,她甚至看到了再錦臉上的笑意。
這個男人儘管冷厲,卻當真拿再錦寶貝一樣的。雖是現(xiàn)在還沒有給再錦什麼名分,但在他的心裡或許早就當她是自己的太太了。
想到這些,她站在那裡呵呵地傻笑起來。
白巒這個時候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臂說:“行了,我們也該走了,人家兩個人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參與了。”
“可我還沒有看再錦一下,不知現(xiàn)在她怎麼樣了?”別寒雖是被白巒拉著,卻不斷地回頭看著那扇門。
白巒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好笑地說:“你以爲還有機會和那個女孩說話?林楓會直接抱著她上車,你信嗎?”
呃?直到這個時候,別寒纔不得不思考白巒說的話,還真是這樣。以林楓的脾氣,定然是十分寶貝地抱著她直接回去。豈能再給別人囉嗦的機會?
看著別寒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白巒安慰她說:“以後再帶你過來,保證讓林楓那小子好好地招待你。當然,也會讓你和同學(xué)說個夠,行吧?”
“真的?師傅,我太喜歡你了。”別寒說著,激動地抱了白巒一下。
雖是一個禮節(jié)性的擁抱,卻讓白巒瞬間僵了脊背,他自認爲自己有很好的定力,可是在這個徒弟面前,還是被擊得潰不成軍。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種折磨對他而言真的不好。
再錦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林楓正坐在旁邊一眼不眨地看著她。見她醒了,頓時就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光芒萬丈的笑,晃得再錦有些頭疼。
“醒了?我讓卜姨做了補湯。來,我餵你。”突如其來的體貼讓再錦很不習(xí)慣。雖說以前,林楓對她也好,但從未說過喂她什麼的話,這太奇怪了。
“我同學(xué)呢?”再錦突然想起來別寒要走,她只是上前拉了一下便暈倒了。可這會兒她在哪裡?
“他們回去了。以後有機會,我?guī)闳タ此脝幔俊绷謼髦涝馘\和那個女孩關(guān)係好,也不介意這樣承諾她。
正說著話,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打扮高貴的女人,五十出頭,但臉上卻連個皺紋都沒有。
看到牀上的再錦,急忙奔過來說:“兒子,這就是你找的女孩?嗯,滿乖巧的,也長得有福氣。唉呀,媽媽真是太興奮了。”說著,她伸手從包裡掏出來一張銀行卡,直接放到了再錦的手裡,笑瞇瞇地說:“我兒子真是好眼光,不僅長相看著順眼,還這麼快就給我們林家添丁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纔好。”
再錦本來就對林楓母親的到來感到驚訝,這會兒又聽到她說的話,不免疑惑地問:“添丁?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時候,林楓才伸手抱起了再錦,輕聲地說:“乖,寶貝你懷孕了。所以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林家的寶,會有專人打理你的起居。謝謝你,我林楓終於有後了。”
“啊?懷孕?”再錦一聽就急了,她纔不要這個孩子,她現(xiàn)在都這樣了,還要添什麼堵呢?
想到這裡,她激動地站起,很是認真地說:“不,這個孩子我不能生。”
一句話頓時讓林楓的母親拉下了臉,她緊緊地盯著再錦,很是不悅地問:“爲什麼不能生?他是林家的血脈,你又在擔(dān)心什麼?”
“我只是林先生養(yǎng)的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資格做這些?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就被人歧視。對不起。”再錦說完,一臉堅決地迎視著林楓母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