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只是喝了酒,就反應這麼大?不應該啊!”白巒不免擔心起來。
給她倒了杯溫水,喝下去,依然不行。這下白巒不淡定了。帶著她立刻去醫院。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最後的結果是凌雪有喜了。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凌雪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明白的時候,她竟“哇”地一聲哭了。
白巒趕緊摟過她說:“哭什麼啊?這是好事啊。”
凌雪抽抽噎噎地說:“你不是不要孩子嗎?那我要怎麼辦?”
白巒的心情現在滿複雜的,他雖然希望晚一些要孩子,可是現在卻突然地有了。他若是不激動是假的,嘴上說不要,可心裡竟驚喜著。
凌雪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他,他的轉變也太快了吧?
“傻瓜!有了就要啊。這說明孩子和我們有緣。我要當爸了,這心裡一時還有些不適應呢。”白巒的心一直在狂跳著。這個消息要是父母知道了,一定會高興得不行。
“可是,你的事業什麼的不管了嗎?”凌雪還是有些顧慮。
“管啊。只是放在第二位了。這段時間,我可以靠老婆養活我啊。”白巒竟然大言不慚起來。
“切,都已經很好了,你還想怎樣?難道天天吃金條嗎?我雖然被家裡慣著,可沒有那麼虛榮。錢多了多花,錢少了少花。白巒,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幸福嗎?”凌雪竟非常地感謝這個孩子了,若不是他的到來,白巒可能還會拖著,可現在他必須要娶自己了。想想就開心。
白巒上前,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我們就是兩個小冤家,打打鬧鬧的。最後還是要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否則,上天都不容。你看這不是派了個小天使管我們來了嗎?”
“嗯嗯,還真是。”凌雪的笑意在無限地放大。這些天她終於無憂無慮地笑了一次。
看著師父帶著凌雪挨個人發喜糖,別寒也是醉了。這不婚不娶的,師父在搞什麼鬼?
“現在我宣佈一個重大喜訊,那就是我有寶寶了。所以,這個喜大家也要吃。等過了危險期,我就和凌雪結婚了。你們都要準備大禮哦。現在,我可缺銀子了,等我有了自己的王國再還你們了。”白巒笑得連眼睛都瞇成了縫。
“師父,你這也有太黑了。寶寶還沒出生呢,就給賺奶粉錢了啊。”別寒的話音一落,其他人立刻附和起來,於是嘻鬧一片。
別寒隨意地翻著手機,突然一則新聞瞬間雷到了她。她也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
“老公,老公――”計天宇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因爲別寒想吃炸串了。
計天宇怕外面的東西不衛生,竟親自下廚大顯手藝。聽到別寒有些失聲地尖叫,他立刻跑了出來。急急地問:“媳婦,怎麼了?”
當別寒抖著手拿過手機的時候,計天宇也是緊緊地蹙起了眉頭。
那則新聞太過刺眼:祥謙總裁疑似與當紅歌星酒店幽會。下面還有大大的圖片,上面赫然是文子謙的俊顏,旁邊那個女人不是子雅嗎?她低著頭緊緊地挨著文子謙走出酒店的門口。一大堆記者正追著拍照。
“或許不是看到的這樣。”計天宇相比別寒就顯得淡定了許多。
別寒聽了,立刻搜索起相關的視頻資料。這才發現,文子謙竟然已經上了熱搜。各種評論和質疑鋪天蓋地。
其中一則報道說,文子謙與子雅被人當場堵在房間裡,打開門的時候,子雅的身上幾乎沒什麼遮攔。文子謙剛剛衝了澡,頭髮上還滴著水珠。
“竟然不是在本市?”別寒看到後面才發現,這是在外地的酒店拍的。叔叔去幹什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
計天宇拿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看,眉頭緊鎖地說:“子雅不是他旗下公司裡的藝人嗎?共同參加什麼活動也是有可能的。再說那些狗仔斷章取義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叔叔向來以專情示人,這樣的新聞勢必影響他的形象。尤其是對公司也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別寒深知,凡是真有事的人都不會傻得讓媒體發現,她相信叔叔不是這樣的人。
那個子雅一直對叔叔有心思,可先前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這次的事情太過突然,影響之大也是始料未及。
若是叔叔真的對她有意思,還會去外地嗎?他們有N個機會可以在一起。別寒雖說很少去文子謙的辦公室,但有個風吹草動什麼的,她還是會很快地知道。
想來想去,她還是擔心著。尤其是舒儀,她現在一定很難過。
想到這裡,別寒對計天宇說:“我要去舒儀媽媽那裡。她現在一定很難過。”
計天宇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說:“別太擔心,會沒事的。”
見到舒儀的時候,她有些疲憊。可看到了別寒來了,她還是很高興。拉著她坐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著說:“這次是真的胖了些,沒想到,女兒這麼幸福。”
別寒還沒開口,眼淚就下來了,她抓著舒儀的手說:“或許文爸爸不是您想的那樣,那個子雅真是可惡。我不會輕饒她的。”
舒儀聽到這件事,眼神暗了暗說:“子謙還沒有回來,估計今天晚上會到。至於真相是什麼,他會和我說清楚的。媒體那邊很強勢,一時壓不住了。”
別寒感覺事態越發地嚴重了,她有些哽咽地問:“媽,你相信爸爸嗎?”
舒儀聽了,落寞地站起來說:“那些圖片我看過了,沒有經過P圖。男人有時候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也會做錯事,比如喝醉了酒,被人下了藥,何況那個子雅還曾經有過心思。可我依然相信不是爸爸主動的。否則,也不會經過這麼多年,他都沒有任何的緋聞。”
別寒愣愣地站在了那裡,舒儀媽媽得是多大的鎮定纔會說得這樣雲淡風輕?只有經過了風雨的洗滌纔會一下子看透事情的本質,而不是像她們這些小孩子只要有了風吹草動就鬧得天翻地覆的。
“媽,我會和你站在一起,哪怕爸爸真的是有著什麼苦衷和無奈,我們也會原諒他對不對?”別寒的聲音很小,她從心裡希望這樣的可能也不要有。
舒儀聽了,轉身衝著她笑笑,“女兒,我不是一個豁達的女人。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若是子謙真的和別的女人有什麼,我不會原諒他的。最多爲了沫沫,我會和他保持表面上的和諧。我之所以這樣靜默,是因爲我在那些新聞的字裡行間,看到了一些破碎和缺口。有許多的東西已經證明了爸爸是清白的。只是需要拿出證據而已。”
“啊?爸爸是清白的?”別寒太過驚訝於舒儀的判斷力。她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這個時候,舒儀的手機響了。是文子謙的。
“老婆,那些東西不是真的。”文子謙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是剛下飛機的樣子,因爲周圍很是喧囂。
“你想讓我做什麼?”舒儀的表情淡淡的。
那邊沉默了一下還是說:“能來接我嗎?許多的記者圍在外面。”
“而你依然是和那個子雅在一起,對嗎?”舒儀有些冷哼。
“老婆,還是你瞭解我。身正不怕影斜。我沒有必要躲避。但是老婆來接,就事半功倍了。”文子謙的語調不似剛纔那般沉重。
“好。”舒儀說完,立刻掛了電話。她看了別寒一眼說:“在家裡等著,我去接爸爸。還有,給沫沫做些吃的。”
“哦。媽媽開車慢一點。”別寒是真的糊塗了,文子謙讓舒儀去接是爲了什麼?
直到門被關上,沫沫才從裡邊跑出來,他拉著別寒的手說:“寒姐姐,我要吃炸大蝦。冰箱裡都收拾好的。”
“好,姐姐這就去做。”別寒剛要站起來,卻被沫沫拉住了。
再擡頭時,他竟滿臉淚痕地問:“媽媽和爸爸會離婚嗎?”
別寒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麼知道?
“我有看電視。爸爸竟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恨他。”沫沫說完,就跑進了房間。
別寒呆呆地站在了那裡,小孩子的心靈是最脆弱的吧?這個時候,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爲什麼不讓他再多瞭解一些呢。
想到這裡,她敲了敲沫沫房間的門,進去以後,直接拉著他出來坐在了沙發上。
“寒姐姐,你讓我坐在這裡幹什麼?”沫沫有些不理解地問。
“讓你看看媽媽是如何去戰鬥的?”說完,她伸手打開了電視。若是有人蓄意而爲之,必會安排了所有的事情,那現場直播就是一定的。
別寒也是有著幾分期待,她想看看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舒儀媽媽是如何反擊的?想看看文子謙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想看看那個子雅到底是何方妖怪?
對於沫沫,或許這是一次最深刻的解釋,當他明白了真相,會更加地喜歡文子謙,而不是在幼小的心靈中種下憎惡的種子。
沫沫聽了,自然是興奮。男孩子嘛,都喜歡去戰鬥。他的內心裡還是希望爸爸和從前一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