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天價寵妃
云悠聽了嚇了一跳,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凌言又是哈哈大笑。
然后退了出去,站在門口,依然滿面笑意道:“等下弄不好就喊本公子,本公子就在門口,為你把風。”
云悠聽了差點昏倒,這是在他的地盤,除了他還有誰進來,他居然還說替自己把風。
不管怎么說,凌言真的出去了,還真的一直站在門口,吹著口哨。
云悠手忙腳亂、滿頭大汗的換起衣裳來。
本來,這個凌言就讓人琢磨不定,昨天剛剛正經(jīng)一天,保不齊今天再犯老毛病,還是小心點好,趕快換好。
這樣想著,不由得顧不得身子虛弱,迅速的換了起來。
好在夏天的衣物簡單,只是一件,云悠來了這里有段日子了,這件裙子,自己還是會穿的。
很快,云悠便穿好了。
只是,可能是身體太虛弱了,穿好了衣服的云悠累得“噗通”一聲坐回了輪椅里。
馬上,門口吹著口哨的男人不淡定的喊了一聲:“悠兒?”
然后,“嗖”的一下,竄了進來。
云悠見了啞然失笑。
凌言微微紅了臉道:“還以為你體力不支昏倒了,哎……”
說著,想要退出去,接著,仔細看了看云悠,笑了道:“既然你已經(jīng)穿好了,那我也不必出去了。”
然后,便走了過來。
站在云悠的面前端詳了幾下,道:“這衣裳還真是適合你。”
云悠低頭看看,一件滿是淺綠竹葉的衣裙,的確看上去很是清爽。
只是,這時候,對面的人微微皺眉道:“還有個地方,你沒弄好啊,就讓本公子幫你弄吧。”
說著,就推了云悠的輪椅去了一邊。
云悠奇怪,這件衣服很簡單,自己已經(jīng)全穿好了,他說的是什么地方啊?
接著,凌言把云悠推到了一面銅鏡前面,鏡子里映照出云悠的病容。
云悠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男子卻沒有管這些,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玉梳子出來,一把拉散了本就亂作一團的云悠的長發(fā)。
然后精心的一下一下的梳了起來。
云悠整個人立即呆掉,吶吶的問了句:“你會梳發(fā)?”
男子滿面溫柔,夢幻般的答道:“小的時候給母妃梳過。”
像有什么東西在云悠的心里涌了起來。那個東西叫溫柔吧?
男子的一只手輕輕的抓著云悠的長發(fā),另一只手拿著梳子輕輕的梳過。
特有的玉質(zhì)清涼的接觸按摩著云悠的發(fā)梢。
云悠看著鏡中男子專注的神情,心神俱醉。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攜手花叢間,任他綰青絲。”
不知怎么,簡單的詩句,忽然就從云悠的口里流了出來。
云悠怔住了,男子怔住了,男子停止了動作,大睜著眼睛看著鏡中的云悠,喃喃的重復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攜手花叢間,任他綰青絲。”
隨即,他的眼中變得晶瑩欲滴。
云悠的心里也滿是激動。
本來,本來,自己沒有任何的意思,只是,觸景生情隨口說的而已。
可是說出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真實心聲。
云悠真切的看到了凌言眼中的晶瑩,自己的眼中也瞬間濕潤了。
按照古代人的想法,自己該是水性楊花了吧?
明明頂著凌空未婚妻的身份,卻在這里對著凌言吟什么情詩!
只是,只是,自己剛剛真是脫口而出,完全是應(yīng)景而發(fā)的感慨,沒有想過那么多啊!
此刻,凌言的內(nèi)心也是激動的,果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心聲對不對?
這么多年,自己雖然表面風流,收了幾個侍妾,外面人都說自己風流成性,但是,自己和那幾個侍妾都清楚,自己的心里沒有任何人。
娶他們只為了兩個字,安全。既然死里逃生了一次,自己就不想再次白白的喪命。而其實,自己的內(nèi)心渴望的,就只是剛才悠兒念的那四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攜手花叢間,任他綰青絲。”
想到這里,凌言恢復了溫柔又細致的梳發(fā)動作。
臉上的身影也溫柔了許多,輕聲道:“你吟的真好,比我這個文王吟的都好,言今天甘拜下風。”
云悠想要答言,想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什么解釋的。
自己并非向他投懷送抱,而那四句也是自己的真實心聲。
想到這里,云悠莞爾一笑,道:“你喜歡就好。”
凌言,嘴角揚起一絲甜蜜的微笑。
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很喜歡。”
室內(nèi)一下子變得安靜極了,只有玉梳拂過頭發(fā)的聲音。
兩個人的心里都是滿滿的溫柔,兩個人的都是微紅的。
云悠眼簾看著自己的手間。
凌言專心的給云悠挽著頭發(fā),二人都不再作聲。
沒一會,男子低聲道:“好了。”云悠抬頭看時,驚訝了一下。
他的梳發(fā)手藝還真是不錯,比彩藍還勝一籌,這個反綰髻,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也有了許多的端正氣質(zhì)。
而且,讓云悠驚訝的是,自己的發(fā)端還插了一支小小的金釵。
金釵不大,款式也簡單,但是插在發(fā)端分外的耀眼,分外的好看。
凌言輕聲道:“這時以前在逛街時無意中買的,一直收著,沒有送人,今天送給你吧。”
云悠微笑著左右看看,不由得崔然一笑道:“謝謝,真的很精致。”
凌言亦回笑。
然后,凌言不再看云悠,低著頭,推了云悠出去道:“大柱、小柱他們的早膳這會快變成午膳了,我們快出去吧。”
云悠一愣,脫口而出道:“你還沒用早膳?”
凌言笑了道:“我也剛剛才感到餓。”
云悠心里涌起一片溫柔。
二人出了房間,到了中堂,果然,一如昨晚,那張小桌上依舊擺了四個菜,只是這四個菜比昨晚的要豐盛一些,而且在一邊,還放著云悠的那碗湯藥。
凌言推了云悠過去,伸手端起湯藥給了云悠。
云悠接過,把湯藥一飲而盡。
然后,男子才落座,給了云悠一碗粥,自己一碗粥,才沖云悠微微一笑道:“用膳吧,我們的第一頓早膳,現(xiàn)在開始。”
其實,這只是,極其簡單的一句話,但云悠卻隱隱的感到那話語中隱藏了什么意思!
凌言伸出筷子給云悠夾了一口炒筍片,放在云悠的碗里道:“吃吧,飯菜雖然粗陋,但是很養(yǎng)腸胃。”
云悠點點頭,開始用了起來。
簡單的四個菜,都是家常菜,一如昨晚,讓云悠想起了現(xiàn)代的生活。
云悠邊吃便抬頭看了一眼滿院子的芬芳,隨口道:“曾經(jīng)我的夢想就是有個人陪我在不大的家里吃飯,不會讓我孤孤單單。”
說哇,云悠的心里竟然一酸,久違的對父母的思念涌了上來。
眼睛里有了些許的淚水。
凌言聽了云悠的這句話也勾起了自己往昔,母妃去世后,宮里劍拔弩張的形勢,沒有人再敢接近自己,就是父皇,行事也要顧及幾分。
自己那時候無依無靠,孤單無助,小小的年紀,每夜流淚。眼里也含了些淚水。
云悠發(fā)覺二人都傷感了,心生歉意,便應(yīng)把眼里的淚水憋了回去。
然后道:“公子,不如飯后你還給我撫琴吧,聽著你的琴聲,就會心生愉悅。”
凌言也把自己的悲傷壓了下去,歡笑開口道:“你這個懶人,明明自己撫琴撫的比我好,偏要聽我的。不過,本公子,心懷寬廣,不和你計較。一會就滿足你的心愿吧。”
云悠聽了朝著凌言開心一笑。
凌言看著,只覺得剎那間月季花開,那疲憊的病容也如花期的月季一樣嫵媚動人。
二人的早膳吃的很多,也很慢。吃完了都快要接近晌午。
但凌言沒有食言,喝了一盞茶,就立即吩咐大柱又擺好了琴,給云悠撫起琴來。
云悠則是吩咐小柱去剪幾支月季上來,想要插在花瓶里,小柱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凌言。
凌言用眼睛示意讓小柱照辦。
小柱才趕快去了,不一會,就剪了五只月季上來,還拿來了一只大肚的花瓷瓶,里面裝了水。
云悠接過,把月季花再次剪了長短,然后插在了花瓶里,自己欣賞了半天,才深深的聞了聞花香,然后把花瓶擺在凌言的面前。
凌言邊撫琴見了,眼中劃過溫柔道:“原來你是插給我看的?”
云悠點點頭,道:“是啊,雖然,我插花的手藝一般,還是想賣弄一下。”
小柱口快,道:“這也就是小姐,說剪幾只花就剪了,這么多年,我們也只看少爺剪了這一次花。”
云悠聽了愕然,看向了凌言。
凌言用力瞪了小柱一眼,小柱嚇的就跑下去了。
云悠不好意思的吶吶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原來這么寶貝這些花的。”
男子眸光一暗,低聲道:“沒事,鮮花贈美人,正是應(yīng)了這些花的心愿了。”
云悠臉色一紅,道:“這里沒有美人,病人倒是有一個。”
凌言聽了哈哈大笑,道:“誰說病人不能是美人?你難道沒聽過病美人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