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聽驚訝道:“大祭司是誰?他會算命?”
娜拉皺眉道:“大祭司就是大祭司啊。他是草原人中除了拓跋佐以外最有能力的人,所有草原上的事情他都知道。不管哪個部族選擇繼承人的時候,都會找他商量。大祭司說的預言都會成真。”
云悠訕笑了一下道:“那么神奇啊!”
娜拉剛要再說,忽然,下面觀眾中響起了驚呼聲,兩個人看過去時,見那些參加比賽的人陸續的上場了。
他們中有的塊頭很大,裸著上身,露出結實的肌肉。
有的穿著精致的袍服,彰顯著自己的與眾不同。
每走上擂臺一個人,下面的觀眾中都會爆發出驚呼聲和叫好聲。
很快,擂臺上的人多了起來,凌空和張橋也出場了。
凌空和往常一樣,依舊一身白衣,很低調的彰顯了他是中原人與眾不同的身份。
他身后的張橋和昨天的冷海一樣穿了黑色的衣服,很是低調。
二人上了擂臺,娜拉身邊的人也高呼起來。
“必勝!”“必勝!”只不過是用草原語喊道,云悠只能聽,卻不會說。
再接下去,選手們依次的上場。
娜拉數著“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呀~~,拓跋佐怎么還沒有來?難道他怕了大哥哥了?”
云悠也有些奇怪,此時,場地上的觀眾開始躁動起來,又過了片刻,另一面的看臺上忽然有人喊起來,“拓跋佐,大英雄。拓跋佐,大英雄。”
云悠不禁啞然,居然是為了造聲勢。
果然,很多的人陸續的跟著喊起來,“拓跋佐,大英雄。”
然后,在喊聲就要震響耳膜的事情,那個昨夜還欺負了云悠的男人打扮一新的從休息的地方踱了出來。
他現在身上穿著金銀絲線繡成的袍服,華麗異常,連頭巾都是同樣布料制成。
本來就英俊的草原人面龐今天更是刻意打理過,油亮亮的很是迷人的樣子。
他的身邊簇擁著幾名草原美女,不住的向他拋灑著花瓣。
那場景,比拳擊冠軍出場還要拉風。
人們歡呼起來,高聲喊著拓跋佐的名字。
拓跋佐滿意的朝四面揮手,面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在快接近擂臺的時候,云悠驚訝的發現,他在揮手的時候,特意看向了自己一邊,還擠了一下眼睛。
娜拉這邊很多的女孩歡呼著,尖叫著,云悠卻有些哭笑不得。
她當然知道,那是拓跋佐刻意做給自己看的。
拓跋佐在擂臺下脫了華麗的袍服,也和許多草原上一樣裸露著上半身參加了比賽。
待所有人上場后,擂臺的四周開始有人快速的擺上了大袋子,遮住了堅硬的地面。
娜拉低聲解釋道:“因為要有人被摔下來,為了免于受傷,這些大袋子里面裝的都是軟草。這樣能夠幫助地面變軟。”
云悠會意的點頭,感到了草原人做事想的也算周到。
那幾十人就在臺上各自做著活動,下面的人很快便忙碌完了,撤走了。
擂臺上的人們馬上不動了,開始各自找自己認為的最佳位置。
很多人朝邊角而去,怕人從背后偷襲,拓跋佐也是,站在了一個角落里,周圍沒人靠近。
而再看凌空,他就站在中間,和張橋二人氣定神閑的背對背而戰。靜靜的,看起來輕松自如,實際是蓄勢待發。
下面一聲鑼響,上面的幾十人忽然打坐一團,很顯然,他們是有各自的幫手的,事先已經聯絡好,往往是幾個人同時攻向一個人。
而倒霉的則是沒有過人的武藝也沒有幫手的人,很快,便有兩個人被人掀下臺去。
而凌空和張橋因為沒有主動攻擊別人,又是互為援手,竟然被這些人自動晾在一邊,沒有人去挑戰。
云悠,不禁覺得好笑,輕笑出聲,娜拉也歡喜道:“大哥哥已經威名遠播,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擂臺上的形勢突然發生了變化。
那些人已經掃蕩下去了那些單打獨斗的,忽然聯合起來攻向了凌空和冷海。
云悠不由得臉色一白,怎么他們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嗎?
再看凌空和張橋已經開始了戰爭的戰斗。
二人站著的位置和方向不變,開始搏擊對面過來的敵人。
一陣對打,有幾個逼的近的被凌空扔了下去。而張橋那邊只扔下去了一個。
不過,有一件事,云悠還算滿意。
拓跋佐沒有參戰,從開始到現在,他就站在那里,觀戰,當然也沒人敢挑戰他的虎威。
似乎這場混戰和他沒有關系,他只是看客。
擂臺上的混戰還在繼續,那些人變聰明了,開始了車輪戰的戰術,攻擊了就跑,不和凌空和張橋纏斗。但是,凌空還是很順手的又扔下去了兩個。
云悠身邊的娜拉忽然驚喜的叫道:“再扔下去三個就可以進入一對一比賽了。”
也許是娜拉的聲音太大了,很多人都聽到了,觀眾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人們知道這最后剩下的十六人意味著什么,那是有資格進入最后角逐的人,和現在被淘汰的人截然不是一回事。
也許是這股情緒感染了擂臺上的人,那些人忽然也謹慎了起來,雖然還在合攻著凌空和張橋,卻開始各自有了心思,不再一心向前,而是開始提放身邊的人對自己暗下黑手。
與其和想要把凌空和張橋扔下去的目標比,還不如自己不要掉下去這個更為現實。
一時間,擂臺上的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一直在一邊看戲的拓跋佐,眸光一閃,臉色即刻變得陰沉。
心里罵道:這幫笨蛋,居然起了私心,以他們的本事, 即使留在擂臺上就能得到頭名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拓跋佐不再看戲,而是身子向前一縱,也到了人群中來。
但是, 拓跋佐沒有去扔草原人,而是直接撲向了張橋。
拓跋佐看的出來,這個黑衣人和凌空相比武功弱了一些,但是和草原人比武功卻不低,現在鏟除不了凌空,鏟除張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果然,拓跋佐一攻上來,張橋有些力不從心了,車輪戰讓他已經累了。
凌空也看到了拓跋佐參戰了,不由得轉身想要幫助張橋。
但是那些草原人默契的趁此機會,把凌空和張橋分割了開來。
形成了包圍圈,凌空被包圍在里面,而張橋獨自應對拓跋佐。
觀眾都驚呆了。
這是不公平的,明顯不公平。
但是沒有人抗議,沒有人敲鑼,因為,凌空和張橋是中原人。這一點決定了他們即使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也不會馬上有人出言制止。
娜拉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緊緊的盯著下面的擂臺看著。
云悠則是緊張到了極點,沒想到這些草原人居然這么明顯的聽從拓跋佐的安排!
只是幾個回合,張橋一個閃身慢了,被拓跋佐抓了腰帶,扔下了擂臺。
觀看的人像復活了一樣的齊聲驚呼著。
但是,馬上,還未等那些圍攻凌空的人回過神來,拓跋佐,一左一右兩下,便把離自己最近的兩個草原人扔下了擂臺。
人群再次安靜了,然后爆發出雷鳴般的喊聲:“拓跋佐,大英雄。”
一聲響亮的鑼響,擂臺初賽結束了,擂臺上只剩了十六人了。
人們開始朝擂臺上扔鮮花,而且還在繼續瘋狂的喊著:“拓跋佐,大英雄。”
云悠聽了不由得嗤之以鼻,低聲道:“耍手段算什么英雄。”
娜拉回過頭來,看了看云悠沒有說話。
云悠才驚覺自己失言,畢竟那些耍手段的都是和娜拉一樣的草原人。
云悠不由得感覺有些尷尬,自己和娜拉終究不是一樣的。
在人們的瘋狂的歡呼聲中,這十六人走下擂臺休息。
先前的那被淘汰的三十四人已經自己離去了。
沒有進入復賽,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這十六人來到了一只巨大的銅葫蘆前面,開始把手一個個的伸進去,在里面每個人取出一個竹簽。
上面包了相同東西的人便是下一場要開始對決的對手。
云悠看到有的人拿了竹簽上包著棉線,有的包著紙張,有的包著毛發。真是各不相同。
不由得佩服起這些草原人的智慧,同時也想起了一件事,他們中有很多人不認字。
所以這個方法是最恰當的方法。
娜拉低聲道:“大哥哥沒和拓跋佐拿相同物品的竹簽。”
云悠仔細看去,果然,見凌空手里的竹簽上綁著布料。而拓跋佐的那根上粘著羽毛。
云悠笑了,只要不是和拓跋佐碰在一起,凌空和誰比賽都不會輸!
決定了對決的對手之后,這十六個人都去了休息的帳篷。
又有幾名少女手里拿著花環進入了場地,圍著擂臺載歌載舞。
云悠本來因為剛才的驚險過了,心情已經放松下來。
此時,卻剛發現娜拉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低聲道:“娜拉,你怎么了?”
娜拉聲音沉重的回道:“復賽是可以使用兵器的。”
轟的一聲,云悠的大腦一陣響,可以使用兵器?那豈不是很危險?
鑒于剛才那些草原人齊心合力的對付凌空的場景,這場復賽不知道還有怎樣的驚險!
云悠和娜拉互相對望了一眼,臉色都變得蒼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