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翠聽了有些不解,但是,晴翠不敢多嘴,只是站在那里等待著吩咐。
凌言頓了一下道:“凌空的事情,不必在近處查了,把人派出去,在各個邊境附近追查,看看他們是不是已經出了邊境,尤其是小路,不可放過。”
晴翠聽了猛的一驚,也知道自己追查的重點錯了,懊惱的應了,然后退了出去。
何生笑道:“王爺的的手段倒是越發的高明了。而且也有些狠毒了。”
凌言聽出了何生語氣中的不贊同,只是冷笑道:“我知道你心慈手軟,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卷到這些事情之中去的。”
何生嘆息了一聲道:“恐怕不卷也卷了,太后的死我便脫不了干系。”說著,何生低聲道:“王爺可否答應何生一件事?”
凌言詫異道:“你想走?”
何生輕笑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何生想等王爺事成之后,離開都城,浪跡天涯,做個閑散書生。不知道王爺可否應允?”
凌言看向自己身邊的男子,俊秀的相貌,出塵的氣質,一張面孔和煦可親,雖然心中狠了再狠。還是悵然道:“罷了,這權利已經毀了我的心,便放了你去吧。不過,要等我大事成就之后。”
何生聽了,滿面歡喜道:“多謝王爺成全。”
凌言倍顯傷感道:“只是,等你走了以后,本王便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何生,把一塊綢布朝凌言身上蓋去道:“那時候,王爺有處理不完的要事,恐怕也沒有功夫和何生說閑話了。”
說完,和凌言相視一笑。
是夜,晴翠便潛進了楚勉的府邸,在楚勉下榻的時候進了屋子,逼迫楚勉吃了半顆藥,楚勉馬上口吐鮮血,腹痛如絞。
楚勉嚇的不敢叫喊,忙跪求晴翠解藥。
晴翠冷冷把另外半顆給楚勉吃了,才道:“這藥每半年發作一次,要想不受罪便要盡心輔佐王爺,若有異心,我有辦法讓你立即斃命。”
楚勉聽了冷汗淋漓,忙磕頭應了。
晴翠才翩然離去。
楚勉虛脫一樣的坐在地上,滿心的后怕。
后宮的養心殿里,小皇上一身白色褻衣,坐在軟榻上,看著跪在面前正在給自己洗腳的柳五子道:“說,最近三皇叔和丞相那里可有消息?”
柳五子看了看左右無人,才道:“回稟皇上,聽說,王爺病了,在府中調養。丞相那邊則是獨攬了大權,誰也不放在眼里了。”
凌傲龍聽了哈哈笑道:“報應,報應,讓他暗害太后和二皇叔,馬上他就病了,死了才好。”
柳五子聽了,臉色一白,道:“皇上,小點聲,防止隔墻有耳啊。”
凌傲龍聽了,小小的眼睛瞪的圓圓道:“怕什么,朕真想馬上殺了他們給太后報仇。”
柳五子嚇的有些發抖道:“皇上,這話還是不要說了,須知你我現在勢單力孤,這些事情連想都不能想啊。”
凌傲龍冷哼道:“你這樣膽小還說什么要和朕一起為太后報仇,豈不是空話?”
柳五子不由得咧了咧嘴。
小皇帝見了眸光暗了暗道:“你該記著當初是朕保了你,不然你早死了。”
柳五子此時已經給小皇帝洗好了腳,忙把凌傲龍抱到了龍床上,道:“這個奴才是永遠那不會忘的,只是,那些事情要從長計議才好。”
凌傲龍沒有躺下,而是坐在那里思索道:“你說,現在我們還能做什么?能讓他們內訌的事情。”
柳五子想了想道:“有一件事,可以做,給丞相權利,這樣王爺會不滿,他們就會爭執了。”
凌傲龍聽了,小臉滿是興奮道:“好,就這么辦吧。傳朕口諭,在朕養病期間,朝政由丞相代管,重要的奏折由丞相拿到內廷來批閱。”
柳五子高興道:“奴才這就去傳旨,保證,那個文王看丞相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說完,一老一小哈哈大笑。
果然,第二天,這個消息便震驚了朝野,雖然,丞相楚勉已經對凌言恐懼至深。
但是這個口諭卻頓時讓他在朝中身價百倍,許多的朝臣圍著他恭賀奉承。
楚勉面上高興,心里卻有些顫抖,深怕凌言一個不高興,半年后不給自己解藥。
很快,凌言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彼時,他正用著早膳,聽到消息時,只覺得腹內翻滾,差點氣的吐出血來。
何生忙道:“王爺不必動氣,那個楚勉太過急躁,成不了大事。”
凌言壓下怒火道:“本王是氣,那個小皇上,明知自己處境不妙,還會有這樣的壞心思。”
何生也在一旁用膳,輕笑道:“自然是,傷不到你,氣氣你也是好的。”
凌言面色陰沉。
何生寬慰道:“當務之急,王爺還是養好身子,這幾個棋子,還翻不了天。”
凌言聽了,面色才緩和了一些道:“這個小皇帝,看來本王是讓他過的太過自在了。”
何生見了,搖搖頭道:“都說大人不計小人過,皇上還小,調皮一些也難免。”
凌言卻眸光冷了又冷,不再說話。
何生見了,心里明了,看來凌言是記恨下凌傲龍的仇了。
何生知道,凌言的心里因為云悠的死憋了一團火,這團火撒在誰的身上誰就要倒霉。
自己即便是好言相勸,也于事無補,便只好不再說話,低頭吃起食物來。
草原上,一大早,凌空和冷海等人便醒來了,忙著洗漱。
讓冷海他們吃驚的是,竟然沒一會草原人就送來了許多豐盛的食物,并且通知他們又給了他們一個帳篷。晚上他們不必住在一處了,冷海給他們銀子,他們也沒有要。
領海十分奇怪,凌空知道其中的因由,便走到了眾人面前,笑著道:“昨夜,我已經答應了這個親族的長老,教授他們的子弟武藝,這段期間我們不必再到處流浪,盡可以在這里安心住下來了。”
幾人聽了又詫異又激動。
張橋激動道:“主子,這是真的?我們這么快就找到落腳點了?”
凌空含笑點頭,冷海卻不滿道:“主子,傳授武藝這點小事,何須主子親勞,我等出手便可。”
凌空卻微笑道:“這些日子都是你們跟在我的身邊,苦了你們,現在我也該為大家以后的生活盡些力量了。”
張橋等人聽了眼圈一紅,齊聲道:“為主子效力,是我等的本分。”
凌空感動的眼圈微紅。
冷海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低聲道:“既然主子要這樣做,我等也只能聽從吩咐。但是,除了教授武藝,主子什么都不必做,更不必,”說著,冷海的聲音低了道:“更不必為里面那個女人做什么。”
凌空聽了才知道,昨晚的事情,冷海都聽到了,面色一紅,打岔道:“用早膳吧,用完了我們去看看他們的壯丁有多少。”
冷海狠狠的瞪了一眼簾子,才聽話的和張橋等人圍在了地桌旁,和凌空一起吃起早飯來。
此時,云悠已經醒了,聽得清楚冷海的言語,雖然心里難過,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們認定了是自己殺了水云悠,又欺騙了凌空,這層誤會不解除,他們還是要殺了自己泄憤,不會對自己好到哪里去。
因此,云悠什么也沒說,只是無聲的趴在那里,流了幾滴眼淚,期盼奇跡出現,自己能有機會澄清事實。
凌空他們早飯吃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便有異族人來了把他們請了出去。
帳篷里靜靜的,只是空氣中還飄散著食物的香氣,讓云悠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云悠動了動,背部鉆心的疼著,因此,雖然,云悠也想吃些東西,卻實在是無法起身,自己去取。
就在這里時候,云悠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似乎有人走進了帳篷。
接著,一陣清新的氣味飄來,云悠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美麗的異族小姑娘。
一身草原人的長袍,勃頸上掛著碩大的寶石項鏈。
臉上有些黝黑的肌膚,襯托著粗重的眉毛,一對又圓又大的眼睛,十分的明亮,高高的鼻梁,紅紅的嘴唇,一張臉洋溢著異族人特有的粗獷氣質,但是又有少女的朝氣。
此時,她正滿眼笑意,朝著云悠施了一個異族人的禮節。
然后笑著,用不標準的中原話說道:“姐姐,我叫娜拉,是爺爺讓我來幫助你的。”
說著,她慘然一笑,露出一對酒窩,然后便轉身又繞過了簾子。
云悠十分的驚訝,娜拉?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的爺爺是誰?難道是凌空說的那個長老?
難道,云悠思索著,不由得面色一紅,難道凌空向那個長老要了人來伺候自己?
很快,娜拉又轉了回來,手里托著一個托盤,里面放著草原人喜歡吃的手抓餅和風干羊肉。還有一碗熱著的羊奶。
云悠見了,十分不爭氣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
那個小姑娘馬上笑了,一對眼睛彎成了月牙。
云悠也不好意思的面色緋紅。
馬上,娜拉把食物擺在了云悠的面前,然后熟練的把餅撕了遞給云悠。
云悠也不客氣,便吃了起來。
手撕餅就著羊肉十分的好吃,云悠吃的十分的有滋味。
看的小姑娘十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