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續(xù)道:“這微震儀的威力,你們自然也能想象得到了,可是,前面說過,B提出,要消滅‘孩子們’的生命歷程本身,就是一種罪惡,又怎么能使用微震儀呢?”
“最后還是主持人拿出建議,說:‘既然我們無法可施,那就先撕開時空蟲洞,把微振動儀運送到三維空間,放到那一星球上。但暫不啟動,就讓孩子們自己來掌管他們的命運吧!”
“其他與會的聲音自然很奇怪:“孩子們自己來掌管?”
“主持人說道:‘是的,我們將微振動儀放到那一衛(wèi)星后,可以在孩子們的主要聚居區(qū)域,分別設(shè)置七個力量場,微振儀啟動之后,和力量場呼應(yīng),就可以根據(jù)各個聚居區(qū)域的邪惡狀況,來分別決定那一區(qū)域的智慧狀況。”
“這個決定權(quán),就留個孩子們自己罷,當然,他們現(xiàn)在都還處于首領(lǐng)式團結(jié)制度,自然無法將決定權(quán)交給他們的首領(lǐng),但可以是在他們居住了各個區(qū)域,挑選七個最無私念,最沒有惡念的人,這七個人負責(zé)世代守護我們設(shè)置的七個力量場,他們初級生命歷程的保留與否,就由那七個人決定吧!’”
“這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可也說是兩全了。與會者們一討論,都認同了主持人的提議。”
“決議通過,接下來就是如何進行具體的操作了,聽得B說道:‘一切由他們自己來決定,這倒是好,那七個人既然被授予了重任,自然是要了解這事情的!’”
“主持人道:‘是的,我們可以交給那七個人的七個記錄儀,記錄著所有的經(jīng)過,同時,那微振儀的啟動儀,就隱藏在這七個記錄儀之中。只有當七個記錄儀同時聚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知道哪一個微振儀里面有啟動儀。這也是慎重的意思。’”
(孟哲不禁輕聲啊了一聲。)
“主持人的提議,大家沒有異議,又聽得D說道:‘那七個人及他們的后人,肩負著保護力量場和記錄儀的責(zé)任,可是他們的空間,處處是邪惡,我想還應(yīng)該有一定保護措施!’主持人道:‘你有什么主意?’D說道:‘我們可以設(shè)置七個他們?nèi)S形體所能接受的微型數(shù)據(jù)庫,這一個數(shù)據(jù)庫和力量場發(fā)生作用之后,能夠使得他們的三維載體,具備超出他們同類的力量,那七個人每人一個,這樣,就能使得他們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力量場和記錄儀。’”
“與會者們表示認同,A又補充到:‘那七個人雖然經(jīng)過了我們最初的選拔,但是,這并不能保證他們后代身上的罪惡因子就絕對不會發(fā)作,我建議數(shù)據(jù)庫的所具備各種力量,都不要設(shè)置太高,以免適得其反。”
方恒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孟哲小心問道:“方叔叔,會議……完了么?”
方恒不置可否,說道:“后面我所看到的,自然是很奇怪的東西,看見他們將很奇怪的……說不出的儀器帶到一個地方,當然就是我們地球了,還有那七個人等等,這些我就不多說了。阿哲,夢枕石、七血神珠的來歷等等,你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但有些難于置信!
將方恒最先說的關(guān)于人類起源的話,再和那夢中的四個會議聯(lián)系起來,脈絡(luò)其實很清楚了:
我們?nèi)S空間,或具體就說我們地球吧,生物的進化發(fā)展,不管是哪一物種,都是不可能進化出意識的,這一點在恐龍時代已經(jīng)被證明。
我們的意識,來自于另外的一個空間,而我們以為完整的生命形態(tài),其實不過是一種初級的生命形態(tài),就如蛻變成蝴蝶之前的毛毛蟲。我們都是孩子。
我們的祖先,本來都是及其良善的,但是,一代代的發(fā)展,我們卻變得越來越邪惡。而我們故鄉(xiāng)的那些“大人們”,并沒有放棄對我們關(guān)注,當他們看到我們陷入了無休止的自相殘殺的罪惡之中時,他們派遣了自愿者前來教化我們。然而我們的自相殘殺,規(guī)模卻只是越來越大,而不是越來越小。于是他們終于采取了一個特別的方式,建立一個毀滅機制,
開啟那個毀滅機制的決定權(quán),掌握在地球上的七個最善良的人手中,他們決定著人類的前途(幸而他們一直沒用!)。為了讓他們的后代也能明白事情始末,“大人們”分別給了他們七個記錄儀,同時,為了那七個人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故鄉(xiāng)”的那些人們,分別賦予了他們能產(chǎn)生特異能力的數(shù)據(jù)庫。
那七個力量場,就是每個家族的神壇;那七個記錄儀,就是七個夢枕石;那七個數(shù)據(jù)庫,就是七血神珠了。
七血神珠的威力為孟哲所親歷,他已無可懷疑。孟哲想了想,似乎自己又忽略了什么的樣子。聽得梁靜語問道:“方警司,我見你記事本上曾提到《無字天書》,這個又是什么呢?”
孟哲不禁脫口道:“是啊?那又是什么呢?”這正是他所忽略的。
方恒輕嘆道:“那《無字天書》,就是微振儀的啟動儀了。啟動儀到底隱藏在那一塊夢枕石當中,是要七塊石頭聚在一起才知道的,而就在三百多年前,七塊石頭一次里就聚在了一起,那是新大陸發(fā)現(xiàn)的時候,歐洲的那些殖民者們,在新大陸見人就殺,又販賣黑奴,我們?nèi)祟惖男皭旱搅藷o以復(fù)加的地步。那一次七個家族的人聚在了一起,雖然最后的決議還是沒有使用微振儀,但也知道了啟動儀就在我們東方世家的夢枕石之中。”
方恒頓了頓,又道:“夢枕石上做夢,其實只是一種意念的輸入,你能接受什么樣的想法,便能‘聽’到什么樣的解釋。想我們今天說的,如果我們的祖先也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是什么也聽不懂,事實上他們‘聽’到的會議,接受的意念,是不同的。我看我先人留下的記載,他們夢到的會議,里面的解釋其實接近于神話。所以那些微振儀之類的,才會有這些神話性質(zhì)的名稱。其實夢枕石的名稱,也僅僅是我東方世家的名稱而已。”
梁靜語道:“那變形人正是因為知道東方世家的夢枕石里面有啟動儀,所以才會來搶奪的?”
方恒道:“正是,變形人的意識,就是從拘留地逃逸出來的,我聽我祖父說,是半個多實際前一個著名的殺人魔王,最后他被全世界打敗,被迫自殺,他到得居留地之后,一直不甘心失敗,這次終于被他找到機會逃了出來。他在拘留地知道了這所有的秘密,所以才拼命的來搶奪,夢枕石能定區(qū)域取消人類智力的方法,而他又是一個種族滅絕的信奉者,所以才會拼了命的來搶奪,而如果《無字天書》到了他手中……”
《無字天書》到了變形人手中,他自然是把全世界除他那一民族的區(qū)域外的人,統(tǒng)統(tǒng)變成白癡……孟哲念頭一轉(zhuǎn),已知道變形人的意識是誰了,急道:“方叔叔,可是那變形人和嚴中胤做了交易,那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一塊藏著《無字天書》的夢枕石,豈不是,豈不是……”
方恒苦笑了一聲,梁靜語問道:“方警司,你一定有了應(yīng)付的方法不是?”
方恒一笑,不置可否,只問孟哲道:“阿哲,當初你問我那所有的問題,直到今天才和你解答,現(xiàn)在你都明白了吧?”
孟哲不禁一時怔住,良久苦笑一聲,說道:“我明白了,可是……可一切真是這樣么?我們的死后,真的還會到另一個地方么?阿信就是知道了這些然后選擇自殺的么?”
——是的,你告訴一只毛毛蟲,他死后要變成美麗的蝴蝶,又哪只毛毛蟲會相信呢?
方恒嘆道:“是不是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你既沒有睡過夢枕石,就當這只是個故事也無妨吧!至于阿信,我和你說過,若一個人反反復(fù)復(fù),都做著同一個夢,你還能不信么?阿信是回去,不是自殺!”
孟哲道:“可是,方叔叔你……”他的意思很明白:你也睡了夢枕石,為什么又沒回去呢?
方恒苦笑道:“我何嘗不想回去,何嘗想挨著無休無盡的苦楚。可是,東方世家目前就凋零剩我一支了,我又怎能在推卸這責(zé)任!”
方恒頓了頓,又說道:“原本千年來我東方世家也是人丁鼎盛,那夢枕石秘密,不過族長和少數(shù)幾個元老才知道,可是……”方恒笑了笑,說道:“說來和那嚴中胤也算是世仇了吧,我的曾祖那一輩,整個家族的人都被他的曾祖嚴大帥抓了起來,嚴刑拷打,逼問我們家族的什么藏寶……唉,若是痛痛快快來一刀倒也好,可是他對我們家族從釘竹簽到坐老虎凳,能想到的酷刑都用上了,其中一位元老,見大家不堪其苦,安慰大家,不料牢獄之中,卻泄露了整個夢枕石的秘密,之后為了睡這一夢枕石,家族內(nèi)杠,睡了的又不斷的自殺……”
孟哲和梁靜語回想那王通天所說,這時才明白諾大的一個東方世家卻忽然消失的謎團。聽方恒語氣,對嚴家倒也沒什么怨恨。孟哲道:“方叔叔,我想……不管東方世家人丁是否鼎盛,你都沒必要想著回去吧,我想你的妻子,孩子……”
方恒笑道:“你放心吧,我居然選擇了留下,就不會輕易放棄。再說了,我還有那么多的事沒做呢,紅血族原本是太平洋島上阿伊家族的圣物,二戰(zhàn)時那一個島幾乎被炸為平地,紅血珠則被他們家族幸存的族長,輾轉(zhuǎn)交給了我的祖父,但那夢枕石,卻失落無蹤,我都一直沒找到呢!前幾年那一家族的一個后人,還向我來討還紅血珠,我見那人居心不正,就沒理他,不想他卻和嚴中胤勾結(jié)在了一起。”
孟哲聽著,便知他所說的是那個阿伊那摩了。
方誠信的自殺,夢枕石,七血神珠……這所有的秘密,似乎都已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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