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拿起珠子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這時發覺這一顆拇指大的珠子,確實有很多的不尋常的地方,首先是色彩,這似乎是一種不同于地球上所有紅色的紅色,有點近似于血色,但又比血紅得更徹底。紅得徹頭徹尾,但又絕不刺眼,發出的是一種柔和的紅光。
接著孟哲又看到珠子上里面似乎分布這許許多多的細線,感覺有點像電子板上的電路。而且拿在手上,確實有種麻麻癢癢的感覺。
無論怎么看,這一顆珠子都像高度工業化的產物,絕不像一顆古老的寶珠。
孟哲心想:“這樣一顆珠子吞下去,我就真的能成了‘尤里’?具備精神催眠能力?”
想了許久,怎么都覺難于相信,精神催眠在科學領域并非完全不存在,但那只是在一個人極度疲倦或服用了一定特殊的藥品之后,而且最多的只能是做相應的引誘,絕非控制。孟哲心道:“就這樣一顆小珠子,就能使人發生那么大的改變?”
又想起方恒的話來:“是不是真的,你回去取出珠子后,打開電視就知道了。”孟哲租的房子里房東倒也配備了電視,孟哲心下疑惑,將電視打了開來,只見得圖像閃閃爍爍,孟哲心道:“怎么恰好就沒轉播了?又能揭開什么秘密!”
倏然而驚:“這是大都市,廣播電視局可從來也不會出什么差錯的,這么會那么巧?”走到陽臺上往下一下,見樓下的店鋪里店主們都還好好的看著電視。孟哲回房將紅血珠收入木盒中,果然人物清晰了起來,但也還是閃爍不定,孟哲拿著盒子走到陽臺外,往里看時,收視已基本正常。
孟哲這才明白這顆小小的珠子不簡單!竟能發出一種電磁波,而且連有線電視的信號都能干擾。
對方恒的說的話,不得不重新考慮了,又想:“我若擁有了精神控制能力,那瀟瀟……”
一股熱血直沖腦際,孟哲渾身一時都熱了起來。
別說還有些懷疑,就是一顆毒藥,也吞下去了。孟哲急急的趕下樓去!
到清水區的要到公交站去,孟哲走下樓,偶然一瞥,見得小巷中另外一個算命先生。那個先生一直在那小巷中,一邊還做著配鑰匙的勾當,當然不可能是那王通天。孟哲忽的閃過一個念頭:“我去找王通天,問問他東方世家的故事!”
停了片刻,想起柳瀟瀟,熱血一涌,又取消了這個念頭,忽然“咿嘎!”一聲,一輛小車就在孟哲腳跟前停了下來,幾乎就把他撞到。
孟哲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怒從心起,只見得里面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大漢來,說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嚇著你了!”話雖如此說,但語氣冷冰冰的,殊無道歉的意思。
孟哲忍不住發作,又聽得一聲緊急剎車,后面一臉面包車也跟著緊急停了下來。兩輛車中走出七八個彪形大漢。都清一色穿著西服,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任誰一看,都知道來歷不簡單。孟哲退在一邊,只聽得面包車里一個人問道:“二哥,出了什么事?”
方才那“二哥”道:“不見得那邊拐角處有個算命的么?”那人道:“怎么,二哥要算命?”那“二哥”冷笑道:“我算什么命,只是老大不是說了么,那王通天也是個算命的,問問他,不定就能問出那王通天的下落來。”
孟哲本來已走開幾步,聽得這話,不由得腳步慢了下來。
方才那人喜道:“就是,不定紅血珠和白血珠那東方恒都還沒有吞進肚子,還放在地底神壇呢!如果我們能從王通天哪里早些確定神壇的具體位置,拿到紅白兩色血珠,那我們……”說著時,四五個人已經走遠了。
那兩個頭領著手下方離開,忽然一輛巡邏車在前面停了下來,一名巡警說敬禮道:“怎么回事?怎么能停在這里?”看車的兩人走了上去,不住賠笑認罰,巡警道:“光認罰也不行,車子馬上開走!”那幾人沒等大哥們回來,哪敢把車開走?就爭執的時候,孟哲一個貓身,從面包車里溜了進去,躲到了后座,緊緊的貼住車后座,見有塊帆布,便拉過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方成信早說過有人將對東方世家構成威脅,這一群人既然說道了紅血珠,不定就是他們了!孟哲一念之間,便溜了進去,方躺下時,忽想這幾人肯定是黑社會的人物了,自己若是被發現……他可不是“007”,什么地方都敢去,不由得渾身一震,暗怪自己太魯莽了一些。
但聽得腳步聲響,那看守的人又回到車邊,想離開也不可能了。孟哲又是興奮,又是害怕。轉念想:“怕什么,我又不是要與他們正面作對,只要窺探他們的秘密,再告知方叔叔也就是了。”
不多時,那一堆人走了回來,聽得那“二哥”的聲音說道:“老三,你先和兄弟到那位置去,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我去把那王瞎子帶來,以確定位置!”
那老三應了一聲,接著眾人上車,四個人上了面包車,沒人發現孟哲。車子開動了起來,孟哲從車窗中,起初還能判斷了大概的方向,拐過幾個彎之后,再也分辨不出車子是駛向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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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地步,孟哲再去考慮是否應當鉆進來已是毫無意義了。心下嘀咕:“那王通天不知到底是個什么人物……”聽得車上幾人都說起話來,說得似乎是云南一帶的方言,西南方言與普通話的差別,不像閩粵一帶的方言一樣,發音相差十萬八千里,孟哲倒也大致能聽懂。
只聽得一人說道:“三哥,那什么紅血珠和白血珠,到底是什么威力,老大非要得到不可?”
那“三哥”道:“那白血珠是什么威力我也不知道,但當年老太爺就栽在這個上面,想來威力非同一般吧,至于那紅血珠,那個所羅門群島上來的那個什么阿伊那摩,說紅血珠本來是他們家族的圣物,想來說的不假吧!紅血珠就是精神控制法力了。”
孟哲后面聽著,不禁摸了摸懷中的盒子,心道:“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紅血珠的秘密?”聽得那人又問道:“精神控制法力,聽來像科幻小說里的事,那人不會是吹牛吧?”那“三哥”道:“小子你吃錯藥了!誰敢吃了豹子膽騙我們老大?躲到南極都能把他找出來殺了。”
孟哲心道:“好大口氣,不知他們老大到底是誰!”聽得眾人又聊了起來,再未牽扯到紅血珠上的話題去,忽又聽得一人道:“三哥你不快點,要是二哥先到,你不怕責罰么?”“三哥”笑道:“放心吧,二哥去找那個王通天,要去北河區,我昨天看了一宿這城市的題圖,北河區遠著呢!”
孟哲聽著愕然,心道:“算命先生不是說那王大爺就在我住的那個區么?怎么又跑到北河區去了,一南一北?”思索半晌,心下恍然:“是了,定是那算命先生看幾人兇巴巴的不像是好人,故意給他亂說了一個地名!”心下暗喜。
車子行駛了約半個小時,停了下來,孟哲從玻璃上偷眼望去,只見得外邊群山綿綿,已到了城市的郊區。那幾人下了車,只聽那“三哥”說道:“奇怪,老二該也來電話了……靠,這什么狗屁城市,怎么這里就沒信號!”
孟哲一驚,他自然知道手機沒信號的原因。偷眼時只見得那“三哥”走到了極遠的地方,和那“二哥”通話。說的話隨風飄了過來,那“二哥”果然沒有沒有找到那王通天,在電話里氣得暴跳如雷。那“三哥”道:“二哥,那我們先一齊去找那個老不死的,讓他知道厲害!”
“二哥”卻又道:“不必了,那老不死的帳以后在算,阿伊那摩現在在我這里,他說神壇的建造應當有一定的原理,等他過來,不定就能找出來!你們就在那等我。”“三哥”應了一聲,孟哲本打算找機會溜出去的,這時只有等著。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才聽得車聲響起,孟哲從車窗里往外看是,見得小車中除原先幾人外,又多了一個穿著休閑服裝的人,那人膚色黝黑,但既不是非洲的那種純黑,也不是拉丁美洲的那種黃黑,孟哲心道:“原來是棕色人種,看來這人就是所羅門群島來的什么阿伊那摩了。”
阿伊那摩一下車,便神色古怪,唧唧呱呱說起話來,他說的話孟哲自然一句都聽不懂。一邊說著一邊竟向孟哲這輛車走來。孟哲大驚,底下頭去,心道:“莫非他發現了什么?他又怎么又會發現我?這是濾光玻璃,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卻聽得外面似乎有人攔住了他,阿伊那摩又嚷嚷了一陣,被扯到了極遠的地方。接著“二哥”和他交談了起來,兩人的話語隱約傳來,說的卻是英語。
孟哲傻了眼,他讀大學時第一次考四級,考了58分,于是他信心倍增,第二學期天天起早摸黑的背單詞,親親苦苦半年,結果考了54分,那時他就大徹大悟,宣布與英語不共戴天了。幾年下來,外面的話就是他就是好好的聽上幾遍,也屁都不懂,更別提若有若無了,孟哲放心不下,抬眼在車窗上偷看時,只見得那阿伊那摩不住的說些什么,又不住的往這邊看來。孟哲閃過一個念頭:“那人肯定發現我了。”
接著便想:“他怎么會發現我……是了,他來自所羅門群島,而那‘三哥’又說,這紅血珠本是他們家族中的圣物,他對本族圣物,必然有一定特異的感知能力!”
他并不是一個思維敏捷的人,這解釋其實是想了頗長時間。這段時間里只見得那“二哥”神色很鄭重的和旁邊的人說什么,接著又看到旁邊的人又和旁邊的低聲傳達,每個人臉上都神色古怪。
孟哲在車里大急,心道:“不好,我這么多人我怎么闖得出去!”掏出那盒子,掏出紅血珠,左右一看,心想那阿伊那摩既能感覺紅血珠的所在,藏在哪都能被他找出來,再說了,渾身上下,也無處可藏。
其時情勢危急,孟哲再不多想,張開嘴就把紅血珠扔進嘴巴里。
不料他原本只是打算把珠子含在嘴巴里,若情勢實在危急再吞落肚中的,可那珠子一到嘴中,忽然變得順滑無比,“咕咚”的一聲就到了肚中。拇指大的一個珠子,經過喉嚨時,也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孟哲暗道:“不好!方叔叔是叫我去清水區,不知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但此刻捂住肚子,在喉嚨處掏了幾掏,想要再吐出來已是不可能了。
不料再往車窗處偷看時,怪事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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