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心底就浮現出一抹悲涼,究竟她是心里沒有他,還是不屑于有他?
安然聽他這么一說,整個人頓時就急了,小臉紅撲撲地像是熟透的櫻桃一般誘/人采擷,“我不行的,你可以去找別人,我……唔!”
話還沒說完,安然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被司墨琛俯身準確地捕捉住,他怕自己再聽她這么說下去會忍不住掐死她!
安然瞪著雙眸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他的唇瓣很炙熱,帶著一抹急切,在她的唇上探索著,然后攻城略地。
來真的?
安然的小臉皺皺巴巴著,苦哈哈地想著,她都提了個這么好的辦法,為什么他還要對她耍牛氓?
唇被封的嚴嚴實實,安然只能在心里不爽悶哼著,鼻間充斥著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臉蛋熱熱的,小手捶打在他的胸口上。
突然,唇上一痛,安然這才發覺被司墨琛懲罰性地咬了一下,水眸中蕩漾著絲絲媚態,嬌憨的模樣讓人簡直挪不開視線。
一吻完畢,安然的身體已經軟成一灘水那般了,微微喘著氣怒瞪著司墨琛,肩膀處的衣服被拉下了一些,露出以前白皙細膩的肌膚來。
哼!
安然重重地哼了一聲,在司墨琛有動作之前滾到了被子上,來回滾了好幾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瞪著他。
水眸中洋溢著絲絲不滿,唇上有些紅腫,被咬的地方還有牙印。
安姑娘不開心了,因為她被司墨琛咬了,而她沒有給咬回來。
司墨琛黑沉著俊臉看她,眉峰緊皺著,扯了扯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出來。”
“不!”安姑娘這次倒很有骨氣,縮了縮脖子,直視著他的雙眸。
“你!”司墨琛的臉色黑的更徹底了,不斷朝小腹匯聚的熱流讓他的眸底都漸漸浮現出了一抹火光。
突然,他的眸子緊縮了下。
面前的小女人,哪里還有那副張牙舞爪要撲上來咬死他的意圖,癟著小嘴水眸中泛著絲絲的委屈色彩,似在對他剛才的行為控訴一般,死活不看他一眼。
該死的。
司墨琛剛升起來的熱火瞬間被撲滅了,只得煩躁地揉了揉那頭黑亮的頭發,起身走進浴室里去。
過了一會兒,安然聽到里面傳來的嘩嘩水聲。
頓時就松了口氣。
這樣一松懈下來,安然就滾了幾滾,滾到床中間去,松開被子,把被子一拉,蓋在自己身上,睜著一雙眼睛瞅著天花板。
唇上還在隱隱作痛。
甚至可以讓她把肩部的痛給忽略掉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好似這抹痛會放大她的感官一般,哪里還能感覺到肩膀的痛?
只是,安然似乎明白了,司墨琛雖然看起來淡然清冷,可實際上,這是個危險的男人。
他所有的危險和脅迫,都隱藏在他那看似風輕云淡的面容下,一旦爆發,便會無所遁形。
就連她都不知道怎么把他給惹生氣了,差一點,就要被他拆吞入腹了。
安然是害怕的,換做其他人,也會害怕。
但是最后司墨琛還是放了她了,這倒讓安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剛才,他明明就是很急的樣子啊?
安然歪著腦袋想著,以后,能不惹他就絕對不惹他,誰知道這尊大佛下次會把她怎么的?
為了安全著想,最好是離他遠遠的……
安然想著想著,就閉上了眼睛,腦袋越來越沉,最后竟是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前閃過的一個念頭就是,離司墨琛越遠越好。
當司墨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安然已經睡熟了,恬靜安睡的模樣讓司墨琛微微愣神, 擦拭著濕發的手漸漸停下,把潔白干燥的毛巾扔到凳子上去。
他的眸子微沉,輕手輕腳地坐到床沿上,死死盯著那張酣睡的臉蛋,有種很想把她扯起來扔出去的沖動!
該死的居然扔他一個人在這里備受煎熬,而她卻睡得如此香甜?!
司墨琛那雙幽暗的眸子里浮現出一抹濃濃的無奈和挫敗。
他拿她,該怎么辦好呢?
最后,他有些煩躁地站起來,走到陽臺外面,拿了包香煙正想點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扔到了一邊,迎風而立,孑然一身的背影看起來有幾分難掩的落寞,不知道在夜風中站了多久。
久到,他那頭濕發都干透了。
司墨琛才悠然轉身,走進室內,關上了落地窗。
他走到床的另一邊,關了燈,房間里只剩下壁燈散發著幽暗的橘色暖光。
躺下,他輕輕側過臉看著熟睡中的安然,聽到身邊傳來的均勻清淺的呼吸聲,翻了個身,一下子就離安然更近了幾分。
然后伸出手,將安然擁入懷中,下顎抵著她的發頂,舒服地輕哼一聲,閉上了雙眸。
倒是平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錯覺。
……
司弋跟著司語微出了莊園,卻發現她并沒有往司家大宅的地方去,而是開著自己的車往一家酒吧去了。
司語微從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上下來,把車鑰匙甩手給了泊車小弟,然后踩著十二公分高的恨天高走進了那家名叫“藍光”的酒吧里。
司弋眉頭一皺,他從很小之前就跟在少爺身邊,倒是沒有見過小姐會來這種地方,如果讓少爺知道了,少不了一頓罵。
藍光酒吧是A市一家比較出名的酒吧,管理和安全都很好,司語微身為司家小姐,自然不可能去那些魚龍混雜的黑酒吧,這里相對而言還是比較安全的。
因為聚集的,都是那些紈绔子弟,倒沒有人敢對司語微怎么樣。
“一杯藍色夏威夷。”司語微坐在吧臺前,酒吧里五顏六色的光四處打轉,光影交錯間只能看到酒吧里放肆歌舞的男女,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一下又一下舞動著自己的腰肢。
司語微瞇著美麗的眼睛,手指在吧臺上敲打著。
司弋就在她周圍,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確保她的安全。
一杯藍色夏威夷很快就調制好了,司語微拿起杯子,輕輕搖晃了幾下,然后一飲而盡。
雞尾酒畢竟不是烈酒,就算司語微喝多幾杯,也不會怎么醉。
但是,司語微長得又是那般嬌美,整個人抵擋不住的高貴氣質和優雅,哪怕只是一個轉眸間,也是美的。
長得美,自然就會招蜂引蝶。
司語微放下酒杯,想去舞池里嗨一嗨,手腕就不知道被誰卡住了,“這位小姐,請等等。”
司語微不耐煩地停下,漫不經心地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長得還算秀氣,但是渾身穿滿了名牌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錢一樣的男子,明顯在擺闊。
“什么事?”司語微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厭惡地皺了皺眉。
什么人,敢碰她?
那個男子裝作沒有看到她眼里的厭惡一般,搓著手看她,眼睛里閃爍著貪婪和垂涎,“不知道這位小姐怎么稱呼?能否交個朋友?”
“沒興趣。”司語微翻了個白眼,然后就要離開,手腕卻再一次被抓住。
這次,那個男人的臉色顯然就不怎么好看了,但為了面前這個美人,還是強裝一副貴公子的樣子,說道,“陪本少爺一晚,價錢隨你開!”
撲哧。
司語微一下就笑出來了。
陪他一晚?
司語微臉色冰冷地看著他,手上一個用力把他的手甩開,“陪你一晚?你算個什么東西,配得上本小姐陪你?這幅樣子怎么不去照照鏡子再出門?嚇得本小姐還以為見鬼了。”
“你!你別不識好歹!本少爺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那個男人明顯有些惱羞成怒了,被司語微這樣出聲辱罵,頓時就沉不住氣了。
今晚說什么,都要把這個女人弄到手了!
“你算個什么東西?”司語微再次重復了一句,唇角牽起新的不屑的笑,高貴到了極點,好似看著螻蟻一樣看著那個男子。
那個男人再次被司語微激怒,深深覺得自己的男人尊嚴被司語微打擊到了,舉起手就要打下去。
“啊!”驚叫聲在這一方角落響起,如果離得不近,倒是聽不到。
只不過不是司語微發出地尖叫聲,而是剛才那個男子。
他的手被司弋握住,輕輕往后一折,就讓那個男子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怎么也掙脫不開。
司語微冷眼旁觀,挑眉看著突然出現的司弋,他的臉部線條很冷酷,渾身散發著陣陣寒氣,卻莫名地讓司語微心跳突然加速了。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你,你是誰?”那男子看見突然出現的司弋,痛的腰往后面彎,剛才的氣勢現在全變成了王八之氣。
“你知道她是誰么?動她,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司弋冷聲說道,隨即手上一個用力,那個男子的手腕便發出清脆的一聲“咯吱”。
好像是骨頭被擰斷了。
那男子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被擰斷,而且是剛才拉過司語微的那只手。
司語微偷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