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安小包坑慘了的安然全然不知,好不容易跑下來,就看到司墨琛的車停在那,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最引人注意的還是那塊車牌,第一個字母是紅色的S連接著最后一個數(shù)字是九,他的出生月,整個D國,也只有他的車敢掛這個牌子了。
安然剛坐上車還沒系好安全帶車就飛速開了出去,安然一個沒注意差點整張臉貼在玻璃上,好不容易把安全帶系好,可是車速卻依舊是跟要飛起來一樣快到了極致,安然心驚膽戰(zhàn)地抓緊安全帶不敢松手,這種車速簡直就是為了考驗她有沒有心臟病。
每每和那些車擦著過去的時候,安然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安全過去之后,心臟頓時收回肚子里。
這種一上一下的心情,簡直能把人逼瘋。
車子終于開進(jìn)莊園里,安然頓時松了口氣,精致的小臉有些蒼白,小嘴也有些干澀,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咬出 了一道深痕。
司墨琛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可是當(dāng)看到安然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心里浮起一抹后悔,眸光暗了暗,打開她那邊的車門,“下車。”
安然甩了甩暈暈的腦袋,腳先著地,步子有些虛浮,剛剛吃的早餐在胃里翻滾著,有些反胃。
“不能走就說。”司墨琛唇角一勾,背對著她蹲下身來。
安然一怔,這是要背她的意思么?
“傻了?”司墨琛催促道。
安然恍惚地跳上司墨琛的后背,到別墅前面還有一段距離,經(jīng)過長長的林蔭小道,周圍的紅楓落下的葉子鋪了一路,時不時還會落下一些。
安然把腦袋枕在司墨琛的肩上,唇角帶著一抹懷念的笑,想起以前,不管她走路有沒有走累都會不管不顧地跳上司墨琛的后背要求他背,他每次雖然會嫌棄她重,但是會一直背著她到那段路的終點。
很寬大,暖暖的溫度從他的背上傳來。
安然最喜歡的司墨琛啊,是在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穿上一身西裝,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沉穩(wěn)內(nèi)斂,她最愛他那身白色干凈的襯衫,和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那個時候的他,和現(xiàn)在一樣的不管走到哪都會發(fā)光,雖然很沉默,說的話很少,可是端著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到哪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那個時候的司墨琛,很毒舌,有時候還會很臭屁自戀,對于向他告白的女生會把她諷刺得一無是處,最后鬧到主任或者校長那去的也不在少數(shù)。
記得有一次,他們高二的時候,有個學(xué)妹攔住他當(dāng)著很多人的面給他告白,結(jié)果司墨琛看了她一眼,說了句“你出門之前是不是沒洗臉啊?”
弄得那個學(xué)妹第二天就退學(xué)了,再也沒出現(xiàn)過。
后來安然問他的時候,這貨還特別無辜地對她說,你見過洗了臉臉上還沾著口水的人么?
安然當(dāng)時就懵了,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司墨琛的錯,大庭廣眾之下這么一句話比給人一巴掌還要痛苦,尤其是那個時候的女孩子,是最要面子的了。
司墨琛的毒舌,不管是誰,都領(lǐng)教過,加上司父司母常年不在國內(nèi),根本沒人制得住這個小霸王,雖然安然有時候也會被他那樣毒舌一番,可是比起別人來,還是幸運很多的。
司墨琛不說話的時候,一身干凈的白襯衫和校服的黑色褲子,雙手插在褲兜里酷酷拽拽的模樣特別吸引人,每當(dāng)安然湊近他的時候都會聞到他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會覺得很安寧,整顆心都會平靜下來。
安然悄悄將臉蛋貼近些司墨琛的后背,閉著眼睛,有些不希望這條小路這么快就到盡頭。
司墨琛低頭看著腳下的紅楓葉子,步伐穩(wěn)健每一步走的都特別緩慢,漆黑的眸子里泛著細(xì)碎的流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樣背著安然,好似恍惚間就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安然最喜歡穿著黑色或白色的裙子踩著一雙和那個年紀(jì)的女孩子都會穿的高跟鞋完全不同的平底鞋,但是安然的惰性特別厲害,不管走在哪里只要走累了就一定會撒嬌,讓他背她,一開始他還會顧忌旁人的眼光,可到最后,甚至?xí)?jīng)常背著她滿校園亂逛,大街上亂跑。
那個時候,司父本來打算給司墨琛配車了,安然卻可憐兮兮地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抱怨,那豈不是以后都不能讓你背我了?
于是他當(dāng)時腦子一熱就拒絕司父給他配車,上學(xué)的時候依舊是他踩著當(dāng)時很流行的一款自行車和安然一起上學(xué),偶爾也會一路背著她去,那個時候司墨琛會每天準(zhǔn)備兩件襯衫放在自己的背包里,為什么?為了防止別人問你肩膀上怎么那么多水。
安然不喜歡聽課,每當(dāng)臨近考試的時候就會跑到他家讓他教,所以安然的成績排名從來都是在班級第一,年級前三徘徊的。
其實也不能全說是因為司墨琛教得好,而是因為司墨琛的嘴巴實在太毒了,安然稍微一個錯誤就能被他訓(xùn)上好久,那架勢,用安然的話來說就是,比數(shù)學(xué)老師還要可怕。
安然喜歡紅楓,所以這座莊園里很多地方都種著,安然喜歡有陽光照進(jìn)卻不會太刺眼,夏天的時候還有樹枝庇蔭的房間,他的主臥就是,安然喜歡白色和黑色系列的衣服,她或許不知道,衣帽間的其中一個衣柜,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
這些她的喜好,反而沒有隨著時間越發(fā)磨損,而是更加清晰深刻,已經(jīng)是下意識的習(xí)慣了。
于是,他的愛,也隨著時間越來越沉靜,像輕風(fēng)掠過,無聲無息。
只是他不知道,安然的喜歡里面,是否有他的存在······
“少爺,然小姐。”林嫂見到司墨琛背上的安然欣喜地迎上去,這是少爺?shù)诙伟讶恍〗銕磉@里了,看來,少爺還是很喜歡然小姐的。
司墨琛淡淡點頭,帶著安然轉(zhuǎn)了個彎,朝著泳池的方向走去。
“去哪?”安然見司墨琛沒有帶她進(jìn)去里面,反而是往空地那邊走,有些好奇。
“會游泳么?”司墨琛將她放在泳池旁邊,讓人拿來兩套泳裝,一套丟給安然,自己站在泳池邊換了起來。
安然瞪著眼睛,沒想到他還真就那樣換了,“我怎么可能會那么高深的運動?”
以她的資質(zhì)吧,用司墨琛的話來說,就是只有在兒童泳區(qū)才勉強不會溺水的人。
司墨琛幾下就換好了,看了看躺在吊椅上搖晃的安然勾唇一笑,走到她旁邊一把將她抱起來,在安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將她丟進(jìn)泳池里。
“啊!”安然沒想到司墨琛會突然這么做,整個人被丟進(jìn)水里,水花四射,泳池的水從四面八方涌入嘴里鼻子里,刺得眼睛生疼,身上的體溫還沒適應(yīng)過來泳池冰涼的水溫,所以有些寒顫。
“要死啊!”好不容易浮出水面,安然不斷在水里撲騰著,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是滑稽,不過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求不要沉下去。
司墨琛朝她游過來,一只手拖住她的臀部,將她拖起來腦袋遠(yuǎn)離水面。
安然趕緊抱住他的頭死活不肯撒手,不斷眨著眼睛試圖把眼睛里的水弄出來一些,嘴里也不短地咳水,一副被嗆慘了的模樣,她不是不學(xué)也不是不會啊,就不能先商量下再扔么?
“放手,不然把你丟去鯊魚池喂鯊魚。”司墨琛的頭發(fā)都被她抓掉了幾根,力度大得讓他吸氣。
鯊魚池?!
安然嚇得立馬松手了,她知道司墨琛有一個養(yǎng)著兩條小鯊魚的深池子,不過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難不成,養(yǎng)肥了?
那不是一口就能把她咬的連渣渣都不剩?
“上去換衣服下來。”司墨琛滿意地勾起唇角,扶著她的腰將她扶上地面,俊美無儔的面容怎么看怎么欠扁。
安然身上的衣服都濕噠噠地貼在身上了,而恰好她今天穿的又是一件白色的收腰連衣裙,一濕水就緊貼在身上,將她的曼妙身材展露無遺,急促呼吸間能看到兩團(tuán)柔軟一起一伏,簡直就是無聲的誘-惑。
司墨琛的眸光暗了暗,好看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然后轉(zhuǎn)過身去,泳池的水冰冰涼涼的,剛好能將身體上的那一層燥熱撫平。
當(dāng)安然換好泳裝回到泳池的時候,司墨琛躺在躺椅里,帶著一副墨鏡,指了指泳池,示意她下去。
安然看著泳池,還是有些膽怯,思考著要不要問下他有沒有兒童泳區(qū),可是這也太丟人了吧?
“有游泳圈么?”安然站在那兒,有些怯怯地問道,怎么感覺這句話更丟人了?
游泳圈?
司墨琛看了看穿著泳裝的安然,該有的都有,身材比例很好,沒有多余的贅肉,也不會太過纖瘦,于是掀唇說道,“沒有,腰挺細(xì)。”
什么?安然愣了幾秒,才發(fā)覺他回答的根本不是她說的那個游泳圈,誰會問這種問題啊?
“流芒!”安然小臉微紅,氣氣地丟下這么一句走到泳池旁邊,小心翼翼地坐下來用腳丫子試了試水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