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里能看到外面紅楓小道的風景,外面的陽臺還擺著一個秋千椅,安小包知道,和外婆小時候給媽咪做的那個一模一樣。
很喜歡。
這個念頭劃過安小包的腦海里。
一旁的安然也有些動容,水眸輕輕顫動著,粉唇微抿,然后將頭別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還喜歡么?”司墨琛的雙眸中染上一抹緊張,因為這里的一切都是他親手設計并且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布置出來的,為了給安小包一個舒適的生活環(huán)境。
“嗯,像個男孩子的房間。”安小包調(diào)皮地笑了笑,然后跑起來跳上那張兒童床里,上面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很好聞。
安然嘴角一抽,默默看了眼司墨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眸光一亮,“等會,那我睡哪?”
安小包一聽立刻坐起來,快司墨琛一步說道,“當然是和大叔一起睡啦,對吧,大叔。”
大叔?安然差點沒找出來,卻在看到司墨琛那張陰霾的俊臉時迅速別開頭去。
“大叔?不是爹地么?嗯?”司墨琛看著安小包,有些難以適應這稱呼的轉變。
安小包無辜地眨眨眼睛,“媽咪沒有承認你哦,所以我還是叫你大叔比較好。”
這模樣,也不知道剛才一口一個爹地叫的好不甜膩的是誰。
司墨琛倏地就把具有威脅性的目光對準安然,可偏偏還在笑著,怎么看怎么滲人,“然然,”他緩緩啟唇,聲線一貫的清冷迷人,“你覺得兒子該不該叫我爹地呢?”
一邊說著,一邊緩緩逼近安然,驚得安然節(jié)節(jié)后退。
“應該應該,不叫你叫誰。”安然被逼至門板邊,眼看他越來越近,安然自認為很有骨氣地說道。
“反正這里是你的地盤,你說什么是什么,你就是說我是你女兒都成……”這句話本來安然是在心里想著的,可是卻不小心說了出來。
司墨琛的眸底染上一層不悅,對她剛才的話表示惱怒,“誰讓你當我女兒了?你皮癢了是不是?”
“你當我什么都沒說!”安然迅速接話,拼命地搖著頭。
司墨琛輕哼一聲,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腕,無比溫柔地道,“走,按照寶貝的要求,去咱們房間。”
最后那個“咱們房間”咬的特別重,安然只覺得心底一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小包看著司墨琛把安然拉出去,捂嘴偷笑著。
“小少爺。”夜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安小包的房間里,臉上戴著墨鏡,一貫冷酷的穿著。
“什么事?”安小包斂下笑意,站起來看著夜一。
這樣一看安小包就深深感受到身高的硬傷,他只能抬頭看著他。
像是知道安小包的想法一般,夜一立刻蹲下來,和他平視,“小少爺,那個女人不見了。”
安梨?安小包瞇起眸子,居然這樣都能讓她跑掉,說不定這后面,有誰的推波助瀾呢。
“繼續(xù)找,找到為止。”安小包聲音軟糯卻夾了抹冷色,傷害他媽咪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是。”夜一應道,然后身影消失在房間里。
另一邊,司墨琛帶著安然走進他的臥室里,安然來過幾次,但是都沒有好好看過。
他的臥室以黑白兩色為主調(diào),就像他的人一樣沉斂冷靜,淡漠得讓人望而卻步。
但這都不是重點!
“你不會真聽寶貝的話吧,別想不開啊……”安然吞了口唾沫,同住一個屋檐下已經(jīng)需要很頑強的生命力,,還同居一室的話那就不是要死兩個字了。
“你覺得呢。”司墨琛雙手落在兜里,襯衫上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狂野姓感,讓人移不開眼。
“既然咱們都不想讓寶貝傷心,那就約法三章吧。”安然想了想,說道。
司墨琛挑眉看她,“嗯?”
“第一,這期間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安然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司墨琛笑著走近她,雙眸像是撒上了一層碎光一般明亮,“你倒是說說,不純潔的想法是怎樣個不純潔發(fā)?”
“就是……”安然咬著下唇,臉上一燥,她就不信他不知道,但是這要她怎么說?
“你覺得,如果要扮演好一對夫妻,沒有什么親昵舉動寶貝能信么?”司墨琛盯著她那張泛紅的小臉,笑的有些促狹,像個大灰狼一樣引/誘著自己的獵物進陷阱。
司墨琛說的并沒有錯,而且他深知,自己這個兒子的能力還有頭腦,想要騙過他不太容易。
“那只能在他面前有!”安然做出讓步,“第二,這期間你不能和那些女的鬧出任何緋聞或者有什么親密舉止。”
“哦?然然這是吃醋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有磁性,那聲然然經(jīng)他說出口就像是淋了層紅酒一般魅惑姓感,十足的吸引力。
安然的臉蛋不爭氣的更紅了,有些氣惱地看著他,“誰說的,我只是擔心寶貝會誤會了而已。”
司墨琛眸中笑意更甚。
“第三,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同居的事情。”
“成交。”司墨琛掀唇一笑,他當然不會告訴別人他們同居的事情。
安然一愣,還以為會很難搞定呢,沒想到這么輕松就答應了?
莊園的位置偏于市里,面積很大,但是也有些偏僻,加上側面就是大海,夜風一吹,就是夏天也會覺得有些冷。
用過晚餐之后,安小包便回了房間準備試試司墨琛給他買的那臺筆電性能怎么樣了,客廳里只剩下安然一個人,司墨琛在書房辦公,所以不在。
客廳里放著安然喜歡看的槽點電視劇,可是心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如果這里沒有這些傭人的話,只怕她早就趴下來看了,那才是懶人的標準習慣。
可是……
她轉動著雙眸看了看四周,雖然這些人都低著頭,可是這一雙雙眼睛的,真是不敢輕舉妄動。
看看司墨琛多好玩,她還是喜歡去惹他生氣。
想著,林嫂端了個盤子走過來,上面放著一杯牛奶。
安然以為是要給她喝的,誰知道,原來是給司墨琛的。
她端著那杯牛奶走上樓,她記得她出國之前司墨琛的睡眠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她總是會溜進他房間去睡覺,每次比賽誰先睡著,都是他贏了。
這杯牛奶里摻了適量的安眠藥,林嫂說,司墨琛現(xiàn)在的睡眠質(zhì)量,最多的只能睡三到五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大多都是靠安眠藥來睡著的。
安然到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當初不好過的不只有她,還有司墨琛。
當她從思緒中回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走進書房里了,司墨琛坐在書桌后,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見她進來,有一剎那的驚訝。
安然收斂好心情,端著牛奶走過去,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林嫂讓我拿過來的,說是對你的睡眠有幫助。”
“不會下了毒吧?”司墨琛拿起那杯牛奶,調(diào)侃地笑道。
“是啊,下了毒,最好一次性毒死你。”安然搬了張凳子坐在書桌旁邊,莫名地覺得心里很平靜。
剛剛還有些凌亂的心情,似乎在漸漸平緩。
“我死了你不是要守寡?”司墨琛仰頭將那杯牛奶喝完,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賞心悅目。
安然眨眨眸子,里面綻放出一抹笑意,“別忘了我可沒有嫁給你,你一死我就立刻帶著兒子嫁給一個更有錢更帥的男人。”
司墨琛臉色微沉,眸子染上一層不悅,“你就這么急著擺脫我?”
末了還補上一句,“那個更有錢更帥的男人你指的是陸璟堯?”
司墨琛嗤笑一聲,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她,“人家又不是眼睛瞎了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要什么沒什么的丫頭片子。”
那目光,打量著她的同時還把她鄙視了一番。
安然氣的想揍他,可是沒辦法,她打不過,“誰說我要什么沒什么了?你眼睛才瞎了不是?”
她哪里要什么沒什么了?胸沒有D杯也有C杯了吧?身材明明很標準,不知道多少人說她身材好了,前凸后翹的,就他眼睛有問題。
司墨琛淡掃了她一眼,眸子有些暗色在浮動著。
“早知道就該在里面放毒的,毒不死你也能毒啞你!”安然站起來,一邊碎碎念一邊往外走。
司墨琛失笑,將電腦關了以后整理好桌面上的文件,也站起來走了出去。
書房也在二樓,離臥室很近。
司墨琛回臥室之前去看了看安小包,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乖乖地睡了,于是給他關上門,走到臥室前面開門。
他的眉峰瞬間攏起,因為門從里面給反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安然干的。
他轉了一會,然后轉身走下樓去。
安然聽不到外面的動靜,還以為是司墨琛開不了門然后走了,笑的那個歡啊,早知道這么簡單就能把他趕走她還擔心個什么?
她迅速拿出今天回公寓拿的幾套衣服,其中就有一套睡衣,換上之后準備睡覺。
咔噠。
門開了。
安然回頭看去,心底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