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敏還沒有好么?”陸璟堯伸手親昵地捏了捏安然的臉蛋,上面的紅點印子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暖暖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復雜和心疼。
安然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露出來的地方都抹了遮瑕膏,還是有一些淡淡的印子,沒想到陸璟堯的眼神這么毒,一下就看出來了。
“是啊,要抹藥抹至少兩個星期呢!打死我都不再碰香水這東西了!”安然蹙起秀眉抱怨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倒霉能霉成她這樣,這是奇葩了。
如果不是香水服裝還沒有設計好,安然真擔心自己會把那些香水給扔大海里去了。
香水什么的,簡直就是她的噩夢,噩夢里她看到司墨琛那個大魔頭天天逼著她給她抹藥!
“那我給你的那些香水,會讓你過敏么?”陸璟堯皺了皺眉,問道。
“說也奇怪,同樣是香水,可是你給的那些居然不會讓我過敏,這是為什么?”安然的水眸中凝聚出一抹疑惑來,難道這是量多量少的問題?因為研發室都是香水的味道,但是一瓶香水的味道就會比較淡,所以才沒有導致她過敏?
“可能是因為這次的香水是專門為D國女性的皮膚打造的吧,所以你用了不會過敏?!标懎Z堯緊抿著唇,心下一沉,愧疚感油然而生。
她會過敏的原因,他再清楚不過了。
“這樣啊?!卑踩话櫫税櫺∏森偙?,模樣幾分呆萌幾分哀怨,就算是這樣,她以后也絕對不會再碰一下那些東西了。
她看著自己細臂上的紅點,伸手去碰了碰,有些慶幸自己并沒有密集恐懼癥,否則這些紅點非得嚇死她不可。
“走吧,咱們去跳舞?!标懎Z堯站起來,紳士優雅地朝她伸出手,微笑道。
“好啊?!卑踩徊[了瞇水眸,睜眼把手放上去,就被一只大手截住。
“她今晚是我的舞伴?!彼灸∏謇涞痛嫉穆曇魩е鴿鉂獾陌缘篮驼加杏笫志o扣住安然的細腰,挑釁地邊陸璟堯說道。
陸璟堯收回手,柔和的眸子里也有些慍怒了,大手抓住安然的右手,“那又如何?這也要看看然然愿意不愿意,否則就是司少強人所難了。”
司墨琛聞言,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安然,明顯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僵硬,眸光幽深,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然然,你告訴他,我這是強人所難么?”
說著,扣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似在威脅,可偏生卻擺出一副從容淡定,波瀾不驚的模樣來。
安然只覺得面前這個男人相當欠揍!
威脅她?你確定么?
“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卑踩痪従徴f道,水眸幽幽,在司墨琛頗為得意的目光下接著說道,“你這叫逼良為/娼……”
司墨琛的臉色迅速黑沉了下來,黑眸緊攝住安然得意呵呵的小臉,具有壓迫性的目光朝她壓下。
陸璟堯彎唇一笑,將安然拉過來,溫雅的眉眼間有些得意,“司少見到了,然然并不愿意呢,所以還是請司少放手吧?!?
如果司墨琛就此放手的話,那他還是司墨琛么?
司大BOSS下顎一抬,劍眉輕挑,無比的霸道,“休想?!?
氣氛變得有些劍拔弩張,也幸好這里的位置不太引人注意,不然一定會引來那些記者的圍攻。
安然看著自己的左右手被兩個男人抓在手里,翻了個白眼,這有點像小時候和其他小朋友搶東西的時候,一人抓住一邊先放手就沒東西吃了的場景簡直一模一樣。
還能再幼稚點么?
“陸先生還是放手為好?!彼灸〉创?,黑眸中夾著一抹迫人的光,看著對面的陸璟堯,身上冷冽凌厲的氣勢環繞周身。
“哦?憑什么?”陸璟堯雖然抓著安然的手,卻是用著不會弄疼她的力度,話語冰涼,帶著濃濃的反問和諷刺,這是安然很少見到的陸璟堯。
“憑我是她兒子的父親?!彼灸『敛槐苤M,9也不擔心會被有心人聽去,模樣帶著幾分狂傲,從骨子里透出的一種自信。
“只要你們沒有結婚,那我的機會就會更多,況且,我還是小包子的干爹,我和他相處的時間比你長?!?
的確,這是陸璟堯最有資本的地方,安然把他放心8哦知心好友,安小包更是喜歡他,如果司墨琛沒有發現安小包,很有可能……
哪知司墨琛卻是不屑地嗤了一聲,“那又如何?”
干的能比得過親的么?所以這點司墨琛毫不擔心。
“你們有完沒完?我兒子好像不是物品吧,輪得到你們來定義我兒子的價值么?”安然一聽他們說到安小包就有些不滿了,這幅拿她的小包子當物品來比價的口氣是怎么回事?
幼稚不幼稚?
她聽的耳朵都發酸了!
兩個大男人為了她兒子爭風吃醋?說出去她都嫌丟人了!
“我去廁所,你們要打要罵自己解決,死傷不關我事啊……”安然用力甩開他們的魔爪,提起裙擺往前跑去,拐了個彎,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你不是她的良人?!标懎Z堯坐下來,看著自己對面的司墨琛,中肯地說道。
這么說,是因為陸璟堯發現,司墨琛看安然的目光充滿了霸道和占有,可是缺少了一份感情,他之所以會生氣,或許是因為安然和他有的近了,他覺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自尊心作祟而已。
司墨琛什么都有,可是如果他不能給安然幸福的話,就算搶,陸璟堯也要把她搶過來。
“那么你是?”司墨琛也不在乎,手指敲打著沙發邊緣,黑眸微闔。
“……”陸璟堯有些苦澀地抿唇。
而他,有司墨琛沒有的感情,可是他也不是安然的良人。
因為安然只當他是哥們。
“呵呵,你沒有那么喜歡她吧?”司墨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長腿一邁,朝旋轉樓梯走去。
陸璟堯勾唇一笑,對司墨琛的話嗤之以鼻,他如果沒有那么喜歡她,他現在就不會見到她了。
所有偶然,都是人為制造的必然。
安然剛想從洗手間的隔間里出來就聽到外面有什么聲音響起,像是吵鬧聲,而且還很耳熟。
“不會喝你喝那么多做什么?快去里面,敢吐在本少爺身上信不信我弄死你?”葉真那放蕩不羈的狂傲聲音從外面傳來,有些氣惱,有些無奈。
“死變太你懂什么?老娘從小到大就沒喝醉過,外號酒缸子!”辰諾的聲音,帶著些酒醉后的沙啞和模糊,鞋跟發出的聲音有些凌亂,看來醉的不輕。
安然水眸一轉,狡黠地笑了笑,葉真不是最討厭辰諾了么,什么時候兩個人居然有一腿了,大新聞啊。
“就你?不能喝就不要逞能,小怪獸就不要裝奧特曼,你充其量就是個變形金剛……嗷!”葉真諷刺的話剛出口,就被辰諾迎面甩來的一巴掌打斷。
“屁話真多!快扶我去吐!”辰諾有些神志不清地收回手,身體搖搖晃晃的,時不時就要倒下的樣子,也幸好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早就一屁股摔下去了。
葉真惱怒地瞪了辰諾一眼,奈何人家根本就不在清醒的狀態,只能跟吃了黃連一樣,郁悶地把辰諾扶進了廁所隔間。
他堂堂葉家大少,長這么大什么都做過,就是沒做過進女洗手間這種事,沒想到居然還有進來的一天。
葉真的心情倒不是崩潰,而是刺激了。
安然聽到隔壁的聲響,趕緊開了門走出去,走到洗手臺邊匆匆洗好手,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雖然有好戲看,可是躲在廁所里看,實在是有點奇葩。
“你吐好沒?”葉真一邊看著外面有沒有什么動靜,一邊還要給辰諾順背,有些不耐煩了。
里面辰諾吐的可歡了,哪還管他說什么,對著馬桶一頓吐,好像要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出來一樣。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外面響起,葉真豎起耳朵聽著,連忙跳進隔間里,把門彭的關上。
然后就聽到外面傳來的幾道女聲,松了口氣似的拍拍胸脯,幸好幸好。
如果這一幕被別人看到,明天的頭條說不準就是“葉家大少饑渴難耐竟跑進女洗手間私會神秘女子”了。
隔間本就不大,辰諾身子比較瘦小,一個人倒沒什么,可是加上個葉真,空間就有些狹窄了,兩人靠的很近,能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
辰諾因為酒喝多了,臉蛋紅撲撲的,也沒有了平時的張牙舞爪,看起來還有幾分乖巧,睜著朦朧的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葉真。
她的身子還在不斷地搖晃著,最后只能靠著門板才能穩住身體。
葉真有些訝異,這個死女人安靜時候的樣子比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可愛多了,像個女人多了。
離得近,還能問到她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花香。
葉真的雙眸倏地就亮了,這種味道和他在以往的女伴身上聞到的濃烈香水味道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