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迎上了林若曦投來的幽深眸光,渾身打了個冷顫,他沒有想到,林若曦竟然將所有的鋒芒都指向自己。
他望向身邊的玉王,玉王便知道拓跋辰的心意,他對太子殿下李淵高聲道:“太子哥哥,這件事并非是本王所為,更不是辰公子所策劃的,一定是有人想栽贓陷害于本王和辰公子的,望太子哥哥明察。”
太子殿下李淵若有所思道:“這件事情不難看出,是有人在搗鬼,今日是王弟的生辰,王弟自然不會在自己的生辰上對司徒小姐明面上下手,那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司徒小姐被害都是王弟所為嗎?所以本殿下認(rèn)為,這件事應(yīng)該仔細(xì)查辦,在做定奪。”
這里除了太子殿下李淵的身份最為高貴之外,就要屬靖羽侯爺?shù)纳矸莞哔F了,靖羽侯爺?shù)倪@個身份,其實和南疆國皇帝的身份同級,換句話說,他可以算得上是南疆皇帝的兄弟,當(dāng)然他不可能有皇上那樣天子的身份,但是說話的分量可比太后娘娘。
林靖軒淡淡一笑,走到了李源的面前:“太子殿下還真是公道啊,本侯爺一聽到玉王一口一個太子哥哥的叫著,就知道太子殿下你必然要為他掩護(hù)了。”
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儲君,所以很多人看在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位置,都要畏懼他三分,而這個新被冊封為靖羽侯爺?shù)目∶滥凶樱瑓s從第一次與他交面之時,就露出了不友好的鋒芒,還三番兩次與他作對,他本以為會將他鏟除,卻不料皇帝一直都偏袒著這個靖羽侯爺,以至于他現(xiàn)在見了這個靖羽侯爺,不得不退避三舍。
“那么,靖羽侯爺您覺得怎樣判才對呢?”太子殿下精明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林靖軒冷眸望向玉王和拓跋辰,哼了一聲:“玉王身子金貴,又是皇子,所以罰他幾板子也就夠了,可是這辰公子只是他的一個男寵,又是策劃害司徒小姐的主謀,應(yīng)該立即處死。”
太子殿下拍手叫絕:“好,這個主意不錯!”
玉王突然站起身來,伸出長臂攔在了拓跋辰的身前:“誰敢對他動手,本王絕對不會饒過他!”
林若曦就站在原地,望著太子殿下李淵的一舉一動,心中早已有了定數(shù),這個太子殿下李淵表面看起來很是公正和嚴(yán)明,笑起來的樣子又是那樣的純美善良,可是內(nèi)心卻是毒辣的狠,更是狡猾的很。
他明知道這個案子很難定奪,無論他怎樣決斷,都不會令司徒家滿意,但是若這件事由別人去評判,他在旁邊附和幾句,就大不一樣了,這樣司徒家的人便不會質(zhì)疑別人的決定,或者說他們沒理由糾纏下去,見到臺階就走下去,這樣和武家的人相對抗,對哪個大家族都沒有好處。
林若曦望見玉王如此袒護(hù)著拓跋辰,不由得在心底嘆息:拓跋辰啊拓跋辰,你到底給了玉王吃了什么迷魂的藥了,怎么玉王會為了你這樣死心塌地的護(hù)著你。
她抓住了機(jī)會,嫻靜的一笑:“既然靖羽侯爺?shù)脑捥拥钕露嘉阌怪靡桑呀?jīng)同意了,那么太子殿下是不是應(yīng)該下令了啊?”
太子殿下李淵點點頭,唇邊的兩個梨渦很是甜美:“來人,將玉王拖下去杖刑重則二十下;將辰公子拖下去,杖刑重則八十下。”
司徒夫人不悅道:“不是說,要將辰公子處死嗎?怎么會是重則八十大板呢?”
太子殿下李淵笑的很是純美:“重杖八十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受的了的,司徒夫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一身水藍(lán)衣袍清俊的公子司徒湛淡淡一笑:“娘,太子殿下都這樣發(fā)話了,我們還是聽從好了,反正小妹也無事,只要這八十大板打的夠重,我們也就解氣了。”
玉王怒瞪著司徒湛:“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難道怕這八十重杖下去,不死人你就不甘心嗎?”
司徒湛搖頭道:“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施刑的人是玉王府里的人,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正在這時,一身青衣的拓跋天走出,他帶著冷諷的笑容,一雙星眸只凝向已經(jīng)渾身顫抖的拓跋辰:“太子殿下,為了公正起見,莫家愿意出侍從來做刑罰之人,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應(yīng)允了!”
太子殿下李源已經(jīng)看清了現(xiàn)在的局勢,現(xiàn)在不僅僅是平陽侯府這個大家已經(jīng)開始與武家作對了,就連四大家族之一的莫家、甚至連靖羽侯府里的人也開始有了聯(lián)盟的趨勢,共同來抵抗武家的力量了。
他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笑著點頭:“好吧,就有莫家的侍從行刑——開始刑罰吧!”
“你們誰敢動本王一下,本王要了你們的命?”玉王怒吼著,雙臂仍舊攔在了拓跋辰的面前。
林若曦粉瑩瑩的唇微微揚(yáng)起,輕諷一笑:“玉王殿下,你這是在與太子殿下作對,覺得太子殿下的判決有誤嗎?若是你連太子殿下的判決都質(zhì)疑了,那么只能將這件事稟告給皇上了,讓皇上給一個公道好了。”
太子殿下李淵聽聞了林若曦的話,笑容立刻僵硬在了臉上,而玉王即便在固執(zhí),一想到會鬧到皇上那里,自己不僅受到懲罰,而且拓跋辰現(xiàn)在只是一個男寵的身份,定會被處死——還不如現(xiàn)在的決策,讓他受了八十大板,也許挺過去了還能活命。
想到這里,玉王將長臂垂在了身側(cè),拓跋辰望見了林若曦眸底幽暗的光芒,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收縮了,汗毛都立起來了,用求救的眸光望向玉王。
可是,玉王卻選擇了沉默,任由拓跋天身邊的侍從將拓跋辰拖走,在拿來的屏風(fēng)之后,被罰重杖八十下。
因為女眷們不得見男子的身體裸露被罰,所以女眷們只能站在屏風(fēng)以外,聽聞著那一聲聲慘叫,不禁膽戰(zhàn)心驚起來。
可林若曦卻一臉?gòu)轨o的站在原地,直到那八十大板的杖刑全部刑罰完,屏風(fēng)被挪走,望見一身血肉模糊的拓跋辰被人抬出時,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冷冷的眸光如寒風(fēng)在拓跋天早已蒼白的面顏上劃過。
老夫人的死,柳姨娘的死,還有秋雁和冷心的死,這都是從他一手造成的,她只不過從他的身上找回些利息而已——只要靖華一天沒有找到,她就要留著這些仇人多活一天,折磨他們一天,最好讓他們生不如死,這樣也許才會解除她的心頭之恨。
玉王哭花了一張俊臉,他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下拓跋辰蒼白的面容,聲音抖顫道:“辰,是本王對不起你,你一定要挺住,挺住啊!”
拓跋辰剛剛恢復(fù)了意識,雙唇都干枯破裂了,他苦澀的一笑,接著整個人暈死過去。
玉王咬牙切齒,抬眸用陰鷙的眸光望向林若曦,林若曦卻毫不躲閃的望向了玉王。
她笑的很嬌美,如同雨后的荷花一般清麗。
“玉王,您的杖刑馬上就要到了。”
太子殿下李淵在心底嘆氣,他真的沒有想到遇到這個司徒家小姐真是一種倒霉的事情,因為這個女人不但但有著伶牙俐齒,而且還有極高的武功,若是他猜的不錯,那兩只蒼鷹是被她親手所殺,而那幾條毒蛇的身上都有銀針,這就說明了她的武功很高,動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想要對她下手,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跋了來顫鋒。“來人,將玉王刑罰!”
玉王冷哼一聲,任由侍從將他拖走,在屏風(fēng)后被重重罰了二十大板,暈死在臨時用木桌子拼湊的刑臺之上。
太子殿下表面笑容溫煦,內(nèi)心卻是恨她到了極點,這場玉王的生辰宴會也在玉王和拓跋辰的刑罰之后,不歡而散。
待林若曦剛要離席時,太子殿下李淵走近了她,淡淡笑了笑:“司徒小姐,本殿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對手了。”
“哦?殿下這么說,難道是想夸自己很聰明,無人能敵得過殿下您嗎?不過想來也是,殿下現(xiàn)在的身份,怕是沒有人敢與你作對了。還有殿下請您記住……若曦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又豈能和很粉高貴的太子殿下相比呢?”
太子殿下李淵笑容依舊那么溫暖:“司徒小姐,本殿下奉勸你一句,最好待在平陽侯府不要出門了,不然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林若曦顧裝作驚訝:“真的是這樣嗎?那么若曦還真要感謝太子殿下的提醒了!”
兩個人禮貌的相視一笑,接著都目光清冷的轉(zhuǎn)身,司徒夫人在不遠(yuǎn)處等著林若曦,待林若曦走來,她拉住了林若曦的手,緊緊的牽住,生怕林若曦在她的身邊出事。
林若曦感覺得到司徒夫人手心上的薄汗,她微笑道:“娘親,你不必?fù)?dān)心女兒,女兒現(xiàn)在好好著呢,不會在有危險了。”
司徒夫人卻神情嚴(yán)肅道:“傻孩子,如今太子殿下也參合進(jìn)來了,他表面雖然是一派的笑容親善溫和,可是做起事來卻陰險毒辣的狠,雖然沒有聽見你們的談話,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要對你下手了。”
林若曦?zé)o所謂的笑了笑:“娘親,瞧你擔(dān)心的,我只是一個女子,他們不會這樣心胸狹窄的對我這樣一個女子下手的,你就別這樣擔(dān)心了。”
司徒夫人點點頭,沒有在說些什么,但是她內(nèi)心明凈的很,這一次怕是要和武家的人斗上了。
深夜里,玉王府仍舊燈火通明,玉王的拖著疼痛的身子,在屋中發(fā)怒,將古董玉器都推到了地上,砸碎了一地,驚得這些宮人們誰都不敢上去阻攔和勸慰一句。
他咬碎了一口銀牙,張嘴大罵:“司徒若曦,你這個小踐人,本王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他憤怒的朝天/怒吼著,恨不得將整個玉王府都掀翻了。
正在這時,從側(cè)殿走來了一個婢女,她抖抖瑟瑟道:“玉王……辰公子他醒了!”
玉王聽聞到這個婢女的話,忙帶著興奮之色,拖著沉痛的身子來到了側(cè)殿,望見床榻上的那一張英俊的容貌之上,一雙暗黑的眸子轉(zhuǎn)動著。
他帶著喜悅之色喚道:“辰,你醒了啊?”
拓跋辰將臉測過一旁,不想看到玉王。
玉王忙來到床榻前,伸出手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辰,你一定是在生我的氣吧?可是,我當(dāng)時也真的沒有辦法啊,而且我也一樣沒有逃脫,被杖刑懲罰了。”
“那是你……沒用!”沙啞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內(nèi)回蕩著,聽得玉王心中冰冷。
他自責(zé)道:“是啊,是我沒用,若是當(dāng)初我真的有能力救下你,又豈會讓人受到這樣的委屈和皮肉之苦。”
拓跋辰自嘲的笑了笑:“我算個什么東西啊,你當(dāng)初選擇沒有救我,是多么明智的選擇……至少不會得罪了你的母后。”
玉王收回了按在拓跋辰肩膀上的雙手,在寬大的袖口之中握緊了拳頭,咬牙道:“辰,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恨我當(dāng)時為什么無法保護(hù)你,讓你受到這樣的皮肉之苦,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并不是怕我的母后,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而是怕我的父皇……若是這件事傳到了父皇的耳朵里,那么你只有必死無疑了。”
拓跋辰闔上雙眸,輕嘆一聲:“我看……我還是這樣死去算了。”
玉王情緒有些激動,又猛然抓緊了他的雙肩:“傻瓜,你不要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能死,你現(xiàn)在還有我,怎么舍得就這樣離開呢?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林若曦……這個小踐人,我不會饒過她的。”
玉王松開了握緊拓跋辰肩膀的雙手,猛然間站起身,轉(zhuǎn)身離開了側(cè)殿,在離開之時,他交待了宮殿內(nèi)的人務(wù)必要照顧好拓跋辰,而且還要將御醫(yī)請到這里,時刻觀察和醫(yī)治著拓跋辰的傷勢,他這才放心的離開了玉王府,直奔著皇宮而去。
月明星稀,林若曦一身白色的素裙站在了桃花樹下,若有所思的垂下一雙美眸,把玩著手中的幾瓣桃花。
忽然一陣清風(fēng)吹來,帶來了淡淡的龍涎香氣,林若曦猛然間抬眸,竟然望見拓跋天一身青衣,星眸中含著款款深情一步一步靠近了她。
林若曦剛想開口,卻被拓跋天握住了手,拓跋天伸出纖長的手指,抵在了她薄薄的唇瓣上,溫柔一笑:“若曦,你不要開口叫出聲了,免得將你們司徒家的人給招來了。”
林若曦想笑,這些日子里,林靖軒和拓跋天經(jīng)常來過平陽侯府,可是她的幾位哥哥和弟弟,就是不想讓他們來府上看她,每一次來不是對拓跋天和林靖軒冷言冷語,就是下了逐客令將他們趕出平陽侯府,這樣長久以來,拓跋天和林靖軒就想出了各種法子來平陽侯府見林若曦,其中拓跋天的鬼點子最多,把平陽侯府的高墻上造出了可移動的密門,只要他一按動密門旁側(cè)的暗磚,就可以移動密門,他便可以隨心所欲的進(jìn)出平陽侯府,又不容易被司徒湛那幾位兄弟發(fā)現(xiàn)了。
林若曦望著拓跋天孩子氣的英俊容貌,不由得無奈笑了笑:“你總是來這里,就不怕被我那幾個哥哥給活埋了嗎?”
“我會怕他們才怪呢!”拓跋天將鼻子抬得老高:“只要我想做到的事情,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的,比如……”拓跋天一手擁住了林若曦的楊柳細(xì)腰,在她的面頰之上,深情地吻上一口,忙又撤離開了唇,就像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卻足以讓林若曦臉紅心跳起來。
“怎么樣,只要我想親你,還沒有人能攔得住我呢!”
林若曦睨了他一眼,卻在心中嘀咕著:那也得看,是不是我愿意了。
拓跋天想起了來到這里的重點,他問向林若曦:“我已經(jīng)派人打聽過了,他們望見玉王今夜離開了玉王府,直奔著皇宮去了,想必是去找武皇后相助了,若曦……看來很快你就會和武皇后碰面了。”
林若曦卻搖頭輕聲笑了笑:“天,你猜錯了我猜武皇后不會幫助他的。”
拓跋天有些不解:“你為何會這樣想呢?”
“因為武皇后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一定不想和平陽侯府里的人結(jié)下恩怨,更不想自己的力量還未鞏固,就和大家族里面的人交鋒,這樣她先前的努力就會白費了。”
拓跋天算明白了一點,但也不是想的很通透:“武家不也是大家族之一嗎?況且她還貴為皇后,若是真的想和司徒家爭斗,未必會輸給司徒家,不是嗎?”
“天,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她之所以穩(wěn)坐皇后之位這么多年,隨后武家的勢力越來越強(qiáng)大,這都要虧了她精明才智幫助了。她在皇帝的面前總是裝作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可是背地里卻做了那么多的壞事,卻沒有人能查得出,可見她城府極深,心思縝密,沒有人敢于與她對抗……但是,你不要忘了一件事,她需要穩(wěn)坐皇后之位,她希望她的兒子能穩(wěn)坐太子之位,將來順利登基成為南疆國的新皇帝,所以為了她的后位和太子殿下順利登基,她不得不在一些事情上做出取舍,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即便司徒家不及武家力量龐大,但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忍著,直到太子穩(wěn)坐上皇位,在對司徒家動手。”
拓跋天聽出了這句話的意思,看來真是自己想錯了,他本以為作為娘親的見到自己的兒子受委屈,她一定會不聞不問,直接找那個讓人算賬。
可是這個武皇后卻不一樣了,她要的是大局,以后太子殿下能順利登基作為皇帝,她才能將之前與她作對的人鏟除。
可見這個武皇后有著男人的野心和智慧。
拓跋天拉住林若曦的雙手,神情擔(dān)憂道:“若曦,無論你這一次能否見到這個武皇后,切記不要一個人繼續(xù)扛下去,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林若曦點頭,微微笑著:“好!”
倏然間,遠(yuǎn)處有燈火耀了過來,拓跋天又親吻了林若曦的面頰一下,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開心的不得了,從密門之處移步離開。
林若曦望見拓跋天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莫雪鳶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林若曦會這樣幸福的微笑了,想起林若曦曾經(jīng)嫁給拓跋天時,當(dāng)新娘子那天也曾這樣幸福的微笑,莫雪鳶的內(nèi)心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凄涼……她多么的希望自己的主子會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她現(xiàn)在背負(fù)了太多的仇恨了,已經(jīng)在無法回頭去面對自己的感情了。
鳳房宮內(nèi),大廳之中,一黑袍男子不顧宮女和太監(jiān)們的阻攔,闖進(jìn)了大廳之中,跪在地上大聲道:“母后,您難道想一直這樣袖手旁觀下去嗎?”
紅色的珊瑚珠簾晃動了起來,只見纖纖的十指撩撥來了紅珊瑚珠簾,又從珠簾之后走出了一位身材裊裊的女人,她邁著輕盈的蓮步,一步一步朝著玉王靠近。
玉王渾身劇痛,但是為了他心愛之人,為了出這口惡氣,他忍住了疼痛,繼續(xù)開口道:“母后,這一次關(guān)系到武家的名譽(yù),連太子哥哥也被他們羞辱了,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
啪啪!
武皇后抬起手就是給了玉王兩巴掌,而且打著同一面容顏,快要把他的臉給打歪了。
玉王不敢置信的抬眸望向武皇后,可是武皇后卻冷若寒冰般望著他:“蠢東西,這一次竟然把太子也給拖下水了,瞧你做的好事,你讓太子以后怎樣服眾?怎樣去樹立威信呢?”
玉王騰的從地上站起,捂住紅腫的一邊面頰,反駁道:“母后,從小到大,你就疼愛著太子哥哥和靈珊妹妹,你有將我和香菱看在眼里嗎?即使香菱死了,你才知道對她疼愛的不夠,但是你覺得還來得及嗎?”
武皇后抬起手,又是給他一巴掌:“畜生,你給本宮住口!”
玉王淚眼朦朧,怒喊著:“母后,你放心我不會在找你了,你還是好好疼愛你的太子兒子和靈珊女兒吧!”
他轉(zhuǎn)身拂袖離去,武皇后卻深深嘆息一口氣:“真是瘋了不成!可千萬不要在闖下禍了!”
玉王在離開鳳房宮之時,突然撞上了一人,他抬眸一望,與那一雙琥珀色的雙眸視線相碰。
那男子笑容溫煦道:“王弟,我已經(jīng)想好了——怎樣來鏟除那個司徒若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