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和林靖軒乘著馬車來到了貞女官的宅子,下了馬車,林靖軒扶著林若曦下了馬車,兩個人立於宅門旁。
林靖軒擡起手輕輕地敲了敲宅門,剛瞧了兩下,就看到有一位面色蒼白約麼四十多歲的僕人開了門,看到林靖軒和林若曦一身華服,他猜想這兩個人的身份一定高貴的很。
林靖軒聲音不帶任何溫度,問道:“貞女官可曾在宅子內?”
那管家搖搖頭:“我家主子一早就被人喚出去了,不過在臨走前給了我一封書信,說若是有人找她,就將這封書信給他……”
管家上下打量了眼林若曦和林靖軒,掏出了書信道:“看來主子要給的人就是你們了。”
林若曦接過書信,林靖軒卻是不放心的攔住了林若曦拆開信封的動作,林若曦朝著他輕輕點頭,示意這封書信根本不會有何毒害,是安全的,林靖軒這才抽回了手,林若曦打開了信封。
一目十行看到了信上的內容,這纔看清楚了,原來貞女官將司徒湛和司徒斌引走了,而且是引去了皇宮,說要向皇上高發武皇后的罪過?
林若曦心中咯噔一響,忙拉住了林靖軒的手:“靖軒,我們走!”
林靖軒點點頭,和林若曦一頭上了馬車,林若曦讓車伕將馬車開向了皇宮。
林靖軒不解問道:“四姐姐,爲何我們要去皇宮,難道是要去找武皇后嗎?”
林若曦卻是搖頭:“靖軒,看來我猜的不錯,貞女官這是想陷害平陽侯府,她故意說願意將武皇后的罪行都告知於皇上,讓皇上治武皇后的罪過,四哥和六弟也真的被她真情實意般的演技迷惑了,聽從了她的話,正和她一同要進宮覲見皇上。”
林靖軒驚歎一聲:“四姐姐,你的意思是說,貞女官想再見到皇上後反咬司徒湛和司徒斌一口,說是司徒家逼著她說出污衊武皇后的話?讓皇上治整個司徒家的罪?”
“靖軒,你說的都對,只是我總覺得這件事並非這樣簡單。”
林靖軒也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了,爲何要趕在今天這個時候說,而不是再過幾日,或者提前幾日佈置這個局呢?
林若曦和林靖軒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路上他們都沉默了,直到馬車進到了皇宮,林靖軒有金腰牌所以進出皇宮城門自如,剛進到皇宮,林靖軒就和林若曦奔著皇上的御書房走去,但到了大殿前林若曦和林靖軒的腳步停止了。
從裡面走出的竟然是一臉低沉的茂王李茂和一臉陰陽怪氣的貞女官,貞女官現在的表情沒有得意,但眼眸中還滿是算計。
見到了林若曦,貞女官朝著林若曦微微拂身:“司徒小姐,沒想到你回來皇宮,難道是來找奴婢嗎?”
“貞女官,你還真是陰險呢!”林若曦看了一臉灰土般眼色的茂王,大概猜出了些什麼,她笑了笑:“看來讓貞女官失望了。”
貞女官卻是搖頭道:“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的。”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茂,輕蔑的笑了一聲。
李茂握緊拳頭,恨不得砸露了貞女官的腦袋,但是他仍舊保持著和煦的笑容,真正的笑面虎不是太子,看來應該是李茂,非她莫屬。
“貞女官,誰都有走夜路的時候,你可要小心了!”
貞女官淡淡一笑:“茂王殿下,奴婢一般夜晚都是不出屋子的,不勞煩茂王殿下費心了,皇后娘娘現在還等著奴婢了,靖羽侯爺、茂王殿下和司徒小姐,奴婢告辭了!”
貞女官詭異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林若曦輕嘆一聲,望著她的背影,總覺得這件事還不能這樣的平息。
林靖軒、林若曦和茂王離開了皇上的大殿,走在長巷中,林靖軒忍不住問道:“茂王,你怎麼會和貞女官一同覲見皇上?”
茂王面色一僵:“本來是司徒湛和司徒斌帶著貞女官要去覲見父皇,但是我總覺得我帶著她覲見皇上,能更有說服力,只要我在旁側煽風點火,一定會將武皇后置於嚴懲不貸的劣勢,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貞女官一覲見父皇,竟然說是我逼迫他說皇后娘娘的壞話,污衊皇后娘娘,還說這件事與平陽侯府有關,更可氣的是……”
李茂握緊了拳頭,原本和煦的笑容消失不見,變得異常的嚴肅:“竟然有人獻給父皇奏摺,說平陽侯之大公子和三公子將軍意圖不軌,幾次見面密謀,還將忠良大將殺死,現在正在逃竄,意圖結軍進宮謀反,父皇怒不可解將這件事告訴我,還說要我禁足在王府裡半年,要我思過……看來父皇是想控制我和母妃,還有整個平陽侯府。”
李茂說完這句話,林若曦和林靖軒相視一眼,終於知道了貞女官爲何要用這個計謀了,火上澆油?她的如意算牌還打的真響啊!
林若曦就算是看不見司徒家大公子和三公子,她也能感覺到這件事一定是武皇后在作祟,陷害了司徒家大公子和三公子。
李茂深深嘆息一聲,先去了蘭心宮去見司徒惠妃將今天發生的事如數都告訴了司徒惠妃。
而林靖軒和林若曦返回了平陽侯府。
府中,司徒夫人和司徒湛、司徒斌都站在侯府門外,滿懷欣喜和渴望的眸光望著遠方。
見林若曦和林靖軒的馬車行來,看到林若曦下了馬車後,他們的神情依舊是那樣的滿懷欣喜之色。
林若曦知道他們一定不是迎接她回府,這樣大的場面和愉快的心情,看來也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迎接平陽侯回來。
林若曦走到司徒夫人面前,微笑問道:“孃親,你們都站在這裡,是在迎接什麼人嗎?”
司徒夫人激動的握住了林若曦的手,仍舊處於欣喜的神色之中:“若曦,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剛纔你父親身邊的護衛已經將書信提前送到了侯府,說你父親馬上就要回府了。”
“父親能回來,的確是一件好事!”
其實林若曦心裡並不這樣認爲,因爲平陽侯司徒宇是收到了她傳的密信才趕回平陽侯府,但是不知怎的,按照她的推算應該能趕在老夫人離世前回來見見在世的老夫人,不曾想到司徒宇竟然沒有回來,就連老夫人的葬禮,他都沒能趕回來,這其中必定是被人耽擱了,而耽擱他的人也只有武皇后了。
這武皇后既然能耽擱司徒宇的行程,想必一定有她的陰謀。
林若曦這樣想著,卻沒有將這些猜疑的話告訴司徒夫人。
而那邊林靖軒已經將司徒湛和司徒斌叫道了一旁,他輕聲道:“貞女官在皇上面前並沒有將武皇后的罪行告知皇上,反而反咬了茂王一口,說他污衊武皇后,皇上很憤怒,好在只是罰了茂王禁足王府六個月。”
司徒湛和司徒斌相視一眼,滿是驚訝之色,他們在想,若是今天帶著貞女官去覲見的人是他們兄弟倆,他們又不是皇上的皇子,污衊皇后,一國之母可是大罪,那麼他們豈不是非死不可了?
林靖軒輕嘆一聲:“事已至此,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了,還有……”他想了想卻是住了口,因爲看到林若曦朝著他的方向搖了搖頭,似乎已經猜出了林靖軒的舉動。
林靖軒擺手道:“無事,我想要說出口的話忘記了,總之你們二人一定不要再想從貞女官的口中得知什麼事,更不能輕易的對貞女官下手。”
司徒湛恨恨地咬牙道:“是啊,這個貞女官練成了那等神功了,怎麼殺都殺不死,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司徒斌卻冷哼一聲:“我看,要是有一天能利用武皇后將貞女官殺了,這纔是好的方法,她也一定甘願死在武皇后的手中。”
他的一席話,卻將林靖軒和司徒湛喚醒,都說貞女官是刀槍不入,怎麼都殺不死,但是她也有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武皇后本人。
林靖軒和司徒湛都在思慮著這件事,突然長巷的巷口出現了一匹棕色的駿馬,馬背上正坐著一身棕色長衣的中年男子,隨著馬兒越來越近,也能看得清男子的面容,濃眉星眸,英姿勃發,滿身的男人正氣,正是平陽侯司徒宇。
司徒夫人朝著司徒宇招著手:“侯爺,侯爺!~”
司徒宇騎著駿馬來到侯府門口,瀟灑的從馬背上躍下,來到了司徒夫人面前,伸出大手拉住了司徒夫人的小手,很是關切道:“夫人,一定讓你擔心了!”
司徒夫人搖了搖頭:“侯爺,只要你能平安歸來就好!”
司徒湛、司徒斌和林若曦都擁了過來,朝著司徒宇滿懷激動的喚著他。
“父親!~”
“父親,您可回來了!”
“父親!~”
司徒宇見到他的三個孩子,視線也漸漸朦朧了,一想起自己的二兒子已經亡故,心裡更是心痠痛楚。
“老四,老六,若曦……你們好,就好!”司徒宇深深的呼吸,望著自己的孩子們,心裡感慨萬千。
他突然望向司徒夫人:“夫人,老夫人她……”他甚至不敢說出接下來的話,就已經停頓住了。
司徒夫人垂下一雙美眸:“老夫人已經亡故了……”
司徒宇的心咚咚猛跳了兩下,若不是路上被耽擱了五天,怎麼會見不到老夫人最後一面?
他的二兒子沒了,老夫人也亡故了,老天啊,難道你真的忍心讓他這樣難過下去嗎?
林靖軒深深嘆息一口氣,知道司徒宇定會傷心難忍,但是礙於自己是外人的身份,他還是不要去和平陽侯打招呼,打斷了他對這份感情的寄託和思念。
林靖軒朝著林若曦微微點頭,接著轉身離開。
司徒宇強忍住,不讓自己流淚,深深吸氣,才道:“夫人,請引路於我,我要去見老夫人和瀚兒!”
司徒夫人哽咽的點點頭,轉身看了看林若曦和司徒家兩位兄弟,於是三個人讓司徒府備了馬車,並且司徒一家人朝著老夫人和司徒瀚安葬的地方行去風流鬼醫。
林靖軒乘著馬車回到靖羽侯府,剛要下馬車,卻見到一身紅色長衣,身披紅色披風的女子一股煙溜到剛下馬車的他面前,笑容如彩霞一樣玫麗:“靖羽,你怎麼纔回來呢?”
林靖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不想再提了,這一仗有是敗了。”
出雲郡主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也不要垂頭喪氣了,前幾日見你,你都不肯見我,想不到是在想著怎樣對付武皇后……”
剛說到這裡,她忙伸出手捂住口。
林靖軒瞪她一眼:“瞧你,這樣的口無遮攔,我敢將這些事與你說嗎?”
出雲郡主尷尬的笑了笑:“好了,我以後會注意就是了。前幾ri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林靖軒道:“是啊,是出了大事,我中了她身邊的那個貼身紅人貞女官下的毒咒,差一點死去了。”
出雲郡主顯得很是驚訝,隨後責備道:“拜託,你中了這麼可怕的毒咒,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要是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不在了,你要我怎麼辦?”
林靖軒挑眉看向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出雲郡主忙垂下眼睛,掩飾住內心的惶恐,她是太心急了,竟然說出這些話,她再次笑了笑:“沒什麼,就是覺得要是失去了你這樣一個好哥們,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哦!”林靖軒淡淡地應了一聲,擡腳走進了靖羽侯府,出雲郡主緊跟在他的身後。
出雲郡主蹙起眉頭,跟在林靖軒的身後走著,心中一直在想,林靖軒怎麼會這樣輕易的中了毒咒呢?難道他身邊出現了什麼殲細?
一想到這裡,她覺得有一個人的行爲的確有些古怪了。
她忙喚住了林靖軒:“靖羽,你等一等,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林靖軒停住了腳步,瞇起眼睛問道:“出雲,你想和我說什麼?”
“剛纔我看到你的貼身護衛莫雪痕,他跳上了高牆躍進了侯府內,我在想若這裡可是靖羽侯府,他平時進出侯府不是來去自如嗎?今天怎麼會做出這樣鬼鬼祟祟的事情,怕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吧?”
林靖軒微微瞪起眼睛,一雙清澈的雙眸變成了暗色:“看來他是想恩將仇報的。”
出雲郡主道:“難不成你中了毒咒,和他有關?是他出賣了你?”
林靖軒點點頭:“不錯,正是他出賣了我!”
出雲郡主眉心一鎖:“靖羽,我想他應該就埋伏在你的宅院內,不如就讓我將他擒住,給你處置。”
一陣秋風吹來,林靖軒禁不住咳嗽了幾聲,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卻是強挺著身子,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這是我自家的事,還是由我來吧!”
出雲郡主一撇嘴,一張豔麗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稚氣,看上去很是可愛:“好了,你也不要強撐著了,你忘記了嗎?我們可是好哥們,你還怕在我面前丟臉不成?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抓住他。”
出雲郡主不等林靖軒阻止,她腳底抹油一般,一溜煙的跑遠了,林靖軒不由得頭疼的裂開了嘴:“來人,快去保護出雲郡主!”
他身邊的護衛領了命都朝著出雲郡主追去,而林靖軒捂住了胸口,感覺胸口有些痛,也加快了腳步追去。
出雲郡主來到了林靖軒的宅院,四處張望,沒有什麼可疑的身影,這裡也都是平日裡侍候林靖軒的僕人。
她扁了扁嘴,想到了,莫雪痕有可能藏在了林靖軒的屋中,若是林靖軒毫無防備的走進屋中,莫雪痕一定會輕易的得手,將林靖軒殺死。
出雲郡主從腰間抽出長劍,朝著林靖軒的屋子走去,到了屋門前,她伸出手輕輕的推開,門吱呀一聲開了,她走了進去,又轉身將門掩上。
也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她感覺到身後一道冰冷的劍氣襲來。
出雲郡主一個翻身竟然輕易的躲了過去,並且躍到了襲擊她的那人身後,她舉起長劍猛地朝著那身墨藍色長衣的男子後背刺去,那人武功高強,一個轉身便擋住了出雲郡主的攻擊。
兩個人打了幾個回合,出雲郡主突然從腰間拿出了幾顆流星飛鏢,在拿著長劍擋住莫雪痕的進攻時,一拋出流星飛鏢竟然刺中了莫雪痕的雙腿膝蓋上,莫雪痕一沒站穩,跪在了地上。
出雲郡主將長劍一橫,便架在了莫雪痕的脖頸之上。
莫雪痕垂下腦袋,哀求道:“出雲郡主,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有心要傷害你。”
出雲郡主冷哼一聲:“那你就是想傷害靖羽侯爺了?告訴你,有我在你更別想傷害到他。”
莫雪痕一咬牙,怒瞪向出雲郡主:“既然你不肯放過我,那我也只好死在你面前了。”
莫雪痕突然脖子一前傾,被出雲郡主的長劍劃過了脖頸,頓時他的脖頸出現了一道紅線,他仰身倒在了地上。
出雲郡主驚歎一聲:“喂,我可沒有說要殺你,你怎麼要自盡呢?”
出雲郡主好奇的走了過去,本想用手指探一探莫雪痕的鼻息,可就在這時候,莫雪痕突然睜開了雙眸,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因爲倒下時他的手緊握著長劍,這一下他舉起長劍就要刺向出雲郡主的胸口。
出雲郡主‘啊’的一聲,已經來不及躲閃了,本以爲會被長劍刺穿胸口,可就在這時,本門人踢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將她擁在了懷中,撲向了遠處,躲過了莫雪痕的這一劍。
可這一劍畢竟來的太快,出雲郡主是躲過了,林靖軒的手臂卻是被劃了一劍。
莫雪痕舉起劍本來還想著刺殺林靖軒,可是一看到門口出現了十多位頂尖的護衛,他忙想著要全身而退,不料他膝蓋上的流星飛鏢起了作用,他的雙腿發軟,又跪倒了地上。
林靖軒瞇起眼睛:“將他拿下!”
護衛們忙衝進了屋中,將莫雪痕給擒住。
出雲郡主很擔心的望著林靖軒流血不止的手臂,情急之下,將自己的衣袖撕扯下一大條,爲林靖軒緊緊的巴扎住傷口,止住了他流血的手臂。
“靖羽,你沒事吧?”
林靖軒淡淡道:“你被劍砍一下試試,能沒事嗎?”
雖然是在調侃,可是出雲郡主怎麼也笑不出來,看到林靖軒受傷,她心痛的緊,她恨不得被刺傷的人是她自己。
她垂下了一雙美眸,竟然像孩子一樣承認錯誤:“靖羽,對不起,都是我太莽撞了。”
“無事的,下一次你可不要再這樣莽撞了就好,不然真的是害人害己啊!”若和來了猜。
出雲郡主這次理虧,沒辦法在與他辯解,只是偷偷的瞪了他一眼,這句話說得,好像她是紅顏禍水似的。
一想起罪魁禍首莫雪痕還跪在地上,出雲郡主突然怒從中來,提起長劍就要刺死莫雪痕,卻是被林靖軒喚住了。
“出雲,且慢,留下他……因爲我答應過了一個人!”
出雲郡主停住了手中揮出的長劍,不解的問道:“這個人是誰?”
……
林若曦陪著司徒宇去了老夫人和司徒瀚下葬之地,待返回平陽侯府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而在這個時候,侯府門外卻立有兩位熟悉的身影,男的俊美風華白衣似雪,女的嬌豔如牡丹,傾國傾城。
看到他們二人站在一起,林若曦突然心中有種酸澀的感覺,爲什麼她會這樣的感覺呢?真是奇怪。
林若曦垂下眸,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自己越來越自私了,靖軒長大了,也該有屬於自己的一份感情。
出雲郡主見到林若曦望見了他們,她朝著林若曦招了招手,笑容嬌美,聲音溫柔:“若曦,我們來看你了!”
林若曦邊走邊溫柔笑道:“出雲郡主來侯府,本來若曦應該給下帖子纔是,不然豈不是怠慢了郡主?”
“無事的,你不下帖子,我們不也是不請自來了嗎?都是朋友,這些束縛人的禮數早就不該有的!”
林靖軒望向林若曦,他輕聲道:“四姐姐,我要帶一個人給你!”
林若曦一雙黑亮的眸子微微瞇起,聲音沉了幾分:“難道你擒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