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和董倩倩完全是兩種類型的人。
楊柳沉穩干練,董倩倩毛毛躁躁,楊柳行動經過思考,董倩倩動作不經過大腦;葉楊柳做事先知先覺屬于諸葛亮的,事前就知,董倩倩后知后覺屬于蔣干那種類型,事后都不知!
可是這兩人卻能相處的融洽,而且還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只要認準了一件事情,做起來毫不猶豫。
冷笑的保安還沒有想明白這個忙怎么幫,就聽到“嘭”的一聲響,然后倒退了兩步,才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傳來,翻江倒海一樣,就要想吐,腳下被什么東西一拌,又是一個踉蹌,已經身不由主的跌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鄒冰潔見到楊柳一揮拳,一抬腳的,有如打倒劉名那樣,踢到了那個保安,不由低呼了一聲,“楊柳,”她要阻攔楊柳打下去,牛孝天的演唱會你竟然毆打別人的保安,想一想都覺得是個麻煩,她只擔心楊柳惹出了麻煩,不好解決,趁現在提醒,還不算晚,驀然發現另外一個保安已經惡狠狠的撲了過來,不由發生改口道:‘小心。’
那個保安見到同伴被打,已經毫不猶豫的撲了過來,只是想要按到楊柳,再做其他打算,沒有想到楊柳陡然轉頭,目光森然,保安見了,不知道怎么,心中一寒,還沒有等到反應過來,發現一個拳頭出現到眼前,驀然變成缽大,又是”嘭“的一聲響,保安已經倒退了回去,鼻血迸流,如同鄭關西被毆一樣,開了個油醬鋪,咸的,酸地,辣的,一發都滾了出來。
楊柳一拳擊出,又是上前給了一腳,他打人的時候向來都是務求絕了后患,一次擊倒。所以素來都是手腳并用,那個保安才明白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就已經在那陽光燦爛的日子數著星星,撲通滾到在地,和先前那個做起了難兄難弟。
鄒冰潔吃驚之際,只是想拉著楊柳快跑,反正他們是義工,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他們找不到三人,說不定就會不了了之。董倩倩被震驚的忘記了拍手叫了,楊柳勢如雷霆一般地出手,極大顛覆了原本在她心中老實奸詐形象,她突然有些明白。老爹為什么會交楊柳這個朋友,因為老爸也很能打!
二個保安還要掙扎,已經發現楊柳來到了身前,蹲到他們身邊,只是揮了揮手,先前那個冷笑請求幫助地保安已經叫了起來,“大哥,有話好商量。”
楊柳其實打的也不狠,不過二個保安向來都是飽而不安,吃的多了,威風的多。真正動手的機會那是少之又少,人一倒地,思想也跟著匍匐,由先前的高高在上,變成了五體投地,心慌之下,早就忘記了自己姓什么。
“商量?還商量什么?”楊柳只是笑,“看來我幫的還不夠?”
兩個保安看到楊柳的微笑,只覺得有著說不出的猙獰,一個已經道:“大哥,你要干什么?”
“我?”楊柳嘆息一口氣,“原來你們拳頭不好使,腦筋也是差的,我不過要去對面地更衣室取衣服。”
兩個保安只是納悶,你取衣服,怎么變成了我們哥倆倒在地上,“大哥,你去吧,我們不遠送了。”
“哦,”楊柳伸掌要打,想讓他們再清醒一下,突然被人抓住,他頭也沒加,已經知道是鄒冰潔,鄒冰潔能夠抓住他的手腕,只是因為她是鄒冰潔,換了別人,只會被她扭斷手腕,“楊柳,夠了,他們雖然有錯,可是已經受到了懲罰。”
楊柳站了起來,拍拍手掌,“這不是懲罰,這是幫助,我不幫助他們,他們就不明白做人的道理。”
一個保安望著楊柳的目光,突然明白了什么,扭頭望向了董倩倩,“這位小姐。”
“你要干什么?”董倩倩嚇了一跳,以為他打楊柳不過,把矛頭對向自己,卻沒有想到從他嘴中吐出了一句讓董倩倩難以置信的話來,“小姐,剛才真的對不起,我推了你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董倩倩不講理,但看到他鼻子好像塌了半邊,流出兩道血水,卻也忍住回道:“沒關系,我不怪你。”
“這位先生,現在你可出現去取衣服了。”保安得到董倩倩的回答,有些高興地望著楊柳。
楊柳笑笑,“你早這么有禮貌,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了?有些人呀,就是需要幫助。”
“是呀,是呀,這位先生說的對。”保安點頭哈腰,眼中一絲怨毒,“先生,你過去的時候,腳步輕一點,牛先生還在休息。”
“我當然會輕一些,我這個人向來很懂禮貌的。”楊柳看著鄒冰潔,“走吧,去換衣服。”
“楊柳,我們不換了,我們先走吧。”鄒冰潔有些害怕,覺得這保安肯定是緩兵之計,等到三人進去后,找來別的保安,來一個甕中捉鱉,那就把事情鬧的大了。
“我們地衣服,我們怎么能不要。”楊柳只是笑,“如果你不放心,你們去換吧,我和這兩位兄弟再聊會。”
兩個保安嚇了一跳,不等說話,突然眼中露出了喜色,楊柳心中一動,并不回頭,身后已經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是誰?來這里干什么?牛先生呢?你們怎么回事,打架了?”
那個聲音頗為嚴厲,帶有了很強的自信,楊柳聽了,轉過頭來望見那人雙眼,心中一動,目光飛快的略過那人西裝的上衣口袋,那里顏色和整個西裝好像有些不同,像是圖案,卻又像是一點污漬,楊柳望到那個圖案的時候,突然變了下臉色。那人目光從保安身上已經落在了楊柳的臉上,眉頭皺了一下,“你是?”
徐頭顯然是保安的頭頭,長的十分魁梧,一張臉長的卻并不粗野,打扮看起來,比白領還要白領,四十來歲的樣子,一雙眼睛精光四射,望著楊柳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絲困惑,好像想起了什么,卻又不敢確定!
“徐頭,他們是鬧事的。”一個保安突然叫了起來,“他們一定要見牛。。。。。。”
“嘭”的一聲響,保安怪叫了一聲,一屁股又坐在地上,楊柳頭也不回,踢倒了保安,好像踢保安跟垃圾桶一樣簡單,望著那個徐頭,眼中突然現出一絲奇異的光芒,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豹。。。。。。”
其實這不應該算是一句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字,只是楊柳說出這個字的時候,突然收聲,神色有些異樣,臉上有了一絲痛苦,轉瞬卻雙消失不見了。
徐頭吃了一驚,竟然又問了一句,“你是誰?”
他臉上的困惑之意更濃,仿佛有些懷疑不敢確認的樣子。
楊柳長吐了一口氣,“我是個義工。”
“啊?”徐頭臉色變了變,仿佛一時不明白義工的含意。
“我只不過是一個義工,”楊柳臉色恢復了常態,又變的慵懶起來,“牛孝天要開慈善演唱會,我過來搬椅子,我們三個都是義工,換了這身衣服,這下工作完成,想要換回衣服,就要去對面的更衣室,這兩個不讓,還調戲這位小妹妹,所以我幫助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
董倩倩從徐頭出現,到二人的談話的功夫,一直都是如在霧中,聽到這種話,臉都不紅,連連點頭,“是啊,楊總說的是,不信我們可以驗驗指紋的,我的衣服上面。”
小丫頭撒謊向來打草稿,只不過看了一眼那個鼻血迸流的保安,突然有些發愁,這個指紋好像比自己衣服上的更加清晰!
“就這樣?”徐頭看都不看一眼那兩個保安,仿佛已經深信不疑,鼻血長流的退后一步,害怕楊柳的佛山無影腳,覺得站到他踢不到的位置,這才大叫了起來,“徐頭,你別信他們鬼扯,他們就是想借義工的身份去見牛先生,我們不讓,他們就硬闖,我推了一下那個女的不假,可是這小子玩陰的,你看我的鼻子。”
“我知道,”徐頭冷冷的說了一句,突然擺擺手,那人好像被凌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先生貴姓。”
“我?”楊柳猶豫了一下,“我姓楊。”
徐頭長出了一口氣,響亮的就算鄒冰潔聽到了都有些怪異,“楊先生,請你們先去換脫衣服吧,有事情,出來再說。”
“哦。”楊柳又望了徐頭胸口一眼,帶著鄒冰潔董倩倩向更衣室走出,等到走出來的時候,鄒冰潔有些惴惴的問道:“楊柳,他們會不會找人堵住路口?或者,叫警察來”?
“應該不會吧,我看那個姓徐的好像很講道理。”楊柳淡淡的笑,眼中說不出的古怪。
“我看說不準。”董倩倩也有些不安,“楊總,”她話未落地,突然收聲,那兩個保安已經不見,只看到徐頭還是站在那里,木雕一樣。”
“楊先生,不好意思,再打擾一下。”徐頭遠遠的見到楊柳,笑了下,神色已經由冷淡變成了尊敬,尊敬中竟然還有些謙卑,“我剛才才聽說,這位董小姐,想要牛先生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