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三杰覺得自己是老鼠進入了風箱里面,兩頭受氣,一面有錢,一面有勢力,兩面都不能得罪,他們聽鄒新說,給他們?nèi)齻€找個有錢的主顧,充當一下打手,那主顧窮的就剩下錢了,三個人一核計,這買賣倒也不錯,沒有想到來了一看,這位打不得的。
三個人對楊柳都有一種敬畏,按理說,三人雖然混的不成氣候,但是怎么說,也不是那么容易上當受騙的,只不過楊柳出手夠狠,看起來混過黑社會,不要說和豹哥混過,就算是豹哥也是不過如此,三人拿了六千塊回去的時候,都是有些慶幸,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機會就要錯過,不由的惶惶,“斐少爺,你不知道吧,這位楊先生認識豹哥的,我們?nèi)齻€當然不會和豹哥的朋友動手,這個錢嘛,我們退給斐少爺你就好了。’
斐少爺心頭火氣,“什么豹哥?就算虎哥龍哥來了,今天我也要打他一頓。”轉(zhuǎn)頭望向鄒新,“鄒新,你都找的什么人?他們不動手,你上。”
鄒新聽到豹哥的時候,也有些發(fā)怵,搞不懂楊柳這小子什么來頭,剛才裝的深沉好像在這小子面前沒有什么作用,上前了一步,“這位朋友,其實斐少爺也是講道理的,你給他道歉斟茶的。”
“你是打手還是說客?”斐少爺才叼起雪茄,聽到這話在他身后叫道:“好呀,都反了你們是吧?鄒新,你再不動手,難道讓我動手?”
鄒新緩兵之計宣告破產(chǎn),他說的什么空手道跆拳道金三角什么的,都是噱頭,他不過是個比較敢下手的混混,到這里后,又認識了幾個不入流的混混,比如水滸三杰等,女人都是胸大無腦,斐少爺卻是頭大無腦,別人說什么信什么地,鄒新跟著斐少爺也有幾年,認識卻是偶然的。
斐少爺當年不知道怎么地,對黎叔說的那句話特別信奉,二十一世紀什么最貴?人才!那一段時間他都覺得自己身邊缺乏人才,當初斐少爺在外地,和別人一言不合,起了沖突,結(jié)果用錢砸不死人家,差點被人用拳頭揍的滿腦袋是包,鄒新這個時候適時出現(xiàn),幫助斐少爺頂住拳頭,打退了幾個地痞,斐少爺欣喜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人才,鄒新卻發(fā)現(xiàn)斐少爺是個蠢材,心中一動,和一些找工作迫不及待的人才一樣,捏造了假的工作履歷,說才從金三角回來的,還沒有事情做,聽到這里,斐少爺當下心動,以他的閱歷看來,有兩個地方的打手比較厲害,一個就是越戰(zhàn)的退伍兵。另外一個就是金三角出來的,當下見到這樣地人才,重金留下,在自己老爸那些公司下,隨便掛個經(jīng)理職位,鄒新也就正式成為斐少爺手下的王牌打手。
不過鄒新雖然是假的履歷,做事卻沒有出現(xiàn)什么大的問題,斐少爺并沒有懷疑,踢寡婦門挖絕戶墳事情還不會去做,最多也是做些打瞎子罵啞巴的事情,這些鄒新做的倒是輕車熟路,后來斐少爺出國留學,留而不學,沒有把鄒新帶過去,留在了本市,其實這兩年來,斐少爺多少都有些忘記了這個人物,這下被李莉莉氣的勃然大怒,想要教訓楊柳一下,這才記起了鄒新,他覺得自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所以把做小人的事情交給鄒新處理,只想讓楊柳吃了苦頭,知難而退。
鄒新這兩年來,掛個經(jīng)理的頭銜,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幾乎忘記自己還是黑社會,接到斐少爺?shù)闹噶睿粫r忘記了自己的拳頭也是能打人的,當下找到了水滸三杰,沒有想到這三人本事不大,眼力倒是不弱,這個楊柳竟然和豹哥有關(guān)系?鄒新有些心中發(fā)顫,錢是好的,不過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楊先生,我再奉勸你一句,你最好給斐少爺賠禮道歉,我數(shù)到三呀。”鄒新其實很想數(shù)到三百萬地,只不過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楊柳只是望著鄒新在笑,笑的他心里發(fā)毛,“一,二,”鄒新咽了下口水,很想再數(shù)一下兩個半,可是感覺到斐少爺強大的壓力,只是咬呀說道:“三!”
三字一出手,鄒新已經(jīng)邁前一步,一拳揮了過去。
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軟,鄒新拿了斐少爺兩年的薪水,無論如何,都要出拳表現(xiàn)一下,至于得罪豹哥的事情,那是以后才能考慮地事情,只不過自己是把楊柳打個半死呢,還是只是打個兩拳,讓斐少爺出出氣?這對于鄒新來說,倒是個難題。
只不過鄒新突然發(fā)現(xiàn),他所擔心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問題,他一拳還沒有到楊柳的面前,就覺得小腿突然被踢了一下,正巧還腿部受力取薄弱的力量。
呼痛聲沒有發(fā)出的時候,鄒新已經(jīng)向地面倒了下去,他一拳擊在空處,只能伸手去扶地面,只不過他手才一伸出,胳膊上又挨了一腳,雖然沒有被踢斷,卻再也按不住地面,以頭搶地,忍不住痛呼一聲,痛不欲生。
“狠狠的打!啊?”斐少爺見到鄒新終于千呼萬喚的出手,忍不住高聲喝了一聲,正以為花了錢,就可以看到一場大戲的龍爭虎斗的時候,沒有想到和眾多失望的影迷一樣,花了錢看到的大片,就只能用憋屈兩個字來形容,鄒新倒了下去的樣子好像影片慢鏡頭回放一樣,斐少爺直呼而出的暢快一下子變得千回百轉(zhuǎn),疑惑萬千。
所有的一切發(fā)生不過幾秒的功夫,水滸三杰看到楊柳的出手,都是忍不住的又哆嗦了一下,豹子頭甚至有些感覺腮幫子的假牙都有些發(fā)痛,沒錯,這個楊柳還是和從前一樣,出手讓旁人看起來,一招一式的,沒有什么花俏,但是絕對的實用!
這是真功夫,也是打人最實用的功夫,九紋龍暗想,也是發(fā)怵,不想去攙扶倒地的鄒新,只是想著一會兒如何向楊柳解釋一下,自己其實并沒有惡意。
斐少爺愣了幾秒的功夫,突然暴怒起來,他覺得鄒新在放水,這小子肯定不想得罪那什么豹哥,對于豹哥,斐少爺聽說過,那是真正的黑社會,可是斐少爺并沒有什么印象,這就像他聽過拉登,卻不知道他的恐怖一樣,炸的大樓是別人的,不是他陸家的產(chǎn)業(yè),所以他無動于衷,“他媽的,你這是金三角出來的?你在金三角干什么的,拉*吧?”
鄒新想要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聽到這句話,一口氣差點泄掉,偏偏楊柳出手從來不講究什么規(guī)矩,在他半起半倒的功夫又踢了一腳過去,鄒新的鯉魚打挺變成了打挺的鯉魚,痛哼了一聲,滾到了一邊。
“他媽的,你們不行,老子上。”斐少爺不覺得楊柳這小子有什么恐怖,只是認為鄒新沒用,他忘記當初自己抱頭鼠竄,鄒新最少幫他打倒幾個地痞的時候,袖子一挽,才要上前,發(fā)現(xiàn)多此一舉。
楊柳已經(jīng)到了他的眼前!
斐少爺反應(yīng)不慢,手掌揮起來,就像要給猴子一個爆票一樣,突然發(fā)現(xiàn)楊柳不是猴子,他好像是個有猴子敏捷的大象。
楊柳一把就已經(jīng)抓住了斐少爺?shù)氖滞螅皇且挥昧Γ成贍斁陀X得一股痛意幾乎從腳后跟竄出,一下子沖到了脊梁,等到他終于察覺到疼痛感是從腕子發(fā)出的時候,腕子幾乎都已經(jīng)麻木。
“楊柳,楊總,楊大爺,我的祖宗呀。”斐少爺一聲長呼,叫爹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情真。
楊柳只是嘆息,“什么事?”
斐少爺感覺到腕子好像被個大號鉗子夾緊,而且縮水了一半,痛的不僅忘記了爹,而且還忘記了恨,甚至忘記了對李莉莉的愛,如果不是楊柳的手腕強勁有力的拉住了他,跪下去也是大有可能的,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楊柳這小子這么有勁,這么能打,鄒新沒錯,看來錯的是自己。
只不過人家偉人不還是說過,犯錯誤的同志還是同志,再完美的蒼蠅不過是蒼蠅,犯錯誤不怕,錯了就改,改了再犯嘛,斐少爺胡思亂想的減輕著自己的疼痛,不忘記語帶哭腔說一句,“楊總,你能不能先把我手腕放下來再說,都,都,要斷了。”
楊柳松開了五指,笑了笑,“我這不是怕你打我嘛。”
斐少爺打了個冷顫,終于明白不叫的狗是最咬人的道理,低頭看了手腕一眼,竟然看到五個手指印,更是心寒,這會兒頭腦也是轉(zhuǎn)的飛快,“楊總,誰敢打你?在哪兒?你和我說,我?guī)湍憬鉀Q。”
楊柳笑容不減,好像也忘記了斐少爺?shù)慕袊蹋澳嵌嗖缓靡馑迹疫@人寧可自己動手,也不喜歡麻煩人的。”
斐少爺聽到自己動手四個字,打了個冷顫,聽到他說不喜歡麻煩人,頭一回反應(yīng)這么快捷,“那我就不打擾楊總你了,我本來還想請你喝茶的,我先走一步。”
他扭頭才要走,楊柳的聲音傳了過來,“斐少爺,等一下,我找你有點事情。”
斐少爺一愣,肱股打顫的轉(zhuǎn)過腦袋,嘴角撕出一絲笑容,“楊總,你老還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