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冰潔望著楊柳,心緒如潮,自己不漂亮?好像不是,不漂亮的話,走到大街上,怎么會有那么高的回頭率?
那是因為自己不是有錢人,好像也不是,從來沒有看到楊柳對錢有過什么興趣。
不是錢和容貌的原因,更準確的一點說,他好像沒有對哪個女人有過明顯的興趣!
上次她給楊柳去買襯衫,那個女售貨員很妖艷,竟然穿著那種露臀的服裝,她覺得那種衣服簡直羞死個人,怎么還有人敢穿出來。
可是那種衣服明顯受到男人的歡迎,路過的男人,多少都會瞄上幾眼,有的本來不想買衣服的,也會上店子里面轉轉,可是她偷偷的注意了楊柳一下,發現他對那個女人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是有些皺眉。
他看那個女人露出來白花花的一片的眼神,仿佛和看到吃膩的溜白肉一樣,他難道以前受過什么刺激,鄒冰潔忍不住想到,可是今天他和微微的*,好像又打破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路上堵車了。”
鄒冰潔解釋了一句,放下手上的塑料袋,堵車已經由一種非正常現象,變為再正常不過,就像很多時候,學習雷鋒做好事被人看做是愚蠢的行為。
發誓以后不再為這個男人打扮什么,鄒冰潔有些郁悶,因為這個男人根本不懂得欣賞,她本來以為楊柳找她有什么別的意思,特意打扮了一下,可是看到楊柳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又是浪費了功夫,“楊柳,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最近接了一單,需要做什么實施方案和具體點的報價,”楊柳拍了一下沙發上的材料,“我對這個不熟悉,想起你比我精通了很多,這個,要麻煩冰潔你了。”
“你說麻煩就麻煩呀。”微微站了起來,剛才的笑容已經抿去,看著鄒冰潔的臉色,將功補過的說道:“怎么說也得對冰潔有點表示吧?”
“你接到一單?”鄒冰潔驚喜中有些詫異,走了過來,接了資料看一下,有些興奮的說:“二百七十萬?”
楊柳有些慚愧,“不是,我們公司小,接的只能是部分工程,大約六十萬,總造價二百七十萬,我們只負責門禁和布線方面。”
“哦。”鄒冰潔卻是笑了起來,“六十萬的單子,也算不錯了,什么時候交?”
“明天。”
“啊?”鄒冰潔有些發呆,說了一句,“時間這么緊張?你不是找不到別人幫手,才想起找我幫忙吧?”
微微只能無語,搞不明白這個鄒冰潔怎么想的,女人,浪漫的時候想起你就行,做事的時候才想起你來,你以為是好事情?不行,自己一定要好好開導冰潔一下,她這樣的女人,很容易吃虧的。
楊柳就不明白,怎么女人都喜歡猜疑,只能解釋道:“我不會做,單子是下午才接的,可是第一個就想起來向你請教的,再說,我不請教你,我也想不起來請教誰的。”
微微向來覺得,一個男人如果說出這種話來,那是相當的失敗,一個不能把女人當作太陽一樣,圍著團團轉的男人,怎么能讓女人有自豪和吹噓的本錢,偏偏鄒冰潔卻笑了起來,“算你老實。”
看了下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鄒冰潔都有些皺眉,又翻了幾下,有些驚喜的說道:“原來還有你們公司以前的方案,抄就好處理了。”
她說到這里,抬腿就要走向自己的房間,突然奇怪的望了微微一眼,“微微,你這件睡衣好眼熟。”
微微笑了笑,“這不就是你的。”
“你不會最近窮的睡衣也需要穿別人的吧?”鄒冰潔不知道微微赤身裸體的沖進自己的房間,只能慌不擇衣的揀一件,她總不能對楊柳說,“小楊,現在我光著呢,你去我的房間,把我的睡衣拿來。”
“我一直都喜歡你睡衣的顏色,這不試穿一下,讓楊柳看看效果。”微微撒謊起來,面不改色。
“哦,那效果怎么樣?”鄒冰潔不冷不熱的盯著她,自己是女人,當然也會看女人,以她的目光來看,微微是除了件睡衣,什么都沒有穿的,這就讓她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
可是楊柳明顯不符合她的標準,難道這位財迷突然轉了性,流行目前商場的半賣半送,揮淚跳樓價?
“效果就是,”微微眼珠一轉,“效果就是,我現在很有點餓,冰潔,雖然工作是重要的,助人為快樂之本,但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呀。”
鄒冰潔這才忘記沒有做飯,搖頭說道:“你是不是上輩子是我的廚子。”
“怎么?”微微茫然不解。
“要不這輩子我怎么總要給你做飯還債?”鄒冰潔雖然這么說,還是放下了資料,走進了廚房。
“這輩子誰要是娶到冰潔,那可真的有口福的。”微微大聲的說道,給楊柳使著眼色,偏偏楊柳這個呆子不懂得她的深意,把買的熟食遞了過去,“冰潔,不要太麻煩了,我買了點簡單的。”
他的這種舉動,讓微微有一種想砍人的沖動,很后悔自己的判斷,這種牛郎基礎是有的,卻不會有什么太大的發展,作為牛郎的,如果不明白王母娘娘的心思,那不是個好牛郎。
“這東西以后最好少買,有色素的。”鄒冰潔白了他一眼,還是接了過來,隨口問了一句,“楊柳,中午吃的什么?”
“吃的是豆腐。”楊柳老實的回答道。
“啊?”
“啊!”
微微和鄒冰潔啞口無言,呆呆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