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他們在夾層中發現了不少的人皮面具,墨寒有所狐疑長生道為什么不把這些輕便的人臉皮帶走?木青冥則告訴她,自己猜測是長生道為了能更好的保養這些人皮面具,故而木青冥也打算用這些人皮面具來個將計就計。引出來木青冥給墨寒說了計劃,打算把這個夾墻先封起來,裝出并不知情,然后暗中監視這座小院。而另一邊,監視著林府的妙雨和妙天,也發現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之事。】
墨寒似懂非懂,不明白木青冥倒底要用這些東西怎么將計就計?
如今已是日照中天,大地上鋪滿了暖和的陽光;但兩人卻都把精力放在了案子上,居然都忘了到吃午飯的時間,就連他們的五臟廟也都忘了餓了。
“我要把這面夾墻封起來,原封不動的封起來,然后暗中監視這座小院。”木青冥說著此話,暗中施展意念傳音給鐵樺,讓他悄悄地買些青磚和地磚,還有混合了糯米煮成糊的沙子來此。
一個完整的計劃,在此說話時已經在他腦中形成,而封上這里的夾墻,裝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是計劃的第一步。
“你確定他們真的會派人來嗎?”雖說木青冥神情自信滿滿,說話也是底氣十足,但墨寒還是表示有點懷疑,懷疑長生道會不會中計?
以她對長生道的了解,這伙邪教可不僅僅是身懷詭異莫測,令人駭然的神秘邪術,還是一群境遇算計,擅長策劃各式各樣陰謀詭計的人。而且長生道派來封住夾墻,帶走正屋里那地下暗格中之物的教徒,都被他們撞見了,難道長生道還會有僥幸心理?
木青冥盯著蹙眉的她看了片刻,猜到了她心里所想,反而不以為然地淡然一笑:“如果我們表現出把精力都放在了追殺那個殺了小徐的人身上,那么長生道就會先入為主地認為,我們根本沒有發現夾墻。除此之外,正堂的暗格也得給他復原了。”。
說到此,見墨寒還有些狐疑,木青冥又是笑笑,緩緩說道:“如果趙良肯配合,發一張簡潔明了的通緝令,就說要追捕那個苗女呢?并且寫明這個苗女就是殺死小徐的兇手呢?”。
木青冥又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而且別忘了,只要我們不把王了哥就是另一個省警廳的內鬼之事說破,讓趙良有意無意地告知王了哥,我們要全力追捕這個苗女呢?”。
墨寒也不傻,邊聽邊思索的她在木青冥說到此時,忽地眼前一亮,興奮地嚷嚷道:“如此一來,長生道自然就會相信夾墻還沒被我們發現;而你也說了,這些人皮面具需要隨時保養,而如果一兩天后趙良就表現的很沮喪,不再派人看守這座小院,長生道自然就會動起來。”。
“聰明。”木青冥瞇眼一笑之際,伸出手去,帶著憐愛輕撫幾下墨寒腦門上垂下的劉海:“所以那時候我不動聲色地放走了王了哥,是不是很有先見之明啊?”。
墨寒當即嗯聲著,把頭連連一點后也笑了起來,微微翹起的嘴角掛著滿心的喜悅。
當然,還有對木青冥的崇拜。
“這一次,我一定要逮到一兩個長生道的教徒,最好是能逮到這個做人皮面具的人渣。”收起了笑意的木青冥轉過身去,看著夾墻里的那些人皮面具,眼中閃過一絲難得一見的憤怒。
但隨之墨寒又若有所思地問到:“還有一點事情我一直沒能想明白?”。
“如此看來,存放在正堂地下的暗格之中的東西,似乎就不可能是藥碾子了。”木青冥轉過身來,看著若有所思地墨寒,也靜靜地聽著她的分析:“可能只是那些藥粉,但應該還有藥粉以外的東西才對。這些東西都是足以暴露長生道蹤跡或者是行動之物,所以他們不得不帶走,而且把那個叫小徐的警察給滅口了。”。
“嗯,你好奇是什么東西對嗎?”木青冥面色恢復了平靜,緩緩地問到;墨寒也隨之點了點頭。
“此事先放一放,等我們抓到長生道教徒,此事的真像自然會浮上水面的。”木青冥說完此話,沉吟思忖起來;他要在把他的計劃重新整理一遍......
草海邊上,佳木蔥蘢,齊花爛漫的林府中。
施展了匿跡咒的妙天去府外吃完飯后,再次潛入院中換妙雨去吃飯。自己則立在院中西廂房前那株古杏下,之前妙雨所站的地方,靜靜地盯著不遠處正堂里,圍坐在八仙桌邊吃飯的林世軒一家。
木青冥之所以讓他們留下,是他在昨晚就已發現了林萬金身上有問題。
昨晚他在林府東廂房中說出烏木鬼珠的事時,驚魂未定的林萬金無意中微微頜首了一下;似乎林萬金是知道烏木鬼珠有此危害一樣。這個微小的細節沒能逃過木青冥的眼睛,也在第一時間觸動了他的敏感神經。
當時他沒怎么在意,但回家后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如果說對方不知道烏木鬼珠對自己能有這么大的危害,為何會在不經意間微微頜首一下?
這個動作就好像是在對木青冥說:“嗯,我知道的,確實如你所說。”的一樣。可木青冥所說的事,顯然不是一個生意人家的公子能提前得知的。
木青冥思前想后了一夜,還是想著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所以他交代妙天和妙雨,在提出要林家舉家搬到個舊縣去避禍,并且透露出有人打算害他們時,特別留意一下林萬金的態度。
如果林萬金在得知有人要謀害他們一家后,有后怕或是在認真思索后同意他們的提議,那妙天和妙雨就可以直接回家。
可如果林萬金表現的不信,好像是善念所致他不愿意去相信這個推論時,他們就暗中潛伏下來觀察,從林萬金的身上找尋蛛絲馬跡。
木青冥至始至終相信,一個從小沒娘,與父親一起做生意長大,成年后又多為父親打理各處生意,也是見過了不少大風大浪的人,想必明爭暗斗對于林萬金來說并不陌生。因此縱然他骨子里善良,也不會善良到愚蠢的地步。
如果林萬金在妙天他們說出有人要害林家,還不愿意相信這個陰謀的存在,那必然是裝出來的。
妙天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堂中;林家的飯桌上很不和諧,林世軒自顧自地在喝酒,而林萬金則埋頭吃飯。至于林家二夫人,總是有意無意地瞪著林萬金,好像恨不得這個人不要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樣。
正在此時,去府外吃完飯后又施展了匿跡咒,潛入林府的妙雨走到了他的身邊站定,然后用意念傳音對妙天說到:“有什么發現嗎?”。
“老樣子,沒什么線索。”妙天也用意念傳音說到,同時緊皺起眉頭來。方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好像除了不和諧外,還有幾分妙天都看不透的地方。但是一定要問是哪里看不透,或許就是目光閃過恨意的林家二夫人,對林萬金有意無意的瞪眼;這些小動作好幾次都被林世軒看在眼中,但對方卻沒有作聲,裝作沒事人一樣。好像是對二夫人很是順從,全無一家之主的姿態吧。
可像林世軒這種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老狐貍,可不像是會被夫人玩轉在手心的人啊。
又過了半晌,吃飽喝足的林家父子各自回房去休息了。妙天跟上了林萬金去了東廂房,而妙雨則悄悄地跟在二夫人身后,來到了西廂房中。
午后的鄰家小院里,寧靜里透著些許的安祥;仆人們忙完了手上的活,也紛紛回到了各自的房中去休息了。
二夫人站到了西廂房里,看著自己靜靜地躺在床上,熟睡中的兒子,眼露幾分心疼。但見兒子用木青冥給的藥物泡澡了之后,臉上確實恢復了不少血氣,并且氣息也不再那么的無力后,二夫人又面露幾絲欣喜。
緊接著妙雨見她蹙了蹙眉,眼中徘徊著幾分夾雜著糾結的遲疑之色,不由得好奇這二夫人在糾結什么。
半晌后,她見到二夫人從袖中摸出了一包藥粉;徐徐展開后盯著包裝紙上的烏黑粉末,二夫人眼中的遲疑和糾結更重了幾分。
不用靠近細看,光憑粉末中散發出來的淡淡氣味,妙雨也能嗅出來那些藥粉中的主要成份正是烏木。
“這林府果然有鬼,少爺破了烏木鬼珠,現在又出現烏木粉末;可這二夫人所以從哪里得來的這些烏木粉末?”正在妙雨思索著時,二夫人已緩步走出了西廂房,妙雨趕忙跟了出去。
二夫人出門后,輕輕地給兒子關上了房門后,毫不猶豫地把手中那些粉末灑在了地上,接著把包粉末的紙揉成一團,丟到了杏樹下的草叢里后,朝著正堂那邊而去。
目視著她遠去的背影,妙雨緊蹙眉頭;方才二夫人的神色顯然是要給兒子服用這些藥粉,但見到兒子臉上有了血色,身體正在日益好轉后,她毅然決然地丟棄了這些藥粉。
顯然,二夫人或許也知道這些藥粉有著極大的副作用。
妙雨蹲下身去,見四下無人便掏出了自己手帕捻起了地上的一點點粉末,放到鼻孔下細細一嗅后,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這些藥粉里除了烏木外,還有柳樹籽槐樹花,以及水浸腐爛的黃楊木粉末和孤墳土末,全是招魂養邪的邪藥。
據妙雨所知,這些藥一旦給林家二公子服下,不但治不好他的病,還能讓他體質發生變異,成了一具可以承載惡鬼邪神的活物容器。
“這二夫人是哪里弄來的這些藥粉?還是有人刻意給她的?”妙雨收好了手帕,正思索得入神時,東廂房的大門悄然打開,林萬金從中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而跟在他身后的,是施展了匿跡咒而藏匿著身形的妙天。
與此同時,林世軒也從緩步走出正堂,與兒子對視一眼后,兩人心照不宣地朝著廚房那邊而去。
林世軒父子要做什么?林府中倒底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