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消除了侵體的煞氣后,用自己的真炁消除了金店里殘留的其他煞氣后,在唐掌柜的尸體身邊蹲下。用手碰了碰對方的身體后,木青冥察覺到尸體之中還殘留著瞑金的息氣,認定長生道帶走的胸口皮肉,一定是瞑金的產物。引出來長生道教徒回到據點,向劉洋匯報了褚哥的背叛之舉,劉洋震怒下,卻也只能強忍著,暫時不管此事。而木青冥在金店之中,對趙良說明自己要見唐掌柜的親人,并不是見唐繼堯后,趙良松了一口氣,爽快的答應了木青冥,帶他去唐掌柜的外宅,見見唐掌柜的小妾。】
明媚陽光下,森林茂密,花草繁盛的西山依舊清幽秀美。百鳥在草木間長鳴不停,不但沒有顯得嘈雜,還更顯得幽靜。
小石林下的長生道據點之中,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四通八達的暗道里,依舊只剩下空蕩和昏暗。
被修改了記憶的長生道教徒,從城中悻悻離去,回到了這空蕩而沒點人氣的據點里,滿心忐忑的站到了劉洋所住的那石室之中,頓時入墜冰窟,渾身打著寒顫。
更不敢抬頭起來,直面那劉洋的雙眼。
聽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鎖龍人幫他們修改的記憶,一一對趙良娓娓道來后,劉洋在沉默間圓睜雙眼,殺氣在眼中漸漸地泛起。
劉洋也不知道,這些教徒的記憶被修改一事。鎖龍人的過往煙云術,一旦施展過后不會留下任何的施術痕跡,就算劉洋的修為如今是大有進展,也沒法察覺到這幾個教徒被修改了記憶。
而那幾個被修改的教徒,更是不能知道自己昏迷了一夜,記憶已經被修改了。此時還說的信誓旦旦,把虛假的記憶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洋,把那虛假記憶里,圖財害命的褚哥,在義憤填膺之間說的是十惡不赦。
但是面對越聽他們的述說越是殺氣濃郁的劉洋,那幾個教徒也只能把褚哥形容成背叛長生道的褚哥。只有這樣,才能把責任都推到褚哥的身上,讓劉洋不至于對他們來痛下殺手而泄憤。
而其中的一個教徒,這暗中以為自己是省警廳派來的探子,跟著其他兩個教徒罵著褚哥的同時,暗暗想著要怎么竊取長生道情報。
這一切,那幾個教徒和劉洋都是一無所知的。
而殺氣畢現的劉洋,也是聽得信以為真,恨不得立馬就殺下山去,找到那個褚哥把他碎尸萬段。
劉洋的雙手,悄然間緊攥了起來。沒有魚鱗覆蓋表皮的那只手上,登時有青筋凸起,五指之間的關節,隨著拳頭的緊攥而咯吱作響不停。
本來還想用那些瞑金,來強化自己的,而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但瞑金沒有帶回來,還折損了幾個教徒,讓劉洋胸中一口惡氣難平難消,胸中有如一塊巨石,壓得他心里郁悶隨著怒氣而生,心中也是殺意頓起。
“滾出去。”許久之后,怒瞪著那幾個教徒的劉洋,怒聲呵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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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吐一字,他的齒間都會迸發出道道寒氣,在這石室中彌散開來。不一會的功夫,整個石室之中,就只有剩下一片刺骨的陰寒和冰冷。
那幾個戰戰兢兢的教徒們,趕忙應了一聲都退了出去。
在石室大門關上,石室之中只剩下了劉洋自己時,他忽然站起身來,滿臉怒氣沖沖的他在石室之中來回踱步,往返不停。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三個教徒是否說謊,但三十斤瞑金的誘惑確實不小,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并未感知到,那三個教徒的身上有著瞑金的氣息,因此也認定了是褚哥見財起意,這才越想越氣。
他本以為長生道的教徒只會在他的蠱惑下,追求長生之道了。沒想到還是會見財起意,使得本就搖搖欲墜的長生道,實力再減。
劉洋用暴走來讓胸中的怒火平息;只有快步疾走,才能讓他從被背叛的事中,漸漸的消除憤怒。
許久之后,雖余怒未消,但卻依舊怒氣填胸的劉洋,終于稍微平靜了一些。他走回了石案后的石椅上坐了下去,沉吟思考了起來。
如今木鬼鬼胎已成,一旦讓木鬼順利降生后,掌握長生所需之物,長生道就有了兩種。距離掌控萬靈壽命,借此來掌控天下的時日也就不遠了。
想到此,喜悅在劉洋心頭一掠而過,又沖淡了他胸中的些許怒氣,讓劉洋更是冷靜了不少。
他又沉思片刻后,終于做出了個決定。三十斤瞑金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長生道就不能在這關鍵時刻,因小失大。至于那見財起意的褚哥,劉洋打算讓他暫時多活些日子。
等到他掌控了長生之時,天下都能盡在他手,又還有什么事情,什么人的人命不是說捏死,就捏死的呢。
忍!
決定如此的劉洋眼角肌肉一陣抽搐后,臉上的怒色漸漸的消散......
陽光明媚的城中,慢慢的嘈雜了起來。市集開市,商鋪開業,街道上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
碧雞鋪上也更是熱鬧,不僅僅是唐家金店的門口,而是整條街道上,都熱鬧了起來。小商小販們在路邊,就地放下了挑著的貨物,朗聲吆喝了起來。
只剩下血腥和恐怖的唐家金店中,趙良猛然一愣,一時啞然無語。誤以為木青冥是要見見唐掌柜的親戚唐繼堯總督的他,心中緊張頓起。
唐都那可是個人物,木青冥再厲害也不可能是想見就見的。
愣神片刻后,趙良環視著四周圍觀的警察們,瞪圓了他的兩只眼,對那些警察們沉聲問道:“都不用做事了嗎?”。
那些警察們好奇頓消,暫時不去猜測木青冥倒底要摸那唐掌柜尸體傷口做什么后,又各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不是去門外透透氣,就是快去找金店還活著的伙計們,和附近居民們去調查情況去了。
待到店里只剩下了趙良和木青冥夫婦后,木青冥打眼一瞧面帶為難,還未開口的趙良,頓時知道他是為難什么。
于是他搶先一步,在趙良還沒開口說出難處時,笑笑道:“放心,我不早唐繼堯。我曾經查過這個人的底,知道他只是唐繼堯的遠親而不是嫡親,所以呢,你只要帶我見見他的家人就行。”。
趙良聞言,長吁一口氣,渾身緊張登時全無,而且臉上的為難之色,也如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為什么?”但是緊接著,趙良又反問了一句:“他家里人和破案有關系嗎?”。
木青冥點了點頭,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這唐掌柜的尸體上,明顯有濃郁的瞑金之氣之事,他一時半會和趙良也說不清楚。但是他一定要找到唐掌柜的家人,給問個清楚。
木青冥轉頭看向了身邊那已經瞑目,但胸口空洞依舊的唐掌柜,皺眉沉思起來:“長生道倒底挖走的皮肉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要是詢問一下唐掌柜有無什么異樣,或者是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這樣木青冥才能知道,長生道倒底暗中對唐掌柜,做了什么樣的瞑金試驗。
長生道們倒底又要用瞑金來做什么?或許也能一目了然。
“我知道他的親人都在老家會澤,只有一個小妾養在城中的外宅里,找她可以嗎?”趙良見木青冥不多解釋,也沒有再多問什么。他細細的回想了片刻后,對木青冥說到。
木青冥想了想,小妾反而和唐掌柜這樣的暴發戶會親近一些。從他愿意在城中養小妾,也不把家人接來城中享福來看,這唐掌柜的事情,似乎也是那小妾知道的更多。
于是木青冥又是把頭一點,道:“可以。”。
趙良不言語,轉身邁步走出了店中。木青冥和妻子墨寒對視一望后,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走到店外的趙良,交代警察們保護好現場等著許老來驗尸后,帶著木青冥和墨寒,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間,一路向東而行,朝著云津夜市那個方向而去。
“說起,幾年之前這個唐掌柜生病,城中看了不少大夫,都是沒用。我們廳長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了巴結唐繼堯總督,還專門把劉洋派來給他看病。從那以后,唐掌柜的病居然好了,而且生龍活虎的。”走著走著,趙良忽然想起了此事,趕忙對木青冥說了后,若有所思的問到:“你說過劉洋是如今的長生道掌教,那唐掌柜會不會那時候就被他,收為了長生道的教徒?”。
街上人來人往,嘈雜聲四處回想,人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趙良在說什么,唯有木青冥和墨寒,聽到了他的這番話。
木青冥邊走邊思索了一番后,緩緩的點頭回到:“確實有可能。”。話才說完時,就見到趙良把他們帶到了云津夜市上。
白天的云津夜市上,可沒有城中的其他地方喧囂熱鬧。這兒做的都是夜晚的生意,太陽升起后,街道上就只剩下了冷清和寂靜。
“你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木青冥和墨寒,跟著趙良站到了云津夜市里,一座兩層的小木樓前。
木青冥和墨寒,緊盯著這門傳緊閉著的小木樓,皺眉起來。那門上掛著的八卦木牌,顯示了屋子主人的身份。
在昆明城住過幾年的人都知道,門上掛著這樣的木牌的,可不是什么打太極拳的宗師,而是做著皮肉生意的 婊 子。
當八卦牌掛上之時,說明可以隨時做生意。男人只要揣著幾個大洋敲開這道門,就能在門后的屋里和女人醉生夢死一番。
木青冥一陣暗自嘀咕,要是他沒帶著墨寒,趙良把他帶到這地方來還情有可原。可他帶著墨寒,趙良還把他帶來,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他正納悶之時,趙良便說到:“想什么呢?這就是唐掌柜的小妾外宅?”。
瞬間,木青冥和墨寒都聽得大跌眼鏡,膛目結舌。
唐掌柜的小妾會知道什么?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