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被蠱惑的女孩再次出手,又造就一起命案,殺的是把女孩賣到妓院窯子里去的老爹。趙良在第二天就又登門造訪,見到了木青冥。被六姑帶人上門吵鬧催促破案,搞的焦頭爛額的趙良才見到木青冥,木青冥就提出了要時間的同時,讓趙良帶上妙天和他的弟子張曉生,前去停尸房聞尸。引出來趙良聽了理由,還是答應了木青冥的要求。而與此同時,早已接到木青冥用意念傳音發來行動計劃的鐵樺和鐵嬸,按計劃用匿跡咒藏身,躲在了潛藏在南城的兩個長生道教徒家外。】
趙良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向了木青冥;這尸體不是好菜好酒,又已經定論了死因,他是真不知道木青冥提這么奇怪的要求做什么?
木青冥笑而不語,睜開了闔起的雙眼,再次看向頭頂。透過了枝杈間的縫隙,再次看向藍天白云。
他喜歡看天,清澈干凈的天空能讓他心靜很多。白云悠悠,又能讓他忘卻煩惱。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當然,我也知道那東西(死尸)不是什么美酒佳肴,但我要做的事情,絕對是可以能幫你破案的。”木青冥注視著樹枝間的天空,如管中窺豹。
他現在對于趙良求助的這個案子,也是有著這樣的感覺。只是看起來,并不算怎么復雜。
或許是長生道策劃者們江郎才盡的原因。亦或者是,又是另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不過不管是什么,他都得先知道是什么附體之物才行。
現在可以肯定一點,行兇者身上有附體之物,而附體之物一旦附體就很難外泄本體之氣。因此往往藏匿的很深,不易察覺。但此物行兇,就會在尸體上留下更多的線索。
這種線索只用眼睛去看,顯然是看不出來的。否則妙雨和墨寒昨天在現場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這得靠鼻子貼上去聞,才能有更多的線索。
而木青冥現在能指揮的鎖龍人里,只有妙天和張曉生的鼻子不錯。妙天不用說,他天生如此,五感六覺異于常人。
而張曉生盜過墓,據說三歲開始學鎖骨,四歲就開始練嗅覺。他現在雖然不如妙天,但也嗅覺異于常人。
至少在金子的氣味上,他比常人敏感。張曉生說,那是錢的味道。
木青冥故意提出來要帶上他,就是這個原因。木青冥要看看,附體之物是不是真的是墓中釵?
除此之外墨寒的鼻子也不錯,因為她是狐妖的原因,并未因為化為人形而失去了靈敏的嗅覺。但她得帶孩子,木云樂夜里不見她是不睡覺的。木青冥可不會孩子,最多只能陪兒子玩玩,也只還只是在白天,夜里他兒子就要找娘。所以,只要張曉生和妙天去就行。
再者,兵不在多而在精,去多了人,要是沒有用也照樣沒用。
木青冥在看了半晌天空之后,緩緩低下頭來,與趙良一眼對視后,再次闔眼,悠悠說到:“我的人,只有聞了尸體才能鎖定和追蹤你要的兇手。否則的話追蹤不到兇手,你也破不了案。到時候你怎么去找替死鬼來頂包,也無從下手。”。
有了他這句話,趙良不再猶豫也收起了費解和困惑。
趙良當即把頭重重一點,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好,就今晚,我親自來接他們。”。
“其次,你的人把老鴇子監控起來,還有她的那個窯子也要監視。”緊接著,木青冥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密切的監視著。”。
木青冥總覺得這短短一日之內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在作秀;雖然他至今沒有逛過窯子,但活得久了也知道那地方的女子,是跑不出來的。
不要豢養打手干嘛?
而且跑出來了還弄死了打手,那女孩是什么時候被邪物俯身的,很有可能就是在窯子里。
否則俯身之物為什么早不殺人,晚不殺人,偏偏在這個時候?
所以木青冥總覺得這像是在作秀,他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要趙良去盯著老鴇子。
木青冥也知道,長生道還有一小撮暗藏在城中,但沒有在他得到神秘名單上的教徒。之前監視四怪的兩兄弟,就是其中之一。
木青冥也有點懷疑,老鴇子或許和長生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只是他沒有證據,但是可以借此讓趙良派人去監視起那間窯子來。
“這又是要做什么?”趙良問到。
“為了幫你抓到兇手啊。”木青冥不急不慢,緩緩的答到;但是卻沒有全部說明。
一聽到是破案必須,趙良也不再多問。他就是這點優點還不錯,木青冥才會愿意和他一直合作下去的。
“我這就去安排。”趙良不再好奇,說罷就告別了木青冥,興致勃勃的出門而去。
已沒有了之前的焦慮,只因為看到了木青冥在行動了。
他離開后墨寒又走了出來,關上了院門后折返丈夫身邊,問到:“你懷疑那老鴇子嗎?”。
兩人也算是心有靈犀的了,墨寒也經過一夜的反復思索,覺得這一場邪物殺人的好戲,更像是一場作秀。
“是啊。而在這座城市里舍得花費人力物力去作秀給我們看的,也就只有長生道了。”躺在搖椅上的木青冥,緩緩說到......
“你確定是這里嗎?”。
在趙良離開了木家小院之時,鐵樺叔也帶著鐵嬸,用匿跡咒藏匿了身形,趕到了城南那兩個曾經給四怪當監工的長生道邪人藏身處門外。
夫妻兩人在附近一處巷子口的陰影下站定,舉目看向了斜對面不遠處,緊挨著城墻的那間小木屋,長生道教徒們的藏身地。
此時,夫妻兩人的身子雖然很好的藏在陰影里,但是還是沒有解開匿跡咒。且說話都是用意念傳音,沒有開口。
至于已經被他們監視起來的小木屋,雖然是門窗緊閉,但依舊可以看到有若有似無的陰邪之氣,順著門窗縫隙緩緩飄出。
很輕,很淡。
但是就此可知,兩個邪人正窩在里面。
“現在確定了吧,不是邪人待得地方怎么會有陰邪之氣?”鐵樺叔收回目光,意念傳音對妻子說到:“再說了,妙筆那小子怎么會把地址弄錯了呢?他可是向來謹慎出名的,少爺讓他把地址給我們,那他是不會弄錯的。”。
“嗯。”鐵嬸點點頭,繼續監視著那間小屋。
附近居住的居民們,已經在洗洗刷刷了。
這附近,住著的人家都不是什么大戶,小巷子頗多,小樓也不少。人多巷窄就會顯得擁擠;白天家家戶戶的男人上工去了,女人小孩就在家里做家務,接點散碎零活什么的補貼一下家用。
天一亮,這附近跟城里一樣熱鬧。
進進出出的人們,誰也見不到貼著槍口墻壁的鐵樺夫婦。
匿跡咒把他們的身形都隱去了,附近忙碌的人們,根本瞧不見他們。
倒是一切照舊,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少爺怎么突發奇想的,要來監視這兩個邪人。”過了片刻,鐵嬸緊盯著不遠處的小木屋,用意念傳音對丈夫鐵樺問到:“這兩個邪人基本上算是暴露了,不像是再會被啟用的了。盯著他們,難道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少爺說了,那只是我們認為是暴露了。當日他在金馬山后山,并未指名道姓說出自己發現了兩個邪人,倒是四怪說過,但我們的少爺受傷暈厥了,長生道的兩個邪人現身后覺得他并未親眼看到自己。而且他現在在養傷,這是長生道希望看到的。因此長生道一旦在此期間要在城中有所行動,就一定會啟用這兩個邪人的。”鐵樺伸頭,也瞄了一眼長生道教徒的藏身之地后,意念傳音對妻子肯定的說到:“而且昨天發生的事情,少爺認為是一場戲。他今天凌晨聯絡我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覺得那五個窯子里的人的死,動靜太大。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就像是當初四怪帶走神祇一樣,充斥著長生道的行動規律,很像是一場引開他注意力的作秀。門道就在這里,他們被吸引過去了,自然長生道的其他教徒就是燈下黑,怎么行動都不會再引起我們注意了。”。
鐵嬸靜靜的聽著,思忖的同時,時不時點點頭。
直到丈夫鐵樺,把那番話都說完之后,鐵嬸才用意念傳音,暗中說到:“少爺是怕長生道又給我們玩聲東擊西,表面上放出一個邪物,在城中制造了五條人命的慘案,實際上他們其他教徒,在暗地里同時進行著什么陰謀,是嗎?”。
鐵樺默然點頭兩下,繼續探頭出去瞄了一眼那間沒有動靜的長生道教徒藏身的小屋,實則已經用意念傳音,對妻子輕聲說了一個:“嗯。”。
“你一定很困惑,為什么不去排查其他的教徒,偏偏來緊盯著這里吧?”然后他縮回頭來,意念傳音還未斷開讓他感知到了妻子心中的狐疑后,又暗暗傳音說到:“這正是少爺聰明的地方;他知道劉洋這家伙有點摳門,喜歡釣魚又不舍得魚餌的把戲多了去了,就像是借助四怪整那些神祇一樣。所以劉洋一旦真的有行動,是不會舍得沒有暴露的那些長生道眼線去暴露行蹤的。他一定會派出一些吃不準,有沒有真的完全暴露了行蹤身份的教徒行動。更何況這兩兄弟,是有點道行和本事的,不用白不用。”。
傳音至此,鐵樺又小心翼翼的探頭出了巷口,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木屋,再次縮回來時繼續在暗中,用意念傳音對妻子說到:“加上少爺已經重傷,正在修養的消息傳開了。劉洋或許會因此放松警惕,使用這兩兄弟去趁機辦一件對于長生道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的。因為重要,所以必須得由有點本事的教徒來執行任務。”。
鐵樺所說的這些木青冥的猜測是否正確?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