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木青冥待到貓將軍和鐵樺離去后,忽然想到鼠精偷盜瞑金之事里,有些端倪。于是傳音鐵樺和妙筆,要他們護(hù)送貓將軍出境的路上,好好審問審問鼠精。而悄然折返據(jù)點的劉洋,用從金店里搶出的邪靈金像,加上菌兒斷臂和鐵掌柜的肉瘤,開始給菌兒的斷臂施術(shù),注入生命后使其重生。引出來菌兒斷臂重生,成為新生木鬼鬼胎。劉洋準(zhǔn)備挑選四柱純陰女子,準(zhǔn)備把鬼胎注入女子腹中,生成一個新的木鬼。而第二天趙良又接到報案,感到唐家金店現(xiàn)場的趙良,一看滿地的血污后頭疼欲裂。】
夜幕深沉,夜風(fēng)飛揚,月光在波濤翻涌的滇池泛起閃爍光芒。
自從水妖沒再滇池中出沒后,這湖中太平多了。小火輪公司的火輪,夜里也敢來往于滇池上了。
而屹立在滇池邊上的西山上,則是萬籟俱寂。小石林下的長生道據(jù)點里陰氣四溢,溫度到比地上更低。暗道之中也是多有薄薄的冰翳,在巖壁上泛起。道道寒氣從中漸漸升騰而起,向四面如潮水一般彌散開來。
居住在此的長生道教徒們早已習(xí)慣了這種入夜后,悄然降臨的陰寒和寒氣。醒著還在各地站崗的教徒,對其視而不見。睡著了的教徒們,也只是在氣溫驟降時,下意識的翻了個身,裹緊了身上的被子后,在此鼾聲呼呼大作。
劉洋的石室之中,隨著他的施術(shù),唐掌柜的那團(tuán)肉瘤正在慢慢的萎縮,變得干癟而表皮皺巴巴的。而邪靈金像之中的陰氣,也不再濃郁。
被由陰氣混合著劉洋體內(nèi)邪氣,化為的煞氣包裹起來的菌兒斷臂,靜靜的緩緩翻轉(zhuǎn),慢慢地濃縮成了只有拇指大小之后,外形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它不再是人的手臂模樣,在吸食了大量的煞氣之后,那斷臂化為了人參模樣,且有鼻子有眼,除了清晰可見五官外,也有著人形和手腳。
應(yīng)該說,這條斷臂已然成了一個酷似人參的小孩模樣。只是它的身上,依舊如同人參一樣,長滿了細(xì)長的根須之物。
它已經(jīng)被劉洋注入了生命力,而變得越來越是生機(jī)勃勃,本是如枯木一般枯黃的身軀上,正在慢慢的變得新綠了起來。
劉洋額上滲出一層熱汗,在燭火下閃閃發(fā)光。
這個邪術(shù)施展起來也不輕松,讓他頓感疲憊而渾身無力。但劉洋還在堅持,不斷的把瞑金雕刻成的邪靈雕塑里,存儲著的壽命用邪術(shù)轉(zhuǎn)化為生命力后,注入那斷臂之中。
那斷臂慢慢的煥發(fā)出了陰木之氣,在劉洋不斷的施術(shù)之下,緩緩蜷縮起來。渾身都是青綠的皮膚下,脂肪漸漸豐滿,而讓它看起來已變得胖乎乎的。
煞氣在他的身體四周,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青綠色球狀物,構(gòu)成此物的煞氣也聚而不散。而斷臂化為的小孩身上,那些須根一樣的東西,正在濃郁的煞氣之中慢慢地蠕動,一點點的伸長后扎入了它的身體四周,那個青芒畢現(xiàn)的氣球球皮之中,緩慢的吸食著其中的煞氣。
這是一個新的木鬼;那斷臂已經(jīng)在劉洋的施展的邪術(shù)下重塑,獲得新生了。
直到它身上的最后一根根須之物,從這個新生的木鬼腹部,肚臍處徐徐生長而出,扎入了煞氣構(gòu)成球中的茫茫煞氣里后,劉洋才停止了施術(shù),頹然坐到了椅子上后,大口大口的粗喘了起來。
桌上的那團(tuán)煞氣依舊凌飛而不落,有一股無形之力托舉著它,正在緩緩翻轉(zhuǎn)著。而瞑金之中已然陰氣全無,成了一個只是模樣外形古怪的普通金子。至于唐掌柜的肉瘤,已經(jīng)干癟萎縮了起來。
滿頭大汗的劉洋已虛脫,渾身無力。但看向那團(tuán)煞氣,和其中的木鬼鬼胎時,眼中興奮不減反增。
“接下來,只要找一個四柱純陰的處子女人,把這個鬼胎混合著我的精液,注入她的**,產(chǎn)生所需的木鬼就有了?!比绱讼胫膭⒀?,在大喘氣下臉上洋溢起了喜悅之色。
他和他施展的邪術(shù)能讓斷臂重生為木鬼,富裕它生命,卻沒法保持它的生命力。唯有女人的**,加上男人的精液可以做到維持這個鬼胎的生命力。
而劉洋為了讓木鬼順利的長大,必須禍害一個無辜女子不可。
而既然唐掌柜都能承受住瞑金的陰氣,那木鬼的鬼胎之中雖然也有瞑金的陰氣,在為鬼胎提供者生命所需,那即將被注入這枚鬼胎的女子,也能強撐著活到十月懷胎后,把這個木鬼怪物生下來時。
當(dāng)初張倩倩讓劉洋暗中用那唐掌柜做實驗,其實也是為了制造木鬼的準(zhǔn)備,而做個人體承受瞑金陰氣的實力。只不過后來長生道發(fā)現(xiàn)了借助風(fēng)水大陣,和訶梨帝母的幽冥之力可以更快的獲得長生,所以放棄了這個辦法而已。
只是事與愿違,沒想到張倩倩以前的辦法險些引來了長生道的滅亡。如今劉洋不愿意在用那個辦法,而且也沒法在用,怨井已經(jīng)被鎖龍人用強大的異術(shù)封住,以劉洋如今的實力沒法解封,自然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讓城中風(fēng)水大陣,再次完全逆轉(zhuǎn)。
除非他能完全控制木青冥,正如他如今控制訶梨帝母一樣;而要控制木青冥,他就得先壯大自己,木鬼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一舉兩得,還能以此來獲得幽冥之力,可以讓劉洋獲得掌控所有生靈壽命的力量。為此劉洋必須讓這個木鬼順利誕生,并且一直在長生道的控制之下。
想想這些,劉洋的臉上除了喜悅之外,還有瘋狂畢現(xiàn),扭曲著他的蒼白的臉頰和五官。正如扭曲了他的靈魂一樣,使得他不管是外形還是靈魂,都已經(jīng)不再是人的模樣和靈魂,變得猙獰又充滿了勃勃野心。
注視著身前,那煞氣之中生機(jī)勃勃,一吐一吸之下,口鼻之中噴吐出了道道木之靈氣的木鬼鬼胎,劉洋仿佛看到了天下盡在自己手中的美好未來,不由得仰頭狂笑了起來。
他那瘋狂的大笑聲,在石室之中回想不息,久久不散......
夜幕終將消退,而天也亮了,光芒撕破了夜黑過后,留在天地間的最后一絲黑暗,刮了一夜的大風(fēng)也隨著太陽的東升而停歇了下來。昆明城中的地上,還留有不少大風(fēng)過后的狼藉,滿地的垃圾和落葉隨處可見,在朝陽下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
甚至還有一些店面的幌子,也在昨夜的大風(fēng)之中落在了地上,被風(fēng)吹到了街角的角落中去,裹上了一些塵土后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一般昆明城的大風(fēng)都來自于盛夏之時,在春天就有這樣強勁猛烈的大風(fēng),其實并不多見。
大清早的城里,雖然在經(jīng)歷了一夜的狂風(fēng)后狼藉滿地,但朝陽方才普照到城里的此時,卻還是有著幾分寧靜。城中所有的集市還沒有開市,多數(shù)城中的店鋪和工坊也都還沒有開業(yè)。
只有那些賣著早餐的店鋪和攤子附近,很是嘈雜,圍著不少爭先恐后去購買早點的人們。
趙良緊皺著眉,在還有些微涼的晨風(fēng)中快步疾行。身后帶著幾個警察,也是和他一樣的一臉著急和心憂。
一大早的趙良就接到了報案,說是碧雞鋪上的唐家金鋪出事了。昨晚在殿中值夜的伙計,連同著一起去值夜的掌柜的,一起被人殘忍的殺害在了店中。
據(jù)說血腥味四散飄溢了一夜,引得街道上的狗們,一直拖著長音的在狂吠,有如圓月之夜的狼嘯聲一般,尖銳之色中透著一股股慘淡,滲人得很。
就連街道上的野貓們,也是如此,可把住在碧雞鋪上的人們,都給吵得徹夜未眠。
這唐家金鋪是有后臺和背景的,唐掌柜既然被人殘忍的殺害在了店中,那兇手真是囂張至極,簡直是不把省會警廳的警察們放在眼里。
這讓趙良很是心中不忿,他覺得他被輕視了。不僅僅他是如此,就連跟在他身上快步疾行的那幾個警察,亦是如此。
除此之外,他也很是焦急,迫切的想要盡快趕到現(xiàn)場去。畢竟那唐繼堯總督的親戚,這個云南的總督的親戚都慘死了,警察們再怠慢的話,那豈不是不給唐都面子?
趙良他們就算是吃了龍心虎膽,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這年頭是不是碧雞鋪上的風(fēng)水出了什么問題?這幾天怎么總是那邊出事?”這么想著的趙良,加快了步伐朝著碧雞鋪上而去。
當(dāng)他帶著人趕到了唐家金鋪前時,那里又圍住了不少的人。一如既往的,都是來看熱鬧的。隔著門外圍著的,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趙良就能聞到空氣中四溢著臭不可聞的血腥味。
而當(dāng)他奮力扒開人群擠入其中時,前腳方才跨入金店之中,登時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險些讓趙良嘔吐了起來。
好不容易忍住,太放眼望去,只見得店里血污遍地。從地上到墻壁上,還有立在店內(nèi)撐起了屋頂?shù)闹由?,隨處可見潑灑的血污,構(gòu)成的殷紅斑駁。
除此之外,那些血污之中甚至還能看到點點肉渣,散落期間。在看躺在店里的那些尸體,死相之慘,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他們不是整個腦袋被從脖子上,活生生地扭了下來,就是整個胸膛,被什么東西完全貫穿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前血污之中,只剩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恐怖景象。
至于在柜臺后靠墻而坐的唐掌柜,更是慘不忍睹。歪歪騙著的腦袋上,嘴角留有血跡,雙目圓睜,大有死不瞑目之相。
而他圓鼓鼓的油肚上的胸膛,雖然沒有被什么東西貫穿,但是可以看出了被挖去了一大片皮肉,胸中內(nèi)臟在血污下一覽無遺。
趙良看著這些尸體,內(nèi)臟一陣翻江倒海,險些也吐了出來。卻沒法察覺到店中,卻還洋溢著煞氣。
木鬼能否順利降生?留在金店里的煞氣是否對趙良破案有用?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