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他的時候,嘴里正啃著雞腿。
這種不請自來,有門不走的拜訪方式,真的真的讓我深惡痛絕!沒人能體會我的切身感受。
所以我就滿嘴流油地再次見到了風帥。讓我欣慰的是,這里不流行握手。不然我實在很難想象,風帥看見我伸出油光閃閃的手時,臉上會出現怎樣的表情。
自從阿春說他是風帥的人起,我就不只一次想過和風帥見面的情形。說起來,當初還是我有意去結交風帥的呢。對他的動機就不上什么好,也沒怎么太壞。如果不是雨惡那個死人,把我逼得急了。我也不會粘著他。
所以我真的有點不太想面對他,在我看來如果可以一輩子不見面,也是件好事!跟太過完美的人在一塊,也是件挺可怕的事情。但要是跟那些更可怕的事物相比,他還算可以。例如:雨惡!
其實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居然還在找我。葉老頭費了那么大勁,不光沒騙到雨惡,也沒騙到風帥。那他究竟騙到誰了?只是風帥找我又想干什么?
他又不想當皇上。他也不是皇上的親弟弟!就算他把我當朋友,也不至于吧,我跟他的交情也只限在‘避雨’階段。沒理由啊!
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的,我做惡夢也想不到。所以這才是一場真正的惡夢。要知道,就風帥這樣的人物,什么美好的事發生在他身邊,也足為怪。是個女人都不想在他面前出丑吧,以前我是也沒少出丑,可哪次也沒有這次離譜。
我最應該學的本事,不是武功,而是土遁!每次丟人,都丟在最帥的那個面前。這是什么命?
我再怎么和美好不沾邊,也頂著葉之云那十六歲花一般年輕的身體。至少他見到我時,應該有陣微風吹過。我就算不站在紛紛飄落的花瓣下,也要站在光影斑駁的樹蔭下,樹葉被風吹得沙沙地響。我就在這些光影里,面帶微笑的和他打招乎。
象許多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樣,那時我還可以因為太激動,而驚聲尖叫。
如果我對他說“你真是越來越帥了”的人是風帥,而不是雨惡那該多好啊!
可惜了風帥這樣玉樹臨風地站在我面前。
最合適的人永遠不會出現在最合適的時候。反到是最合適的時候出現的人,無論是誰都只能被當成最合適了的人。
活得越久,就越能證明現實的可怕!
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吧。現在的場面雖然尷尬,但至少還能有件有衣袖的衣服讓我來擦嘴。總比把油直接摸在手背上好多了。衣服保守也有保守的好處。
這種見帥哥的場面,我以前沒遇到過,理所當然地,我再一次表現失常。然后我舉起整只燒雞對他說,“新烤的,還熱乎呢。一起吃點吧!”
住在桃樹上的那家知了,還在唱著,“知了,知了!”
再下一個場面更有點尷尬,我正抱著燒雞,風帥也正抱著我,剛好被從外面回來的阿良看到了,我讓他去給我買芋頭糕了。突然很想吃這東西,不過還是上都的芋頭糕比較好吃!
其實風帥不光是抱著我,我和他之間還有燒雞。也就是說他還抱著燒雞。可阿良看到不燒雞,事情就這樣被誤會了。
風帥他雖然抱了我,但絕對不是象阿良想的那樣。在我看來這也只能算得上一種禮節上的問候。我之所以這么說,關鍵的問題就在那只燒雞上。
我對他是象好朋友之間那樣,一個擁抱,拍拍肩膀。如果不拿他當朋友,我能請他吃燒雞嗎?我可是很護食的。我請他吃燒雞,也不排除因為一時找不到話說的這種可能。但絕對是發自肺腑的。突發□□件最能體現人的真實想法,我可沒想過要請雨惡。
這點阿良應該清楚啊!還有如果不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抱著燒雞和他擁抱!
所以我說可惜了玉樹臨風的風帥,是可惜了他那件玉樹臨風的衣服,料子很好,輕軟飄逸,而且很白。就這么給印上油了。
雖然更多的是他過來抱我,我沒太反映過來,但誰抱誰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阿良沒有這方面的認識,他還不太了解我對風帥的感情!
于是就打起來了!
這個阿良實在是敵我不分,對付雨惡也沒看他有這種精神。
看著兩條人影在我眼前竄來竄去,我想要的微風終于如期而至,就是晚了點,來源也是問題。不是那回事啊!這要是以前的阿良,三兩就能被風帥拿下,現在可沒那么容易了。好不好地怎么就打起來了,沒原沒故,大熱的天也犯不上這樣強身健體啊!
怎么也得停下來,要打也不能是他們兩個打,這種非戰爭性消耗最不值得。想都沒想,我把手里的燒雞朝他們就扔了過去。再一想不對啊,我悲痛欲絕,大喊一聲,“你們賠我燒雞!”
“那不是你自己扔的嗎?”他們倆異口同聲的說。
“滾!”我咆哮!
一場打斗止于一只燒雞,對于兩個絕頂高手,傳出去能不能又成了爛大街的新聞?阿良是不是高手,還有待考證。不過要是程王或者是山水堂的堂主,那就不太一樣了!
想來風帥這樣好好的神仙似的人,自打沾了我的邊,就不得不弄得滿身煙火氣了。要是神仙尼姑知道了,是不是殺了我的心都有?她也得可惜了他的好兒子!
好在誤會是解開了!只是阿良那臭小子,還是一臉的不高興。我不就是說晚上讓風帥給我做牛肉面嗎,我也沒說別的啊,這也是顧全他的自尊心。風帥比他做飯好吃這類的話,我一句也沒說過。要知道在廚藝方面,我還沒見過誰能比風帥還好呢。
真是小氣,風帥穿他衣服他也不高興,當初雨惡不是也穿過。他今天是別扭個什么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