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地翻身按掉,她的心情才平復(fù)了一點,這麼早就打電話過來想死啊,也是害她找死啊。
季延熙翻個身把她抱在懷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勤快,還定了鬧鐘。”
“額,呵呵,那個是系統(tǒng)的,不是我的啦!起牀了!”
顧流蘇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有時候有些事季延熙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想說罷了。
就像上一次和白堯集團的合作一般,要不是白亦儒告訴她一些內(nèi)幕,她真的想不到季延熙揹負那麼多。
不就是想讓所愛之人少受一點委屈,多一點快樂,真的很難嗎?這個並不難啊,爲什麼做起來這麼不容易。
“不行,我再睡一會,我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季延熙像個小孩子一般,特別依賴顧流蘇。
顧流蘇沒辦法,只好任由季延熙摟著,時光就那麼靜謐。
直到不爭氣的徐朵朵霸氣地費盡力氣撬開門進來蹲在牀邊,無辜地看著兩個人。
顧流蘇覺得徐朵朵真可愛啊,如果是個小女孩的話,會不會更可愛。
可惜她現(xiàn)在真的不能放縱自己,不能拿將來的一切去賭,不能拿未來和幸福賭。
她沒有資格,也沒有資本。
季延熙發(fā)現(xiàn)了非常無恥的徐朵朵之後,才伸手越過顧流蘇,摸著徐朵朵的頭,“乖,出去啊,別打擾爸爸媽媽辦事……”
顧流蘇在沒有風的臥房裡分分鐘凌亂了。
最後還是被季延熙拖起來的,顧流蘇無顏地下樓,吃飯中途找藉口取護墊上樓給黑子打電話。
黑子接通沒來得及說喂,顧流蘇就劈頭蓋臉地罵了起來,“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對吧,打電話找對時間,你是找死嗎?”
說實話,說出後面那一句話的時候,顧流蘇真的是被氣炸了,沒有考慮到那麼多。
畢竟不願意別人把自己說的話當耳旁風。
“大小姐,你冷靜一點,所有的執(zhí)照已經(jīng)批下來了,就剩下你來了!”
黑子這邊拳頭緊握,他還是覺得顧流蘇挺幸運的,畢竟那一次車禍沒死,反而失憶了,算是因禍得福。
回國後每一次組織的追殺她都可以離奇的躲過,不管是他們刻意的製造,還是意外的到來,不得不佩服顧流蘇。
所以他願意相信並給顧流蘇機會,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她那樣的經(jīng)歷和資質(zhì)。
“說地點,時間,我能排開的話就來找你。”
顧流蘇沒好氣的說著,黑子這麼快速地找後路辦到這些,無非是組織最近資金流動出了問題,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麼迫不及待。
“姑奶奶,我在季氏集團樓下的咖啡店等你,中午季氏集團的吃飯時間,可以排開吧。”
“嗯。”
顧流蘇裡利落地掛掉電話。
你有脾氣不是別人沒有脾氣,考慮問題當然要多方面考慮,不然你會失去一切的合作伙伴和朋友,到最後只能遺世獨立。
她不想把自己的立場搞得特別被動,至少她要做一個優(yōu)秀的女人。
可以不計前嫌,人之初,性本善,她還願意相信,如若要挑戰(zhàn)極限,那麼不好意思,對不起。
下樓坐在原位,季延熙礙於自己的母親在場,用腳在下面把顧流蘇踢了一腳,“沒理由換那個那麼長時間啊。”
季母咳嗽一聲,“我說二位,考慮一下旁觀者的心情,別太開放啊。”
“哦。”
顧流蘇應(yīng)了一聲,吃了一頓飯都是悄無聲息的。
兩人風風火火地去季氏集團,路上顧流蘇說話底氣都不是很足,“延熙,你發(fā)動私人力量給我把那些新聞解決了吧,還有那個微博的事情。”
“嗯。”季延熙看著前方,按了一下喇叭,悶悶地應(yīng)著。
他倒不是不想說話,只是顧流蘇這一次乾的事他實在接受不了,而且那麼過分。
“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我真的是不知道事情的所有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鬧劇啊!”
她急迫的解釋,季延熙卻也就那樣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瑦劾聿淮睢?
顧流蘇終於體會到了,一個女人若是生氣,男人低聲下氣的來哄的時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還好她不是那一類無理取鬧,動不動就發(fā)脾氣的人,季延熙也不是一個輕易妥協(xié)的人,這也正是他們兩爲何能走到今天的原因吧。
總有一個人付出多一些,包容多一些,另一個人安之若素就可以了。沒必要把生活搞得雞飛狗跳一團糟,原生態(tài)的就很美好。
但是也要看你有沒有那種維持原生態(tài)的本事,若是沒有,那麼非常對不起,這段感情到底就是你總結(jié)失敗的範例。
顧流蘇使出渾身解數(shù)又問季延熙,“大姐,楊學兵說的代理主管是真的還是隻是說說而已?”
問這句話的主要目的當然是希望季延熙親口承認他是季氏集團的大當家,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他一定會讓顧流蘇的財務(wù)主管的地位像泰山和珠穆朗瑪峰一樣屹立不倒。
你想的很美好的時候,往往答案就很殘忍了……
季延熙說,“你多想了,經(jīng)理怎麼說就怎麼來,他的辦事能力我信得過。”
顧流蘇:“……”你就當我剛纔放了個屁吧……
奶奶的,季延熙欺人太甚啊,她是真的想改過自新啊,但是季延熙不給機會啊。
剩下的路途顧流蘇沒再說話,季延熙也非常自覺放起了輕音樂,聽著顧流蘇就睡著了。
季延熙笑著想了一句,真是隻豬。
臨近下車,顧流蘇裝迷糊對季延熙說,一會讓我睡車裡,我睡醒自己上樓去。
季延熙撇嘴皺眉表示認同。
他的女人和別的女人與衆(zhòng)不同他明白。
譬如,別的女人都在勤懇讀書的時候,她在組織訓練特工。
譬如,別的女人都在貼面膜保養(yǎng)美容的時候,顧流蘇在跆拳道館學習跆拳道。
譬如,別人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顧流蘇喝酒兜風玩過山車,進醫(yī)院,能陪進去半條小命……
什麼都是走極端的也不是太好呀。
季延熙下車的時候把車窗搖下來,鑰匙塞進了顧流蘇的手裡,其實他知道,顧流蘇應(yīng)該是要出去見什麼人。
既然她不想讓他知道想見的那個人是誰的話,那麼他就沒有必要刨根問底。
如果打破砂鍋問到底,最後結(jié)果傷心的肯定是他。
和顧流蘇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人的本性不可能改變,她是一類特別明智理智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然後就朝著那個方向發(fā)展了。
剛纔車裡問是否確認楊學兵的觀點的時候,他想,不能讓別的人看扁了他季延熙的女人,更不要拿著他的女人來做話題,所以算是一種保護吧。
當然,以他的人脈和關(guān)係網(wǎng),給顧流蘇找一份有關(guān)畫畫的工作,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那也要看他願不願意,願不願意顧流蘇爲了那一點點錢吃苦。
顧流蘇確認季延熙走遠之後,繼續(xù)睡覺,大概估摸季氏集團員工快到吃飯時間了,才伸出頭東張西望,隨後大方地坐在了車裡,手心裡出了汗。
她不願意季延熙像個傻瓜一樣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最後還要爲她的任性和固執(zhí)買單,那豈不是冤大頭了。
狠心,理智,努力提醒自己,才找回一些思緒,腳上如同灌了鉛,她這一次下車,合作成功她就會是雙娛的副總。
不過是以神秘人的身份出場的。
一不做,二不休,豪邁的到了季氏集團樓下咖啡廳,一眼就看見了角落裡的黑子。
黑子今天穿大紅色的外套,顧流蘇還是有些吃驚的,因爲她很少見把大紅色駕馭的那麼好的男人,穿上既帥氣又霸氣。
黑子也沒有多黑,只是外號叫的過分了吧。顧流蘇優(yōu)雅地落座,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已經(jīng)在掃描的頁面上。
爲了防止黑子欺騙她,她可是提前就有提防的。
下載了一個手機APP,專門掃描國家機構(gòu)簽發(fā)的一些文件蓋章的真僞。
黑子笑的奉承,“今天我請客,你盡情喝,這個你看看!”
“我都當了冤大頭了,就別說那些好聽的廢話了。”
顧流蘇拿過桌子上黑子可謂費盡心思以最快的速度搞到的東西,手機掃完之後滿意地笑著。
“難爲你這些都是真的。”她伸出右手和黑子握手,一臉和諧,沒有半點不違和,“合作愉快!”
“那我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稱你爲副總了呢?”黑子眉開眼笑。
他現(xiàn)在知道顧流蘇失憶了還是一隻狐貍,只不過對錢的要求多了而已,思維嚴密了,但還是沒有以前嚴密。
“不用,你是我上司就一直是我上司,除非風雲(yún)變天,你也知道,識時務(wù)者爲俊傑。”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希望咱兩都不做牆頭草之類的人,掃興。”
黑子喝一口咖啡,點頭。
“我想提醒你的是,你不要有事沒事就聯(lián)繫我,我真的很忙的,現(xiàn)在能抽出時間已經(jīng)不錯了!”
顧流蘇往桌子上甩了一張卡,“這些合約文件你都簽過字了,卡里有一個億,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票給我入賬。”
要票只是爲了保險起見,人應(yīng)該都知道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
同樣的地方,顧流蘇不會跌倒兩次再爬起來。
同樣的地方,跌倒兩次還爬不起來,那麼她不配做一個特工。
黑子明顯愣住了,顧流蘇接著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是套現(xiàn)的騙局,那張卡上面的金額只能是以刷卡的形式花出去纔有效,否則沒用!”
“顧流蘇,你真陰險!”
“我陰險嗎,對你來說,我應(yīng)該只是純潔的小綿羊吧,剛纔說了,我要票,拜拜咯!”
顧流蘇都很佩服自己的能力了,趁熱打鐵真的不是練出來的,今天屬於臨場發(fā)揮。
她是騙黑子的,那卡和平常卡沒有什麼區(qū)別,她還沒有那麼大能耐辦那麼高級的卡。
或許季延熙可以辦到,她不能找那個不可能的人啊。
人生這一段路並不需要季延熙的幫助,她也要走的漂亮,出彩。
她買了一整沓A4紙,將所有的文件夾在了裡面,來到季氏集團,果然見到了傳說中的“財務(wù)主管”……
顧流蘇尷尬地拿著手裡的東西,心裡騰騰地跳,最後直接衝進了季延熙的辦公室。
“你丫的真的按照楊經(jīng)理說的辦了嗎?”
她衝的速度有點快,沒看清季延熙根本就沒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