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軍王賁看完黑暗之靈送來的信之后,鼻子都氣歪了,但是當著黑暗之靈,他強忍著怒火:“黑暗之靈兄弟,這是石棺夫人的主意嗎?看得出她近日來真是財大氣粗哦,告訴我,她都和誰有來往……”
黑暗之靈低低地說道:“回稟鬼將軍,我沒有看清,但是今天一定有個神秘訪客,如果不是那個神秘訪客的到來,石棺夫人也不會有那樣的底氣。唉!王將軍如果再繼續(xù)等下去,恐怕這個石棺夫人更不好消滅了,還是趁早行動吧!”黑暗之靈恨不得鬼將軍立即出兵,其實,他的想法是對的,如果此時鬼將軍王賁對石棺夫人動兵,也許冥世便會瞬間出現(xiàn)新的局面。
“黑暗之靈,我們現(xiàn)在還不到出兵的時候,也許此時的鄭袖和石棺夫人巴不得我們進入她們設置好的圈套。哼!閻羅王是被楚江童救去了陽間,我們現(xiàn)在很被動。不過,我不用閻羅王,同樣可以登基為新主宰,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奈何得了我?”鬼將軍王賁氣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
黑暗之靈擔憂地說道:“王將軍,如此使不得,若沒有閻羅王的公布任命,恐怕難以服眾,只怕全冥世對您充滿敵意,王將軍還得三思啊!”
鬼將軍一時語塞,氣咻咻的沉默下來。
黑暗之靈靜靜地呆立不動,他似乎有了一個新主意,可以解決此時的窘境。
“唉……黑暗之靈兄弟,依你之見,該如何才好?說說看吧!”王賁心事重重的嘆道,看來,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王將軍,卑下之見,我們應該先買通鄭袖的白靴女鬼去……”黑暗之靈說完,發(fā)出得意的奸笑。
“噢?這些白靴女鬼能夠如此好收買……”鬼將軍王賁來了興致,“……如果你是我的軍師就好了,這件事就由你去做吧,需要多少金銀珠寶,盡管告訴我。”
“王將軍,您有所不知,這個鄭袖對其手下的白靴女鬼并不太信任,當然,她們之中,也多有怨聲載道之徒,正好我們可以利用她們之間的這個漏洞,嘿嘿!我早打聽好了,它們中的一些女鬼,并不是真心跟著那鄭袖……”
“哈哈哈……我堂堂一個冥世的新主宰,還真沒有料到,這些鄭袖的手下心存二意,好吧!我相信你黑暗之靈的本事……”王賁說完,黑暗之靈便帶了些金銀珠寶離去。
回到詭塘后的黑暗之靈,將去給鬼將軍送信的經(jīng)歷匯報給石棺夫人。
“黑暗之靈,有勞你了,快去休息吧!”
“是,夫人,如果您還有什么吩咐,隨時傳喚卑下便是……”黑暗之靈料到石棺夫人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吩咐他再進入槨室中,正好利用這個間隙去一趟鄭袖的軍營。
這個黑暗之靈非常聰明,不僅在鬼將軍王賁那邊有他的一席之地,連擾世妖蛛鄭袖的軍營也有他的朋友。當假書信之事發(fā)生后,黑暗之靈還悄悄去過她的營內(nèi),暗查并驗證過那個白靴鬼的身份呢,可惜,這昃煙詞以其出色的化妝易容術,不僅騙過了黑暗之靈,甚至騙過了所有的白靴女鬼,連石棺夫人也沒有認出她是誰。
黑暗之靈經(jīng)過數(shù)日的打聽,最終也沒有弄清那個送假書信的白靴女鬼究竟是誰,這才不了了之。
這一次他悄悄進入冥世,專為尋找擾世妖蛛鄭袖的神秘護衛(wèi)——白羽兇寵。據(jù)說這是擾世妖蛛鄭袖修煉出的一道分體功力,一般會在她的身體中蘊藏,可是前段時間,它偷偷出去散心,不慎被鄭袖發(fā)覺,將其鎖在雪峰上修煉思過。
黑暗之靈前不久曾見過它,看上去它更像一個白靴女鬼了,但是其功力皆在每個白靴女鬼之上。它能聽懂人語,且行走時如同一片白色的羽毛,殺人于無形,讓人無法捉摸,故稱——渺飛羽。這渺飛羽被鎖在雪峰之上,雖然看上去是在受刑補過,其實也是鄭袖故意為之,讓其拋離冥世的紛爭,專心修煉!
黑暗之靈怎么會認識它呢?說來話長。
那是在冥世尚未覆滅之時。一天夜里,黑暗之靈奉命前去石棺夫人的轄地尋找失散的一個銅身護衛(wèi)。恰巧遇見大批鬼魅紛紛向陽間潰逃。黑暗之靈在一片渾濁昏暗的冥世間,左沖右突,到處全是受不了強烈震感的鬼卒鬼兵,他們有的哭嚎奔突,有的倒地哀嚎,空中的一輪冥月漸漸失去光彩,越來越淡,最后便什么也沒有了。
黑暗之靈并不害怕這種光線的變化,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會被黑暗所困住,因為他就是黑暗,可以說,在他的眼里,光明更可惡,只有黑暗才最讓他安心和自豪。他的信心是在黑暗中建立起來的。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什么東西給扯了一下。
“嘿!小東西,你咋了?也害怕黑暗嗎?我來幫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將來有一天,要為我做事,哈哈……”黑暗之靈此時已經(jīng)感覺到,衣服上附著一只白色的東西,雖然很輕,但是卻有生命。這只東西不會說話,但有種受到驚嚇后的溫順,渾身冰涼,好像剛剛凍成的冰片。這只白色的小生物聽到黑暗之靈這么說,當即就非常溫順地點點頭。后來,黑暗之靈順利找到那名銅身護衛(wèi),在其護衛(wèi)的掩護下回到陽間,將附在自己身上的小生靈放走,并且得知它就是擾世妖蛛鄭袖身上的“渺飛羽”。
那一段奇特經(jīng)歷,成為黑暗之靈與它共同恪守的秘密,經(jīng)歷過好多年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包括它的主子鄭袖。
在這危急時刻,黑暗之靈想到它,便徑直奔去雪峰上的一處秘密洞穴中。
“渺飛羽,別來無恙?”黑暗之靈突然閃入洞中,渺飛羽正在洞壁上貼著。唰唰唰……幾支輕快的白羽釘在洞壁上,“呵呵!功力好神奇……”黑暗之靈望著那幾片白羽嘆道。
“吱吱……”渺飛羽回應著,向黑暗之靈連連作揖。它已經(jīng)從一片白白的羽毛變成一位亭亭玉立的白靴女鬼,姿態(tài)優(yōu)美,面容極其俏麗,而且還會說話了,看得出鄭袖對它調(diào)教的非常到位。渺飛羽一身白色,連眉毛眼睫都是白色,只有眼球略有些黑色。身體一動,就像一片飛動的羽毛。
“哈哈哈……我前些日子見過你,雖然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黑暗之靈激致力不已。
“黑暗之靈恩士,來找我有什么指示,請盡管說吧!”渺飛羽說道。
“噢,太神奇了,你居然快變?yōu)榕砹耍嵭浣?jīng)常來這里嗎?”黑暗之靈奸笑著問道。
“恩士,她讓我在此獨自苦煉,一般不會來到這里的,如果您有什么用得著在下的就盡管直說吧!”白羽兇寵飛到黑暗之靈的耳邊,低聲說道。
“呵呵,你的功力我很放心,替我去殺一個‘人’,因為那個家伙總是困擾著我,殺了他之后,立即回來,務必讓那‘人’的朋友看到是他是被你所殺,別的你就別管了……好嗎?”黑暗之靈對著白羽兇寵的耳邊說。
“好吧!,他在哪里?”
“在陽間,這一次,你務必要成功,因為機會相當難得,你先去潛伏下來,伺機行動,你也要注意安全,別被他們抓住,若是落入他們手中,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好吧!恩士,我喜歡這樣的刺激,只有賦于挑戰(zhàn)的活兒我才更喜歡接受!”白羽兇寵興奮地說道。
黑暗之靈安排好之后,非常放心,因為這殺手,冥世奇有,時而有形時而無形,簡直比那鬼將軍的萬年冥虱功力高出千倍。
“恩士,什么時候動手?”白羽兇寵的嗓門很尖很細,像個女高音歌手。
“如果方便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開始行動,越快越好,因為我需要將冥世中的事弄出個新的局面,好啦……嘿嘿嘿……祝好運!黑暗之靈安排好,悄悄閃身而去。
白羽兇寵很明白,做這種事只能處于隱蔽狀態(tài),而且還要做到三緘其口,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可以想象,這次任務一定非常艱巨,并且很可能極度危險。不然,黑暗之靈也不會托付于自己。白羽兇寵刷地飛出山洞,徑直向陽間飛去,一片羽毛,在空中若隱若現(xiàn),速度之快,像一只滿弓射出的箭。
……
楚江童和眉月兒坐在畫廊中,各自沉默著,都有心事。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著冥世中的一切。石棺夫人讓黑暗之靈去為鬼將軍送書信,這無疑是讓黑暗之靈有了更明目張膽地與鬼將軍見面密謀的機會。按說,王賁不會不對石棺夫人的這封書信有所掂量的。他縱然再強悍,也應該對擾世妖蛛鄭袖有所顧忌。從信中可以看出,石棺夫人與鄭袖之間的關系很模糊。這就好了,能達到一定目的。
接下來,鬼將軍王賁會如何行動?他有軍糧,勢力正處于最強悍的時期,會不會對鄭袖有所動作?黑暗之靈會給他出什么主意?他此時的想法是什么?
眉月兒也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小童,鄭袖現(xiàn)在不想擺脫王賁,而王賁目前很矛盾,石棺夫人又派去黑暗之靈光明正大的見王賁,這倆混蛋肯定有個新的計劃——是對石棺夫人和我們都不利的詭計……”眉月兒分析道。
“眉月兒,走,我們?nèi)ト死欠蹇纯础背酒饋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