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醒了又出去鬼混了吧---”諸葛搖著羽扇笑問。
“昨晚喝多了,有些斷片了,哪還會再出去---”文清搖頭苦笑道。
“師弟,”張良直眨眼:“你還是回屋照照鏡子吧---”
“啊---”文清一驚,大概猜出個眉目,趕忙回屋,對鏡一照,果不其然,一個櫻桃大小,兩片玫瑰花瓣般的唇音,清晰印在額頭。
文清心道:難怪出屋時,剛才幾個丫鬟在身后偷笑,這就是老子的初吻啊,就這么被那小妮子給生生偷取了。想擦去似乎又有些舍不得,唉!還是趕緊洗掉吧,少不得還得央求弟兄們保密,一會兒大老婆要是來了,稍微露出點蛛絲馬跡,冰雪聰明的大老婆就是不用嚴刑逼供,也會察覺出來,到時自己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好半天才洗漱完,抹去了昨晚香艷的痕跡,文清這才出來吃早飯,少不得,又被眾兄弟恥笑盤問一番---
好在,昨晚大伙也都知道他喝醉了,對文清一問三不知的態度也沒深問,不過昨晚只有孔鶯鶯最后留在文清房間,眾兄弟擠眉弄眼,這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干的了......
不多時,那孔鶯鶯又在院子外面吹哨子催促,文清只好匆匆吃了早飯,借機又叮囑大伙,千萬別把昨晚見到安樂公主的事告訴孔鶯鶯,在眾兄弟的嘲諷聲中,趕到院外。
就見那孔鶯鶯帶著丫鬟小貞,立在院外不遠處,面上沒有啥表情,似乎昨日晚上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似的,見文清出來,幽怨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孔鶯鶯不提,文清自然更不敢提昨晚的事了,只好在后面跟上,那孔鶯鶯在前面走著,嘴中卻叱道:“以后不準和那幫人出去鬼混,下次再喝醉了,看誰還管你!”
“是是是......”文清在后面只好點頭哈腰:“這事也不能怨我,我一開始可是態度堅決,極力“抵”制來著,后來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好漢架不住群狼,這才從了,主要原因還是我定力不夠,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就是去了,也不再喝酒了......”
那孔鶯鶯霍地站住,文清在后面光顧著碎嘴叨叨,差點撞上,一股淡淡的、青竹般的清香傳來:嗯,感覺真好......
“還有下次?!”孔鶯鶯轉過俏臉。
“沒了,肯定沒下次了!”見孔鶯鶯有些惱怒,文清趕緊指天發誓。
“公子馬上就要參加武舉科考了,不要被這些瑣事分了神,若是考不出個名次,看你怎么向玉梅交待,我們這些天豈不是白忙活了?”孔鶯鶯惱羞道。
“對對對,不會了,不會了,那個,孔家小姐,咱們這事,能不能就別跟玉梅說了,我怕她擔心......”文清厚著臉皮,低聲下氣求道。
“你就怕她擔心,就不怕別人擔心了?!”孔鶯鶯說完,也覺自己和這呆子似乎沒啥關系,關心他作甚?臉不覺又紅了。
文清看這孔鶯鶯也有生氣的時候,這平日嬌羞的小妮子,生起氣了還挺可愛。
不過,怎么聽著味道有點不對勁啊!
不是有點,是很不對勁!
“我就知道小姐菩薩心腸,助人為樂,無私奉獻,小姐放心,我今后一定全心全意準備高考,拿出個名次,報答小姐培養之恩---”文清嘴上卻趕緊應承道。
“誰助人為樂了?!”那孔鶯鶯一跺腳,繼續往前走,文清只能在后面亦步亦趨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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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后花園。
到了花園,那玉梅正在亭子里面一手拿著一張紙,眉頭輕蹙,一只玉手有一搭沒一搭喂著池塘里的魚兒,看著極是優雅,見文清和孔鶯鶯進來,先是展顏一笑,接著似乎發現了什么,俏臉一沉,面若冷霜,有些生氣道:“公子昨日沒睡好?”
“睡好了,睡好了,睡的跟死豬一般---”文清心虛拿眼瞅了一瞅孔鶯鶯,心道:不會已然跟玉梅說了吧。
見那孔鶯鶯面無表情,看樣子似是沒說過。心想:這事孔鶯鶯恐怕不會說,難道跟玉梅說,昨晚到自己房間了,抱過自己了,親過自己了,說完了,玉梅該怎么想啊,她臉皮薄,就是打死,也斷不能跟玉梅說這些的。
沒說就好,那公子我只能死賴到底了......
“那你怎么如此憔悴,身上還有酒氣,昨晚是不是出去喝酒了?!”玉梅銳利的眼光在文清臉上巡視,追問道。
汗哪,這大老婆果然是冰雪聰明啊,從這些蛛絲馬跡都能判斷出自己喝酒了!
自己早上可是好好刷了刷牙,外衣也換了,就是時間緊,沒來得及洗澡,所以這酒氣,還是留下一些,不過即使洗了澡,這黑眼圈,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大老婆的法眼的。
“那個,玉梅,就喝了一點,兄弟們聚聚,我也不能一口都不喝呀---”文清趕忙惶恐解釋。
孔鶯鶯邊上心中暗笑:編,接著編,你這呆子就編吧……
“去哪兒喝的?”玉梅仍舊不依不饒。
“就是---就是同福客棧,同福客棧,那地方你也知道,我們剛來的時候住過那里---”文清急中生智編瞎話。心道:這回去還得和眾兄弟們統一口供,絕不能露餡了......
“哦,真的?......”玉梅有點相信了。
“真的,真的!不信你問孔家小姐---”文清趕緊向孔鶯鶯使眼色,祈求地望向孔鶯鶯,還不能讓玉梅看出來。
這時候你想起我來了,你還有求本姑娘的時候?!......孔鶯鶯心道。不過她確是也不知道這幫大男人昨晚去哪里了,只好沖玉梅點點頭。
“好了,武舉科考前,不能再去喝酒了,這時間多寶貴......”玉梅對孔鶯鶯這個閨蜜還是比較信任,知道她從不撒謊。
“是是是,您明察秋毫,小的再也不敢了---”文清見大老婆放了自己一馬,這才舒出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孔鶯鶯,那孔鶯鶯俏鼻子一皺,可愛的櫻桃小嘴一嘟,沒再理他......
唉!欠人家一人情啊!!
“以后有什么事,不準瞞著本小姐。今日來還有要緊事,不跟你貧嘴了,昨日武舉科考的日程安排和規則定下來了,估計今日就會張榜公布。我來,就是為了跟公子你分析分析---”玉梅見耽誤了半天時間,今日還有正事,就不再深究了,拿出那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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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得了,大老婆這消息夠靈通的!
那是當然,這武舉科考的很多細節,就是文相朱元晦、武相劉光武和司馬述、孔文舉等幾個朝中文臣共同制定的,這玉梅和孔鶯鶯提前一日知道,也不足為奇......
就聽玉梅玉手縷了縷頭發,看著手中的紙,接著介紹道:
“今日是6月30日,明日7月1日,就是文舉、武舉科考的報名日,7月7日開始考試,武舉共分4輪。估計參加的人,會有上千武生---
不過,內力修為在5級初階以上之人可以免考,聽說是兵部尚書司馬述提出的,武相劉光武曾經反對,不過后來,皇上還是采納了司馬述的意見!”
“喔---”文清一聽,果如昨晚那野蠻公主所說,5級初階修為以上之人不用參加科舉。不過司馬述如此提,不會是和那契丹有勾結,保那耶律雄進三甲吧?!這事居然沒人反對,個中情形,耐人尋味---
“所有的武舉考試都在校軍場進行,7月7日-8日是第一輪,主要測試力量、內力方面,1000多武生之中,估計會留下300人,這300武生中,估計有100人是內力四級初階以上的高手---”玉梅接著說道。
“只有100人是內力4級?”文清有點難以置信,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有很多人達到四級初階以上啊?瓦崗兄弟中,就有13人之多呢,為此,之前他還好一陣子自卑呢。
“你以為四級高手那么多啊?”玉梅嗤之以鼻,“整個大漢帝國,能拿得出手的4級高手,恐怕也就1000多人吧,世間之人,天生就打開1-3個穴道之人,也就五分之一,只有這些人適合修煉內力,而這些人中,能修煉到3級初階之人,連十分之一都不到,剔除那些沒有機緣修煉之人,整個大漢帝國上千萬人口,3級高手應該超不過1萬人,這些人中能修煉到4級初階的,則不超過五分之一,也就是說,大漢帝國內力修為達到4級初階以上的,不會超過2000人,這些人有很多本身就在軍中,還有很多分散到八大世家和幾大門派,有資格參加武舉又希望奪得名次的,100人已經是極限了,很多四級高手即使有資格來,也會認為無法取得好名次,而自動放棄了。”
“原來是這樣,早知道讓屈突通那些瓦崗兄弟也來參加武舉了,咱們來個圍追堵截,總能把那耶律雄干趴下。”文清喃喃自語,他哪里知道,他遇到的,都是人中之龍,所以4級高手顯得有點多。
“這種武舉考試,不是人多就成的,前幾輪根本就攔住不耶律雄。”玉梅被
他說的有點哭笑不得。
“哎,看來靠天、靠地,最后還得靠自己啊。”文清有些感慨道。
玉梅懶得跟他貧嘴,繼續介紹道:“7月10日是第二輪,主要測試弓馬、步射、騎射,300人中,估計會留下50人,這50名武生肯定都是4級初階以上高手,而且大多數應該是4級中階以上高手。
7月12日是第三輪,主要是一對一比武的淘汰賽,算是正式進入正賽,50人中應該會留下10人,這10人恐怕連4級高階都不見得有把握進入,完全靠戰力的發揮。公子只要過了這一輪,取得功名自是不成問題,咱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啊~~~4級高階都沒把握啊?”文清倒吸一口涼氣,看來50進10是最難的,也是真刀“真”槍的比拼,就是把屈突通他們都叫來也白扯,根本幫不上啥忙。
“公子也不要氣餒,張飛就是4級中階高手,我相信他就能進前10名,”玉梅安慰了一句,最后說道,“最后一輪是7月15日,最后10個武生中,確定前10名的名次排位,屆時,皇上有可能帶著朝中重臣、各國使團,親臨現場觀摩。
好了,今日,我再從這四輪考試的力量技巧上,再和公子探討一下吧---”
“張飛那力大無窮的家伙,打5級強者都沒問題,本公子哪能跟他比?”文清心里咕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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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眾兄弟湊在一起,都從外面的布告中,得知了文舉、武舉科考的細節,商量明日如何報名之事。
“明日科舉開始報名,這樣吧,”文清掃了一眼眾人,建議道:“魏征大哥、張良、諸葛去報文舉,常羽春、多睿袞看來就不用報名了,我和秦瓊二哥、張飛就去報那武舉吧---”
“魏征大哥、秦瓊二哥在官府有案底,這兩個名字就不要再用了,”孔孟嘗叮囑道:“不如改成魏直成和秦叔寶,免得惹麻煩,其他的事我都已然打點好---”
“好---”魏直成和秦叔寶感激點點頭,從此以后,他們的名子就改為了秦叔寶和魏直成---
“我對科舉、做官并不感興趣,我就不報了,”張良略略搖頭說道:“文舉嘛,還是魏直成大哥和諸葛去報吧---”
“俺們好容易來一趟,怎么能說不報就不報了?”張飛不解道。
張良看看文清,堅定搖搖頭,眾兄弟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勉強......
這時,又聽到外面竹哨子響,文清奇怪,這大晚上的,孔鶯鶯怎么還來找自己,難道晚上也要練功,可玉梅應該已經回去了啊。
出得院子,就見孔鶯鶯站在不遠處,一只手端著自己昨晚吐臟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的,應該已經洗好、熨好,那孔鶯鶯見文清過來,把衣服往文清手里一塞,冷冷道:“以后別讓本姑娘在玉梅面前幫你圓謊,這衣服你拿回去。人家玉梅還盼你金榜題名,早日迎親呢......”
“謝謝孔家小姐,我還真沒有換洗的衣服了---”文清訕訕應道。看來,放在衣服中大老婆的字條,也被這小妮子看到了,話說的酸溜溜的。
文清尷尬接過衣服,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他人懶,一共就隨身帶了三套衣服,一套給子龍了,一套被孔鶯鶯拿走了,就剩身上穿的這件了。
衣服下午應該被太陽曬過,暖暖的,還有孔鶯鶯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看衣服上有處破損的地方,已然用針線細細縫好,想是那孔鶯鶯的手法:這小妮子還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持家的好手啊!
“等有時間,我帶你再去買兩套衣服,穿衣服的品位如此之差,以后還怎么追女生......”那孔鶯鶯見文清看著那修好的地方發愣,俏臉一紅。
“這......”公子我追女生可都是憑真本事,從來也不靠外表的,況且,我就追了一個帝都第一美,也沒打算追別人啊---
文清看著孔鶯鶯俏麗的身影,只能搖頭苦笑:這小妮子,當著外人什么也不說,背地里似乎在較著勁呢......
那孔鶯鶯轉身就要離開,忽又想起一事:“公子之前答應我的笛子歌詞呢?”
“哦,我胡亂寫了一個歌詞,也不知小姐是否滿意---”文清趕緊自懷中把寫好的歌詞拿出來。心道:幸虧前晚抽時間把腦中的歌詞抄了一遍,否則,還真不知該如何向這孔鶯鶯交差呢。
孔鶯鶯伸手接過來,看那字體嘛,是差了點,再輕聲讀著歌詞: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
你是我守候的溫柔,
就算淚水淹沒天地,
我不會放手,
每一刻孤獨的承受,
只因我曾許下承諾,
你我之間熟悉的感動,
愛就要蘇醒,
萬世滄桑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潮起潮落始終不悔,真愛的相約,
幾番苦痛的糾纏,多少黑夜掐扎,
緊握雙手讓我和你,再也不離分,
枕上雪冰封的愛戀,
真心相相擁才能融解,
風中搖曳爐上的火,
不滅亦不休,
等待花開春去春又來,
無情歲月笑我癡狂,
心如鋼鐵任世界荒蕪,
思念永相隨,
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誰都沒有遺忘古老,古老的誓言,
你的淚水化為漫天,飛舞的彩蝶,
愛是翼下之風兩心,相隨自在飛,
你是我心中唯一,美麗的神話。”
孔鶯鶯平靜的俏臉上先是詫異,接著滿臉羞澀,沒想到這呆子,字寫的跟雞扒似的,這詞寫的,卻是文采飛揚!
“公子這首歌詞,倒是寫的韻味十足,正好能配上我的笛子曲,鶯鶯很喜歡......”說罷,含情脈脈看了文清一眼,一扭嬌軀,低頭碎步離開。
“這......這小妮子別是會錯意了吧?”看著孔鶯鶯的背影,文清端著孔鶯鶯洗好的衣服怔怔立在那里,這衣服,我是穿呢,是穿呢,還是穿呢......
頭痛,頭痛......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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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洛陽禮部。
文清、魏直成、諸葛、秦叔寶、張飛等人結伴到禮部報名,多睿袞不放心,也跟了去。
大漢兵部、刑部、吏部、戶部、工部、禮部六大部,衙門地點分別在皇宮的東西兩側,這禮部,就在皇宮的西側,門外廣場上已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報名的學子、武生,很多人帶著家人、仆人甚至侍衛,怕有幾千號人不止。
文清等人和魏直成、諸葛分開,分別到文舉和武舉報名處報名。
文清和秦叔寶、張飛好容易擠進去,那登記官態度蠻橫,愛搭不理的,費了半天口舌,總算報上了名,氣的張飛怒眼圓睜,差點就要砸了那登記處,文清見狀趕緊把張飛拉出來。
出來時,已近中午,迎面就看見那契丹耶律雄,帶著耶律楚材、黑珍珠和幾個契丹武士,趾高氣揚,威風八面而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文清想著金殿外那耶律雄的威脅,和安樂公主前日晚上布置的任務,頭又大了---
剛想避開,那耶律雄已然看到文清了,徑直走過來,不屑道:“怎么,還真來報武舉,已然報完名了?我聽說安樂公主已經放出話了,不想嫁給本王子,本王子倒要看看,你們大漢帝國誰能阻止我,那安樂公主,本王子娶定了!”
這天上人間的消息傳的可夠快的,只是不知道那野蠻公主安樂后面那句,有沒有傳到這耶律雄的耳朵。
“大王子武功蓋世,進入三甲當無問題,”文清見躲不過,也不能示弱:“只是我大漢帝國人才濟濟,若是沒有內力修為5級不許參加的限制,大王子未必進得了那三甲!”
“哼!就是內力修為五級之人參加又如何?!你最好回去多念念經,別讓本王子提前遇上你,咱們在校軍場上見!”耶律雄傲然威脅道,轉身帶著眾隨從去登記處報名。那耶律楚材臨走時,深深看了一眼文清身后的多睿袞,面露詫異之色。
“此人是個勁敵,小叔你要小心了---”多睿袞看著耶律雄的背影,默默說道。
“這小叔我還不知道?不過驕兵必敗,那小子別高興的太早......”文清嘴上不甘示弱,心里卻直打鼓:那耶律雄確是不好對付,如果在校軍場上提前遇到他,自己這前10名恐怕也別想進去了,那到時不是完不成那野蠻公主安樂任務的事了,連大老婆那頭的婚事都成問題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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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幾日,玉梅和文清主要在力量和弓箭的練習上加大了難度,孔孟嘗也發動漕幫力量和爺爺孔文舉的關系,了解各種武舉考試的細節,幫助文清等幾個人熟悉各種比賽規則、場地、考官情況,做到心中有數。
文清這才深深體會到中原八大世家的實力,難怪能人才輩出,如果沒有提前知道這些考試規則、細節,作出一一應對的策略,難免在比賽中手忙腳亂,落在下風!
7月7日。
武舉考試正式在皇宮北面的校軍場舉行,上千個武生參加了初輪
的比拼,主要是考力量,校軍場占地頗大,場地周圍還架著看臺,足能容下數萬人,很多聞訊趕來的洛陽百姓,加上武生的家人,黑壓壓坐在看臺上,雖沒坐滿,也坐了三成有余。
第一項考試為舞大刀,刀分80斤,一百斤、一百五十斤,試刀者應先左右舉刀過頂、前后舞刀花等動作。刀號自選,一次完成為準。
這一輪相對簡單,文清、秦叔寶、張飛三人順利通過,但還是淘汰了不少武生。
第二項考試是拿石墩子,即專為考試而備的石塊,長方型,兩邊各有可以用手指頭摳住的地方,但并不深。場地上放置了大小不等的石墩子,從200斤到800斤不等。頭號2百斤,二號300斤,三號400斤,以此類推。應試者石號自選,要求將石墩子提至胸腹之間,再借助腹力將石墩子底部左右各翻露一次,叫做“獻印”,一次完成為合格,每人有兩次機會。
所有武生都是先登記自己第一次試舉的石墩重量,然后按所選石墩重量順序出場,文清三人因提前知道考試細則,并進行了預演,所以文清報了500斤的,秦叔寶報了600斤的,張飛報了700斤的。
前面已然有數百人演練完成,能順利舉起并完成500斤之人也沒幾個,文清再看后面之人,也就剩100多號考生,之前他也觀察了,能舉起400斤重石墩子之人不到100位,昨日玉梅已然為文清制定好一整套的策略,前兩輪主要還是示弱,過關就成,看來今日這力量考試,400斤是個坎---
于是文清低聲對秦叔寶和張飛建議道:“這第一輪,能今入前300名就成,沒必要過早顯露實力---”
“好!”二人點頭同意。
文清自己在力量方面并不是強項,頂多能舉起600斤,于是輪到他下場時,故意走向那500斤的石墩,裝作咬牙切齒的樣子,吃力舉起來,能舉起500斤石墩之人,也已經非常不易,前面舉起之人不超過20位,本來他還有一次機會,但文清沖考官微微搖搖頭,步態虛浮走出考場。
隨后,秦叔寶出場,舉起了600斤的石墩,能和秦叔寶相當的,有幾個文清印象比較深刻,就是一個獨孤家的子弟--獨孤延福,一個劉家的子弟--劉志揚,還有一個少林的俗家弟子--楊延禪,這三個人應該都是四級高階的內力。
獨孤延福長得稍微有些秀氣,更像個書生,但內力爆發之下,實力不容小覷。
劉志揚身材高大,有些英雄氣概,但相貌一般,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記,腮邊微露些少許赤須。
楊延禪身材中等,身軀筆直,發黑似漆,面白如玉,劍眉上挑,朗目薄唇,一身英氣。
張飛最后第二個出場,更是舉起了700斤的石墩,這在之前的武生中是唯一一個,饒是如此,這張飛已是聽了文清的話,留了些力氣,但全場已是驚呼聲不斷。
那契丹耶律雄是最后一個出場,仍是一副傲慢不可一世的模樣,輕松舉起了700斤的石墩,接著,又走向那最重800斤的石墩子,用力舉起......
全場一片驚呼,繼而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契丹大王子啊......”
“這家伙天生神力啊......”
“在力量上居然能力壓我大漢帝國群雄,奪得頭名啊......”
“那后面的比賽,這耶律雄豈不是要拿狀元了......”
“聽說皇帝答應他,只要能拿三甲,就讓安樂公主嫁給他......”
“啊......那咱們大漢帝國的男人們,豈不是顏面掃地了......”
“哼!”那耶律雄也不理場內的竊竊私語,沖文清三人示威地看了一眼,帶著契丹眾人揚長而去。
文清也沒想到這契丹大王子,在力量上確是是有實力,可以與張飛一拼了,不禁有些泄氣:他姥姥的,這后面還咋玩呀,回去還得和大老婆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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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武舉第二輪。
在前一輪剩下的300武生中,考弓馬。弓分三種: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強弓。
第一場考步射,靶子立在在百步開外,步射六發五中為合格,達不到五箭者,不準參加二場。
文清等三人也是六箭全中靶心,順利過關,此時場中還剩下250人左右,其中能六箭全中靶心的,不足50人。
第二場考馬上箭法,馳馬三趟,發箭六枝,四箭中靶為合格。其中有三箭,必須是馬射“地球”,俗稱“拾帽子”,專為考察伏射能力。
這第二輪,難度比步射要大很多,別說是射中靶心,就是能保證一箭都不射空,就已不易。
文清在東北小山村苦練了10多年,除了輕功外,就數射箭練的還算過關,主要也是有多睿袞在邊上督促加上手把手的訓練,所以在射箭上,文清雖不及多睿袞的雙箭連珠,也足以在校軍場上拿得出手,自豪一把。在內力達到4級中階后,力量的拿捏上,也更加得心應手。
文清故意沒有騎赤兔馬,只從孔家借來一批普通的戰馬,觀察前面之人,算計五箭射中,就足以進入前50名,于是用兩石弓連射六箭,射偏了一箭,也是故意示弱,同時也沒有顯露4級中階的內力。
秦叔寶和張飛則是分別使二石弓,三石弓,六箭全部命中,其中秦叔寶更是箭箭射到靶心紅心處,狀態發揮極為穩定。
能與秦叔寶相比的,就是蒙古派來的一個勇士,也是使二石弓,名叫---鐵爾木,是個內力4級高階的高手。
這個鐵爾木,文清沒印象,但鐵爾木卻認識文清,因為年初在白城時,就是鐵爾木在后面為鐵爾博涼陣。連著兩輪下來,見文清的表現也就算中上水平,鐵爾木有些疑惑不解,這文清聲稱是常羽春的師叔,怎么看起來武功比常羽春差遠了!
另外能做到六箭全中,五箭射到紅心處的,也就是一個司馬家的弟子叫---司馬士及的,一個武當俗家弟子---王家的王青書等幾個人文清印象比較深刻,這二人的內力,至少都達到4級中階,接近4級高階。
不過,那王青書長得還算秀氣順眼,那司馬士及長得就有點對不起觀眾了,滿臉都是紅色的酒糟粒子,一個酒糟鼻又大又圓,就如一只紅柿子粘在臉上。
這第二輪,文清、秦叔寶、張飛也算是輕松過關,進入前50名應該問題不大。
那耶律雄又是最后一個出場,拿出3石強弓,連續開弓,箭箭命中靶心紅心處,一氣呵成,全場再次被驚的鴉雀無聲,那耶律雄最后竟然硬生生拉斷了那副3石強弓,然后傲然離開,臨走也不忘再次輕蔑的看了文清等人一眼。
他姥姥的,這家伙還是個全能選手啊,力量、弓馬都拿了個第一!雖說秦叔寶也是六箭全中,但秦叔寶用的是2石弓,那耶律雄能做到用3石強弓,還能保證準頭,這家伙也著實實力不俗。
文清看著秦叔寶和張飛,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威脅:看來,后面的淘汰賽,不是示弱就可以的,三人中早晚要碰到這個最強勁的對手,還真得提前謀劃好,現在文清只能指望玉梅那只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小手,能不能扭轉乾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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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武舉前兩輪,只能算預熱……
歷史上的武舉開始于武則天執政時期,公元702年,由兵部主持武舉考試,考試科目有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摔跤等。宋代規定武舉不能只有武力,還要考問軍事策略,比如孫吳兵法(孫子、吳起)等。到了明朝時更改為“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把軍事謀略置于軍事技術之上,如果在答策的筆試中不及格,便不能參加武試。但明代的軍事職位多半由世蔭承襲,再加上由行伍逐步提拔起來的,武舉選將只是個補充形式。
清代從制度上看,基本沿襲明末,但由于清朝統治者出身于游牧民族,善于騎射,因此對武舉的重視程度大大超過明代。清代武官雖然仍以行伍出身為“正途”,由武舉出身的次之,但武舉出身者數量不斷增大,在軍中占有相當比例。
唐代的武舉主要考舉重、騎射、步射、馬槍等技術;此外對考生外相貌亦有要求,要“軀干雄偉、可以為將帥者”。宋代時規定武舉不能只有武力,要“副之策略”,問孫吳兵法等。到了明朝時更改為“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
唐代武舉偏重于技勇,重點是馬上槍法,而整個制度還不夠完備。宋代武舉制度臻于規整。元代武舉廢止不行。武舉的興盛是明清兩代,特別是在清代。)
(作者的話2:大老婆玉梅不好糊弄吧?后面還有很多回,文清偷摸做的事,都是被玉梅一眼看穿--)
(作者的話3:耶律雄確實是難對付啊,文清用什么大敗他啊?)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布網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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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