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孤煙還是沒能從白玄明的眼皮子底下走脫,看著爹那煞有介事的正經與嚴肅,她也只得帶著喜兒跟在爹的后面,郁悶的回到了大廳。
“爹,您老到底有何要事非要現在來說?”早不說,晚不說,非要挑這個時間點?拜托,我正在我為偉大的理想而奮斗中,很忙的好不好?
“煙兒,你應該還記得,你娘親走的時候,特別交待過的,讓你必須去給你外公賀壽的!這眼瞅著日子沒幾日了,爹覺得,你也是時候該動身了!”
“奧!對的哦!”白孤煙一拍小腦袋,經爹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想起。一月之前,娘親先行一步的時候,可是威脅過自己的。如果外公生辰見不到自己,她老人家就決定在外公家賴上三年五載的才回谷梁。
算算日子,如果現在動身,行途中如果有耽擱,都快趕不上了!
看著女兒終于忘了兒子的那一茬,他滿意地點著頭,肥嘟嘟的臉上,肌肉抖動?!芭畠喊?,你知道爹,這肥胖的身子,經不起長途跋涉。所以這次外公大壽,你可是代表了爹這邊去的,去了記得給爹長長臉,順便讓你娘親,早日歸家!家人固然很重要,但是也不能把相公落下!”
談起那個分開一月之久的妻子,白玄明是滿眼的柔情與相思之苦。
“是,爹!您老放心,女兒一定會把您對娘親的滿滿相思,一滴不漏地給你全部傳到!”白孤煙沒有錯過自家爹那滿臉的惆悵,調皮地把手搭在他老人家的肩上戲謔著。
背著對女兒的白玄明,老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不過,他還是臊著老臉,交待著:“煙兒!至于賀禮,雖然你娘親走的時候,已經帶了兩馬車過去了!但是,爹還是再次準備了一份,隨送的人員,爹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看看你還有什么需要帶的,去收拾下,一會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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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嘉陽的官道上,白孤煙和喜兒,坐在原本屬于馬夫的駕駛坐上。喜兒嘟著小嘴,熟練的駕的馬車,白孤煙則望向前方開路的那一拔騎著馬的先鋒隊伍,那黑色職業裝英姿勃勃的背影,想著身后那拖得老長,整齊的隊伍,就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她老爹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她不就是帶了點點的賀禮,爹至于花大價錢,請了某鏢局的近五百個武功高強的鏢局頂梁柱來保護她的一路行程?
拂了拂額,頭很痛!很無語!她開始懷疑她們家的銀子是不是多得都沒地方用了?腰間的桃木劍,那柔軟的木頭香氣,時刻的在提醒著她,英雄無用武之地,主人我長霉了??!啊啊啊?。?
“小姐,我真搞不懂你!坐在馬車里面明明比坐在這外面舒服得多,你非要堅持坐在這個位置。風吹不說,日曬也不說,可是這馬蹄揚起的灰塵,你怎么就能無動于衷的沒感覺呢?”喜兒扯著馬繩,眉頭絞成麻花狀,滿滿的口氣是很不高興。
“笨,你家小姐我是屬于植物性的,天生喜好陽光!不可以嗎?”白孤煙本來就還在郁悶中,挑著眸子淡淡地剔了一眼喜兒。身為高大上的小姐我都能忍受,就你屁事兒多!
喜兒撇了撇小嘴,專心的駕著馬車,懶得理會這個嚴重不正常的小姐,小姐你屬植物,可喜兒我屬動物,天生愛躺著不想動好不?
隊伍有條不紊地前進著,白孤煙也開始沉默起來,專注地欣賞起沿途的不同而別致的風景。
蕪宣城外十里之遠的官道是從兩座山的夾縫里,人工開出并加寬的。在山的出口,好巧不巧的,前不久,山下掉下了一塊橫豎三人來長的不規則大石塊,把原本很寬闊的官道,恁是擠得只能緊巴巴的僅能供一輛馬車經過。
說來也巧,隊伍緩慢地行至此時,迎面同樣來了一只同樣龐大的隊伍。
前面的開隊先鋒,持著各自自認為很牛叉的身份,互不相讓的相互對恃著,誰也不愿讓步,讓誰先過。
于是,隊伍被迫停了下來。
“李陽,出了什么事?”對面那豪華的馬車里,幽幽地傳來一聲沙啞中與威嚴并重的男聲。
“遇上了一點小事,大人稍安勿躁,屬下馬上就會處理好,定然不會擔誤國師大人多長時間!”領頭的中年李陽,恭敬地面朝馬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