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dú)冷月舌尖伸出,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間某人殘留下來獨(dú)有的遺香,笑得一臉的邪肆與曖昧。
“娘子,你說這話就不公平!明明剛才你可是挺享受的,怎么就變成相公我占你的便宜了?更何況,你我三生石前堂已拜,夫妻之禮你情我愿的也有過,夫妻間親熱親熱,相互占點(diǎn)便宜,這不很正常?”
白孤煙懶得與他多費(fèi)唇舌,兀自的用力擦拭著她嫣紅透亮的秀唇,無言的告訴他,剛才她的不情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擺明她的立場:“都說了無數(shù)次了,我是不會承認(rèn)我們是夫妻的!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孤獨(dú)冷月定定的站著,看著她,薄唇緊緊的抿著,并沒有說話。
就是這樣相對無言的看著她。
她的眉眼刻滿了她的堅持,嬋媛而立。身后的下方,是黍城依稀可見的萬家燈火,頭頂,是幽靜的一輪弦月。清瘦的女子,腰間掛著一柄桃木劍,沐浴在席天幕地之中,是那樣的特別。
她是那么的美,精致的眉眼間,掩映著細(xì)碎的月光,多了一層輕柔的甜美。
唯獨(dú)清澈幽靜的眼中,平靜之下,卻是對他刻意的疏離。
他的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么的涼寒過,哪怕一萬年孤寂的呆在祈月山,食著那些不甘被活埋,而從土里爬出來的活死人的尸肉痛苦的活著,他的心也沒像現(xiàn)在這樣的感覺,像是活生生的被敲碎成了渣一樣。
肉身疼痛的同時,夾雜著一種壓抑得令人能窒息的沉悶,又堵又難受。
這些年來,默默的尊重她,護(hù)著她,為了她,身上落下過大小不一的傷痕。雖然轉(zhuǎn)眼間,傷痕就沒有了,可是那實(shí)實(shí)在在的疼痛卻是個中無法體會的。可她,卻像是一塊沒有心的石頭,如何的被他捂在心里,呵在掌中,都拉不近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
目光繞在那張他熟悉又陌生的臉上,隱在逶迤寬闊的袖袍中的手指,握了又松,松了再握上。
“小狐兒,你是本尊的,也只能是本尊的!從過去,到現(xiàn)在,至將來,永生永世。哪怕天地毀滅,人間不復(fù)存在,你還是我的!所以,你也別總是想著總要與本尊撇清關(guān)系!”
她想擺脫他,他是不會如她所愿的。這段緣,他算是看透徹了。歸根結(jié)底,自萬年前從他落在祈月山那時起,他與它,似乎就已經(jīng)分不開勒。
細(xì)細(xì)想想。
他們之間,原來已經(jīng)瓜葛了這么久遠(yuǎn)的歷史!可惜白白蹉跎了那么些年的光陰。
墨黑的眸子深邃如宇宙,褶褶生輝的望著她那惱怒正濃的眼底,異常的明亮。
“你是不是有病啊,總是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如果你真的有病,趕緊的去找大夫給醫(yī)!別在我這白白的誤了光陰,誤了病情!”白孤煙氣不打一處來,打了一個哈欠,赤裸裸諷刺著。
小狐兒?是當(dāng)她是怪呢還是暗喻她是那種討人厭的狐貍精?!
孤獨(dú)冷月,生怕氣不死人,應(yīng)道:“本尊是病了,而娘子就是那枚解藥!”
他說得越認(rèn)真,她就越心慌。好不容易才看清了他的為人,下定決心要與他劃分開關(guān)系,她可不要再被他給蠱惑了。
還想拿她的心軟與善良來欺負(fù)她,沒門!
趁著如銀的月色,趕緊的望了望,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下山的路,雖然不是很好走,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果絕的轉(zhuǎn)身,握著腰間的桃木劍,在孤獨(dú)冷月靜寂的眼波下,大步的離開。
身后異常的安靜,白孤煙停停走走,卻又總是忍不住向后張望,幽暗的山谷,只有暗夜下,被風(fēng)吹得搖擺著的婆娑樹影,鬼魅似的。
別此之外,并無他物。
一股子失望,悄然的在眼中慢慢的升起。
又是一次回頭之后,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用力的猛敲著腦袋,自言自語道:“白孤煙,你沒救了!他不來,不是該高興么,怎么感覺心里空空的,又缺了什么!”
她的小動作,一分沒落的印進(jìn),隱在遠(yuǎn)處,默默跟隨的某人眼中。
他就知道,她言行不一!對他還是有那么點(diǎn)點(diǎn)的情在!
煩燥的扯了扯頭發(fā),甩了甩腦袋,白孤煙這一次,真的決定了,她要把某人真真正正的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以后有他在,她直接繞道走!
“師姐,昨日我看到雪長老,他嘆氣了!”林子里,突然傳出了一聲悠遠(yuǎn)的男孩聲音。
緊接著,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啊!不會吧!以雪蒼擎那樂天知命的性子,居然也會嘆氣!”
雪蒼擎那三個字,令白孤煙頓住了腳步,豎起耳朵避在一顆樹后仔細(xì)的聽著八卦。
“小師弟,你說說,是不是那宗大買賣,已經(jīng)落實(shí)下來,分給咱們五行宮了去執(zhí)行了?”又是一道陌生的聲音接重而來,女人顯然很興奮。
成年男子的聲音,透著磁石一般的低沉,“師妹你傻啊,如果是這件事,長老高興還不及,怎么會嘆氣?”
“哎呀,咱們大家都瞎別議論了,聽聽小師弟說說,長老他為什么要嘆氣!”
林子里忽地寂靜了下來,好一會兒之后,男孩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好像他老人家把什么重要的令牌給別人了,他正后悔得心痛呢!”
“噗,他老人家不會把五行宮用來傳位的那塊銅孔雀給了別人吧?”
“好像是!”男孩的聲音,很肯定。
……。
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但是他們的談話,卻一字不差的幽幽的傳進(jìn)了白孤煙的耳朵。
他們口中的那塊令牌不會就是那個不著調(diào)的,雪蒼擎給她的那塊吧!
仔細(xì)而沉靜的衡量了一下,好像應(yīng)該,就是那塊。
五行宮傳位的令牌,那老頭簡直就是瘋了!
居然敢給她這個陌生的女子!
難怪他撒謊讓自己三月之后去小樹林找小十一換成真的!
原來的原來,這才是真相!
好想把牌子交還給,那些已經(jīng)行遠(yuǎn)了的五行宮的人,可惜那只銅孔雀她沒有帶在身上。
某人看著走得雙腿快折了的佳人,隱忍不住,還是出面施出輕功,雖然人家并不領(lǐng)情,但他還是堅持厚著臉,把佳人悄無聲息的送回到了住處。
看著正準(zhǔn)備跟著自己,堂皇入內(nèi)的某人,白孤煙美眸一瞪,某人只得縱身一閃,自覺消失離去。
好吧,其實(shí)他是有要事!
此時,東方的天,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了。
馬馬虎虎的安撫了一番,為尋找自己,折騰了一夜,早已人仰馬翻的人群。
在眾目睽睽之下,頂著一對憔悴的眼,打著哈欠,加班加點(diǎn)的又趕往上官若靈的“杠上花”去了。
此時的“杠上花”一派的肅靜,空氣安靜得連一根繡花針也能聞其聲。
攝政王龍大蕪沉著一張清絕的臉,醞著滔天的巨怒,居高臨下的瞪著下方跪在地上的上官若靈以及她的店員。
“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公開的開賭樓!”說罷,房間里只聽得“啪”的一響碎響,一只倒霉的瓷器在攝政王的憤怒中,挨著地磚,壽終正寢了。
昨日,連夜收到白孤煙失蹤的消息,他就來了。
一路上,聽人娓娓道出了白孤煙這些日子以來,不正常的陷入麻將的癡迷中,他對上官若靈這個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更加的厭惡了。
他排了不少的高手保護(hù)著煙兒,堪堪保護(hù)國寶似的,卻不料,她還是被人給擄走了。
擄就擄吧,在黍城,在如今他龍大蕪的地盤之上,他自信,煙兒就定是安全的。如果被他查出來是誰干的,哼!
可是一夜過去了,派出大量的精銳侍衛(wèi),卻恁是連煙兒的一絲痕跡都沒有探著。
如果煙兒在別處失蹤,他斷然不會如此的憤怒,可是事情與上官若靈有關(guān),他的憤怒越發(fā)難以控制。
久久等不來有利的消息。
他有點(diǎn)淡定不了,額角的青筋已然凸了起來,啐著燭影的黑眸,再次的掃視著這事發(fā)之地,清絕的臉上,盛滿了殺氣。
又是一只瓷杯,在他那骨結(jié)修長分明的手掌中,狠狠的被捏碎,他盯著地上,硊得心服口不服的女子。
“如果煙兒有什么,你就準(zhǔn)備讓你們上官家的人一起入地獄去吧!”
上官若靈倔強(qiáng)的抬起腦袋,她并沒有與身后的其他人一樣,對龍大蕪的威嚴(yán),有著深深的懼怕,人雖然是跪著,但是挺直的腰,令她更添一抹風(fēng)情。冷哼一聲:“人失蹤了,我也很難過!可是,你查不到兇手,你拿我上官家來威脅,有意義嗎?在說,人又不是我們帶走的!你殺了我們也不起作用!”她不滿的抗議著事實(shí)。
無疑的,上官若靈成功的為龍大蕪此時的怒火,給從上往下澆了一滿桶的油,他越發(fā)的憤怒了。
“既然你想找死,那好!來人,把上官若靈這個該死的——”
“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女子仿如天籟的聲音,清脆在大門口,響了起來,打斷了龍大蕪。
沒想到,悄悄的進(jìn)來,居然是這樣的場面。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上官若靈看著來人,雖然面容憔悴,但是衣衫完好,不由的舒了一口長氣。說實(shí)話,她難得再有機(jī)會能活一次,她才不想,為他人背了黑鍋,再次紅顏薄命的又去找閻王寫報告。
龍大蕪驚喜得瞬間就啞了,松怔了幾秒,激動的站了起來,大步上前,把人攬在懷中,仔細(xì)的檢查著。
“煙兒,昨天晚上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又回來了!
白孤煙并沒有急著回答他,而是擰了眉頭,掙扎出來。行到上官若靈前面,屈膝雙手并用,把人扶起來。
“龍哥哥,你居然趁煙兒不在,欺負(fù)嫂子!”剛才她可是聽到了,如果她再晚上一會兒,嫂子是不是就要被他給殺了?
白孤煙很不滿意此時龍大蕪的殺戮果斷,心又狠手又辣。要知道,上官若靈可是唯一一個能助他擺脫孤獨(dú)終老的異世幽魂。
他不稀罕,可她稀罕著!
上官若靈跪得久了,不免雙腿麻得幾乎站不住,還好有白孤煙眼神的示意,識趣的旁人拉過一只凳子讓她坐下,才解決了她的尷尬。
“煙兒妹紙,別怪他了,他也只是對你關(guān)心太深,以至關(guān)心則亂!”上官若靈擠出一點(diǎn)笑,笑得有些僵硬。
媽的,對著一個死心塌地,一心放在別的女人身上的男人,作為目標(biāo),太特么的累了!第一次,上官若靈開始動搖并質(zhì)疑她的人生目標(biāo),會不會錯了!
她開始考慮把對他的心思,轉(zhuǎn)移到她那正日日朝朝,已有盼頭的事業(yè)中去!
“嫂子,你也別為龍哥哥說好話了,我可是親眼看到她兇你了!”
龍大蕪看著白孤煙如此的護(hù)著上官若靈,清雋水秀的眉宇間,是各種的哭笑不得。
薄薄的唇微微的翕動,好一會才擠出幾個字,“煙兒,你不知道龍哥哥一聽說你不見了!”遍尋不著之后,那是恨不得殺了全世界。
“雖然你關(guān)心煙兒是不假,可是你也不能欺負(fù)嫂子。別人欺負(fù)嫂子無依無靠的就算了,連你也跟著湊一腳!龍哥哥,你的所作所為,別說嫂子看不起你,連煙兒都快看不下去了!”白孤煙說著只有上官若靈才能懂的禪語,平白讓人多添一點(diǎn)心酸與無奈。
龍大蕪杵在那里,雙腳千斤似的沉重。他多想?yún)群俺鏊睦镒钤嫉南敕ǎ核辉诤跛龑λ恼J(rèn)同,至于上官若靈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的他才不在乎。
看著她明艷晶亮黑如葡萄的眼里,是對他恨鐵不成鋼般的指責(zé),他就又半個字也擠不出來為自己辯解。
看著龍大蕪沉默著,不發(fā)一言。白孤煙自以為是的感覺到了對方的悔意,她又再次秀眉微收,鄭重道:“龍哥哥,你要向煙兒保證,以后一定要對嫂子好,行不行?”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眼里,清澈明澈,似乎他不答應(yīng),她就不依。
“好!”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艱難的如她所愿。
白孤煙展顏一笑,得寸進(jìn)尺,“煙兒若發(fā)現(xiàn)你還欺負(fù)嫂子,煙兒可不依!”
“嗯!”他綿聲的應(yīng)道,一切的一切,但凡她高興就好。
口頭上滿足,誰不會?
至于怎么做,這就是他的事了!
“還有,以后別動不動的就要砍人全家!”白孤煙挺會登鼻子上臉的,語不驚人的不罷休。
“這個,以后就讓煙兒來親自監(jiān)督龍哥哥好了!”他看著她,說得意味深遠(yuǎn)。
想著前兩日,在“杠上花”聽來的閑言碎語,她沉思片刻,啟唇調(diào)笑著:“龍哥哥,你都答應(yīng)了煙兒,如果還關(guān)著嫂子的家人,可就不是君子,而是小人所為了哦!”
“……”
一場鬧劇很快的就此收了場。
龍大蕪本來以為白孤煙會跟著他一起離開的,畢竟她一夜未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憔悴。他也想順便好好細(xì)問一下昨天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白孤煙卻言明意深的直接把他給趕走了,說是,有他在,“杠上花”今日就不能好好的營業(yè)了。
她在里面投了資,“杠上花”就像她的孩子,她可不想看著自家的娃夭折。
為了補(bǔ)償他對上官若靈所作所為,她必須要留下為他恕罪。
理由倒是扯著冠冕堂皇的。
可是——
鬼才相信,她說的!
哀嘆一聲,明知她的心思,他也只能無奈的走了。
“煙兒妹紙,小九姐姐欠你一個很大的情,以后若有需要小九姐姐的地方,小九姐姐一定義不容辭!”
白孤煙嘿嘿一笑,上半身挨了過來,賊瞇瞇的笑彎了眼,用二人才能聽到的低音說道:“嫂子,你和龍哥哥行夫妻之禮那個晚上,你扔出來的那個拇指大小的黑球球,是什么啊?可不可以也送幾顆給我也玩玩?”
這個想法,以前就曾盤旋在她的腦海中,那神奇的黑球,威力那么強(qiáng)大,如果她也有那么幾顆傍身,以后還愁何種妖魔怪鬼的,她會拿不下?
想想就激動!
難得的,今天有這個機(jī)會,她不用,才怪!
上官若靈彎曲的長睫毛閃動著,嫵媚的眼,不敢置信的用手指著她,顫抖著聲音:“你居然偷窺我們ooxx!”
天啦,她最最隱秘的隱私都沒有了,她還要不要混了!
說完,她的臉上,升騰起白孤煙從來沒在她臉上看到有過的紅暈。
ooxx是什么,白孤煙并不清楚,不過看著上官若靈紅霞一片的臉頰,她也能猜出幾分。
“放心啦,不該看的,我們保證啥都沒看到啦!”
上官若靈俏臉更沉了,居然還不止她一個人在現(xiàn)場!不過,她既然這樣解釋了,她也沒來由的相信她。
緩了臉色,一指戳在白孤煙清秀的眉心,“真調(diào)皮!那個黑球,你想要,等我做出來,我讓人給你送幾顆來!”
后來她又啰嗦的交待了不少,在白孤煙認(rèn)真的表明她懂了如何的安全使用之后,上官若靈才走了。
白孤煙徜徉在麻將的海洋里,無法自拔,廢寢忘食,夜不歸宿。
連龍大蕪登位前一晚,前來親自相邀,讓她前去,都是在白孤煙雙手不停,目不轉(zhuǎn)睛的忙在麻將上,用背對著龍大蕪答應(yīng)的,
昱日,風(fēng)停日晴,萬里無云的天空,是清新的一片藍(lán)。
隨著一聲,響徹云霄的慶炮聲響,谷梁的新帝登基儀式,正式的在潮水般的人潮前,徐徐拉開序幕,譜寫著屬于龍大蕪傳奇生涯的又一個篇章。
今日的龍大蕪無疑是最最最讓人目不轉(zhuǎn)晴的焦點(diǎn),頭戴冤帽,一身明艷色的黃,自始至終嘴角都掛著得體又優(yōu)雅的淺笑。
登基的過程,繁復(fù)冗長又枯燥無比,不過,想著有那么一個女子,一直在遠(yuǎn)處隨著自己的身影移動著目光,他俊美的臉,溫情又自信。
欽天監(jiān)長篇大論終于啰嗦結(jié)束,那一方代表一國權(quán)利之重的玉璽被交到龍大蕪的手中。百官見狀,一切已成定局,便攜著圍觀的百姓,齊齊跪地,心悅誠服的高唱吶喊:“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禮炮的再次齊鳴,整個的儀式,完美落幕。
一切結(jié)束,他便迫不及待的下了天臺,走向那束一直繞在他身上的目光的主人。
優(yōu)雅的步子踉蹌著停了下來,人群嘩然,這位谷梁的新帝差點(diǎn)摔了個跟斗。
笑容瞬間收了起來,橫眉怒目的沖了過去,毫無感情的痛斥:“怎么會是你?煙兒呢?”
上官若靈靈氣柔媚的長睫翕合有度的撲閃著,雙手向外一翻,神情淡淡的一聳香肩回答,“如皇上所想,她在‘杠上花’,不肯移駕!”
龍大蕪伸手指著上官若靈,失望讓他略顯激動失了方寸:“別以為有煙兒為你撐著,朕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朕警告你——”
“本小姐知道,咱偉大的皇帝大大,不就想一刀砍了本姑娘嘛!真是的,知道你不待見,也沒有必要每天都要重復(fù)一遍!本姑娘又沒有老,還沒有健忘到那個程度!耳朵都快長繭子了!”上官若靈不以為然的接過了話,碎碎念念的說了一大堆,到后來越來越小聲,最后嘀嘀咕咕的估計也就她自己才聽明白了她說的什么。
龍大蕪犀利郁悶的一記刀眼。
“嗯?”
知道對面的人,已經(jīng)怒意溢滿,上官若靈反倒咧嘴一笑,唇紅齒白的好生好看。嫵媚風(fēng)情的一撩秀發(fā),盡力化解她的出現(xiàn)給某人造成的失望。
“好啦,看你那張黑臉,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也不知道擺張好看點(diǎn)的。知道你不想見著本小姐,既然不歡迎,本小姐走了還不成么?別以為我想來,要不是煙兒妹紙,巴心巴肝的給我說了一籮筐的好話,讓我必須代替她來,我才來的!要不然,就你,請我來做皇后,姑奶奶未必都愿意!”
說完,在一片唏噓之中,瀟灑轉(zhuǎn)了身,離開了。
太目中無人了!
太狂妄了!
居然請她當(dāng)皇后,她還不愿意!
“杠上花”今日,門庭冷清,只有四個麻友還在玩。其中,就有她白孤煙。
人家都爭先恐后,想方設(shè)法的托著關(guān)系,去百年難遇的盛世現(xiàn)場了。她倒好,重金利誘了三個見錢眼開的半吊子麻友,來滿足她的麻將癮。
麻將搓得稀里嘩啦的一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