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菜刀還沒有恢復原來的樣子。”刀魂指著梁鴻濤放在案板上面的羽麟刀對梁鴻濤說道。
“神馬?”梁鴻濤這纔想起來,自己弄了這麼多麻煩出來,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的菜刀恢復原來的樣子,可是自己竟然忘記了,該死,真該死。
“我狂日這羣白癡的祖宗十八代……”梁鴻濤憤怒的吼道,心中狂罵:這羣就知道吃東西的飯桶,我忘記了是情有可原,你們這麼多鬼竟然也能忘記,天神?。∧銈冞@羣白癡難道是我的仇人派來整我的嗎?
最近這幾天梁鴻濤可是鬱悶的不能再鬱悶了,倒不是菜刀的問題,雖然說自己這把唯一的羽麟刀已經變得有些不倫不類了,但是用起來卻分外的合手,而且這把進化羽麟刀比原來的羽麟刀更加的鋒利,流線造型讓這把羽麟刀無論是切菜還是切肉都輕鬆非常,梁鴻濤感覺,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了這把羽麟刀帶給他的奇妙的切菜感覺。
讓梁鴻濤鬱悶的事情其實只是電視上的一則報道,就是在城西朝鳳山採石工人無疑爆破下發現了一個大山洞,考古人員在這個山洞中發現了無數的財寶,從古代到現代,甚至還發現了剛剛上市的新品錢包,總價值超過了三億人民幣。
梁鴻濤鬱悶的就是,這個該死的藏寶洞裡面的財寶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可是那個該死的宋氏相竟然只開了那麼點的入口,現在可好,全都是別人的了,進了國庫,成爲了國家的財產,媽的,國家財產關梁鴻濤屁個事情?梁鴻濤現在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工地經過了死人的事情以後想要恢復不是幾天的事情,就算以後不會有人掛掉,但是工地,活著說整個城市所有的建築工地想要恢復原來那種機器轟鳴人聲鼎沸的場面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了。
梅正星確實夠意思,在其他工地都遣散了工人的時候,他竟然能夠繼續養著這些因爲大局勢動盪而不敢開工的工人。
梁鴻濤爲工人們準備完了中午飯,坐在太陽下看著因爲死人事件而略顯冷清的半完工大樓,然後又看了看聚在一起聊天抽菸的工人們,梁鴻濤感覺心中有一股火在騰昇。
開飯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今天和平時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十一點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所有留在工地沒有走的工人全都在打飯的小房子前面排起了長隊等待梁鴻濤給他們打飯打菜。
梁鴻濤就坐在小房子邊上,眼睛盯著排隊的工人猛看,就是不站起來給工人們打飯。
“大廚師,該打飯了。”前面的工人和以前一樣提醒著梁鴻濤。
“打飯?打什麼飯?”梁鴻濤坐在哪裡,背靠著牆問道。
“打,打中午飯?。 闭f話的工人自然的回答道。
“打中午飯?我一天給你們打三次飯,爲的是什麼?爲的不就是讓你們能夠吃飽了飯有力氣嗎????梅大哥每天給我那麼多錢讓我買菜爲的什麼?不就是爲了能夠讓你們吃的開心,吃的舒服,幹活也更有力氣嗎?你們自己說,你們這幾天都做了什麼?開工過嗎?沒有開工還想要吃飯,你們難道認爲天下有免費的筵席嗎?”梁鴻濤站起來生氣的吼道。
如果換一個人說這些話,哪怕就是梅正星說這些話,這些工人不造反纔怪呢!可是梁鴻濤是誰?。苛壶櫇墒窃浐退麄冊谝黄饚只?,然後轉成了廚師,後來將單調的菜弄成現在如此豐富,還是從廚之星高級烹飪學院出來的人??!別人的建築工地羨慕這裡都羨慕的要死了,廚之星廚藝學院出來的廚師,隨便炒個菜都是上百的,現在卻免費給他們吃,工人們不傻,就算梁鴻濤不說,他們也知道雙方之間明顯的差別。
“可是,大廚師,工地鬧鬼啊!死了那麼多人了,我們也是人,也有家人的??!如果我們出事情了,我們家人該怎麼辦???”另一個工人小聲的說道。
梁鴻濤瞪圓了眼睛大吼道:“鬧鬼?我好怕怕??!我特媽的每天晚上給你們準備早餐準備到凌晨一點,有鬼?你們誰看到了????要是有鬼,第一個不找你們,鬼第一個就要找我,我害怕了嗎?都是大老爺們的,怕那東西?鬼?什麼鬼?男鬼來了我揍死他,女鬼來了我拔光了她的衣服讓她涼快去?!?
梁鴻濤這話說的可是真話,宋氏相不是來了嗎?結果卻被梁鴻濤弄的愣了神被抓住了,上次那個女鬼不是挺囂張嗎?不照樣被梁鴻濤幾下弄光了衣服,和白條雞一樣風中吹著?
梁鴻濤的話是真的卻不代表那些工人會相信他的話,鬼這東西,這些工人誰見過?
“大廚師,你可真夠粗魯的了?!币粋€工人一邊笑一邊說道。
“粗魯?我也是個爺們,你們難道不是嗎?鬼是什麼東西?欺軟怕硬的東西,你們怕人不?如果有人打你們,你們怎麼做?”梁鴻濤問道。
“揍他?!彼泄と她R聲說道。
“操,對,就是揍他,那麼鬼如果打你們呢?”梁鴻濤點頭,大聲的喊道。
“揍他。”所有工人這次都笑著喊道。
“對,現在開飯,吃完飯休息好了大家開工,咱們已經拉下來一個多星期的工程進度了,別的工地全都是膽小鬼,全都是孬種,你們不是,你們是爺們,咱們當爺們的就不能和那些娘們一樣天天害怕這個害怕那個的,對不?”梁鴻濤走到放菜的大案板後面,然後大聲的叫道。
“對?!惫と藗冇昧爸?,彷彿要發泄出去被憋了一個多星期的悶氣一樣。
“開飯?!绷壶櫇K於露出了笑容,肥碩的身軀搭配狂猛的吼聲再次讓工人們的熱情提升了一個層次,不過,現在看來,提升的似乎是吃飯的層次吧!
吃過飯,工地正式恢復了工作狀態,那些藉故請假的工人在這個工地難免有一個兩個老鄉,一個兩個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工地開工,他們也就回來了,梁鴻濤的後廚也不再是梁鴻濤孤軍奮戰。
梅正星對梁鴻濤的演說沒有讚揚,當然更不能有批評,他還在擔心著,這就是蛇牙心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陳消易現在考慮的,是如果再發生事故自己應該怎麼辦,雖然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傳來誰又因爲沒了腦漿死去的消息。
人多了,活幹起來了,那些不愉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恐怖的事情就被拋在了腦後,工人們又恢復了以前的幹勁,而其他的工地的老闆還有工人,則抱著幸災樂禍、旁觀、憐憫的態度在看著這邊,擔心出事的和盼著出事的人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