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看了看兩個站在鋪子里的年輕人,看那穿著打扮就有一種痞味兒,該不會又是收保護費的吧,“你們兩個坐下喝喝茶?”
“不喝了,我們拿了錢就走。”那兩個人一看袁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長得這么漂亮,還對他們那么客氣。
袁晗哪里肯依,硬是要他們坐下喝茶,“來,喝,喝啊。”
那兩個人經不起袁晗的勸,邊坐下喝起茶來,可是袁晗一杯續一杯,他們的肚子都喝撐了,‘好了,我們不渴了,還是談正事兒吧。”
“好,你們說。”袁晗坐在一邊看著他們,想了解一下他們是什么來頭再說吧,哼,敢在袁晗的地盤上撒野,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就是來收點你們欠別人的債而已,才十兩,你們不會是想賴賬吧。”那兩個人說的有些可憐巴巴,二當家的怎么沒說收債這么窩囊啊,要是這老板再囂張一點兒,他們就只有裝孫子了。
袁晗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們真的是受人所托來收債的,可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誰讓你們來的?”
“前白銀會的二當家啊,他讓我們來的,說是你們鋪子還欠他十兩銀子。”那倆個人恍然大悟,早點說出來恐怕錢都拿到手了。
袁晗聽了一跟頭站了起來,“白銀會的二當家,他在哪兒?”我的那個天啊,洪濤不是去洪都了嗎?怎么會有人來要債啊,難道說他沒有去?
“你別激動,二當家的去洪都投奔猛虎堂了。”那兩個人見袁晗頗有男人的架勢,長相和行為不成正比啊。心里有點犯嘀咕。
袁晗哼哼兩聲,“我不激動,我激動個啥啊,我激動。”好你個洪濤啊,虧老娘掏心挖肺的,為你想了那么多,為你籌謀了那么多。沒想到你竟然半路撂挑子了。這都不說,還到處去放債,讓人跑來要錢。好你個洪濤。
“你們把事情給我細細地說清楚,不然這錢我是不會給的,”袁晗定定地看著他們兩個,“別想著鬧事。鬧事之前出去問問這個鋪子女老板的本事。”
那兩個人本來是想鬧事的,可是想到二當家的囑咐。又想到這女人說話的口氣,便忍住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說了一遍,他們從準備偷馬說到遇到洪濤。然后又說了他們的談話內容,最后說到欠的那十兩銀子。
袁晗聽了太陽穴突突直跳,指著一個小弟問:”洪濤當真說他去投奔猛虎堂了?”
“是啊。二當家的親口說的。”那兩個人無比肯定地點著頭,這還有假。他們還準備投奔去呢。
袁晗聽了心里涼了半截,沒有洪濤陪著,袁晗特別擔心駱鈞和李恪昭,他們兩個傻子是屬于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種,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袁晗在一邊氣得想吐血了,袁燦卻在一邊捂著嘴偷笑。
“你笑什么?”袁晗心里更加有氣了,都這個時候了還笑得出來。
袁燦拉了袁晗往一邊去,道:“姐姐,洪濤哥哥轉來轉去就在靈水鎮混日子,他什么時候知道洪都有個猛虎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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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啊,他以前也是混的啊,說不定真的認識什么猛虎堂的人呢。”袁晗還是有些相信那兩個小弟的話,一般在外面混的人脈都比較廣啊。
反正袁燦不信,“姐姐,那肯定是洪濤哥哥吹牛的,我經常聽到他吹牛,再說了,如果是真的,那駱鈞哥哥會由著他去嗎?要是管不住洪濤哥哥的話,早都給你寫信了。”
袁晗一聽覺得袁燦分析的有道理,仔細想想,也沒見他表現出洪都有熟人的意思啊,洪濤愛面子,一定是白拿了人家的馬不好意思,便吹了那么個牛,不然的話這些小弟怎么把他當神明一樣尊敬啊。
“這個洪濤,人都走了還到處給我惹債,”袁晗想通了也就不操心了,三匹馬十兩銀子也實在太便宜了些,“燦兒拿十兩銀子出來。”
袁燦得到袁晗的命令,打開包袱取了十兩銀子來,“拿去吧。”
“告辭。”那兩個小弟得了銀子便起身告辭了,他們以后都不想去收債了,銀子沒收多少,好話說了幾大籮筐。
“哎。”袁晗心事重重地坐下,嘆著氣。
袁燦知道袁晗在擔心駱鈞他們,便寬心道:“姐姐,你放心吧,他們三個肯定沒事,有駱鈞哥哥在,洪濤哥哥玩不出什么花樣的。”
“也是,”袁晗勉強笑了笑,她有種忍不住去洪都的沖動,可是她突然一走,老何頭夫婦和袁燦肯定接受不了,“干娘呢?”
袁燦指了指街道:“跟干爹上街買菜去了。”
袁晗無聊地用手指著下巴,“燦兒,你說他們現在在干嘛呢?”
洪濤重重地大了兩個噴嚏,可把他疼壞了,“誰在惦記我呢?”
“可能有人在罵你。”李恪昭見洪濤又有力氣說笑了,便忍不住和他開杠。
洪濤臉上一黑,道:“你是嫉妒,這擺明了就是有人在惦記,哼,也不知道兩個碗碗怎么樣了,我們關進來都快十天了。”
“說不定他們以為我們死于非命了,”李恪昭覺得有可能,要不然誰會出個門兒這么久呢。
洪濤歇了口氣,臉上帶著憧憬問:“你們說,要是她們兩個知道我受傷了,會不會哭啊?”
駱鈞看了看洪濤,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怎么說。
洪濤受傷期間,駱鈞曾經出去過,他本來是想回去給兩個碗打聲招呼讓他們放心,順便拿兩件換洗的衣服,誰知道去了一看才知道人去樓空。
駱鈞問了客棧的老婆婆,老婆婆不愿意多談,只說她們兩個走了,更可氣的是,駱鈞在客棧遇到了他們在洪都吃第一次飯的那個掌柜的。
駱鈞很是奇怪,相隔的那么遠怎么會看到他,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住的地方和吃飯的地方竟然就是一前一后同一個老板。
只是老婆婆為了拉生意,才故意做戲,然后帶著他們七繞八彎走了很多彎路住進了客棧。
要是洪濤知道兩個碗已經不知所蹤了會怎么樣?駱鈞看得出來,洪濤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還是挺在意兩個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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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駱鈞想到這里只想大喊一聲人心不古啊。
“你嘆什么氣啊?”洪濤倒是不明白了,出了無聊一點,還有什么讓他煩心的呢?
駱鈞見洪濤問他,便笑了笑,“沒什么!你好好休息啊。”等洪濤的傷好了,他們要去哪兒住呢,所有的東西都被大小碗帶走了。
“恪昭,走,你陪我給洪濤拿藥去吧。”駱鈞拉了拉李恪昭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有話要說。
李恪昭假裝不情愿地道:“真是麻煩,走吧。”
兩個人出了牢房,駱鈞才把實情告訴李恪昭,“我現在不擔心別的,我就擔心我們以后在哪兒落腳。”
“駱鈞,我們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我沒想到大碗小碗是這樣的人,她們竟然會這么做。”李恪昭驚訝聽到的消息,這太不可思議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駱鈞愁容滿面,“你說我們怎么辦啊?”
“說實話我現在腦子一團亂,平時都是靠你想辦法的,你沒辦法,我更不用說了。”李恪昭可害怕流落街頭啊,沒有片瓦遮頭真的很可憐。
駱鈞像是有什么想法一樣,思慮了半天對李恪昭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只不過不知道行不行,你們愿意不愿意?”
“你說,只要能有個落腳的地方。”李恪昭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一點都不挑剔。
駱鈞看了看這四周,道:“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李恪昭瞪了駱鈞半天,道:“這還用說啊,別說這里了,就連咱們住的牢房都不錯。”
李恪昭說完忽然看到駱鈞在笑,他在笑什么啊?難道說他想住牢房?“你的辦法就是?”李恪昭往牢房那邊指了指。
“對,我就是那個意思。”駱鈞點了點頭,這只是他的想法,能不能行還得人家陸弘一說了算。
“我估計不可行,你覺得陸弘一那樣的人會答應么?”李恪昭喪氣地搖了搖頭,換了別人還有可能,陸弘一,想都別想了!
駱鈞也有些犯難,可是,“試一試再說,萬一可行呢?”
“你認為陸弘一會讓我們在這里白吃白喝白住嗎?”李恪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到底陸弘一是罪魁禍首,應該為他們負責。
突然響來幾聲掌聲,然后看到陸弘一衣袂飄飄的從假山背后走出來,“說得好,說得好,沒想到我陸家的牢房還這么受歡迎啊,只不過......”
李恪昭看不慣陸弘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拉了駱鈞就要往回走。
陸弘一伸手一攔,道:“且慢,怎么不說了,我已經聽見你們的談話了,說實在的,我陸弘一可不像外邊人所說的那么壞,你們想在這里住下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你們不是要考狀元嗎?萬一真的中了,你們要別人怎么稱呼你們啊?”
“要是陸少爺肯行個方便,其他的就不勞煩您操心。”駱鈞總感覺陸弘一會答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