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氣鼓鼓地出了狀元府的大門,都走了好遠(yuǎn)了,遠(yuǎn)遠(yuǎn)聽見陸弘一在后邊叫她,她一轉(zhuǎn)身,還真是,“干嘛?”
“我想了想,我去,不去的話我就認(rèn)輸了
穿越美滿人生。”陸弘一突然又變的瀟灑了,一副很紳士的樣子。
袁晗心情好了些,道:“佳味軒,下午沒事兒了你就過來,知道了?”
“我曉得了,你去吧。”陸弘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著讓袁晗去忙別的。
袁晗先去了齊府,找齊犀,碰巧了,剛好也在,便對齊犀說了來意,齊犀一口就答應(yīng)了,因為他覺得袁晗是個挺不錯的人,挺適合做朋友的。
請了齊犀之后,袁晗還是不肯走,齊犀就問:“還有什么事嗎?”
袁晗嘿嘿一笑,道:“是啊,我想去請薛雪,可是又害怕薛將軍在,你也知道薛將軍對我誤會很深的,我一個人去我會怕。”
“不會吧,世伯人很好啊。”齊犀覺得袁晗一定是被薛將軍的那種氣勢給嚇到了。
袁晗搖著頭,“那是對你好,再怎么說你也是薛將軍看上的乘龍快婿,我可不一樣了,對了你的腿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行動自如,你看,不過父親大驚小怪非得讓我告假在家里多休息。”齊犀對袁晗的那句乘龍快婿羞到了心里,見袁晗問起他的傷勢,便給袁晗走了兩步。
袁晗攔住齊犀讓他停下,道:“看來真的是好了,”說著就讓齊犀跟她走,兩個人出了府門,袁晗又像是記起了什么。“待會兒薛雪要是問你的腿傷怎么樣了,你怎么說。”
“我就說沒有大礙了。”齊犀想都不想就把答案說了出來。
袁晗要不是齊犀身上有傷,她都想踹他一腳了,“你是不是傻啊?你怎么能說你的傷全都好了呢?”
“為什么不能,我的腿傷本來就好了。”齊犀始終覺得撒謊不好,而且要騙薛雪。
袁晗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好好隨便你。好心為了你。還不領(lǐng)情,你腿傷好了,還能享受到薛雪的溫情款款?”
齊犀聽了。倒覺得很意外,“你為什么幫我而不幫陸弘一啊?”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guī)驼l都不對,我只覺得誰和誰適合。陸弘一那樣的人不適合薛雪,你沒看到嗎?她被陸弘一傷的體無完膚。”袁晗還真是差點(diǎn)被齊犀問的無語了。這回答還算機(jī)智,本來也是事實。
齊犀沉默了良久,問:“你覺得陸弘一到底喜不喜歡薛小姐啊?”
“你為什么這么問?”袁晗偏著頭問齊犀難道他看出了什么?
齊犀搖了搖頭,笑道:“就是忍不住想問。那天薛小姐跟我說陸弘一硬是要送她回去,所以我在想他有可能是喜歡薛小姐的。”
“如果是真的你會害怕嗎?”袁晗沒有回答齊犀的問題,反而還問他。
齊犀想了想。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還沒有回答先自嘲地笑了。然后道:“害怕,我這樣是不是太窩囊沒用了。”
“沒有,我覺得這才是你的難能可貴之處,別這么自卑,我覺得你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啊,只有一點(diǎn)不如陸弘一
重生之虐渣寶典。”袁晗覺得齊犀真的是很可愛,不過真正陷入愛情的人就是這樣患得患失。
齊犀問:“什么?”
“自信啊,你沒有自信,”袁晗非常的確定,“你看陸弘一,永遠(yuǎn)都是一副吃定你了的樣子,他是相信他有足夠的人格魅力的,所以薛雪才會那么迷戀他,久久地?zé)o法自拔。”
齊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小姐都不喜歡我,我哪里來的自信啊?”
袁晗搖了搖頭,道:“你這態(tài)度就不對,有些東西是要靠爭取的,不是你在這里想別人就給你送來,就比如說吃飯,難道一定要別人把飯送到你的嘴邊你才肯說餓了嗎?餓了要自己說啊,你喜歡她你不說,她不可能捅破那一層窗戶紙的。”
“可是我害怕我說了她就不理我了。”齊犀也有他的顧慮啊,明明知道人家心里還有陸弘一,卻要硬生生地說喜歡人家,那不是給人家造成困擾嗎?
袁晗贊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想要是陸弘一有齊犀這樣的覺悟就好了。
“你可真是大好人啊,薛雪能和你在一起,我覺得你會疼愛她一輩子的。”袁晗由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覺得齊犀是個好男人。
齊犀反而慚愧地?fù)u了搖頭,道:“我算不上大好人,我知道薛小姐還愛陸弘一,可我還是在心里盼著薛小姐能忘掉他,我是不是很卑鄙啊。”
“沒有,你做的很好,換了是我我肯定比你還想呢。”袁晗實在不忍心說這個大男孩的一點(diǎn)不是啊,用一個字來形容他那就是好。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到了薛府,看門的家丁進(jìn)去通報了,薛雪很快就出來了,“快進(jìn)來吧。”
“在干什么呢?”袁晗一邊往里走一邊跟薛雪說話。
薛雪不好意思的笑道:“無事可做,正一個人無聊地打瞌睡呢,咦,你們兩個怎么在一塊兒了。”
“我想來找你但是害怕你爹啊,所以把他拉上。”袁晗笑嘻嘻的,轉(zhuǎn)過頭一看,齊犀落在她們后邊一點(diǎn)。
薛雪這才想起齊犀腿上有傷,便放慢了腳步道:“你瞧我這記性,我忘了齊公子腿上的傷了。”
袁晗瞪了齊犀一眼,這小子還是挺聰明的嘛,不好開口欺騙薛雪了就用這一招,“是啊,腿上有傷的人是該走的慢一點(diǎn)。”
齊犀知道袁晗是在打趣他,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薛雪帶袁晗和齊犀到了一處亭子,斟了茶上了點(diǎn)心問:“你們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袁晗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今天搬新家了,晚上想請你們一起聚一聚。”
“你從狀元府搬走了?”薛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驚訝,“弘一竟然同意?”
袁晗嗨了一聲,道:“我搬不搬還由他決定?我只是跟他打了一聲招呼,我來去自如,我欠他的我也還清了。”
“他一定很不高興吧,他那么喜歡你。”袁晗倒開始替陸弘一難過起來
入戲太深。
袁晗碰了碰薛雪,道:“他難不難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跟你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啊?你還這么緊張他,心里還有他吧。”
“別胡說。”薛雪趕忙制止了袁晗,還有齊犀在這里呢,盡胡說。
齊犀詫異地看了一眼袁晗,心里糾結(jié)起來,他一方面想知道薛雪心里在想什么,一方面又害怕知道,好在薛雪也沒有說,這倒是讓他安心不少。
袁晗又和他們坐了坐,然后就起身告辭了,薛雪苦苦挽留,但是袁晗還要去別處,便要先行一步。
齊犀見袁晗要走,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便跟著袁晗站了起來。
袁晗看了齊犀一眼,問薛雪:“薛雪,你爹在不在啊?”
“在書房呢,他看書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所以你們來的時候并沒有進(jìn)去通報。”薛雪不知道袁晗要干什么,好端端地提她的爹干什么?
袁晗哦了一聲,對袁晗道:“齊犀在來的路上說他受傷的時候你爹去看他了,他現(xiàn)在能走動了,便想去道個謝。”
薛雪聽了點(diǎn)頭對齊犀笑道:“不必這么客氣,那你就先寬坐一下,等會兒我?guī)闳ァ!?
“那就有勞了。”齊犀感激地看了袁晗一眼,心里對袁晗是更加的喜歡了,他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啊,他心里才在想,袁晗就已經(jīng)幫他出了主意了。
“那我先走了,我看你們待會兒就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yīng)。”袁晗歡快地出去了,看著他們送出來,真是一對璧人啊,可憐的陸弘一,別怪她這個朋友不仗義了。
晚上的時候,大家都紛紛如期到了,看著滿滿的三桌人,袁晗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這里是她的新生活,新的開始。
店里的員工們坐一桌,袁晗請的這些朋友什么一桌,除了曹老和元先生兩人坐的上首,其他的人都是隨意的,薛雪和齊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一塊兒,因為齊犀腿上有傷,方便照顧。
陸弘一則靠著駱鈞洪濤李恪昭一起,袁晗則坐在素霖的旁邊,旁邊就是草來元先生,“來來,我來下菜啊,大家不要客氣啊,也不講究那些俗套了。”
“大家都別拘著啊,我們兩個老頭子跟你們擠在一塊讓你們不自在了。”曹老向來都是比較好說話的,永遠(yuǎn)都是慈祥的。
元先生沒有曹老那么和藹,但是也并不嚴(yán)肅,他一般都是心平氣和的,只有視線掠過陸弘一的時候才變的嚴(yán)肅。
“齊犀啊,聽說你前陣子腿受傷了,現(xiàn)在可好些了。”元先生對于齊犀也是比較喜歡的,今天又見他和薛雪一起,心里更不必說了。
齊犀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恭敬地回道:“多謝元先生的關(guān)心,基本上都好了。”
陸弘一聽到齊犀的聲音就不爽,一個人冷笑了一聲,好多了,那還在那里裝可憐,引得薛雪的同情。
元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到時候可要陪我們老頭子喝上兩杯啊。”
薛雪聽了,便道:“元先生聽他胡說,明明下午走路的時候還有些不方便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