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忽悠了一碗飯,吃著吃著竟然激動地哭了起來。
駱鈞不明其意,問:“好好地,你哭什麼?”
“我就是激動,許久都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了,可是,這碗飯是我祖?zhèn)鞯膶氊悡Q的,哎
[綜]重生之顛覆神話?!绷骼藵h似乎有些後悔剛纔的交易了。
“你少裝了,這武功秘籍留給你半點(diǎn)用處都沒有?!焙闈弥鴷?xì)細(xì)地研究著,沒想到流浪漢有心反悔,便打擊他。
流浪漢一邊吃著飯一邊道:“雖說無用,可到底是家傳的寶貝啊,算啦,你把書還給我吧?!?
洪濤把書往背後一藏,哼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到了老子手裡你還想要回去?”
“哎,”流浪漢已經(jīng)扒拉完了,把碗推了過來,道:“我先對著我的先人懺悔一下?!?
駱鈞和李恪昭吃完便開始看書了,雖說關(guān)在這裡,可是學(xué)業(yè)還是不能荒廢了。
洪濤捧著流浪漢的武功秘籍細(xì)細(xì)地研究起來,時不時的手腳並用地比劃著,駱鈞總覺得他練的那功夫招式看著有些彆扭。
“洪濤,你練得是哪門子功夫?。俊瘪樷x實(shí)在忍不住想問上一問,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在跳舞啊,而且還是女人跳的那種。
洪濤眼不動心不動,道:“我這練的是穴位倒逆,厲害吧,別覺得難看,我這也是爲(wèi)了我們,等我練成之後咱們就可以逃走了?!?
李恪昭笑嘻嘻地看著洪濤扭著,道:“這樣也好,咱們看書看累了,也可以欣賞一下舞蹈,勞逸結(jié)合嘛?!?
WWW¤Tтká n¤¢ Ο “李恪昭。我告訴你,請你不要侮辱我和這門功夫,哼,看你的書吧?!焙闈牙钽≌堰趪}了一頓,坐著說話不腰疼,要知道這武功看似簡單,練著可費(fèi)勁兒了。
駱鈞本來是最不喜歡大區(qū)別人的??墒沁€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恪昭,你說管家明天早上好會不會給我們送飯?。俊?
“不知道,人家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挺忙的,抽不抽得出時間都不一定?!崩钽≌研难e沒底,人家跟他們又不熟,能送一頓已經(jīng)夠意思了。還指望人家頓頓送飯來?
駱鈞聽了湊到李恪昭耳邊道:“我怕洪濤練功走火入魔,你看這是武功嗎?看到我都想吐了?!?
“是啊。”李恪昭也這麼認(rèn)爲(wèi)?;蛟S那流浪漢是爲(wèi)了騙吃騙喝才編的瞎話吧。
洪濤就那麼賣力地練了半晚上,然後把睡著的駱鈞和李恪昭拍醒,道:“喂,我發(fā)現(xiàn)我體能有一股暖流上躥下跳的。這武功不錯?!?
“真的?。磕枪材懔耍瑫r候不早了,快睡吧?!瘪樷x迷迷糊糊地敷衍了洪濤兩句然後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洪濤不死心。又去叫李恪昭,“恪昭。恪昭?!?
李恪昭不耐煩地?fù)荛_拍他的手,道:“我聽見啦,繼續(xù)練啊,我和駱鈞的以後就靠你了?!?
李恪昭的這句話對洪濤而言是最大的鼓勵,洪濤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振奮,本來有一點(diǎn)兒的睡意,現(xiàn)在精神百倍,於是他又練起了另一門功夫——?dú)夤Α?
睡在對面的流浪漢睡飽了,翻了個身就看到洪濤正在練氣功,笑了笑,“你練的蠻快嘛?!?
“你知道我練到哪兒了?”洪濤沒想到這個流浪漢還識招式
重生之無路可退。
流浪漢擺擺手道:“我自己的秘籍雖不練卻也背的滾瓜亂熟了?!辈蛔R字總能看圖畫的,一個人悶在這裡,那些畫他都看了好多遍了。
洪濤聽了不再搭理流浪漢,又練了一個時辰,最後實(shí)在是體力透支,倒下了。
駱鈞和李恪昭還沒醒,就有人來了。
“吃飯了?!毙P打開牢門,把一個食盒放下,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洪濤看了看飯菜,清粥饅頭加鹹菜,還不錯,“駱鈞,恪昭,起來吃早飯了。”
駱鈞兩個起來略微收拾了一下,就開動起來,“什麼時候送的飯?!?
洪濤邊吃邊回答說就剛纔。
“你怎麼不叫醒我?!瘪樷x有些懊惱,他還打算有事求人家呢,看那個管家能不能給他們少爺求求情?!?
洪濤一大口咬下饅頭的一半,口齒不清地道:“求人不如求己,等我練成了氣功,我把這牢門掰開,咱們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呵呵?”駱鈞和李恪昭不自然地笑了笑,沒說話。
“你們不信我,不信我可以練成嗎?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焙闈宰鹦氖艽欤麄?nèi)齻€人,就有兩個不信他。
駱鈞不想打擊洪濤,畢竟他也是一片好心,便道:“你彆著急,你這武功一兩天也練不成?可是我們沒兩個月就要考試了啊。”
“那我就加快進(jìn)度,一定行的?!焙闈龥Q定吃完飯就練,因爲(wèi)他們也是被自己連累的,要不是自己沒看清楚形式強(qiáng)出頭,他們也不會被關(guān)在這裡。
對面的流浪漢看著他們?nèi)齻€和桌上的清粥饅頭,嘆息道:“哎,可惜啊可惜,你手裡只有秘籍的上冊,卻沒有下冊啊。”
洪濤一聽就抓狂了,抓著鐵柵欄問:“什麼?你說武功秘籍你還有?”
“對啊,成套的。”流浪漢摳著腳趾頭點(diǎn)著頭。
洪濤從鐵柵欄裡伸出手,道:“快給我?”
“這可是我祖?zhèn)鞯臇|西啊,”流浪漢撥開一處高聳的稻草,裡面果然還有一摞書。
洪濤現(xiàn)在急於求成,一心想得到那下冊秘籍,便問:“你想怎樣?”
流浪漢用稻草桿子剔著牙道:“我就鬧不明白了,我關(guān)了一年也沒有人來問候一聲,你們倒是面子大啊,還有人給你們送吃喝,哎?!?
“你想吃就把秘籍扔過來?!焙闈テ饍蓚€饅頭比劃著要扔過去。
流浪漢也大方,見他給饅頭,也就把下冊秘籍扔了過來,“我的呢?”
洪濤將兩個饅頭扔過去,“給你。”
“我先看看這是什麼?”駱鈞怕就趴在洪濤練出問題,搶先看了看,倒不是什麼招式,只是教人怎麼使勁兒的,“這是什麼秘籍啊?”
洪濤一把奪過來,自說自話道:“練氣功我只有招式,這本應(yīng)該是心法,心法和招式合一,威力才大
放下屠刀,立地成渣(全息網(wǎng)遊)?!?
李恪昭給洪濤封了個武癡的號,然後和駱鈞看書去了,他愛咋折騰就咋折騰吧。
其實(shí)陸弘一根本就沒有忘記這三個人,因爲(wèi)他們與衆(zhòng)不同,他們是他見過的少數(shù)爲(wèi)別人出頭的,這算不算見義勇爲(wèi)呢?
陸弘一知道管家偷偷地給他們?nèi)齻€送了飯,還送了書,這些他都不計較,本來他們也沒什麼過錯,若要說過錯,那就是那些袖手旁觀的人有錯。
可是袖手旁觀的人實(shí)在太多了,他雖然是陸家的公子,可是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抓光所有的人,於是他就只能抓管閒事的人了,要是當(dāng)時的那個鏢隊能夠管一管閒事的話,他現(xiàn)在就不會是這樣了。
他有些想笑,陸丞相這麼冷酷的人竟然會讓管家去送飯,連妻兒的不測都可以波瀾不驚地度過,他憑什麼裝好人???
陸弘一在笑,看著吧,若是他私自下令放了他們,那他一定會抓更多的人回來的,凡是都要跟他作對,這樣纔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有時候陸弘一真的想讓陸丞相去死,讓他再黃泉之下對他們?nèi)曰?,可是,陸丞相死了,他該恨誰呢?又該報復(fù)誰呢?
“老爺呢?”陸弘一目光呆呆地看著前面,忽然就問了一句。
在一旁伺候的丫環(huán)見陸弘一問丞相,趕忙回道:“新來的姨娘病了,老爺過去看姨娘去了?!?
“呵,這個老色鬼,”陸弘一輕蔑地笑著,病了,病的好啊,他轉(zhuǎn)身吩咐他身後的小廝,讓小廝去買一副棺材,給新姨娘送去。
小廝不敢,送別的還行,棺材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可是陸弘一堅持要讓去,小廝便硬這頭皮去了,“哼,你關(guān)心你的小妾,我這個做兒子也幫你盡點(diǎn)心?!?
沒多久,陸丞相就氣急敗壞地過來了,指著陸弘一道:“你個逆子,你這是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聽說新姨娘病了,我便未雨綢繆,早早地備好,萬一用的上?!标懞胍煌媸啦还У匾恍?,好似那只是一隻阿貓阿狗,要死便死。
陸丞相掩面嘆氣,“咱們之間的事兒能不能過去,你好要鬧哪樣???”
“哼,鬧哪樣?我想要的沒有了,我怎允許別人什麼都有?”陸弘一挑釁地看著陸丞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陸丞相忽然流出了眼淚,“我爲(wèi)了你,我這一輩子再未續(xù)絃,如今你大了,我老了,就想找個可心的人關(guān)心一下我的冷暖,你爲(wèi)何要苦苦相逼啊?!?
陸弘一突然惆悵起來,聽他這麼說好似未續(xù)絃是爲(wèi)了自己似的?可是誰知道他心裡是不是害怕心虛?。俊白詮哪赣H和弟弟不在了,我就從來沒有暖過,我都冷著,怎麼允許你去尋求溫暖啊,你得陪我?!?
“你給我回來。”陸丞相怒不可遏,實(shí)在是太縱容他了,見他要走趕忙喝住。
陸弘一當(dāng)真站到他面前,無所謂地一笑,“丞相息怒,那份禮要麼是她的,要麼就是我的,你看著辦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