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清越走越快,其實是害怕玉銘煙將她的食盒丟出來罵她自作多情。
出來之后,又覺得自己沖動。
能有一個地方安身立足已經不錯,她為什么還要多事,如果引起什么,她再被趕出玉家,她只怕只有餓死街頭。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活下去,無論如何活下去,以后都不能再做出格的事情,絕對不能,她在心里告誡自己。
想到此間,鄭子清的心口就狠狠的疼起來,腦海中屈辱的一幕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讓她揮之不去。
腦海里的那個惡魔,如同鬼一樣東西,如同鬼魅一樣纏住自己,讓自己無法翻身。
她腳步踉蹌的跑過去,抱著樹,實際的抓扯起來。
她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裂了,自己也快要死掉了。
不行,她不能死,她一定要活下去。
……
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都已經很晚了。
還沒有進院子,在院子門口就聽著中午跟她妖艷的半老徐娘正在院子里叫,“……那可是我相公從豐州給我帶回來的胭脂,最好給我拿出來……你們這群廢物!”
鄭子清皺起眉頭,進院子,一進去頓時引起了半老徐娘的注意,劈頭蓋臉就罵一通,指著鄭子清罵,“剛才你去哪兒了,是不是你拿的!”
“什么?媽媽,發生什么事情了?”
幾個土黃衣服的人圍攏過來,“牛媽媽,她剛才一直在廚房收拾,你少在那邊冤枉人。”
“不是她拿的,那就是你們拿的嗎?趕緊給我拿出來。”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哪兒時間拿你的東西!還有,我們這幾個老太婆,拿來也沒有用啊!”
“大半夜你將我們吵起來就為這事兒,明天還要不要人干活?”
“你們,你們這些沒良心的?”
掙子清趕緊的點頭,“媽媽,你再找找,許是掉哪兒了,還有,我對胭脂過敏!從不擦那東西的。”
“真的?”
“是!”
“你自己找找,我們回去了。”幾個人打著
哈欠就出了房間。
牛媽媽一歪身子,“呸”了一口,甩著手腕上的鐲子,大聲的鄙夷起來,“你們這群下賤人的人,要是知道是你們,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她說完,呀轉身離開。
等牛媽媽一出去,走的老遠,鄭子清才輸出一口氣。
“這個牛媽媽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阿蘭嬸,別跟她一般見識,她相公娶個小妾,氣的她牙癢癢的,她見誰了誰都想過去咬一口!都晚了,大家睡吧……明早還要早起呢?”
鄭子清拉著阿蘭嬸,“阿蘭嬸,明早上多少時間起床!”
“辰時一刻,有問題嗎?”
“沒有!”
鄭子清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了葉鳳然那冷漠的笑,他不顧她的掙扎,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撕毀她的清白的情景,她不敢閉上眼睛,他已經成為了她的噩夢,這一生都無法驅除。
鄭天云,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鄭子清不明白,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娘,為什么要受到這樣的遭遇。
她身上抱著自己的身子,覺得很冷,冷的刺骨……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屋子里就開動了起來,他們三個人一間屋子,跟他同屋的一個婆子一個嬸子。
阿蘭嬸,還有個叫余婆。阿蘭嬸有個兒子,整日為兒子的閑逛,余婆只有一個女兒,已經遠嫁,玉府已經是她的家了。她整日燒香拜佛只為了女兒好。兩人都冷漠的很,對于鄭子清的到來沒有多少了不滿,也沒有多少的情愿。
鄭子清的工作就是劈柴與燒火,然后就是收拾廚房,其實跟她在鄭家的工作差別不大,她都能做。
等一切準備好,天還早,等了半個時辰左右,紅衣的丫頭才過來,懨懨沒有睡醒一般。
幾個女子竄進廚房,開始檢查鍋碗,還有材料。
藍衣的丫頭也過來,鄭子清看著,其中兩個女子就是昨日叫她幫忙掛燈的人。兩個丫頭也看著了她,走了過來,“小青?!”
鄭子清點頭,“姐姐安好?”
“你原來是
廚房的?我是繡房的。”
另外一個人卻推拒起來,那丫頭也治好住嘴。
鄭子清看著他們的衣服,只得行禮,然后去假裝檢查柴火。
“天!你們誰偷吃我的雞蛋了!”一個紅衣的女子突然驚叫起來,“你們到底是誰偷吃我的雞蛋。”
雞蛋!
鄭子清一怔,渾身一冷,像玉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還會計較兩個雞蛋嗎?
她吃了一驚,以前在鄭家的時候,這些東西根本沒人在意,她知道廚房幾個婆子就經常偷了府里的柴米油鹽出去賣,可是一次都沒有被發現過。
紅衣一召喚,所有的人都頓時被吸引過去,“昨天晚上我走的時候,分明還是滿框的,這兩個雞蛋上哪兒去了?你們誰偷吃了雞蛋,趕緊的站出來。”
另外一個紅衣女子也出來叫道,“真是好大的膽子,跑來玉府偷吃來了,你們這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鄭子清一愣,不就是兩個雞蛋嗎?用得著如此伸張,她看兩人眉眼不善,并不是存心在計較兩個雞蛋,心里忍不住提高警惕。她只是微微的低頭下來,在一側撿拾柴火。
“昨晚上是她清理廚房的!”有人指出她。
鄭子清了放下柴火,“是我!”
紅衣女子走過來,“你是新來的?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是誰來廚房偷吃的!不要怕他們,我告訴我,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我?”鄭子清遲疑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偷兩個雞蛋會如何?會被趕出去嗎?“不曾見有人來過廚房?”
“你沒有看見嗎?”
鄭子清點頭,“并沒有看見!”
“放心,趕緊說出來,沒人敢為難你。”
鄭子清依舊站在一側,“我說的是實話,昨日并無人來過廚房。”
“你這死丫頭的,怎么那么不開竅。如果沒人偷吃,那就是你偷吃的,趕緊說,到底是不是你偷吃的?”她咄咄逼人,似乎要吃了人一樣。
鄭子清低頭,“我沒有偷吃。”她抬起手,“我說的句句真話,如有半句假話,任由姐姐發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