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著腦袋，狠狠的皺起眉頭，使勁的抓了自己的頭髮，“就是因爲，所以，害的我成爲這個樣子，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嗚嗚嗚……我所有的一切都成爲泡影，什麼都沒有……”
鄭子清仰起頭，“是因爲我成爲泡影，還是因爲，你根本就不該獲得這些東西，奢望別人沒有的東西，得不到不該是這樣的表情，反正都這樣了，也沒有人來看過你，面對這樣的話，面對我這樣一個打敗你的人，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他大笑，然後愣住，盯著鄭子清，“只是因爲聽故事，你纔來的。”
“是！”
鄭子清到，“看著別人的不幸，可能也許，心裡會好過一點。”
“什麼？”
“兩個女人，到底有怎麼樣的故事呢？是歡樂的，傷心的，無趣的，或者什麼都不是！年輕的時候，值得擁有的東西太多，根本不懂得珍惜，所以，等到失去之後，纔會明白，自己到底有多麼傻，我見過你們這樣的人，多的數不清。”
他坐下來，看著鄭子清，“怎麼樣？要聽我的故事。”
“想聽的不是你的故事。”鄭子清道，“你這樣的傢伙，沒有什麼值得好的故事。”
“你。”
“無非是依靠容貌才氣，勾引上流社會的名門淑女，所有的一切就這樣過去，以爲自己憑藉岳父家的勢力能躋身上流社會。然後突然有一天，發現更加漂亮的女子，或許，名門淑女也不是你所要的，反正就那麼碰上了。然後發生了讓人不敢想象的事情，這人，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二個三個，或者更多，反正所有的一切都照著不平常的方向在走……超出了越過的線路。”
他頓了頓，看著她，“你！”
“其實，很多時候，不是命運，而是人的本性！”
鄭子清看著他，“知道人的本性是什麼嗎？就像你這樣的。追求的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可是榮華富貴在跟前，然後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怎麼能不生氣？生氣歸生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被你毀掉的人呢…
…”
鄭子清看著他，“她們也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自己的愛好，一切的一切，你不懂，也不會明白，可是她們就是那麼認真的活著，一切就那麼活著，你們這些自以爲高貴的人，真的就比這些人高貴嗎？”
鄭子清笑，“是啊，高貴的人，終究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殺掉兩個人，你一定會死吧。死之前有沒有什麼感悟？”
“你是存心過來看我笑話的嗎？”
鄭子清笑了一下，“你也覺得是笑話嗎？爲了不被人笑話，所以就殺人，你纔是最可笑的人。”
“夠了，走，走開。”他痛苦不已，“什麼都沒有了，徹底沒有了……”
鄭子清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來，是啊，昨日的一切，彷彿海市蜃樓！
海市蜃樓還有原型，他的一切，不過是虛妄。
她自己呢？
鄭子清問自己，自己的人生，什麼時候變得不是虛妄了呢，能不能有個盡頭。
“香菱，你最想做的是什麼事情？”
香菱笑了一下，“不知道，那青姑娘想做什麼？”
鄭子清想了一下，“可能也不是很多。”
“聽說您在找兄弟？是真的嗎？”
鄭子清點點頭，“是，他跟我很小的時候就失散了。”
“那如果見面，能認出來嗎？”
“我也不知道。”鄭子清長長抽了一口氣，“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應該放棄？”
“千萬不要放棄，”香菱叫起來，“請您一定不要放棄。”
鄭子清看著她，“怎麼了。”
“我也是走丟的，那個時候我還影約約的記得父母，我的父母一定也在找我。”
鄭子清看著她，“你……”
她低垂著腦袋，“雖然記不清楚，但是，依舊記得父母的懷抱很溫暖。”
鄭子清伸手拉著她，“你會找到父母的。”
“嗯！”
……
鄭子清走進院子，
就看著一羣人在院子裡圍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鄭子清正要往裡邊走，阿蘭嬸就跑過來，“小青……啊，不對……是青姑娘。”
鄭子清皺起眉頭，“阿蘭嬸，您在做什麼呢？”
“我們，我們對你不好，你千萬大人不記小人國。”
鄭子清笑，“你在所什麼？我怎麼會？你們都是我的長輩，給了我許多幫助。”
“想不到你這麼有才華，飯菜做的好吃，琴也彈的很好，而且還會品酒，人也長得不錯，以前是我，還請你不要計較。”
“不用這樣。”鄭子清笑，“我不會爲這點事情就生氣了，我一項都是很大量的，難道跟我一起生活這麼久，大家還不知道我的心情嗎？”
“是啊，小青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鄭子清笑起來，“好了，大家都下去做事吧。”
阿蘭嬸上來，“找人的事情怎麼樣了？”
“不知道，找了許多處都沒有一點消息。”
她嘆口氣，“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說，找了這麼多年，也不一定就在這裡。”
“你是好人，一定會找到的。”
鄭子清笑，“我也希望啊。”
“你別這樣垂頭喪氣的。”阿蘭嬸道，“爲了祝賀你，要不，我們出去吃飯吧，下館子吧，我們幾個請你，一直想要招待你的，可是都沒有機會，要不趁這個機會……”
“阿蘭嬸，你這是再拍我們姑娘的馬屁吧。”香菱笑起來。
“你這個臭丫頭，到底在說什麼？我們跟小青在一起的時候，你這個臭丫頭還不知道在哪兒。”
鄭子清笑，“好啊，我請大家吧。”
“不行不行。”阿蘭嬸道，“上次你請我們吃的竹筒飯真是太好吃了，我們巴不得你再做給我們吃呢？所以，爲了能給討你的吃的，我們才覺得。”
鄭子清道，“既然這樣，我也不推遲，不過，我看著那個賣豆沙的攤子不錯，我們去那邊吃如何？”
“那怎麼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