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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求不滿的人總會想個法子來發泄,譬如楚風。
小貝呢,也是自討苦吃,好不來偏不來,就這個時候來,破壞了他家主子的好事,楚風只讓他倒三天夜香算是便宜他了。
這不,他就成了全莊的笑話,叫他不停小翠的勸攔,偏要說話,倒黴了吧!
當時,楚風本不想起來,奈何陶菀苦口婆心地勸道:“萬一長歌真得是很急的事呢,萬一是妹妹的事呢……”使得楚風的性致忽然降了下來,穿上衣服便走人了,當然還不忘記狠狠瞪一眼屋外的人。
小貝進來報告,屋外的人都有責任,他們見楚風出來,就齊齊趕緊低下頭,憋著笑不說話。
主子的道路真艱辛啊,昨兒個被二殿下破壞,今兒個又被小貝破壞……
楚風也算是倒八輩子黴,娶了個老婆想辦點事,都困難,哎!
楚風拿起這快馬加鞭送來的告急信件,細看,越看面色越平靜,不見任何表情,可想而知,事情究竟是有多麼焦急,可如今即便他去了,也無力爲天。
“主子,是不是晴涵小姐的病越發嚴重了?”隨同他一起來書房的還有非憂,他有權讓知道非憂知道事實,畢竟非憂一直掛念著晴涵。
楚風頷首。
“主子,你可有法子救小姐?”非憂擔憂地問道,他不想看著晴涵離去,她一直說想要回來鳳棲山莊和大家呆一起,她說她想要在自己的院子裡盪鞦韆,他都替她做好了,她至少應該回來玩一次,開心的健康的坐在上面盪鞦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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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點頭,可又搖頭:“非憂,有些藥材並不是那麼容易得到,如今我手上還缺兩樣。”
“屬下願意去取!”非憂單膝跪地請求道,“只要能夠醫治好晴涵小姐。”
楚風搖搖頭,嘆了口氣,有一樣他是取得到,但另一樣卻很難:“你還是留在鳳棲吧,由我去取便可,這幾日莫要讓夫人跑出去,一切由著她去,我要外出一趟。”
非憂還想說些什麼,可卻被楚風制止:“你下去吧!”
“是!”非憂恭敬地退出。
楚風繼續望著那封信發呆,陶菀晴涵熟重?
有她無她!
他究竟該如何選擇,他是大夫,救死扶傷理所當然,可是偏生那能救人的藥引要從她妻子身上所取,於此,他傾向於陶菀,可他還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怎可親手割斷他曾經發誓要保護的人的生命,於此,他傾向於晴涵。
“風!”鳳歌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允許我進來不?”
“進來吧!”楚風淡淡地說道,他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鳳歌直接開口詢問道:“是晴涵的病情越發嚴重!”
“嗯!”
“那你選擇好了不?”
“……”
“如此拖拉下去,等你做決定的時候,也許真得來不及了!”鳳歌不喜歡他的踟躕,“晴涵的病情容不得你猶豫,若是你想要選擇晴涵,那麼你勢必要放棄陶菀,反之,你也應該明白。早點做決定。”
“即使我做了決定,我也怕等到那個時
候,我下不了手!”楚風雙手支著額頭痛苦地說道,他沒有權利爲了救一個人而去毀了另一個生命,因爲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再等一年了。
鳳歌不知道他爲何這麼說,也就開口說道:“盡最大的努力吧,現在趕緊給晴涵研製些藥出來,好控制她的病情。”
也只能這樣了,楚風放下手:“我要出去,你和非憂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讓其他人接近她。”
“嗯!”鳳歌並不多說什麼,一直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他們只能在旁邊提點些。
當夜,楚風便騎著馬離開鳳棲山莊,沒有和陶菀打一聲招呼。
他要去找他師傅,現在也就只有師傅的手中還有藥物能夠延緩晴涵的病情了。
不停不歇地行走了三天三夜,越過崇山峻嶺,穿過叢林荊棘,他風塵僕僕地出現在萬花谷谷口。
萬花谷,顧名思義。
一年四季如春,花開滿谷,蝶戲蜂舞,縈繞萬花間。
他站在谷口,就能聞到芳香四溢的花香,但他卻用帕子捂住了鼻口,因爲花香中夾雜著毒藥,他可不能倒在這兒,若是他一旦倒在這兒,那麼晴涵的生命就更加危急。
他一定要穿過萬花谷,找到師傅。
萬花谷,美得讓人以爲是仙境,卻暗藏種種機關,毒霧,毒香,只是最爲普遍的一道設防。故道是:最美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險的地方。
進入後,隨時可能會出現地面塌陷,而後出現個蛇窟,也沒準突然從山側射出利劍來,一切可能都會讓人防不慎防。
鬼才之所以這麼設置,就是不想外界的人打擾他悠哉的生活,自己的生活纔是最好的生活,若是有人摻合進來,那麼必定會被牽絆。
所以對於他唯一的徒弟也不例外,從不告訴他如何能夠安全穿過萬花谷,當然他相信他的徒弟有這個能力,不然不配做他的徒弟。
楚風並沒有讓他失望,當他帶著一身傷痕出現在鬼才的面前的時候,鬼才捋著花白的鬍子笑了。
“好徒兒,你來了!是來給爲師做伴嗎?”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楚風卻跪在了鬼才的面前,絲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正在流血:“師傅,徒兒此次來是求藥!”
“哦,求藥?”鬼才反問道,“你不是得了爲師的真傳了嗎?怎還會來求藥。”
“徒兒所求之藥是‘餘命!’”楚風仰著頭望著鬼才。
聽聞,鬼才雙眼一亮,迫切地問道:“你找到了另一個?”
“是的。徒兒的妻子恰好是另一個。”楚風如實的回答。
鬼才興奮地點頭,新新人終於來了,終於來,他終於等到了:“那你爲何不帶來讓爲師瞧瞧?而且把她帶來,爲師即刻就能幫你解去身上的毒。”
“師傅,徒兒此次不是爲自己求藥,而是爲晴涵!”楚風如實地說道,“晴涵危在旦夕。”
鬼才望了眼楚風,沉聲詢問道:“爲師只有一顆‘餘命!’你若是給了晴涵丫頭,那麼你知道自己的會怎樣嗎?”
楚風點頭,這些他當然知道。
“而且解除晴涵丫頭的毒,除卻‘餘命’,還需要從你妻子身上取藥引,你確定你準備好了嗎?”鬼才的雙眸盯著楚風。
楚風微愣,他其實並沒有想好,他只想要借用‘餘命’來拖延時間,也許他能夠找到另外一種方法。
鬼才捋了下鬍子,平靜地說道:“你考慮好再來找爲師,爲師只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是過了這一天,爲師可要出去雲遊了。”話畢,便從桌上撈起一壺酒,拎著它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楚風也不在跪著,站了起來,他知道師傅會把藥給他,只不過現在是讓他在考慮這藥究竟是他用還是晴涵用,甚者就是該不該去從她妻子身上取藥引。
在來得途中他早就考慮好了,只要能夠救得晴涵,哪怕是被菀兒怨,被菀兒恨都行,他願意用他剩餘的生命就求她原諒。
“師傅。徒兒考慮好了。”楚風朝著那正在蒼松下喝酒的鬼才喊道。
鬼才瞥了他一眼,丟給他一句話:“繼續想,好好想。”
丫的,這小子太壞了,鬼才在心裡暗罵道,哼,要是他在這麼做,以後他都不幫他,自己不救偏要去救那勞什子一隻腳踏入棺材的人,還要把妻子也給搭進來,真不是什麼好人,他看走眼了。
楚風當然明白他師傅想得是什麼,他老人家無非就是想讓他爲自己考慮,可他顧不得這麼多。
“師傅,徒兒真考慮好了。”楚風再次肯定地說道,“求師傅賜藥!”
“哎!”鬼才擱下酒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願她是好女孩。”楚風聽得不明所以,卻也不多問。
“拿去吧!”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瓶翠色小瓶,“徒兒,爲師只能祝你好運。”
楚風身子一掠,接住小瓶:“徒兒謝過師傅!”
鬼才拎起酒,繼續往嘴裡灌,半晌才說道:“下次來,帶點好酒來就行。”
“是!徒兒知錯!”楚風這纔想起他來得急匆匆,什麼都未帶。
“徒兒,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鬼才望著楚風語重心長地說道。
“徒兒明白!”
鬼才嘆氣地搖搖頭:“哎,希望你真得走好運,不然坎坷啊,坎坷!”
該到的都到了,就看這天下怎麼變化了,畢竟影響萬物的還有一樣,那便是情字。
“徒兒,今兒個你就別急著回去,給爲師講講你家夫人的事!”鬼才擡手招呼著楚風走過去。
楚風挨著鬼才坐下,靠在蒼松下,閉著眼睛慢慢地講述著接下來起她夫人的事。
天色越來越黑,弦月高掛。
師徒二人卻依舊坐在蒼松下聊著陶菀。
貪吃貪喝貪睡貪玩,還是個鬼精靈。
鬼才倒很有興趣見見她,她很合他的胃口,要是他徒兒不懂得珍惜,他要把她去拐走,免得繼續被自家徒兒給傷了。
“徒兒,爲師很想見見你家夫人!”
“師傅,徒兒下次定帶她來見你!”
“徒兒,你確定?”鬼才反問道,他對著楚風再次說道,“祝你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