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風(fēng)等人也都是一驚,等得他們反應(yīng)過來,再也抓不住這個如女人般美麗的男子,他的生命就此飄離,他的終點……
“潘丞相好雅致,有閑情在這兒看楚國的大好河山!”楚風(fēng)冷著眸子冰冷地說道。
潘丞相的手鮮血淋淋,這手心傳來的疼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強顏歡笑:“楚莊主,老臣也不過是想要替皇上將這人除去!”
“哦?是嗎?”楚風(fēng)躍下高頭大馬,緩步地朝著潘丞相走去,“丞相什么時候如此深得我兒子的心呢?”
“楚莊主,老臣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是要為皇上分擔(dān)這等小事!”潘丞相收斂起面上的狠色。
楚風(fēng)此時可不想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他心中可是恨透這個人,連帶著鳳歌的恨意一起,要不是他從中作梗,過去那么多的事兒都不會發(fā)生,還不都是他惹的事,挑撥楚天翔與先皇的關(guān)系,殺害鳳歌一家,陷害秦將軍一家……他所作的壞事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他們偏生沒有辦法,而現(xiàn)在又想著將他的菀兒殺害,這次,他絕不能容忍。
“丞相,你現(xiàn)在都有五十多歲了,是吧?”楚風(fēng)冷冷地開了口,“也該是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了,這么大年紀還要操心這楚國天下,我身為楚家人,當真是謝謝丞相這三十年來的貢獻。”
“楚莊主,你過獎了!”潘丞相垂著眸笑著說道,“這些都是老臣應(yīng)該做的事兒!”
隨后話音一轉(zhuǎn):“楚莊主,帶這么多人來可是來抓賊子?他已經(jīng)被老臣打下山崖了。”說著晃動了下自己的手,似乎在說他是因為和羽羊打斗才受的傷害,可是有誰會相信呢?“都好了,楚莊主,我們都該回去了。這兒天亮,你的身體可不適合在這兒呆太久,不然寒毒侵身,我們這么多人都幫不了你。”
半是威脅的話語,對楚風(fēng)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在潘丞相毫無察覺之時,一掌打在他的身上。
潘丞相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幾步,故作惶恐:“楚莊主,你這是作甚,老臣做了什么事,讓你這般對待老臣?”
“你做得什么事?你心里可比我們清楚的很!”冰冷的語言從楚風(fēng)溫柔的臉上溢出,“老丞相,需要我一一為你解說嗎?”
“老臣誠惶誠恐!”潘丞相口上雖是這么說,但身上凝聚的殺氣卻也越來越強烈。
“潘丞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二十人,我兩百人!”楚風(fēng)忽然輕笑了起來,“誰勝誰負,一目了然,還請三思!要么自裁,要么廢去自己的功夫!”
兩條選擇,對于一個高手來說,都是一種恥辱,對于一個欲求不滿的人來說,一旦如此,大勢將去。
“楚莊主,如此怕是要讓你失望了!”說著,掌風(fēng)帶著勁氣朝著楚風(fēng)打來,楚風(fēng)一個側(cè)身,躲過他的掌。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陶菀的心緊緊揪起,她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文臣,哪料得還有這般功夫。
周圍的黑衣人見狀,由于沒
有得到自家老爺?shù)拿睿膊桓逸p舉妄動,畢竟眼前他們完全認得清楚情形,他們老爺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
這時候,葉長歌輕身而下,從馬上躍下,直接從背后襲擊了潘丞相,片刻之后,潘丞相就被他們二人擒住。
“將這些人都押回去!”楚風(fēng)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躍下,將二十來個黑衣人捆住,呆了回去。
回到屬于家里,陶菀窩在浴桶里,望著自己的掌紋,她的掌紋每一條紋路都變得格外的長,清晰明朗,不再如當初那么斷斷續(xù)續(xù),縱橫交錯,她輕輕地碰了下自己的手心,如果他沒有幫自己改名,她是不是也會隨著他死在那個山頭上?
羽羊,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樣的想法呢?亦正亦邪,他似乎只為與命運之神做斗爭,最后他將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她抬起頭看了眼外頭掛著的黑色袍子,套子里的人真是神秘,就如同苗疆人,藏族之人一樣,都帶著濃厚的神秘色彩。
“娘親,娘親!”屋外頭傳來念歌稚嫩的聲音,陶菀扯開嘴角笑了起來,在家的感覺真好。
“皇上,你別進去,太后正在沐浴!”屋外的丫環(huán)趕緊地攔住正欲推門的念歌。
“哦!”念歌應(yīng)了聲,就不再有了聲響。
陶菀匆匆的起身,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衫,走出去的時候,又瞥了眼羽羊的袍子,他們沒有找到他的尸首,如今的他就如當初的鳳歌,真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像鳳歌一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娘親,人家好想你,抱抱!”門被打開之時,念歌整個人都撲向了陶菀。
陶菀彎下腰將他抱在懷中,她的兒子是皇上,真不錯,只是不曉得為何先皇要將皇位傳給他,他才5歲而已,能干什么呢?
念歌在陶菀的臉上親了幾口,而后驕傲地說道:“娘親,爹爹將大壞蛋捉住了。”
“嗯!”陶菀點點頭,但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還會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好似一切都不可能如此簡單,潘丞相那么狡猾的人怎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抓住呢?
他是不是在醞釀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等著她的想法剛落,邊聽得外邊有人竊竊私語,她輕皺了下眉頭,喚過小翠,去打探下外頭說得是什么。
須臾片刻,小翠急匆匆地回來,面容上帶著焦慮:“夫人,不好了,外頭有謠言說,你和苗疆人私奔,而……而……”
“而什么?”
“而皇上是你們的私生子!”小翠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念歌的臉色。
念歌無奈地沖著陶菀笑笑:“娘親,別去理會他們,我和爹爹都是一個模板里刻出來的,而且那個人有我這么好看嗎?”
比你好看!不過陶菀倒是沒有說出來,點點頭:“若是尋常的謠言可以不理會,但如今是關(guān)系到皇上,不得不理會,你去找蕭百他們,他們自會有法子讓這流言變樣!”
“嗯。小翠立刻就去!”
潘丞相,你弄得一招好棋啊,看來當初還真不止他們這些人在山上,還有另外的人隱匿在其中,他們可真是失策了,不過她相信楚風(fēng)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好。
陶菀抱著念歌在御花園里晃悠悠地逛著,對于下人們的竊竊私語絲毫不去理會,只道:“念歌,以后要好好聽聽外面的聲音,孰真孰假,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耳朵聽到的也不是一定真。”
“那怎樣才是真呢?”念歌眨著眼睛詢問道,“聽得不真,看得不真,那豈不是都不知道真假了?”
“真真假假,孰是孰非,還在人心。以后好好判斷,莫讓眼睛和耳朵誤導(dǎo)你!”
“哦!”
“啟稟太后娘娘,宮外有女子求見?”錦衣衛(wèi)忽然出現(xiàn)在陶菀的身邊,陶菀抬眼看下了,是肖回,沖著他笑笑。
“是誰?”她認識的女子好像并不多,夢兒一直在楚雷身邊,蕭百呢,平日里和念歌一直呆在一塊兒,現(xiàn)在她回來了,她基本上是整日和長歌等人膩在一塊兒,她還想著替將他們湊一塊兒,可貌似兩人對彼此的感覺并非是愛……
“她說她是絡(luò)兒,以前好像是莊主手下的人!不過……”
“不過什么?”陶菀發(fā)現(xiàn)今日大家說話都是吞吞吐吐。
“她受傷了,怕是命不久矣。”
陶菀眉頭微微一皺,這女人現(xiàn)在又是想要干什么呢?她唱得是什么戲?要不要和她說下羽羊死了呢?
“讓她進來!你順便把念歌帶回來。”
“娘親,我要和你一起!”念歌舍不得離開,他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娘親了,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膩在娘親的身邊,現(xiàn)在又要離開……不開心的嘟起了小嘴兒。
陶菀哄道:“念歌乖,等娘親處理好事情就來找你!”
半個時辰過去,絡(luò)兒在另外一個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出現(xiàn)在陶菀的面前,她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這讓陶菀有些意想不到。
“終于見到你了!”
“你找我什么事?”陶菀瞥了一眼她捂著的胸口,鮮血從她的指縫中滲出。
絡(luò)兒嫵媚的眸子黯淡了下去,低聲詢問道:“他是不是死了?”
“嗯!”陶菀想了很久,終于還是如實地告訴她。
“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他就不會死了!”絡(luò)兒低聲地說道,“其實害死他的人,應(yīng)該是我!”
陶菀不語,皺著眉頭望著倚靠在門框上好似自言自語的人。
“妒忌心害人,要不是我以為他喜歡你,我又怎會做出如此傻事。”絡(luò)兒苦笑了聲,“現(xiàn)在終于可以去陪他了。”
“你來找我,就只是為了說這些事?”
絡(luò)兒搖搖頭,再次苦笑:“我來將他沒來得及和你說的事說完,他其實真得是喜歡你,不然又怎么冒險救你呢?你應(yīng)該從來不知道遺詔的真正用處,但我卻知道,他是不是還讓你找藏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