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寶看著這情深的男人,撫摸著他那讓她怦然心動的五官,心中卻有種撕裂的痛。
雲霆,對不起,若是在見到北陵鳳後前,你給我說這些話,用你的愛來暖化我,或許,我真的就放下了。
可是,如今的我,想放下,已是來不及了。
那日北陵鳳後將二丫擄到宮中,並告訴她,以後,她只能叫鄧陵如寶,是北陵國十五年就已經定下的皇妃,並她許諾今生都不離開巫馬少楚,進墳墓之前都必須愛著巫馬少楚。
二丫是不屑的,怎會聽那看似慈祥,實則高傲的女人的話。
就在她想要提出質疑的時候,北陵鳳後掏出一個銀色的小鈴鐺,握在手中,輕輕一搖,她便腹痛難忍,席捲全身。
她捂著腹部,艱難的質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北陵鳳後笑笑,示意身後的完顏玉澤。
完顏玉澤稍有愧疚,卻無可奈何的說道,“你被擄來,還沒醒的時候,我給你口中餵了巫馬太子頭髮燒成的灰燼,和‘獨愛蠱’。
自此以後,你若是對除了巫馬太子以外的男人動了慾念,或者當在十丈之內這銀鈴搖響的時候,你就會腹痛難忍,嚴重的話還會五臟翻攪,但是你放心,你不會死。”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聽話,或者和別的男人纏綿,就會生不如死。
“你卑鄙!”二丫恨不得用靈能掐死這兩個可惡的壞人。
還不等她站起,北陵鳳後再是搖動鈴鐺,“叮鈴鈴~,叮鈴鈴~”
“啊~,好……痛……”
所以,她不再是二丫,只能做鄧陵如寶,是巫馬少楚的準皇妃,更不能和別的男人動慾念,只能扮演著和巫馬少楚恩愛的角色,再也不是她自己。
“雲霆,謝謝你對我的愛,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鄧陵如寶最後一次輕輕的撫摸懷中男人的眉,眼,鼻,臉。
最後一次在男人的脣瓣狠狠一吻。
放他在一旁,向著一側的道洞走去。
這一邊。
“該死,又不是出路。”鄧陵如姬憤憤的罵了句。
自從石板隔開了她和耶律雲霆,她便意識到,那鄧陵如寶根本就是利用了反叛逆的心裡,藉著怡香那一次次懷春的模樣,和直來直去口舌,來讓她分辨不了利弊,誘惑她進了層層圈套,最終讓她死在這裡了。
想通了來龍去脈,她也不怕了,因爲再怕還是會死,倒不如重拾公主的威嚴,定心尋找出路,說不定還能險處逢生。
可已經走了七個道洞,還是沒尋到出路。
鄧陵如姬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分析自己走過的路,選了一條,走了進去。
“你就不怕那裡面有洪水猛獸?”鄧陵如寶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鄧陵如姬一怔,扭身看來,那個清美芙蓉的皇妹從左側的洞口走出,並幽幽的看著她。
“就知道你會來與我對峙!”鄧陵如姬反倒變得氣定神閒。
鄧陵如寶向她走了兩步,笑笑,“皇姐倒是挺沉得住氣,那需不需要,我先撕掉你的姓名牌,再和你談別的事情呢?”
“狗屁的姓名牌!去你大爺的比賽!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你的幌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特麼今天的這一步!幹,你奶奶的腿!”鄧陵如姬生平第一次說髒話,她除了這樣,也沒有辦法表達內心的憤怒了。
鄧陵如寶就喜歡看她這種被逼急的樣子,臉紅脖子粗的,好玩兒,“沒錯,你,答對了,怎麼樣,這個‘飛奔吧,弟兄’,是不是很有意思?”
“少在心裡笑話我,我可是西瑞國的長公主,你以爲像你一樣是個在鄉野長大的土丫頭?”鄧陵如姬也不怕了,她提醒自己,我是公主,什麼世面沒見過,什麼都不怕。
“嘖嘖嘖~,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的,我看,全天下除了我,也就是你了。”鄧陵如寶故作惋惜的說道。
“死?你會輕易讓我死麼?”鄧陵如姬質疑。
如果沒猜錯,這個鄧陵如寶必定是要她嘗試各種折磨,來報復她對莊妃的心狠和算計,現在竟然這麼快就說出“死”字,到是有些出乎意料。
“我原本,是想好好折磨你的,可是現在,我覺得不需要那麼麻煩,一拳砸的你腦漿迸裂,也很有意思。”鄧陵如寶摩拳擦掌,冷笑的靠近鄧陵如姬。
以前她的計劃的確是掩人耳目,造成鄧陵如姬假死,實則將鄧陵如姬囚禁起來,讓娘受過的過給這個狠毒的女人全部用一遍,以泄心頭只恨。
但北陵國的鳳後橫插一足,不許她讓鄧陵如姬死在北陵國境內,不然會給北陵國帶來逃脫不掉的責任,造成兩個泱泱大國之間的隔閡,等兩國聯賽結束,鄧陵如姬踏入西瑞國屆,再派人秘密擄走,交由她處置。
只是那北陵鳳後做的事情太絕,千不該忘不該讓完顏玉澤給鄧陵如寶下了“獨愛蠱”,若是真正的鄧陵如寶或許會怕死,好好的跟著巫馬少楚。
可是她的靈魂是二十一世紀來的,有個孤獨的名字叫泡沫,無父無母,是個倔強不屈服的人,最討厭被人威脅,讓她活著比死痛苦,倒不如她就在這裡殺掉鄧陵如姬,然後再結束自己今生卑微的命運。
這樣既報了仇可以去另一個世界陪娘,還能讓自大的北陵鳳後措手不及,看她還那什麼威脅她!
只願下輩子再有機會穿,一定選個好的宿主。
“你你你,你真的要砸的我腦漿崩裂?你你你,你不要過來,我警告你不要過來,不然你也不會活著走出北陵國……”鄧陵如姬一想到自己死的那副慘樣子,就不由的發毛了。
她是尊貴的公主,豔麗如花,千萬男人的夢中情人,她不要死的那麼難看,她不要。
“你不要?你以爲你說你不要,我就可以停下?我娘被你掌握,被你害死的時候,你有沒有說不要我娘死呢?”鄧陵如寶一步比一步逼的近,直到鄧陵如姬無力可退。
由於體內的靈能蓄勢待發,她右手背上的屍斑浮現的十分清楚。
鄧陵如姬吞嚥唾沫,正想說什麼,突然瞄見她的手背, “你,你的手上怎麼會有屍斑?”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勸你還是閉上眼睛的好,不要看見自己血液噴涌的樣子。”鄧陵如寶緊握拳頭,高高揚起。
鄧陵如姬全身發抖的大喊了一聲,“莊妃可能沒有死!”
拳頭再離她頭頂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住,但也就停了那麼一下下,再次牟足了力氣舉起,“想騙我,下輩子吧!”
“嘭~”一個極快的人影從一側的地面突然竄出,撲到了鄧陵如寶,就地翻滾了兩圈才停下。
“二丫,不要?”是麟青。
鄧陵如寶推開麟青,“你跑來攪什麼局?”
還沒跟這傢伙算上次在外場下藥的賬,他還敢再來?
鄧陵如姬遇到了救星,趕忙和麟青靠攏,“小皇叔,你來的太及時了,要不然我就死在她的拳頭下了,快帶我遁地遁走吧!”
麟青顧不得搭理鄧陵如姬,質問鄧陵如寶,“二丫,你先告訴我,你不是真正的鄧陵如寶,你不是我的親侄女對不對?”
他上一次遁地來,就發現一個和二丫長得一樣的男子,當時也就懷疑是二丫。
前幾日再次遁地再來的時候,恰巧看家一身公主裝扮的二丫在北陵國皇親國戚的陪同下,來到圍場的一幕,並且大家敬愛的稱她爲“寶公主”。
他腦子“嗡”的一下大了,難道二丫就是離宮多年的鄧陵如寶?
他的親侄女?
不,這絕對不可能。
可他沒見過被鄧陵帝金屋藏嬌的莊妃,當他費盡心思從北陵鳳後那裡偷來一副莊妃的畫像時,腦中一片空白。
眼前,鄧陵如寶冷笑,“那小皇叔說說看,我不是鄧陵如寶,還能是誰?非要我亮出腰間的兔子胎記,小皇叔才能相信麼?”
麟青傻了,因爲她已經承認了。
爲什麼,爲什麼他人生中第一個在意的女人,會是不可以逾越的關係?
老天爺玩兒他的嗎?
鄧陵如姬趁機這兩人交談之時,藉著鄧陵如寶看不到的角度,撿起一塊地下的石頭,咬緊牙,向著鄧陵如寶的頭頂砸去。
“呼~”麟青將鄧陵如寶往旁邊推了一把,“咚~”石塊在地下砸了個坑。
“如姬,我不許你傷害她!”麟青嚴肅的說道。
“鄧陵如姬,你可真是太看不清自己的處境了?”鄧陵如寶都恨自己爲什麼剛剛不一下解決這個禍害。
鄧陵如姬卻是不理會她,想到什麼,故作對著麟青嘲笑道,“小皇叔,她和我一樣,是你的親侄女,就算她活著能和你比翼雙飛麼?”
“我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侄女,北陵國有一種‘獨愛蠱’,只要我給她下了,她以後就只能跟著我!”麟青說的陰險。
什麼狗屁倫理,什麼可不可以,只要他願意,就沒有不能辦的事,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鄧陵如姬不可置信,“小皇叔,你瘋了!”
“你受死!”鄧陵如寶不願浪費時間,先除掉這個可惡的女人再說。
“莊妃可能真的沒死我當時雖然給她下藥讓她毒發可是後來我派人看過她的墓裡面是空的不信你問小皇叔還是她幫我遁的地洞道黃陵的……”